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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如果这三千七百多年来，历法的计算方式都没有改变的话，平安夜之后再过一周就是新年了。
平安夜的白天从琉璃那里知道跨年夜会有烟花看。怎么说呢……我还是挺期待的。尽管心里清楚再也不可能见到夏日祭时那样恢弘壮丽的烟花，可在这里还能嗅到一丝过去的味道，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份期待给了我一份好心情，从平安夜晚上入睡前到圣诞节的早上，我的情绪都保持着高涨的在线状态。
“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嘛？”杠一边叠被子一边好奇地问，“昨晚……？”
昨晚怎么了吗？
“不是啦。”我把被褥叠好放进柜子里，“琉璃昨天不是说跨年夜有烟花嘛，我在期待那个啦。”
杠的表情似乎是僵硬了一下，“哦……噢！你说烟花啊。”
“对呀。”不然还有别的嘛……？
“烟花啊……其实去年圣诞节的烟花也很好看！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大的规模和形制，但是就颜色变化来说，已经非常棒了！”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期待，杠又笑眯眯地补充一句，“千空他们去年做了挺久的，今年的烟花制作周期更长，所以说不定今年还有别的惊喜呢！”
哇——！
“真的嘛？”我感慨，“千空和克罗姆真的好厉害啊。”
“是啊～”
杠将枕头塞进柜子，合上柜门的时候说，“千空小时候就喜欢研究这些，他还做过成功发射上天的小型火箭来着”
“咦？”我很惊讶，“居然没有被拦截吗？”
“是诶，当时还小嘛，没有想这么多，但的确有发射上去哦。”
火箭的事让我吃早餐的时候有些心不在蔫。
我还看了千空好几眼——千空算是那种还未长开的少年型长相，有时候看着很帅气，有时候又觉得这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用比较流行的形容词来说，大概就是可帅可甜。托他的福，我很容易就能想到千空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于是小千空扛着的火箭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生动地上演了一整个早餐时间。
差不多在我第三次无法克制地看向千空的时候，他缓慢地朝着我的方向扭过了头。
我看到他挑起了眉，可能是在问我为什么要看他。
嗯……盯着别人看的确不太好，指不定过一会儿他可能还要来找我问原因？我这才摇摇头，专心地吃早餐。
……预料之内，吃完早餐他就来找我了。
“有空嘛？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诶？
诶诶？？
居然没问为什么吗？
我一时想不出千空还能给我什么东西，难道是一起带过来的手机修好了吗？……哈哈，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手机啦——千空递给我一双鞋。
嗯……一双舞鞋。
“赶工做出来的，不过应该没问题。你每天都要练的对吧？早点说啊。”他敲敲鞋底，“我没记错的话，舞鞋的消耗量是很大的，这段时间比较忙，姑且就先做了一双，其他的以后再说。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这个……圣诞礼物？”
……等一下。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昨天白天听到我和琉璃她们的对话了吗？
“试试？”他挑起眉看我。
“……谢谢。”我有些茫然，下意识地回，“那我回去……”
反倒是千空理所当然地问我，“你不在这里试吗？万一有哪里不对还能直接改。”
“诶？我——”
我还没跟上千空的节奏，他就已经推着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并且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我脱了哦？”他握住我的脚踝，用肯定的语气说着疑问的句子。
