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信使 第14章 14

吉米当晚就联系了他的一位朋友——穆尔·伯克利，一位优秀的脑科医生。接下来一周伯克利医生只有明天没有预约，吉米就直接先替威尔预约上了。

睡前威尔跟杰克请了一天的假，又拜托阿拉娜明天帮忙照看一下小信使。

小信使很快就睡下了，看着小信使的睡颜，威尔突然意识到小信使在这没有换洗衣服，睡衣就是自己少年时的一件长袖衬衫，小信使穿上都可以当裙子了。

威尔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现在暂时不想思考明天的检查，所以他在想小信使。

我该带小信使去买衣服了。天气变冷了，可以试一试那种带毛领的外套，之前看到过，毛茸茸的很可爱。

不知道小信使喜不喜欢穿裙子，我可以向阿拉娜和贝芙丽寻求一下建议。

小信使喜欢粉色吗？或者绿色？她的套装就是绿色的，要不换种颜色？红色不错，都可以试一试……

老父亲威尔·格雷厄姆就在这种胡思乱想之中，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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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睡前的那一段胡思乱想，威尔睡了个好觉。

威尔依稀记得梦境之中还是出现了之前那些案子的场景，还有那头公鹿，总是不紧不慢地迈着优雅的步伐跟着自己，但是一只绿色的某种生物，或许是鸟，砸碎了那些幻境，所有的不安成分变成一片虚无，意识随之陷入更深层次更安稳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威尔送小信使到阿拉娜家里，然后开车去了伯克利医生所在的医院。

和之前一样，换衣服，带耳塞，被推进核磁共振仪，等待一会，再被推出来。第一次出来被告知自己神经上非常健康，那些幻觉应该是因为心理问题；第二次出来发现苏克里夫医生在自己做检测期间被杀，疑犯乔治娅现在还躺在无菌仓里昏迷。那么第三次出来，我将面对什么？

我是否会失去，对某个重要的人的信任？

“你的右脑基本上完全发炎。”伯克利医生示意威尔看面前电脑上的核磁共振报告，“再结合你异常的行为表现，初步判定是抗NMDAR脑炎。”

“抗N-甲基-D-天冬氨酸受体脑炎，主要表现是精神行为异常、癫痫、意识障碍、不自主运动、中枢性低通气和自主神经功能障碍等？”

“是的。怎么？你对这种病症有了解吗？”

“……”

“格雷厄姆先生？先生？”

伯克利医生转身看向没有吭声的威尔，发现他正双眼恍惚，仿佛受到什么重大打击似的。

伯克利医生连忙说道：“哦，别担心先生，这不是绝症，你可以被治好的。”

威尔终于回过神来，“好的，好的，我没事。”威尔闭眼深呼吸了几口，尝试恢复冷静，这很难，但他还是做到了。

“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会误诊？”

伯克利医生感觉被人质疑了自己的专业性，他挑起眉说道：“你看报告上的这片红，这要是能误诊了，那就是这台刚到货10天，价值40万美元的核磁共振仪出了毛病。还有你的症状都是脑炎的典型症状，任何一个合格的脑科医生看到都会把‘脑炎’摆在靠前的几个推测对象上。”

“但……”威尔想说苏克里夫医生的诊断结果，但是想到了什么，决定先不要暴露太多。

伯克利医生看着威尔截住话头，不便再问，继续说道：“但是还要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我建议你尽早住院治疗，你的病情已经严重影响到日常的工作生活了吧。”

威尔有些犹豫，重案组随时都可能需要自己，他还想搞清楚上两次的检查和汉尼拔·莱克特的隐瞒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住院会错过很多线索。但是脑炎已经影响到自己办案了……

伯克利医生看出来威尔的犹豫，让他不用着急，回去好好想想。

“那我先给你开些药，一会走的时候记得去拿。”

“能再和我聊聊你的工作吗？”伯克利医生示意威尔坐下，“吉米提起过，但是不太详细。按照常理来讲，这种脑炎其实不该恶化地这么快。或许和你的共情能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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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和伯克利医生聊了很久，等到回阿拉娜家接小信使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阿拉娜带着小信使去逛街买了几件衣服，现在小信使穿着一件焦糖色的毛呢外套，衣摆垂到膝盖。威尔很感谢，又有点可惜。

“其实你可以让孩子住我这里的。”阿拉娜送小信使上车后和威尔在商量，“你一个单身汉，还住在荒郊，办案子的时候还要找人照顾她，不如直接让我来。”

“……”威尔理智上承认阿拉娜说得对，但是情感上不愿意，隐隐有种被抢女儿的感觉。

“……之后再说吧。”和阿拉娜告别后，威尔称得上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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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伯克利医生的确诊后，威尔觉得最近围绕自己幻觉发生的事都有些蹊跷，出于某种隐约的猜测，威尔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杰克，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的心理咨询也在继续，并且像原来一样，倾诉着自己的幻觉和由幻觉引发的不安。

确诊后第一次的心理咨询后，威尔发现了问题。莱克特医生在不遗余力地说服自己相信那些骇人的幻觉是因为自己变态的心理，并且让自己把他当作“引导者”。

如果在确诊前威尔听到这些话，他会认为莱克特医生确实在真心帮助自己，并且自愿地受莱克特医生的引导。但是在发现脑炎以及莱克特医生在画钟测验的欺骗后，威尔必须承认莱克特医生对自己别有用心。

莱克特医生想干什么？他想引导我变成什么样？

乔治娅终于苏醒过来，在她的回忆中苏克里夫医生并不是她杀得，是另一个人把剪刀给了自己。

杰克并没有完全相信乔治娅的说辞，毕竟她的大脑也很混乱，但是也在继续搜寻可疑分子。威尔得知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后提高了警惕，说服了杰克派人来守着乔治娅，以防真正的凶手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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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暂时给小信使办理了临时居住证，正式的社保卡还要等段时间。[1]

威尔在小信使的名字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保留了“Messenger”这个像是身份一样的名字，所以小信使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梅森杰·格雷厄姆（Messenger·Graham）。[2]

趁着这几天没有需要自己的凶杀案，威尔带着小信使去河边飞钓。但是因为小信使太矮了，不能跟着威尔站进水里，所以就变成了威尔钓鱼，小信使在岸上玩。

他们钓到了两条不错的鱼，当晚就进了他们和狗狗们的肚子。

最近威尔一直在吃伯克利医生开的药，又去复诊了一次。伯克利医生催促威尔尽快入院治疗，但是威尔一直推拒，至少要让他搞清楚莱克特医生这么对他的原因。

明天亚伯·吉迪恩的案子就要开庭了，威尔希望不会再有意外，即使威尔还是不相信吉迪恩是切萨皮克开膛手，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吉迪恩仍是个极度危险分子。

//[1]美国用社会安全号、社保卡和驾照进行身份管理，如果没有驾照车管局也可以办理身份卡。（粗略知道这些，更细的就不清楚了）

//[2]Messenger作为人名不常使用，毕竟指向性太强（送信人），但是翻译成人名是（德）梅森杰；（英）梅辛杰，所以小信使的名字实际上并没有改，本副本中继续使用“小信使”这个称呼。

//本来想着两三章解决本副本，怎么感觉还要写上一两章？（痴呆）

//争取明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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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