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委员长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以为他坏掉了。
再进一步思考之后,我明白了委员长的险恶用心。
好嘛,因为他自己是个单身狗没人要,要我这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跟他凑一块,这样他就不用受七大姑八大姨的相亲危机了。
毕竟这可是委员长,并盛的土皇帝,就他那凶残的性格估计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这算盘打得真响。
对于这个情况,我只能颤抖着非常委婉的问委员长是不是最近孤独寂寞冷,想破.处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我平常去的夜店介绍给他。
咳,当然,我只是去看看美少年而已。
然后我就收获了他凶残的眼神一枚。
“委员长,你不是讨厌群聚吗,结婚不就是群聚吗。”
委员长认真的回答我,语气还有一丝疑问:“结婚之后你不就是我的东西吗,为什么会群聚?”
.......什么玩意,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东西了。
我有做泫然欲泣装,可怜巴巴的说:“可是,我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就直接结婚是不是太......”我还没有谈过男朋友,为什么直接跳过恋爱,求婚,直接奔本垒了!
婚姻是坟墓。
我语重心长的对着委员长说道,规劝他回头是岸,他现在还是个钻石王老五,不愁没人要。
最关键的是,我不想结婚,这么多年的单身寡王了,我想去谈恋爱啊。
但是委员长接下来的话把我惊了个五雷轰顶。
这家伙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话,其中连度蜜月和孩子名都想好了,他还在意大利和并盛分别买了一栋婚房,连婚礼要请的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居然还说孩子要继承他风纪委员长的衣钵,继续当并盛的守护者。
去你的,我家孩子当然要继承我杀手的衣钵!
谁知道这家伙不咸不淡的看了我,马上说出:“那就生两个。”
见我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委员长眯起眼睛,马上就知道我脑瓜子里想着的东西了。
冷哼一声,委员长放开束缚着我的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闪闪发光指环,放在我手里,“还记得这是什么吗?”耳边响起他清冷的嗓音。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很熟悉的指环,然后猛然瞪大眼睛,握着指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见我的脸色由白变青再变黑,最后生无可恋的死寂眼神,终于很是愉悦的笑了。
“这枚指环是你专门定做的吧,估计你所有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把你所有的家产都送给我,不就是向我求婚吗?”
面前的青年甚至有一丝委屈。
脑子转了半天,我终于理清了思绪。
四年前,云雀恭弥作为彭格列家族的云守,来港口Mafia谈军火生意。
当然,老早就知道消息的我连夜打包行李就跑到了兄长大人那里,当云雀恭弥谈判的时候,我正窝在我家兄长大人的怀里膝枕撒娇。
后来,我良心发现,觉得糊弄委员长这么多年不太好,向弗兰打听委员长缺什么,我送他。
弗兰很是好心的告诉我,听贝尔说,委员长在十年后的指环因为承受不了他强大的炎压,用一个没一个,他大概最缺的就是指环。
为了得到和彭格列指环相似的材料,我走遍了世界各地,终于费劲千辛万苦得到了一种稀有原料,虽然比不上世界基石,最起码也逊色不了多少,不会因为使用而破裂。
火速联系了波尔塔,我还凑齐了其他必需原料,倾家荡产的拜托他打造指环,从富可敌国一下子变成一穷二白。
但是他好像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打造出两枚指环,但已经打造完毕,也于事无补。
为了避免送委员长两枚指环就是骂他“二雀”,我很是贴心的收起一枚指环,另一枚匿名送给云雀恭弥,正巧赶上他生日,显得也不是那么突兀。
话说委员长是怎么知道的。
哦豁,所谓的的我给我自己挖坑吗。
天边的夕阳泛着柔色的橘黄,温顺的打在青年精致的脸上,镀上一层光晕,风吹乱他耳边的碎发,头发镀上的橘色光线时,竟有一瞬间看成了金发,整个人像是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带有贵族般的优雅,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犹如一粒石子投入波澜不惊的湖面。
整个人深处密闭的空间,只有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
时间,指环,光阴.....
瞳孔渐渐放大,眼前模糊的幻影渐渐清晰,脑中有一瞬间竟头痛起来,零零碎碎的片段闪电般划过大脑,带起一系列蝴蝶效应,身体僵硬,嘴巴也紧紧抿起,周身的空气凝固。
在我呆愣住的时候,面前的阴影越来越大,直至覆盖住我的全部,湿热的触感印在额上,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就炸了,脸上跟火炉一样燃烧起来,无暇顾及刚刚一闪而过的片段。
优哉游哉的起身,黑发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身体终于从僵硬状态解放,我用我此生最大的力气推了委员长,接着拔腿就跑,不顾脑中凌乱的片段,头疼欲裂的感觉,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犹如失去重力,踏足在建筑物间,身影快速移动,连残影都打出来了。
*
横滨一如既往的和谐。
武装侦探社今天也很清闲,与港口Mafia的交锋的紧张时期也因为联手击退组合而磨合了些,事务处理自然也轻松不少。
银发的小老虎不辞辛劳的整理某个自杀爱好者的文件,装入文档夹,顺便又趁没人的时候打扫了一下办公室,争取把买一片角落都散发着金闪闪的特效。
中岛敦擦了一些头上的汗水,有些担忧的看着桌面。
夜前辈,听说失踪了好几天了。
果然是打击太大了吗?
