“静?”回想起十二年前与乔斯达先生在杜王町捡到的透明宝宝,仗助不禁恍然,“她也回来了?”
“嗯,她似乎想往杜王町去一趟。”
“杜王町?难道她知道……?”
承太郎点头,“她的身世,我们一直没有隐瞒过。”
“这样,”仗助想了想说:“那到时候我带她去吧。”
杜王町是仗助的老家,比起十几年前去过的承太郎,自然是仗助更为熟悉,承太郎没有异议,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两人转而说起仗助现今最担忧的一件事来,关于火神能力的副作用。
“我倒觉得仗助你不必太过担忧,”承太郎对这件事有另外的看法,“那个叫火神的少年,你说他的能力是在他复活之后得到的,那就意味着这已经是某种意义上的「与生俱来」,真要有事,觉醒力量的那个晚上他就挺不过去,既然活了下来,他就能够承受一切,像这样的例子,仗助你不是也深有体会吗?”
承太郎指的是仗助小的时候因拥有乔斯达家族的血脉而被强行觉醒替身后导致的五十天高烧事件,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他的母亲空条贺莉的身上。
通常来讲,能力觉醒的时候就是一道危险的坎,由于年幼或者不具备强大的精神力,能力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就会反噬己身,而反观火神,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一直活得好好的,也许之后使用能力是有一定的副作用,但不见得有仗助想象的那么凶险,这就好比一个人能爬过崇山峻岭,又怎么会轻易地败在小小的山丘上。
这个道理仗助未必不明白,只是关心则乱,被承太郎一语道破后,仗助怔了片刻,叹息道,“真是这样就好了。”说到底还是可供参考的情报太少。
承太郎身体向后,倾靠在椅背上,瞧着当年那个让他操心的孩子,现如今也开始为着他认同的年轻一辈操心着,承太郎微微笑起来,温声道:“我们不妨去试着相信,人类总是拥有无限可能的,尤其是年轻人。”
……
火神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掐红的脸颊,小魔女在火神这出了气后,好奇地看了赤司一眼,和贺莉女士打了个招呼,就蹦跳地离开会客室去换衣服了。
从惊异中回过神来的火神将目光投向茶几对面,贺莉女士和他曾经的“故友”赤司征十郎已然从容落座,面容矜贵的少年察觉到火神的视线,朝他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火神僵硬地也跟着点了点头,他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不该喊出第一次见面的赤司的名字,不过赤司神色平淡,全然没有询问火神的意图,倒是贺莉女士有些奇怪,被火神含含糊糊地以在别人那里听说过掩饰过去了。
“……被这么多人知道,肯定是因为阿征很优秀啊。”贺莉女士显然是那种经常会夸孩子的家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着明明白白的骄傲,语气里也满是欣慰。
听得赤司笑着回应道:“谢谢您的夸奖。”少年露出来的笑容不是那种保持社交距离的完美又虚伪的假面,而是既真诚又亲切。
他们的邻里关系一定很好,火神心想,又偷眼去打量对面的赤司。
重生前,火神是在见过「奇迹的世代」其他人后,才见的赤司,没想到重生后,反倒反了过来,相比较上一次,这一回可能因为两人见面地方的不同,明显少了许多刀光剑影的味道,毕竟不是在赛场上,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做客,所以说,有时候人世间的尘缘就很奇妙,不一样的打开方式,倒是让火神见到了赤司鲜为人知的一面。
他和赤司本就是从对手走向朋友,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后面的互相承认,回忆里赤司在他面前展露出藏在无匹锋锐下的柔软,也是在冬季杯的决赛之后,以及他要回美国前的那个晚上,仔细想来,分明不过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遥远得好像已经是上辈子了,这辈子与众不同的展开似乎也意味着上辈子的记忆只存在于他一个人的脑海里,所有的纠结和愁闷属于他自己,所有的美好和快乐也属于他自己,火神的思绪为此恍惚了一瞬,但很快定了定神又抬起头来。
赤司正说道此次来拜访的原因,原是为了上次贺莉女士无意间说起有些想念京都的名产“生八桥”,碰巧他今早从京都回来,就带着点心前来拜访了,贺莉女士听着自然不胜欢喜,就连火神也有幸尝了尝京都名产,确实是香甜可口,别有一番滋味,就是吃完点心后嘴里干得紧,不知不觉中火神就多喝了几杯茶。
如此这般,没过多久,火神就觉得自己需要去趟洗手间了,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向贺莉女士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火神起身离开了会客室。
空条宅真的很大,如果不是火神的方向感不错,走在这种四通八达的走廊上,难保不会迷路。
火神擦着手指上的水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循着原路返回,长长的木质走廊一边是推拉门皆合上的屋子,一边是沿着走廊底下铺就的鹅卵石小径,小径向外延伸着,伸进稍远处栽种着的一片蔷薇丛中,交错蔓延的荆棘藤和一团团绯红带金蓬勃生长的花骨朵,空气里弥漫着懒洋洋令人想伸懒腰的舒适气息。
走过前方的拐角,离会客室就很近了,火神却有些心烦意乱,其实刚才在会客室的时候,火神一直想问问赤司关于「奇迹的世代」的事,也想了解一下黑子的近况,但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一来以陌生人的身份问实在是反常,二来终究与面对黑子时有所不同,他可以在黑子面前无所顾忌的畅所欲言,面对赤司却仍然有着些许的局促,这样的想法徘徊在火神的脑海里,让火神望着檐角下垂挂着的铜铃沉沉地叹了口气。
恰在此时,火神的耳朵捕捉到了在近旁响起的推拉门滑动声,他心下一惊,将要转头去看时,他的手腕当先被人从后面抓住了,一个强硬的力道袭来,火神重心不稳,脚步踉跄了两下,跌进了旁边房门大开的屋子里。
一被拉进屋,那人就放开了火神的手,“啪”的一声在火神的面前带上了门,没有束缚的火神几乎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转过了身,这又是谁在做恶作剧?小魔女?
