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从零开始的火影生活 第2章 第二章 回忆

静谧如水的夜色中，玖辛奈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

波风水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侧头看向一旁的碑文。凹凸不平的浅坑宛若盛了一汪月池，在莹润如玉的圆月之下泛着神秘的光泽。

水门没有说话，他看向没有任何异状的玖辛奈，隐隐在心底有了些许猜测。

这块石碑，能够让人听见他人心底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能够听见，而玖辛奈似乎却听不见。

“轮到你许愿了——”玖辛奈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活力。

“我听说这块石碑还有能够占卜恋爱的能力。”水门勾了勾唇角，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蔚蓝色的眸底深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忐忑。“玖辛奈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吗？可以在这里许愿哦。”

“我……我才没有喜欢的人呢——！”旋涡玖辛奈听他这样说果然一僵，她故作正经的催促道。“好了，水门，赶紧的轮到你许愿了——”

“好好——”水门答应着，他装装样子的停留在原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却是稍显紧张的等待着那个答案。

【水门这家伙——就算许愿也肯定只会许什么要做火影保护大家的话吧——】

玖辛奈的心声果然再度传来，水门不动声色的睁开半只眼睛。

【等等，这家伙许愿的样子看起来这么认真……联系到刚才这家伙特地说这样的话难道是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水门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将注意力都放在玖辛奈那边上，感觉自己这辈子的注意力都没有那么集中过。

【怎么可能呢，这种娘娘腔就算他喜欢别人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喜欢他——！】

水门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没绷住表情。

“你……”玖辛奈有些僵硬的声音传来，“你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那声音里带着些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紧张和在意，以及些许不是滋味的醋意。要是换成平时水门肯定第一个就听出来了，可是现在他却沉浸在玖辛奈对他的评价里无法自拔——

娘娘腔。

水门反复琢磨着这三个字，有些不是滋味，他不记得玖辛奈问的是什么问题，只是不自觉地回答道：

“嗯。”

他哪里娘娘腔了？

是头发吗？头发太长了？明天就去剪掉！剪掉！

剪一个让玖辛奈觉得很有男子气概的发型！

“……这样啊。”玖辛奈的声音稍显低落，可以听出对方还是努力把语调太高显得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从纠结中脱离出来的水门还是极快的抓住了其中细微的颤抖。“那祝你成功吧。”

【……笨蛋水门！】

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那心声带着让他心疼的委屈，他不再装模作样的许愿了，几乎一瞬间他便做了决定去拉过玖辛奈的手，强迫对方转过面来看他。

他从未看过坚强的血红辣椒这样的神情。

一瞬间，他望着那双眼角泛红，盈着浅浅水光的双眸说不出话来，在心底暗自懊悔自己怎么会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率先来确认对方的心意。

玖辛奈急于挣脱他的手，他稍稍一顿，便更加用力的抓住她。

“玖辛奈！”水门焦急的喊住她，对方几下没有挣开他的手，只得继续留在原地。他抿了抿唇，见对方一时不会离开，生怕捏疼了对方又或者引起对方的反感，便慢慢松开了手。

玖辛奈偏过头去不看他。

“……对不起，请你听我说。”他深吸一口气。

无人注意的角落，石碑闪过一道隐蔽的光晕，上头倒八状的梅比乌斯环流淌过银白色的光环，在夜风的摇曳下轻轻投下一片诡异的白色影子。

“我刚才许的愿望是——”

那白色的影子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缓慢的向他的影子延伸而去，两者眼见便要交叠在一起。

玖辛奈捂住耳朵，一副不想要听的模样，然而金发少年的口型是那样清晰的映入她的眼帘，温和的语气同他无数次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一样。

微凉的夜风将那句话轻柔的吹进她的耳蜗，她稍稍睁大了眼睛。

“我喜欢你，玖辛奈。”