“等——”
“嗯？”
“……不。没事。”
好像这个时候再拒绝的话……有点过分了……
我没好意思把自己来这样的话说出口，只好看着千空替我套上了这双舞鞋。
“好了！”他拍拍我的小腿，站起身看我，“站起来试试？”
“嗯。”我点点头，站起来准备尝试足尖站立。千空则是退后两步，向我伸出手，“没事。如果站不稳的话我会扶住你的。”
他的语气很像哄不乖乖吃饭的小孩，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我不会怕的。”
“嗯。那挺好。”他居然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注意力放在脚上。
意外地很合适。
“很棒诶……不过千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码数？”
“哦这个啊，看着就知道了吧。”
“？”
千空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而是拖长声音嗯了声。他别过眼去，摸了摸右脸，然后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
“吃早饭的时候。”
哦……这个啊，果然还是问了诶。
“没有啦……其实是因为早上杠有告诉我你们小时候做火箭的事……我就在想小时候的千空是什么样的。”
他捏着后脖子笑起来，“这样啊。你对这个感兴趣啊？我还以为昨天睡觉的时候脸上压出了什么痕迹。”
我刚想说没有，他又接着说，“那杠有告诉你，我入学考试数学满分100分考了150分吗？”
……过分了。
“我也……能考六七十的吧……”我有点心虚地反驳，“附加题那种反正也不是必须做的对吧。”
“不讲这个了。”千空耸耸肩，轻快地说，“想开跨年演唱会吗？北极星。”
“诶？”
是我听错了吗？
“演唱会……？”我笑起来，开玩笑似地说，“我天天在梦里开演唱会。”
千空也笑了，“不是。”他说，“我没在开玩笑。你有带五专Celestite上时光机的对吧？时光机上的设备可以通过……嗯，就是可以改造成麦克风和扩音器之类的东西，正好也有五专的Instrumental，如果你不介意开一个小型演唱会的话——？”
32
其实当初我会带着相机、手机还有五专这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参与这场科研活动……纯粹是因为公司想打出“穿越200年的歌声”的噱头。
结果因为石化的意外，我倒是没跑到200年后唱歌，而是直接跨越了3700年。
开在公元5740年的小型跨年演唱会，听众有3700年后的人类也有3700年前的人类，歌手是莫名其妙就被时光机送到这里来的北极星。
想想还觉得……有点好笑诶。
杠很兴奋地说要给我设计小礼服，然后就真的找不到人了。千空他们忙着在改造时光机，我也不好去打扰。
无聊的时候幻又过来怂恿我，“叫小千空给你刻碟怎么样？多难得的经历！”
“……不要啊。”我有点头大，“这个好麻烦的吧。”
“麻烦啊……那就要看是对谁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又来了。
“我不要啊。”我感觉更头大了，“怎么感觉好像我是搞特殊的一样……”
“啊……”幻拢起袖子望天，“小紫不特殊，特殊的是小北极星。你看，就连那样的小千空都是你的粉丝诶！”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开口，“欢迎全世界的人都来听我的歌，我是北极星。”
是在模仿我的声音！
……居然真的很像。
太厉害了……
——等一下，重点不是这个！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啊喂……”我瞪他，“再说了，借着歌手的身份在这个时代搞特殊并没有意义啊？”
“只要你还是北极星，这件事就不遥远噢。”幻耸耸肩，估计是察觉到我想打他了，他站远了两步后才说，“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哦当然我不是说你搞特殊的意思，只是——小千空亲口说过喜欢你的啊，只要这份喜欢还在，无论怎样都是有意义的。”
