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藻女离开之后,剩下的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分别揉了揉自己之前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酸痛的肌肉,决定离开这个屋子。
始终待在原地绝不是什么好办法,可是这种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时候,无论做出任何决定都要承担相当的风险,实在是让人难以抉择。现在神乐声已经平息,透过窗户看也只是零星的村民还滞留在街道上,看起来祭典似乎已经结束了,原本在道路两旁鳞次栉比的推车和商户已经开始收拾各自的摊位。
车水马龙的街道迅速重新冷清了下来,除了没来得及收摊的商贩,依然闪烁着的明亮灯火,挂满街道的彩色小七和布条,各式各样的灯笼,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证明刚才这里有过一场多么热闹的祭典。
现在出去是目前看来最好的时机了。
还未商议如何突破,兰首先举手发言:“我们可以从后窗出去。藻女从离开的时候我顺便去看过,那边几乎没什么人,比起从正门出去更加隐蔽一些。而且这栋房屋之后并没有其他屋子,不用担心被人正面撞到。”察觉到夜叉投来怀疑的目光,兰轻轻哼了一声,双手叉腰,“怎么啦?不要小瞧普通的人类啊!就算是我也不是只会坐以待毙的!”
经过数月的逃窜,对于自己的认知已经非常清晰的兰对于在危机时刻侦查逃跑路线已经熟练的让人颇为心疼,面对噩梦一般的伊库提达尔,稍有闪失就会招来一场恶战,死亡逼迫她成长飞快。心中依然颇为怀疑的夜叉亲自去察看了一番,仔细探查后得出的结论与兰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从后窗走回来时得到了兰得意的一个白眼。
两个少女仿佛又进入而熟悉的逃命模式,在夜叉去确认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彼此的任务,等到这个牛角妖怪姗姗来迟时,两人甚至不约而同的楞了一下。她们这时才突然发现,哦豁,好像把你漏了。
夜叉:出去之后我们慢慢算账。
他难得的发扬了一下自己的作风,按住猛地一跳的额角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至少现在不在意,“从这里出去之前,我有点话想跟你们说。切,本来本大爷没打算说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总之我长话短说,你们两个小鬼给我好好听着,不许插嘴,在我讲完之前也不许提问,听见了没有。”
用眼神按住已经骑在了窗子上的爱花和打算下一步跟着一起翻窗而出的兰,夜叉运了两次气才能让语气比较平稳的继续说下去。
夜叉:“你们听好,这个村子……本大爷之前,其实是进来过的。之前……”
话音戛然而止。
三人的目光再次被大门吸引,寂静之中,被爱花的结界所包裹着的大门刚才传来极轻微的敲门声。
扣扣。
夜叉站远了些,他调整位置,让自己能够在第一时间飞出钢叉,也能让爱花在缝隙之中投出符咒。
又是一声。
这时爱花他们才发现,敲门的位置是有些奇怪。门外的人仿佛是一个身量极低的侏儒,敲门的位置还不到爱花的大腿。
“.…..我来看一眼。”她说着便往前走去,只是夜叉却抢先一步。
他示意爱花和兰往后窗方向靠近,确认爱花已经坐好战斗准备之后,自己侧身谨慎地将门推开一条缝。
门外空无一……恩?
门外有一只小狐狸。
这只狐狸口中衔着一颗石头,非常吃力的模样,等到四脚落地时,他们才发现小狐狸的前脚似乎稍微有些跛。
“这只小狐狸…受伤了吗?”兰指了指它背上一处看起来有些搅在一起的毛发。
这是只黑色的小狐狸,比起血迹,那一处倒更像是污渍。鲜血已经干涸板结,连气味都已经消散良久了。小狐狸对于他人的触摸毫不在意,它踉跄地跑了两步,哀鸣两声一口叼住夜叉的裤脚将他往外扯去。
难道是来寻求帮助吗?