透过身侧的障子门纸照射进来的光线,像被月亮反射过一般,带着朦胧的虚影,伫立其中的人影,火神瞧清对方脸的瞬间,禁不住地愕然道:“是你!”
……
檐下历经风雨的铜铃晃晃悠悠,无声地注视着房门紧闭的房间,拒绝了所有人的窥探,这是一段暂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谈话时间。
……
火神感觉自己有点头重脚轻,晕乎乎地不知道是自己的脚下踩着云朵,还是自己的身体陷在了软绵绵的沙发里,他只觉得不断有像苏打水一样的气泡从心底冒出来,在胸腔里徐徐膨胀,使得他全身心地沉浸在这种暖融融的感觉当中。
“Tiger!——Tiger!”
“啊!”火神蓦然回神,无措地转了转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会客室,而会客室里比之前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仗助哥,另一个是火神不认识的男人,大概就是仗助哥和他们分开前说要去找的“承太郎先生”吧。
“出去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是迷路了?”仗助坐在茶几前,抬头望着火神的眼睛里多了一丝促狭。
“呃……有仗助哥你出去的时间长吗?”
火神发誓他只是随口一问,但仗助显然被噎住了,坐在仗助对面的承太郎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笑,火神循声望去,身材高大的男人长得非常英俊,这种外貌优势甚至模糊了他的年龄,紫色的帽子下是略微有些卷曲的黑发,一双绿色的眼睛因为极为深邃仿若带着点漆之色,他脸上的表情不多,气质更趋于内敛与知性,细看的话,还能发现男人的外貌与仗助哥有着两三分的相似之处,火神对他的身份隐隐有了猜测。
“所以,真的迷路了?”仗助问。
“没有,我……”火神张了张嘴,还在想该怎么说,已经有人笑嘻嘻地接过了火神的话,“我们俩去院子里逛了逛。”
从门外走进来的正是新换了一条裙子的静·乔斯达,她一进来就腻在了空条贺莉的身边,“贺莉姐姐。”
“小静,”空条贺莉满含疼爱地摸了摸小姑娘翘起的细软头发,“新换的这条裙子也很适合你。”
仗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姐姐?!”他转头去看承太郎,承太郎波澜不惊,人家小姑娘也没说错,老头子的养女嘛,反正只是个称呼,随她们高兴吧。
仗助只能无奈地扶了扶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年龄差是祖母和孙女,称呼是姐姐和妹妹,他们家的亲戚关系真够乱的,不过仗助性情疏朗,也不是太在乎规矩的人,一时的讶异过后,很快就抛却脑后,还有心情开玩笑道:“那你要叫我哥哥吗?”
静是知道仗助的,记忆里是第一次见,人却意外地让她感觉很熟悉,听说她小的时候被对方照顾过一段时间,可能是这个原因,虽然很感谢,可她也不想被人占便宜,“不要!”
“嗯?为什么?差别待遇吗?”
静转了转眼珠子说,“你又不叫贺莉姐姐作姐姐,我为什么要叫你哥哥。”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小姑娘伶牙俐齿的很,仗助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哑然,不过他也注意到了对方话语里的意思,他婉拒对贺莉女士称呼的修改是他先前与贺莉女士见面时说的,当时在场的人里可不包括对方,联想到小姑娘还是婴儿时就表现出的替身能力,仗助了然,看来随着长大,对方的能力运用越发得心应手了。
这一边,火神在压低了声音问静,“你为什么……”不等火神说完,静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说呢?”