……？
“在小紫你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幻眯起眼睛笑，“我们在一起讨论莉莉安，讨论那个时代的明星。小千空亲口说的，‘我喜欢北极星’。”
他模仿了千空的声音。
我感觉好像真的听见了千空说这句话一样。
但是，这并不算什么啊。
“只是对爱豆的喜爱而已吧。”我叹了口气，“要是莉莉安在这儿的话，司帝国里恐怕一大半的人都要投奔石神村了吧？”
——杠可是跟我讲过的噢？用莉莉安留下的唱片混淆视线打信息战什么的。
“哎呀，你以为小司那边的人都知道你来了吗？小千空有把这点瞒得很好噢？”
“哈哈算啦，这个就等以后再说吧？”幻背过手去，“其实小紫在石神村也很特殊噢？刚开始的时候。毕竟那件事还是很轰动的嘛。”
“是啦是啦。”我已经能很熟悉地接话了，“我是坐着时光机咻得一下穿越过来的嘛。”
“不是噢？其实石神村的大家都不在意什么时光机的啊，大家看到的是小千空很难得的在体力上精疲力尽的样子。”他说，“你知道小千空的体力一直都很废的吧？结果从东边海岸回到石神村，一路上他都是抱着你回来的噢？”
“那还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小千空的体力居然还可以那么持久诶。”
33
叫Celestite的专辑之所以被简称为五专，并非由于它是我发售的第五张专辑的缘故，而是因为它是我在出道五周年时发售的纪念版专辑。里面一共有二十首曲子：十首单曲、十首Instrumental。
也因为它的特殊性，这十首歌的歌词我还能记个大差不离——尽管名下所有的歌里有大半的歌词都是自己写的，但是……哪有歌手能把所有的歌词都记住嘛。对吧_(:з」∠)_。
往常在演唱会之前还有彩排之类的准备时间，我可以在那段时间里熟悉所有歌的歌词，但是现在的条件并不支持以往的操作，我打算去问问千空到时候会是随机出歌还是可以挑选。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条件的话，我想把五专的所有歌都再听一遍，确认一下歌词的记忆。
另外，虽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但我还是要说。
别人家的粉称呼爱豆的第一张专辑第二张专辑第三张专辑都好好的叫一专二专三专以此类推。到我这里就变成了太郎次郎三郎以此类推，我不知道为什么。
迷惑。
我到科学基地的时候，只有克罗姆和卡瑟吉老爷子在时光机旁边忙活。
“千空？不知道他啊，有一会儿没看见了，之前好像说要去仓库？”
仓库里只有大树和杠。
“千空走了有一会儿了，现在应该在研究室。”暂时帮我接管了仓库的大树指了指下面的研究室。
坐在大树后头的杠还唰拉一下举起了手里的裙子给我看，“很快就能做好啦！放心吧肯定很暖和！”
“以前一直觉得那些礼服很漂亮但是冬天穿会很冷，上手做了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它看着漂亮实际上也不会感觉太冷，幸好有千空帮忙画受热图！”
她掀开裙摆，指着内衬里的几个小口袋给我看，“这些地方都可以装暖宝宝！热度可以分散到全身的，我跟千空说好啦，演出之前他会做好了给我！”
“好噢。”我笑着谢过她。
原来这段时间这么忙是因为在研究怎样让美观和保暖并存吗？我有一点愧疚。因为如果早点告诉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让杠这样费心——几首歌的时间而已，我还是可以熬一熬的。
不过……千空居然连这个都参与进来了吗？？？
惊了。
34
西瓜也在研究室里。
我敲门进去的时候，她正趴在桌子上看一大一小两个异形盘子。
“为什么千空要做两个大小不一样的盘子呢？”她这样问。我也有点好奇看过去。
千空笑了一下。他拿起小盘子慢慢地叠到大盘子上。
……？
“贾斯特罗错觉。”他慢悠悠地把盘子重新摆回原位，“视错觉现象而已，其实它们是一样大的。”
西瓜哇了一声。
明明叠在一起正好的盘子在分开后立马又变成“一大一小”了。
有点神奇。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什么错觉，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别看了。”一转头就发现千空正看着我。他两手撑在桌子上，微微弯了腰对我咧出个笑，“来得正好，要不要先听听五专？”
