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L借住观察日志 第9章 HLx木叶004

“瓦尔克尔·洛佐·瓦尔科特渥艾尔·吉丽佳，将你于此——【密封】！！”

呼啦一声，血斗术引发的独特气场原地掀起一阵飓风，列车自右手侧边呼啸驶过，地下站台明灭闪烁的照明电灯光下，轨道摩擦的轰鸣映衬红发男子的低语。

“憎恨吧，赦免吧，放弃吧，我的暴行是为了保护属于人类的世界——布雷格利德流血斗术·999式·久远棺封缚狱！！”

叮铃，被血咒束缚为十字架的血界眷属摔落在地，碰出声响清脆无比。

阿诺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啊……”黑发女人咬着最后一星烟头，含糊嘀咕着拿掌根拍拍额头，“来迟了吗。”

“你敢有一次不来迟吗古董女！？”扎普在她身后没好气地道，一边扶起之前掩护战中受伤不轻的史蒂芬背在背上。

“抱歉哈，没注意通话记录。”阿诺踩灭了丢在地上的烟头火星，冲抱起另一名伤者狙击手K.K的克劳斯双手合十快速道，“我还有点急事要先走，这次就不帮忙善后了老板。”

扎普啊一声提高音量，但好脾气的克劳斯已然点头同意了，女人表示感激地笑了笑，脚下一轻，下一秒就从几人眼前原地消失了。

“啊啊啊这家伙永远关键时刻溜那么快什么叫这次就不帮忙哪次都没帮——”

一身女式西装的钱·皇凭空出现，双脚正踩着扎普头顶打断了他近乎神经质的抱怨，人狼稀释的重量少许回归、再加上背后的伤员，白发男人发出声跑调的闷哼险些一头栽倒。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好神奇。”钱半眯眼观察阿诺消失前站着的那一片区域，“和人狼不一样，她到底用的什么能力呢……”

“……从我头上下去犬女！”扎普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单词，头顶的人狼小姐在他用力甩头时轻巧地跳开，“那古董女一天天的满大街鬼混，到底有什么急事好忙的？”

他视线扫过的几位莱布拉成员皆摇头耸肩，没什么人清楚，也没几个感兴趣。

“那个、”和恭敬侯立的管家先生站在一处的雷欧抓抓头发，犹豫几秒后还是在众人的视线中试探道，“阿诺小姐之前有找我商量过一些事情。她应该是赶回去照顾小孩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他在越来越奇怪的注视和氛围之间不自觉地放低音量，最后给出了不确定的上扬句。

三，二，一。

三秒死寂之后，可怜的莱昂纳多·沃奇君彻底被无数不敢置信的疑问淹没。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概念次元、连时间相对流速也与HL不符合的木叶，换好一身浴衣打扮的女人哼着歌拿钥匙转开小公寓的门锁，拐进厨房时瞥了眼冰箱上贴着的一张歪歪扭扭的外出留言，嘴里的小曲换了个调，她洗干净手转头开始处理食材。

难得今天轮到她下厨，试试看琢磨下一乐家新推出的新品拉面汤底好了。

墙上刚校对过时间的挂钟滴答滴答，指针一路拐弯渐渐地指向了六点、也是两个人平常的饭点，阿诺和鸣人约定过，不管出去玩还是干什么都必须在这个时间点前回来。

“迟到了，嗯？”她戳了下木叶的私聊频道。

“这事不太好说……”素来爽朗的成年男声踌躇道，“他快回来了，你最好问本人。”

他话音未落，公寓门外就传来一阵窸窣钥匙开锁声，阿诺抓紧时间拿长柄汤匙尝了口味道，勉强满意地微挑眉，这才简单收拾了一下往外间走去，“怎么不说'我回来了'？”

她一把拽住闷不做声跟自己擦肩而过的金发男孩，四目相对时，不出意料看见一双眼眶红红的蓝眼睛、和一张被泥灰眼泪鼻涕糊得脏兮兮一塌糊涂的小脸。

“怎么弄成这样？”她问，很轻很淡的口吻。

鸣人露出一副咬紧下唇的倔强表情，只时不时憋出一个哭嗝来。

阿诺叹口气，把小孩拉到洗漱室好好地洗了把脸，拿软乎乎的毛巾擦干水珠时，听见他用夹杂浓重鼻音的声音小声问。

“四代目火影……真的是因为我才死掉的吗？”

阿诺纤长的纯黑眼睫轻颤一下，手上动作和力道却没任何变化，等擦干净以后又转身拿热水浸了下毛巾，再蹲下来用温热的布料边角轻按男孩子红肿的眼眶。

“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她说，一如既往耐心又平淡的语调，“你做过这样的事吗？这样过分地伤害别人导致他们死掉的事？”