“啊!”火神恍然,“你……”
“我看到了,你是不是以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当然是那么想的,但既然静这么说,“难道你又用了你的……”火神想到静的能力,也不确定了。
看着火神茫然的样子,静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坏笑,至于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她并没有听清他们说话内容的事,她就不说了。
“所以你为什么……”
“为什么帮你?当然是要付出代价,”静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想知道你的能力是怎么一回事?”
“唔,可我自己也不知道…的说。”
“……你在耍我吗?”
“……我说真的。”
火神和静面面相觑,离得最近从两个孩子的窃窃私语中听到只言片语的空条贺莉,滤镜深厚地以为两个孩子相谈甚欢,动手一人投喂了一块点心,笑眯眯地问,“你们俩在说的‘能力’是什么?”
“诶?”两个人脸上皆是一僵,咀嚼着咽下点心的同时,以眼神互相交流着,关于“替身使者”,贺莉女士应该是不大知情的,这、这这……他们要怎么说?
两个人没有为难多久,听到“能力”一词,尽管不知道小孩们在说什么,仗助还是帮着轻轻松松地扯开了话题,他捻起一块生八桥扔进嘴里,轻笑道:“这不是Tiger你做的吧?有谁来过了吗?”
闻言,火神下意识地看向对面,赤司已经离开很久了,只有一杯残茶搁置在茶几上。
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的空条贺莉说:“是阿征哦。”
“阿征?”这一次开口问话的是空条承太郎,仗助见状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别看承太郎先生面上不显,实际上是非常关心贺莉女士的,想必这点贺莉女士也心知肚明,所以笑得越发灿烂了,“是征臣和诗织的孩子,承太郎应该没见过吧。”
“嗯。”虽然住在对门,但他连赤司征臣的模样都忘得差不多了,早些年间承太郎就不耐烦和这些名门望族打交道,等到了后面,人生更是一点交集都没有。
“我倒是有点印象,”仗助说,“记得是一个挺乖的小孩。”约莫是几年前,被母亲领着来拜访的时候,仗助见过一面,小小年纪就有礼有节,进退得宜,很有世家子弟的风范了,就是仗助琢磨着,这也太累了,还是小孩子就一天到晚绷着一根弦,绷得这么紧,不知道哪天会不会断掉,“那时候他还在上小学,现在应该和Tiger差不多大了吧。”
“是啊,”空条贺莉苦恼地说,“他们俩年岁相近,我还以为他们会有话题聊呢,结果没说几句话,阿征就告辞离开了……”
听到这里,火神默默低头喝了一口茶,静在一旁哼哼了两声,仗助好笑道:“你哼什么?”
“想哼就哼咯。”
火神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仗助看了看静,又看了看火神,他能看出来两个小孩之间有了某种遵循默契的小秘密,不过他也没在意,他又不是那种一切都要寻根问底的家长。
这之后,众人闲话家常,直至天色渐晚,橘黄色的夕阳光渲染天际,空条贺莉笑意盈盈又不容拒绝地让仗助和火神留下来吃晚饭,随后因要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从会客室里出去了。
目送着贺莉女士离去,仗助手支着下颌,眼睛扫过火神和静,有些话不好当着贺莉女士的面来讲,正好趁着空档,仗助问两个小孩,“你们俩之前起冲突了?”
火神一愣,“仗助哥怎么知道的?”
“笨啊,”静瘪了瘪嘴说,“还不是因为我们说漏嘴了。”
仗助笑笑,没错,首先是基于贺莉女士提到了“能力”一词,再则他伸出手指,引着两个孩子的目光看向茶几下的榻榻米,那里有一滴在原木色的榻榻米上难以引人注意,只是略微显得有些暗沉的水滴状印记,“茶渍,痕迹很新。”
火神and静:“!”这都能发现?
“茶几的摆放位置移动了,”空条承太郎语气浅淡地补充了一句,“与我早上见时有二到三度的角度偏移。”
火神and静:“!!”这也能观察?