“要！”
同样也想听歌的西瓜被千空用“跨年夜时再听会更惊喜”的理由留在研究室里继续帮忙。
绕过桌子走出去之前，千空还特意停了一下，指着桌子上的盘子说，“站在这里看它们就是一样大的。”
说实话我对这个的兴趣其实也就只有……一点点，也就应付似地点点头。
千空可能也知道我对这个没兴趣，没多说什么，直接带我回到时光机那边。
“一共十首歌对吧？”他翻身坐进去，敲了敲机体上的玻璃，“时光机的耗电量很大，保险起见到时候就唱三首歌可以吗？你有确定好曲目吗？我现在挑选然后放出来。”
三首啊……
我想了想，很快报出三首歌词记得比较熟悉的歌名出来。
“好的。”他扭过头去操作控制台，边忙边说，“是这三首啊，我还以为你会选别的。”
“千空喜欢哪些？”我想起幻模仿千空的声音说喜欢北极星的事，忽然就有点好奇，“嗯……支持点歌？”
“五专的话哪一首我都行，听你的就好。要说最喜欢的话……”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来，“我喜欢‘萤’，但它在四太郎里，这里没有音源。”
气温很低。他说话时带出的暖气将我们之间隔着的玻璃覆上了一层白雾。
我眨眨眼。
“那可真是……可惜。”
“不过为什么我的专辑会被叫作太郎次郎之类的呢……？专辑名不好听吗？不应该啊。”
“嗯……因为接地气……？”他笑起来，“我也不懂。可能就是因为方便记忆吧？你以为粉丝群体的平均年龄是多少啊，能记住那么复杂的专辑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噢？”
……好。不愧是你。
跨年夜那天来了很多人，村子里多出很多我从未见过的面孔。
“是司那边的人。”杠替我整理后面的裙摆时这样告诉我，“幻去做了一下宣传。喜欢北极星的人都来了噢。大树君还去接了小未来，是司的妹妹。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到啦。”
她轻轻撩开一点门帘，让我看了眼外面庞大的人群。
喧闹声毫无阻隔地传了进来，我看见小朋友们正穿梭在人群里，似乎在分发什么东西。
“是应援物。”杠放下门帘，给了我一个wink，“是小朋友们一起做的——3700年后的call棒。”
哦哦！确定曲目那天西瓜在研究室就是为了做这个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杠对我眨眨眼，“上场之前要不要冷静一下什么的？那我先出去啦——”
门帘撩开放下后又从外被掀开，我以为是杠回来了，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结果是千空。
“……准备好了的话，就敲敲窗户？”他捏着后脖子，用眼神示意了下房间的窗户。
我现在待着的“准备室”，其实是男孩子们让出来的房间。为了演出效果，昨天他们就已经把时光机拖到屋子旁边来了，今晚千空还会待在那里切歌、放伴奏。
“好。”我点点头，“辛苦啦。”
他眯起眼笑了，“这个语气……怎么感觉我像是staff一样？”
“难道不是吗……？”我眨了眨眼，“一个人做整个团队的工作，是很厉害的斯达夫桑喔。”
他笑笑没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贝壳递给我。
“？”
“你一起带进时光机里的不是还有根口红吗？”他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别过眼去，“那个被海水泡过已经不能用了，我对比了颜色调了种差不多的红色出来……可能颜色还是不纯正吧，但我分不出来……看看？”
打开贝壳，里面填充着纯正的珊瑚红色膏体。
我有点诧异地看向千空。
他并没有看我这边，而是固执地看着门帘又捏起了后脖子，别别扭扭地说了句，“加油啊，大明星。”
35
小型演唱会结束后就是烤肉和烟花的时间。
场地上燃起了七八个篝火堆，所有人都分散开围坐到篝火旁。杠在身边给我留了个位置，石神村的年轻人们都围着这堆篝火坐着。
我迎着许多人的目光刚坐下，幻就挪过来，颜艺着表情问，“‘你是所有人中唯一我能够爱的人，从知道你的那一天起，我的世界就被乐声包围。我会爱着你，从三千万年前到一亿年后’这个歌词这个选歌……你是认真的嘛？”