那双天空一样漂亮的蓝眼珠迅速蒙上点委屈的水雾，被它的小主人一边用力摇头一边硬是憋在眼眶里打了个转。

“那为什么要哭，嗯？”上挑的疑问尾音又温柔又轻，阿诺把毛巾放到一边，两手搭住男孩瘦小的肩膀，凑过去跟他额头抵着额头认真道，“既然没有做这样的坏事，别人的指责就毫无道理，对不对？”

两片干干净净的蓝极近地倒映着她雾蒙蒙的紫色眼睛，一瞬间很有种亦真亦幻的美感。

“下次再碰到这样说的人，你就这么做——”

鸣人听清楚后半句话，忍不住惊讶地瞪大眼看她，张了张嘴，“可是……”

阿诺闷闷地笑，“怎么，你不敢？”

“谁、谁说我不敢！”被这么一激，脑袋单纯的男孩哪里还会考虑别的多，下意识就梗着脖子反驳，小脸上重新泛起点红润颜色。

阿诺笑着直起腰，回头收拾毛巾和水，“去洗手吃饭。今天给你准备了面，我试了好几次，总觉得和一乐比起来还差点味道，明天咱们一起出去买点调味料？”

鸣人半只脚已经跨出去，听到后半句话立刻又转身回来，满脸写着惊讶，“一起去？可你不用出门、嗯，工作吗？”

从他们开始在这间公寓一起生活的第三天，黑发女人就严肃地跟他说明过，自己每周会有五到六个白天要出去挣钱养家。

“明天不用。”阿诺随口扯了句，心想反正克劳斯老板大人大量不会在意，“还不快去？”

鸣人哦一声，回头噔噔往厨房跑去。

这之后一切如常，依旧是两个人的饭桌、鸣人自己学着用洗发水的冲澡时间、以及只留一盏微弱的小夜灯的床头睡前故事。

等到男孩睡熟，阿诺垂眸盯着他眼角尚未消去的红肿看了良久，尔后默默地别开视线，关掉了手边的最后一盏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鸣人醒得很早，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食物香味儿，愣了两秒后，男孩当即一个打滚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啊，早上好。”窝在布质沙发上端着那根烟杆吞云吐雾的黑发女人听见动静，收回朝向窗外放空的视线，冲顶着毛绒睡帽探出房门的那颗金色脑袋懒洋洋地浅浅一笑。

鸣人这下确定昨天约好一起出门的事情不是迷糊做梦，立刻龇起一口小白牙傻笑，回头往洗漱间跑前不忘补上一句，“说过好多次啦少抽点烟，三代爷爷讲过那很不好。”

“是是。”阿诺敷衍地应了，直到那边洗漱水声渐小，才一晃手变戏法似的灭了烟，往桌上新买的玻璃烟灰缸里倒干净烟草，起身去厨房给早早热在锅里保温的玉子烧装盘。

“跟他一起出去的话，你撑得住改动吗？”她在脑海里问木叶，手上动作不停地新开了一盒牛奶倒进印着卡通图案的杯子里。

木叶沉吟了会儿，“只是擦肩而过而已，不会有很大的连锁反应。你注意不要和忍者打扮的人接触，难保被看出什么来。”

“了解。”女人应着，伸手关上了冰箱门。

等到鸣人坐到桌边，他的面前已经摆好了一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往常阿诺赶着大早上出门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就算大多数时候对方都会留有足够食材，加热准备等步骤还是要他自己一步步来做的。

“第一次做这玩意。”对面的椅子被拉开，黑发女人端着一杯温水坐下来，“凑合吃。”

每次阿诺端上来新菜品都要说差不多的话。鸣人闻着香气咽口水，抓起手边叉子时忍不住这样想。其实她的手艺真的超棒。

金黄柔嫩的蛋卷用薄薄一片海带和少量米饭绑成一小份，叉子碰上去还会蓬松柔软轻轻一晃，一整块叉起来送到嘴里，咬下去会有近乎果冻状的软软口感，蛋液醇厚鲜甜再搭配香软的米饭，最适合长身体的小孩口味。

阿诺托着下巴看小孩狼吞虎咽，一边微微皱眉，心想好吃好喝养着怎么还是喂不胖，那一把细瘦小骨头她光看都觉得硌手。

“去换身衣服。”她站起来收拾被风卷残云消灭得精光的碗筷，想了想，对捧着牛奶杯的鸣人道，“咱们早点出门，再给你添几身穿的，很多裤子都不太合身。”

男孩子喝光最后一点牛奶，因为吃饱喝足半眯眼露出点小动物一样的表情，像极了一只晒太阳的小狐狸，黏糊糊瘫倒在椅子上半晌不肯起身，被擦桌子的阿诺拿烟杆敲了下脑袋，才嗷呜一声捂着头顶的包往卧室跑。

木叶发出类似克制偷笑的声音，“你也该给自己置办一身新打扮。”