用手指将狐狸背后的干涸的血迹捻了捻,一闪而过的神性让夜叉皱起了眉头。但……这样的神性太过稀薄,连巫女所拥有的神性也要远超过它。夜叉不太确定,皱着眉头纠结了片刻便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说着,他便率先跟着小狐狸走出门去。爱花与兰对视一眼,两人牵起手追上去。
夜叉:“......你们两个有什么毛病啊。”
他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只是爱花和兰并不当一回事,两个少女嬉皮笑脸跟在不远处,兰回应了一声:“刚才你不是说有话要说吗。走吧,边走边说。”
“呵。”夜叉哼了一声。一向是独行侠的他此时说不上自己心情的好坏,只是这股来路不明的得意让他有些愉悦罢了,于是他大发慈悲,省去了你来我往的无聊嘴炮,直接进入了正题。
“那你们可听好了,我可不会留出让你们提问的时间。”
·
在夜叉漫长的生命之中,他很少说谎,因为很多时候要圆一个谎言,就要编造更多的谎言,所耗费的精力和承担的风险都是夜叉不屑去做撒谎这种事情的理由。
他的性格造就的处事习惯,注定他不是一个喜欢用阴刀子伤人的家伙,但毕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总有不能说真话的时候,于是夜叉发现了,最省力气的方法其实根本不是谎言。
是隐瞒。
所有都是真话,只需要隐去之中的一小部分,必要的时候用沉默作为回答,将一切都交给对方的大脑来判断和补充,一般情况下都能达到比谎言更好的效果。之前他关于村子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他确实亲眼见证了这个村子遭受神罚,彻底毁灭之后又在夜色之中重新复苏,但他并没有说明,见证了这一切之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自己动了进村子里看看的心思。
他对于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毕竟已经横行了几十年,除了那些声名远播、单靠名字就能退敌的大妖怪,当夜叉决定在战斗之中加入哪一方时,那也是一块不轻的筹码。再加上这一族的妖怪在嗅到危险的味道时,只要他们认为可能遭遇的危险并不致命,那么面对未知都是这么一副“今天我和你必须死一个”的狂妄模样。
那时候,夜叉也充分发扬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风。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在他走向村子的时候,村子也在不断的靠近他。
让固有结界移动并不是常人所能办到的事情,可是这退意来得太迟了,他在转身就跑之前已经被逼至身前的村子一口吞入其中。
村子的内部与外面看到的稍有不同,外部看到的仿佛是一个片段被不断重播,但内部并不如此。村子里仿佛正在举办一场非常盛大的祭典,来往都是人,手中抓着一串三色丸子,正呼朋引伴你追我赶的孩子不停的穿越行人的缝隙,夜叉突然出现在道路中央,那孩子躲闪不及,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
撞击感非常真实,夜叉察觉到街道上的目光正在聚集到这里。原本摊位上的小贩,街道上行走的行人不知何时将他与跌倒的孩子围成了一个圈。人与人紧紧地挤在了一起,如一堵墙一般。夜叉握紧了钢叉,他审视着跌坐在地上的孩子,随时准备手起叉落把人捅个对穿。
跌倒的孩子抬起头的时候,夜叉敏锐的觉得哪里不对,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他甚至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消失。那孩子并没有恼火,也没有对突然出现的夜叉有任何疑惑,他歪了歪头:“咦?这个哥哥怎么站在这里?”
这如同是什么信号,身边开始响起窃窃私语,只是那些声音杂糅在一起,完全模糊成一片,无法明确的分辨之中的具体内容。这些交谈的声音正在不断变大,如同是为了表演两人是如何交谈的,围城人墙的人们随着说话声音开始轻微起伏身体。声音依然糊成一片,但有几句话却如同沙地上突出的石子,凌驾于其他声音之上,完全被凸显出来。
凸显出来的声音有不同的声色,不同的语气,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
他们说:
“祭典之中怎么有人这样呆呆的站在路上?”
“祭典上为什么有人没有盛装出席?”
“哎呀,看起来好像又是外乡人呢。”
“让他来加入我们一起,这可是礼敬神明之后,神明赐予的祭典呢。”
于是神乐响了起来,铃与鼓的合奏声中,孩子拉住了夜叉的手。
“呐呐,大哥哥,和我们一起加入祭典吧。只要加入我们,神明也会实现你的愿望的——无论什么样的愿望也可以哦。”
他们说:“和我们一起加入祭典吧!”
神乐声中,夜叉仿佛突然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的主动权,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村民的人墙散开,后面走出了手捧锦衣华服和华美首饰的人,他们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笑容,在一模一样的喜悦之中一步一步走来。
“加入我们,让神明也实现你的愿望吧。”
他们说。
当第一件披帛从背后披到他的身上时,夜叉只觉得什么强腐蚀的东西倒在了自己的身上,从表皮一口气身蹈肺腑。那披帛看起来并无不妥,但从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感却不是作假。夜叉的手都被拉在他人手里,用尽了所有力气也无法挣脱,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要钻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疼痛感不断加剧,连带自己的妖力都开始流失了,但几次努力都无法夺回自己的身体主权。
直到一道光划破了漆黑夜幕。
破空之声连神乐也一起划破,夜叉将披帛从自己身上一把撕扯下来。他满手是血,疼痛不减反增,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个漏气的气球,灵力正在通过伤口从自己的身上疯狂泄露出去。他已经开始感到稍许的力不从心了,目光却始终追逐着那道光。
他发现那是一只箭。
“别愣在那里!”