“再加上贺莉女士说静去换了衣服,所以,综上所述的合理推测是,你们俩用‘能力’起了冲突,撞到茶几,茶水泼到静的衣服上,静才去换了一件衣服。”
火神and静:“!!!”无话可说,这一番推理跟亲眼见过似的,与之相比,他们的掩饰,倘若这世上有一种自信,可能就叫做「你以为能瞒天过海」的自信。
“对不起。”火神道歉道,对于在别人家打架什么的,火神感到了一丝丝的羞愧。
“哈哈,别这个表情嘛,我们又不会说什么。”在仗助看来,年轻人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想他年轻的时候,还不是秉承着替身使者“不打不相识”的优良传统,打遍整个杜王町,更不用说承太郎先生的恢弘战绩,从日本一路打到埃及,所以说只要不是人出事,就都是洒洒水的小case啦。
仗助正色道:“我想知道的是,Tiger你这次运用能力了吗?还是,只有被静欺负的份?”
“我哪有。”静不满地喊,又瞪着火神,似乎不准他说她的坏话。
火神挠了挠脸颊,倒也跳过了如何起冲突的那一节,只说了自己是怎么化解静的能力,不过三两句的话,再加上静对火神能力的好奇之心,从旁补充了自己的感受,仗助和承太郎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有过早上的经历,仗助得知火神吸收了静附加在他身上的透明能力后,相当淡定,就连承太郎也只是挑了挑眉,中肯地评价道:“以吞噬吸收的方法来无效化对手的能力,就算是放在战斗中也十分惹眼,一旦开发得好,就能够最大程度上的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仗助同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重点是吸收的能力对自己是否有害,以及能够吸收的体量问题……”仗助说着扫了眼茶几,却忽然反应过来,“TIger,你这次肚子没有饿吗?”茶几上的点心没少多少,这是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的事。
火神懵懵懂懂,然后才是恍然大悟,“对噢,这次我完全没感觉。”
怎么回事?仗助和承太郎对视了一眼,为什么情况开始有了出入?虽说“事不过三”,但这样也太奇怪了吧。
火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动用他为数不多的脑细胞进行思考,他发动了能力,却没有饿肚子,这样的情况……诶,好像曾经也发生过一次,“我想起来了。”
“什么?”
“这次不是特例,仗助哥,之前也有过一次,就在我们与高里会面的那天……”
“那天?你那天早上不是也吃了很多?”
“不,我不是说那次,是接下来的一次。”
在后续发生的一系列目不暇接的事情中有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当时,为了帮助高里,火神和夏目一起从礁石山上下来,他的身上有夏目给予他保护的灵力屏障,可随后为了能够突破饕餮设下的妖力屏障,火神主动撤去了夏目的屏障,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撤去的灵力屏障去哪了?
仗助抽了抽嘴角,“你是说也被你吸收了?”
“可能……”当时高里的情况不妙,救人如救火,危急关头,火神顾不上去想这点细节,现在能翻出来也是因为眼下这遭带给了他太多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真的是,”仗助忍不住给了火神一个爆栗,“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就是忘了啊,火神苦着脸咽下了痛呼。
承太郎心中一哂,在他看来,这个叫火神的少年,他的行动比起深思熟虑,谋而后动,可能更擅长直觉先行,这不见得有什么不好,本来野兽探寻适应丛林就自有独属于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而且说不定老天爷就格外偏爱这种人呢。
“Tiger,”仗助难得板着一张脸问,“再没有什么忘记了的吧?”
火神于是又把那之后他突破饕餮屏障的事讲了。
一个结论的推演往往需要数个事实作为依据,但同时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片刻的沉默后,承太郎率先开口道:“先把与饕餮力量交接的那次排除掉,已经不具备后续的参考意义……”
“同意,”仗助说,“如此一来,减少范围后,其实事情就很明了了。”
承太郎“嗯”了一声,接下来没有说话。
“仗助哥?”火神疑惑。
“Tiger,”仗助看着火神,语气和缓,“以下是我们的一个假设……”
火神似有所觉,“但仗助哥觉得这个假设无限接近真相了?”
“咳,”仗助握拳干咳了一声,“允许有误差。”
“好吧,那么结论是什么?”
“把事情拆开来看。我之前以为你调用能力就需要消耗自身能量,其实不然……你两次肚子饿,除了运用能力外,更是因为都破坏了什么,水龙头、餐桌……我们把每次破坏都看作一次能量的释放,那么释放能量后,根据能量的守恒,就需要补充能量……”
“而你没有肚子饿的两次能力运行又间接证明了这点,因为这两次,你不但没有释放,反而吸收了能量,所以你当然不需要另外补充能量了。现在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吸收的这份能量是会转换成你自身的能量还是另有用途……这都需要后续反馈了,就你第一次吸收后,到今天来看,目前是没有任何问题。”
火神呆呆地听完了仗助的解释,通篇就感觉三个字,“……好复杂。”
“复杂吗?”
“嗯。”
仗助轻笑,“那就且等着看吧。”
我流设定,别较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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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