“歌词有什么问题吗？”我仔细地将整首歌的歌词都回忆了下，“从黑塞《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里产生的词作灵感，三千万年前是人类史的开端……应该没问题呀？这首歌的歌词是整个五专里我记得最熟的了。”
咦——幻的速记能力好强啊，居然听一遍就记住了这么多歌词？
“……”幻可疑地沉默了下，然后很快地又露出了无辜的表情，“没事啊，随便问问。”
千空和克罗姆他们去放烟花了，大部分男性不在，女孩子们就顺势聊起了恋爱之类的话题。
“我好喜欢那个歌词啊。”佳尼特捧起脸，“‘一望无际的星空下，照亮心扉连接你我的，正是你闪耀的光芒’听起来就好浪漫不是吗？”
“我更喜欢第一首的‘你是所有人中唯一我能够爱的人’。”璐比弯起嘴角，“人家也想找到能够唯一爱着的人呢。”
琥珀很耿直地来了一句，“但是大家都没有谈过恋爱吧？”
然后被三姐妹瞪了。
“诶——但是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呀。除了我们已经结婚的以外，杠和大树不是嘛？”珊瑚打趣地看向杠，又看向琉璃，“琉璃呢？已经和克罗姆亲过了吗？”
琉璃：“！！！”
哇。琉璃的脸变得好红——看样子100亿%是亲过了。
“说到恋爱的话题，其实我有点好奇？”杠看向我，“能问嘛？”
我知道她是想转移话题拯救一下琉璃，也很乐意帮忙，“什么？”
“就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你去莫大读书的时候，国内媒体有爆出‘神秘男友夜送北极星回公寓’的消息噢？我有点在意。”杠对我眨眨眼，“绯闻男友是真的嘛？那还是第一位不是以炒CP的形式出现的呢。”
“是噢。”左手边一直没说话的幻忽然也开口，“我们事务所有30岁之前不准公布恋爱结婚消息的规定，不过隐婚之类的还是允许的，只要不被曝光就行。但是小紫的公司是30岁之前不准恋爱对吧？是因为这些规定所以——噢小千空，你们回来的正好，我们在讲小紫为数不多的绯闻噢。”
我下意识地看过去，千空大树和克罗姆他们正陆陆续续地从小树林里钻出来，大树坐到杠的另一边了，千空则是坐到幻的左边去了。
“什么绯闻？”千空摸了摸下巴，问，“俄罗斯的绯闻男友吗？”
“？！”
怎么人人都知道？
我居然还有这个绯闻的吗？
我开始痛苦地回忆，“俄罗斯的绯闻男友啊……？”
绯闻男友……晚上……送我回公寓……
……哦！
想起来了！
“不是啦。”我很头大地否认，“那是我弟弟啦，不是什么绯闻男友，我没有男朋友的。”
“——哦！原来是弟弟君啊！”幻一敲掌心，“如果是圈内的大家都知道的北极星的弟弟君的话，夜晚送回家什么的也就都是正常操作了。”
“诶？可是我记得北极星的家庭资料是一家三口呀？”
“不是亲弟弟啦……是我爸爸的弟弟的小孩。”我看向杠，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想了想又解释，“那时候应该是他去俄罗斯玩，顺便来看我。嗯——他很聪明的，小时候上学是跳级的，虽然比我小一岁，但已经从麻省理工毕业了。”
“之前画白大褂图纸的时候，我不是有说我有经验的嘛？因为弟弟也是搞科研那一类的，所以我经常能看到白大褂。”
杠点头，“原来如此！”
“弟弟君不止头脑很好噢。”幻乐呵呵地开口，“因为经常登山冒险之类的，体格也很健壮，估计能打一头熊吧？而且脸也很帅气！”
“……可能吧？”
不过为什么要打熊啦——
幻咧了下嘴，“要是有机会的话……小紫想复活弟弟君嘛？”
“当然想啊。我拿他当亲弟弟的嘛。”我笑起来，“不过，石化那天他应该在墨西哥那边，以现在的条件……找起来会很困难的吧？所以就算啦。”
“他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的，说不定其实早就解除了石化状态，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逍遥自在呢——总之不用我担心啦。”
幻拖长音嗯了声。
佳尼特插话进来，“头脑又好、体格健壮、脸很帅气——！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认识一下他！”
“等一下。”沙菲雅捅咕了一下佳尼特，看向我，“我们可以先不谈男人吗……我从刚才就一直很在意……你的嘴唇……？”
诶？
噢噢，是口红啊。