是少女清亮的声音。
街道上突然鸦雀无声,笑容僵在村民的脸上,他们动作统一的抬头,目光聚焦于一点。在天守阁的最顶端,身量娇小的少女手中正握着一柄长弓,弓弦已经张如满月。
夜风送来的灵力清灵澄澈,甚至带着一丝……神性。但紧接着,血液香甜的气息突然突然出现,夜叉突然反应过来,她正出于上风向,那个少女一定受伤了。
第二箭射出。
这一箭的目标是夜叉。可是他的妖力流逝太快,连钢叉都仿佛变得沉重到无法握紧,现在已经没有力气防御这一箭。这一支箭是箭尖朝上射出,路线是一道抛物线,到达顶点时,光箭变成了光雨纷纷落下,不断落下的箭矢成了一座光笼将夜叉与村民完全隔离。
有人为箭雨所伤,金色的光箭落在皮肤上便腾起阵阵白雾,只是除了惨叫的村民,其他人不为所动。
等到少女第三次张弓,夜叉突然听见了神乐铃飒的一声。紧接着,有一个村民伸出手指指向张弓搭箭的少女大喊:“是伪神!”
于是其他人山呼:“是伪神!”
于是柔软变得坚硬,圆润长出棱角,村民手中锦衣华服,金玉珠翠被拉长,成了握在手中的刀枪剑戟。和善的笑脸消失了,如同书本被翻到下一页,整齐划一的喜悦笑容换成了如出一辙的怒目圆睁。
街上的灯笼一盏接一盏亮起来,它们纷纷离开了挂绳,水母一般漂浮于空中,如同阶梯一般层层递进,最终铺出了一条鲜红如血的路。
手中高举利刃的村民蜂拥而上,争先恐后的踏上这条通向少女的路,口中高呼着“伪神”,疯癫的狂热如同狂信徒朝拜神明一般疾奔向她。少女面无惧色,只是阻挡在目标身前的人数突然增多,她不得不更加仔细地瞄准。几次调整,她终于在人头攒动之中重新找到了夜叉。
“不必害怕。”她说:“抱歉,稍微会有点疼。”
第三箭射出。
这一箭势头之刚猛难以描述,破空之声直冲云霄,血红色的灯笼如同狂风中的枯叶不断摇摆,有些已经熄灭掉在地上。仅仅是掀起的气浪就将逼至身前的村民掀翻。夜叉只觉得眼前电光一闪,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拖出去老远。巨力攥住了他的肩膀正在以不可为抗的姿态将他向远拉扯,自己双脚已经离地,夜叉觉得现在他简直像是被线绳拉着走的风筝。
眼前的场景正在飞速倒退,他眼前忽明忽暗,直觉自己已经几次经过类似于昼与夜的分界线之类的东西,在拉扯中渡过了几次昼夜。但最远处的光景始终不变。他看见射出三箭的少女转身逃跑时,已经有人越过跌倒后尚未爬起的村民,逼至她身前。
他看见了柴刀在血月映照下闪烁着雪亮锋芒,对着少女毫无防备的后背一刀劈下。
·
山石房屋在巨响之中轰然倒塌,弥漫的烟尘遮蔽了血月的光华,木屐扣在石板地上的声音嗒嗒作响,越来越近。
戴着狐狸面具遮挡住大半容颜,一身华服的男子轻轻挥动手中的桧扇,将滚滚烟尘掀到其他方向。平坦的避免有些坑坑洼洼的,建筑变成废墟时飞溅出的石块靠近他身边时变成了灰烬。
空气仿佛到了沸点,看到的景象变得歪七扭八,他手中桧扇随意地挥舞着,脚步不疾不徐,但始终没有停下。
“怎么了?现在怎么无人应答了?”
如同平安京的贵公子一般华丽的腔调透不出一丝温和,其中的嘲讽与恶意比起夜叉还要更胜一筹。不过也对,他一向不是什么与人为善的妖怪,随心所欲,肆意妄为,这才是他人最常用来形容他的词汇。
作为凭实力屹立于妖怪之巅的大妖怪,玉藻前早就不需要再在任何力量面前曲意逢迎了。
一边向前走,他一边继续问道:“巫女?巫女?你在哪里?妾身想要见到你呢。”
紫色狐火骤起,从地底蹿出的,从天空坠落的,顷刻之间,除了玉藻前脚下的土地尚且完好,不规则的深坑在巨响中不断浮现。火焰炙烤的大地龟裂,深陷的凸起的犬牙参差,然后又被一把火烧得平整。
最后一块巨石化作粉末,藏身之后的巫女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阿拉,巫女。”他微笑起来,桧扇在另一只手中轻轻敲打,“我刚刚说自己想要见到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满足我的愿望了,真是令人感动。”
言语中的温柔令人毛骨悚然,原本如同朝阳般明媚的巫女此时有些气喘吁吁的。整洁的巫女服有了一些破损,烧焦的、擦破的伤痕正微微往外渗血。
玉藻前正在她的不远处,姿态狼狈的巫女咬了咬牙,她看向玉藻前的目光怨毒无比,厉声质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既然神明能够满足你的愿望为什么——”
“我为什么想见你?”
