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太□□典,让你在院子里好好绣嫁衣,太太忙着给四姑娘拾掇嫁妆,允你出嫁前不用去荣禧堂请安了。”
赖嬷嬷说完转身吩咐守门的两个粗使婆子:“三姑娘要绣嫁妆,你们俩老货记住把门看好了,没有太太的吩咐,不许人随便进出。”
翠红气的直跺脚:“姑娘,太过分了,赖家的一点儿都不把姑娘您放在眼里,她怎么敢......”
贾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人家是太太身边的红人,有什么不敢的?翠竹,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贾慧她母亲是贾代善的宠妾,怀孕时遭了贾母的暗算,挣扎着生下原主后伤了身体一直病歪歪的,将养了几年到底还是去了。
也亏得当初原主姨娘生的是庶女,这要是生的是庶子,贾母怕是当场就让她一尸两命。
贾母不待见原主,只把原主当做透明人。贾代善这个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渣爹也好不到哪去,若不是张罗贾敏和林如海的亲事,他还想不起来自家还有个行三的庶女没嫁出去呢。
都说长幼有序,这四姑娘怎么着也不能越过庶姐先嫁人吧?于是贾代善急了,训斥了贾母一回,嫌她嫡母不慈,催她赶紧给原身张罗亲事。
贾母是最爱面子的,贾代善当着一众下人的面训斥她,她恨极了原身,给原身张罗的亲事真的是“用心良苦”。
贾母给原身定的是陆家二房庶幼子陆佑安,陆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陆家大老爷陆怀瑾是甘陕总督,正二品封疆大吏、陆家二老爷陆书瑾是户部侍郎,大房的嫡长女是板上钉钉的十三皇子妃。
在别人眼里,原身能嫁到陆家,那绝对是高嫁。这陆佑安虽然是二房庶出,但陆佑安的姨娘是正房柳氏的陪嫁丫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陆佑安是柳氏教养长大的,虽是庶子,但因为是老小,一大家子都宠着他。
要说陆佑安样样都好,唯独身子骨弱,当初他姨娘为救长房嫡长子早产,生产时血崩没救过来。勉强保住性命的陆佑安没学会喝奶便开始喝药,一年里有十个月都是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度过的。大觉寺的高僧曾给他批过命,说他活不过二十。
这两年陆佑安的病越来越严重,柳氏就想着给他娶个媳妇冲冲喜,这挑来选去,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贾代善催着贾母给贾慧张罗亲事时,贾母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家的这个病秧子。
贾母托人探柳氏的口风,柳氏也托人拿到了原身的生辰八字,找大觉寺高僧给合八字,结果是大吉。柳氏火速请媒人登门求亲。
上辈子原身嫁到了陆家不到一个月,陆佑安病逝,原主尚未跟他圆房便成了寡妇,熬了没几年就郁郁而终。她的愿望是希望这辈子夫妻恩爱、儿女双全,要过的比贾敏好。
贾慧接受完原主的记忆就一直在琢磨,夫妻恩爱、儿女双全倒还好,有灵泉水,陆佑安想死都难。关键是要比贾敏过得好有点儿挠头,怎么个好法?她认为的好,原主会不会认可?
越想越发愁的贾慧干脆就把这个问题抛开,窝在房间里绣嫁衣。除了她出嫁时穿的嫁衣,她还要给陆佑安这个便宜相公做两身衣服,还要准备一些针线孝敬陆家的长辈。
陆家急,贾家更急,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贾母只忙着给贾敏准备嫁妆,贾慧的嫁妆如何准备她只字不提。
贾慧可不是原主,受了委屈能忍,她可忍不了。一张入梦符拍过去,贾代善被已经去世的亲娘骂的抬不起头。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贾母的院子,把贾慧的嫁妆单子拿出来后,简直没眼看。
被亲妈指着鼻子骂了一夜的贾代善怒了,照贾母这做派,贾慧嫁去陆家,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他一怒之下开私库重新给贾慧准备了嫁妆。
贾母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贾代善准备的给贾敏的五十万两陪嫁银,直接缩水成十万两。其中十万两用来给贾慧准备嫁妆,剩下的三十万两直接给了贾慧当压箱银。
贾母恨得把自己房间里的瓷器都给摔了个干净:“贾慧这个小贱人,当初就该掐死她......”骂的正起劲时突然她□□一凉......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尿裤子了。
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的两个丫鬟突然闻到一股尿骚味,她们俩一抬头差点儿吓死了,贾母脚底下竟然湿了一大片......
贾母又羞又恼:“滚出去......回来,打水,我要沐浴......”
贾母折腾半天,又洗又搓,换了干净衣服后精疲力尽的歪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她醒了惊恐的发现自己屁股底下又湿了......
贾母都快疯了,她还年轻,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尿失禁了?贾母这厢寻医问药,幕后始作俑者贾慧美滋滋的继续整理自己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