阿诺微愣，回头看了眼半身镜里雷打不动穿同一件浴衣的自己，耸耸肩，“下次再说。”

出门的时候正值上午最好的天气，火之国四季分明，如今则是即将入夏的六月末尾，木叶没有雾隐村或是雨隐村阴雨连绵的潮湿气候，阳光热烈和煦得恰到好处，使得人心也忍不住跟着明媚雀跃起来。

阿诺一路跟在背着手走在前头踢掉沿路小石子儿的男孩后面，绕着上忍单身公寓走了小半圈，穿过木叶河上的大桥，便到了温泉街跟一乐大道的交界处，理所当然的，从这个路口开始来往人群就逐渐多起来。

小石子踢里踏拉滚落到一双露趾忍靴旁边，鞋子的主人斜向下瞥了眼低垂头的金发蓝眼小孩，嘴角肌肉扯动几秒，到底还是面无表情地从他旁边跨过头也不回地离开。

鸣人揣在裤子口袋里的小拳头悄悄握紧些，来不及再松开，忽的被人从后面拉出来一只手，然后就被另一只手牵住，那手比他大了小半圈，五指修长，缠满绷带，随着往前走动不时磨一下他的手心。

蓝色天空一样的眼睛睁大了点，拉住他手的阿诺什么也没说，可男孩却不自觉地一点点抬头挺胸，把背都挺直了继续走路。

和往常一样，迎面走过的男女老少无一不避开他眼神，父母拉住乱跑的孩子一本正经地叮嘱着，中年男人俩俩立在店铺屋檐底下，抽烟闲谈，不时投来不带感情的一瞥，主妇们附到对方耳边，压低音量说着悄悄话……

就跟他过去每一日经历的没有任何区别。

卖菜的老人和衣物店的年轻女子，就算极力压抑还是抑制不住满眼嫌弃，阿诺与他们交易时，鸣人眼尖地瞅见、按对面要价递过去的钱币明显比挂出来的标牌贵了许多，不由用力咬出下唇，六根胡须微微战栗。

“又是那个孩子……”

“就是他，记得离他远点。”

“如果没有他，四代怎会……”

“今天可真是晦气。”

斜对面熟食店的那位老板娘毫不掩饰刻薄，拿一把纸扇掩唇，便再不控制议论的音量。

鸣人用力眨眼，他其实已经逐渐习惯这样的奚落，在记事前就麻木于人们针对的恶意，昨天要不是被同龄小孩子丢了石头，也不至于真的吵到哭鼻子。然而此时此刻，当着给予他容身之处的那个人的面，这些言语带来的难堪竟前所未有地如此明晰。

“还记得我说的吗，嗯？”头顶传来黑发女人淡淡沙哑的声音，她目不斜视走着，拿轻缓的力道勾勾他的手指，“准备好了？”

鸣人微怔，一秒后就下定决心，表示肯定地用力握紧阿诺的手。

他们在老板娘面前不远处同时停下脚步，对方话语一滞，不自然地道，“干、干什么……”

男孩深吸一口气，默数，转身，抬头，不管不顾闭上眼睛张大了嘴，任凭下一刻自己和阿诺出口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八——嘎——！！”

出现在目瞪口呆的老板娘面前的，是一大一小两张夸张滑稽至极的鬼脸。

——下一次再碰到这样说你的人，记住不要客气，狠狠嘲笑回去吧。

在鸣人反应过来前，他被身旁突然弯下腰的女人一把抄起肚子抗到肩膀上，木屐哒哒哒敲击地面跑得好快好快，没几下就远离了原地恼羞成怒挥舞扫把的老板娘。

风扑到脸上，沿途的行人投来诧异目光，耳边隐隐听见阿诺闷闷的笑声，鸣人慢半拍地理解着周围一切，心想，刚嘲笑完人家转头就跑，这样真是……逊爆了哈哈哈哈哈哈！

和脑子里转着的念头一样，男孩放声大笑，笑得不加掩饰莫名其妙，放肆又开心毫不在意他人眼光，声音被快跑着的阿诺和沿途的风洒满了整条一乐大道。

阿诺感受到大笑着的小孩很用力地搂紧自己脖颈，于是也伸手把他抱得更紧。

如果碰到特别想哭的时候——就用力笑吧。

这引入注目的二人组飞快穿过无数路口，经过某家甜品店时，坐在窗边的某个黑发男孩正瞧见金发同龄人笑得通红的小脸，两双目光迅速地交汇、又无声地分开。

黑发男孩皱着清秀眉头，在扭回头前轻哼一声，随口作出评价。

“怪人。”

#下集预告#

若我再见到你，事隔经年，我该如何贺你？以沉默？以眼泪？以偏执？以力量？怎样都好，快点给我滚去告白了啦！

下集：《以爱之名》

“随机砸死若干位幸运观众。”

——TO BE CONTINUED

没错我终于走回tv剧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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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HLx木叶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