“口红？”女孩子们都朝着我的方向靠过来，孔雀还将装着膏体的贝壳拿过去看了看，“这就是涂上之后嘴唇的颜色就会变得很好看，而且让整个人的气色都不一样的口红吗？”
“对喔。”我点点头，“在我们那边年代，口红是必备品啦。女孩子的包包里都会装几只口红。而且虽然看着都是红色，其实细分下来会有将近五百多种颜色——我今晚涂的是珊瑚红。”
“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服装，配上颜色合适的口红会让整个人都加分不少喔。”我一边解释一边还想起了一个牌子广告词。
——“在我们那个年代，品牌商为了宣传销售，提出了这样一句广告词‘男孩子送你口红，就是要你涂着它吻他’也因此，口红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爱的证明啦。节日生日之类的重要日子，许多男孩子都会买口红送给女朋友，女孩子收礼物如果收到口红也会很高兴的。”
孔雀嘶了声，将贝壳还给我，“这个是从3700年前带过来的吗？”
“这个啊……”我有点犹豫地看向千空，不知道随便说了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千空也正托着下巴看着我这个方向，我们对视了一眼，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幻就抢先问，“是小千空做的吧。”
“……嗯。是哦。”
我听见璐比轻声念叨了一句“爱的证明”。
然后这个篝火堆旁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嗯……我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啦。
跨年夜嘛，大家又都是年轻人。理解理解。
于是我笑了笑，干脆直接问，“是哦。是千空送我的口红来着，千空要我吻你嘛？”
幻吹了声口哨，迅速地挪到另一边，让开了我和千空中间的位置。
年轻的男孩子们跟着幻的节奏也吹起了口哨。
估计是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发展成这样，千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才扭头去看篝火。
“……怎么可能。”他漫不经心地笑起来，“大明星的吻我怎么——”
我当然没有让他说出什么受得起受不起之类的话。
在他盯着篝火的时候，我已经凑过去，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周围立马爆发出了哄笑声和口哨声。
……有一说一，千空整个人都僵住的样子真的怪可爱的。
“是谢礼。”我说，“谢谢你的口红。”
他看了我一眼，缓慢地眨了眨眼后才笑起来。似乎是无奈还是什么？千空又捏了捏他的后脖子。
“我也想要——！”杠挪过来，“是我爱豆的亲吻！”
“好噢。”我扭头在杠的侧脸上也亲了一下。
“西瓜也要——！”西瓜咕噜噜地从另一边滚过来，然后摘掉头套仰起头看我。
“噢噢！”幻也挤过来，嘟起嘴，“那我也要——”
西瓜可以，你不行。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千空就拽住幻的衣领，拖着他进小树林了。
大家嘻嘻哈哈闹了一阵，璐比还问我借走了贝壳。在得到我的允许后，她挑起一点膏体，在自己的嘴上抹开。
“很好看。”我替她将嘴角多余的部分抹掉，“珊瑚色很适合你噢！”
“真的吗！”
璐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明天我也拜托千空给我做一个吧！”
跟着璐比后面，我也要之类的声音此起彼伏。
……啊哈哈。
看来千空又要忙一段时间了……
幕间
35-1
直到走到较深的地方，千空才松开了手。他兀自背过身去，一手撑在树干上一手掩着嘴，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没压住心脏疯狂跳动的频率。
幻早就已经收起了那副耍宝的样子。
心理师整理了下领子，然后拢起袖子，看着千空的模样漫不经心地笑起来。
“什么嘛——这不还是小孩子嘛。”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