那白色的影子彻底与黑色交融在一起，仿佛缔结了什么契约一般盘旋交织于一体，形成一道闭合的梅比乌斯环，石碑上的光辉猛然暗了下去，一切归于平静。

就这样，他和玖辛奈走到了一起。

回忆结束，水门开始寻思起这次任务同记忆中的那块石碑。

虽然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原理重生的，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目前眼前所触及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切实回到幼年的身体，还真实存活于身侧的玖辛奈——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又回想起玖辛奈染血的面庞。

“水门，你带着鸣人离开！”

宛若地狱延伸而来的锁链泛着金属冰冷的色泽层层叠叠的环绕在女子的身上，戴着诡异面具的黑发男子，那双泛着猩红的万花筒双眸染着令人不适的深红，带着尖锐棱角的三枚弯钩在那双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睛里旋转。

他的手中凝起一团蓝色的查克拉，飓风旋转的声音带着恨意与决心狠狠的拍打在那个人的身上——

飞雷神之术的印记种下。

幕后黑手消失于一片浓郁的夜色之中，几步之隔的岩壁前方，九尾巨大的九条尾巴巨大的影子伴着漫天的火光映射在岩壁的一侧，那稀碎而又残次不齐的火舌逐渐凝聚成一张血盆大口，吞噬着他所爱所守护的一切。

他咬破大拇指，通灵之术的黑色符文如虫般密密麻麻的散落一地，伴随着查克拉的涌动巨大的烟雾喷涌而出，文太庞大的身躯腾空投下一片可怖的阴影，那只同样硕大的烟枪被它叼在嘴中。

封印九尾的战斗如此惨烈，其尖锐的爪牙与满是兽性的竖瞳中是被幻术操纵的痕迹，蛮横无理的尾兽查克拉泛着艳丽的橙红一路蔓延，无数优秀的忍者阵亡于阻拦其前进的步伐。

九尾缓缓张开嘴巴，它那副象征力量的骨架前方缓缓凝起一个紫红相间的查克拉球。

他压下扬起的火影袍，苦无执于掌心，熟记于心的飞雷神术式同早做打算的运动轨迹早在尾兽弹发动的一刹便已发动，如岩像般大小的尾兽玉裹挟着死亡的气息被缓慢的吸收，随后转移到别处。

被九尾的利爪刺穿胸膛的时候，血肉被刺穿的疼痛似乎也都停滞了，他轻笑着勾起唇角听玖辛奈对着鸣人絮絮叨叨，然后再使用尸鬼封尽封印九尾的时候——

他又回想起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回想起鸣人。

他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只是比起陪着鸣人长大，他更加无法忍受的是——失去玖辛奈。

他完全可以等到三代带着封印班过来，拖住九尾的事情玖辛奈一人就足矣做到，他可以留下来带着那个孩子长大，代替玖辛奈看着他慢慢的成长成为一个他们所自豪的，优秀的忍者。

他会搀着他的小手，教会他走路，教会他写字和说话。

还会带着他每年去纪念母亲的坟墓。

——但是他等不及了。

或许得知九尾被抽离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使用尸鬼封尽便是他的私心，玖辛奈知道这一件事情，但是她怨他也好，骂他也罢，都无法改变他的这一决定。

“玖辛奈。”他抱住她，将她的查克拉同自己的查克拉一起封存在小鸣人的体内。

——“我爱你。”

再度睁眼的时候，便是重生之时。

水门睁开眼睛，他从记忆里那漫天的火光与死神冰冷的手掌中脱离出来，皎洁的月色缓缓的照亮屋内破旧的吊灯，他侧过头去，看向一旁睡得正熟的自来也，思绪回到当前。

他们此刻正在村长安排的居所内休憩，第二天便要出发去剿灭山贼。

自来也抓了抓肚子，他毫无察觉的翻了个身，嘴巴里发出忽轻忽重的呼噜声，偶尔还会来几句‘漂亮姐姐’的梦话，被子早就掉了大半到床铺底下。

水门无奈的叹了口气，下床替他把被子盖好，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悄无声息的掩上房门。

那双万花筒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毫无疑问。

波风水门沉下面色，他深蓝色的眸底罕见的透出冰冷的光泽——

无论你是什么人，他都一定会把你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