狐火坠落。从天而降的深紫火焰在巨响中将土地砸陷了两尺,一时间,巫女仿佛站在了一座孤岛上。四周俱是深渊,还不断有土地剥落,让能落脚的地方变得更小。
玉藻前的话如同是疑惑地学生在向老师寻求解答,可此时巫女并不能为他解答疑惑,于是他便自顾自的说下去。
“巫女,你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
“我想要见的人,永远不会再回来。而来到我的面前的,不是我想见的人。”
“所以如果有人敢用她的脸,我就撕掉那人的脸。如果有人敢用她的声音,我就割断那人的声带。如果有人胆敢自称是她。”桧扇一节一节张开,狐面之下的金色双眼氤氲着海啸一般的怒火,唇角的弧度杀机四伏,玉藻前一字一顿:“我就杀了她。”
“这是你的死罪,蠢货。”
爆炸声雷鸣般乍起,漆黑的火焰烧灼过处土壤石头瞬间升华。空气一瞬间被燃尽,窒息感与炎热不断蔓延,皮肤仅仅是暴露在空气中便被烧焦。巫女的尖叫声穿透火焰,一瞬便湮没了。
黑火燃烧了许久,直到地面深陷,石头成了岩浆,深红熄灭后又重新凝固。踏着新形成还在冒着白气的地面,玉藻前缓步走到巫女刚刚消失的地方。
这里仅仅剩下一块边缘烧焦的布片,他俯身拾起,端详片刻,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
“呵,有意思。”他轻笑一声。
布片在手中化作灰烬,他转身向外走去。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没有在刚刚的火焰中化为灰烬的。我们等会儿见。”
唔恩,好像有小伙伴误会了,我并不是医护人员,也不在湖北省地区,所以自我感觉应该不是一线战斗人员,应该勉强可以算是二三线吧,只是协助做一些排查之类的琐碎小工作,大家不要担心
和真正战斗在一线的战士们比起来我的工作很微不足道了,为了不加重前线负担,这段时间就算无聊大家也不可以群聚呀!一定要好好听话,等疫情过去在和小伙伴一起去玩去吃火锅吧
减少出门,一定不能群聚啊!!!(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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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说实话我真的好想吃火锅(乱哭),今年入冬之后我都没好好吃两次火锅(暴风哭泣)!
想想吧,小酥肉炸得金黄酥脆,解辣的冰粉中加入了葡萄干、花生碎、一大勺玫瑰酱、还有小芋圆,俏生生的摆在桌边像是盛装打扮后带着丰厚嫁妆等待出嫁的新嫁娘
毛肚在翻滚的红汤中上下飞跃,下锅后十几秒后就能变得脆爽,辣味带来的疼痛和畅爽在舌头上跳动!
原本红白相间的肥牛已经变了颜色,浮在汤面上如同海面上渔人的浮子,等待饥饿的肥鱼上钩!
绿油油脆生生的贡菜时隐时现,不断发出无声的邀请!吸饱了汤汁的竹荪涨大了两倍,变得像海绵一样,咬一口就能挤出满满的浓汤!
黄喉和鸭肠已经变得微卷,下筷的时候竟然有人比你更快,与美味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飞向别人的碗!
虾滑上打了一颗鸡蛋,揉匀之后用勺子沾上汤汁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下进锅里,不出片刻它便从原来粘乎乎的一坨变成晶莹的琥珀状,即便几次从筷子上滑落也依然无法挫败你要得到它的决心,因为它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如此令人难以拒绝的好吃的魅力!
还有油豆皮、油豆泡、笋尖、笋头、竹笋、菇类拼盘和其他我暂时还没想起来的菜
我想吃,真的
我写的时候要防止口水打湿口罩落到键盘上
我想吃!!!!!!!
我想吃啊!!!!!!
啊啊啊啊啊!!!!!
托马斯旋转式暴风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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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多的火锅,大家这个时候一定好好在家呆着,听话,听话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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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