最近连芥川看见他都暴躁不少,直接一个罗生门甩过来,说要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拼命攻击他,眼角却悄悄注视角落,期待着人出来再一次把伤痕累累的白虎拖回去。
然而那个人等芥川把白虎打趴到地上,甚至自己也被老虎的利爪划伤时也没有出来。
果然,白夜干部肯定是去夜店消遣了。
还是听中也干部的,扛着白夜干部的那一堆老婆(手办)去夜店,如果白夜干部不出来,就全部喂给罗生门好了。
小脑斧被罗生门狠狠的压在身下,挣扎着。
想到这里,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中岛敦有些心累的叹气。
听太宰先生说,夜前辈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逛夜店,失踪个一两天很正常,还把夜店的地址给他,但是根本不敢去好不好,那可是VIP级夜店,没钱啊。
太宰先生笑着嘲笑他,虽然太宰先生其实也没钱去。
叹口气,继续兢兢业业的打扫,中岛敦心里的焦虑倒是被消除了不少。
毕竟夜前辈真的去过夜店,那次还差点带他去体验......
果然,夜前辈这次又去了夜店吧。
横滨某个咖啡厅——
本应入水的黑发青年笑眯眯的出现在咖啡厅里,随意走进去,到达某个位置时,拉出椅子坐了上去,对着旁边的服务生亲切的说道。
“请来杯洗洁精。”
服务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谓,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当即就想把他请出去。
坐在对面的用亲和如大空般微笑缓解僵硬的气氛:“来两杯蓝山咖啡就好。”
服务生连忙道谢,如释负重的退出。
太宰治笑着打趣对面的沢田纲吉:“真是一位温柔的先生呢。”
沢田纲吉笑而不语。
等服务生端上来两杯蓝山咖啡后,太宰治只是看了一下,并没有喝,反倒是对面的沢田纲吉优雅的轻抿一口,接着用棕色的瞳孔看著他。
“哎呀,在彭格列boss回意大利之前还邀请你真是不好意思呢!”话虽如此,他的语气中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敷衍的成份更多。
沢田纲吉并没有露出刚才的笑容,将双手交叠下巴抵在上面,“那么,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呢,这位原港口Mafia的干部先生。”他的声音压低,接着又笑起来。
“哦,现在应该是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先生了才对,叫错了真是抱歉。”他同样以牙还牙,笑得完美无缺。
这个人很麻烦。
两个人同时想到。
用勺子轻轻敲击着咖啡杯的边沿,黑发青年漫不经心的说道,“也只有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了吧。”
沢田纲吉挂上官方微笑,笑得纯洁无害:“是吗,因为阿夜当初走得太快了,都没来得及和她说一下心里话,有些遗憾呢。”他顿了一下,转而宛然一笑,垂眸看着手里的咖啡,低声说道,“能再次见到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暗下去,“虽然这样,夜酱现在属于横滨。”
沢田纲吉抬起脸,同样眼里晦涩不明:“这可不一定。”他延长语气,眼里闪着不明的光。
双方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嫌弃。
“把问题摆上明面吧,彭格列boss。”太宰治眯眼,声线严肃,“夜酱十年前并没有异能力,当然,不排除她向你们隐瞒了这一点。”他有些得意的笑起来。
“这是不可能的。”沢田纲吉语气格外坚定,带着巨大的自信。
“好吧,也许是。”太宰治同样不退让,“自从Mimic一战,夜酱的异能力被异能特务科发现,虽然没有真正知道她异能力的作用,但有一点庸无质疑.....”
他压低声音:“那就是,她的异能力,很危险。”
那个召唤的能力简直就是bug,什么超越常理的力量,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召唤出来,并下达命令,异能特务科却没有第一时间把她监管起来,一定是有人在对他们施压,施压的人物里肯定会有森鸥外,但那远远不够。
“是你做了什么吧。”他肯定的对彭格列年轻的首领说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嗯?虽然也有对他们做了一点小动作,但并不止我呢。”棕发青年面色不变,淡然的笑着,放下来咖啡。
“很多势力都做了小动作,相信你也肯定查到了吧。”
“的确,小小的异能特务科并没有多大威胁,但可以对他们施压,并且保证夜酱的异能力信息不泄露出去,想必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吧。”太宰治从容的说,“波维诺家族,加百罗涅家族,密鲁菲奥雷家族,甚至还有前几年崛起的西蒙家族.....
”
彭格列年轻的boss笑容不变:“看来你这不是调查的很清楚吗?”真是个可怕的男人,相比下来,那位重力使简直单纯得不行。
他接着太宰治的话说下去:“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阿夜本人的国籍在种花国,严格来说,她并不属于霓虹机关的管辖范围,种花国那边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来压制,异能特务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两个人再次心照不宣的笑起来,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什么。
太宰治嘴边的笑容冰冷起来:“我可不是跟你说这些过家家的东西而已。”他从桌前起身,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对面坐怀不乱的人。
“我可是知道哦,毕竟,我也是去过未来的人。”
沢田纲吉的眼神猛地凌厉起来,抬头看著他,里面的寒意凝聚成冰。
气氛再度冷凝起来。
抛去前面互相试探的话语,现在话题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