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吸血鬼也想谈恋爱 第87章 第 87 章

康斯坦丁将哥谭推荐给沃洛克的时候就说过, 哥谭的黑暗和腐朽非常适合恶魔生存。mengyuanshucheng

这里的人特质里带着黑暗, 极容易被引诱，这些人又心怀被救赎的渴望, 蛊惑后会极端笃信。更重要的是, 这里没有那么多恶魔的天敌，足以让恶魔肆意妄为。

沃洛克听到有人召唤瘟疫时只觉得麻烦, 当听到瘟疫说有人意图破坏地狱之门时瞬间变了脸色。

地狱之门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它看起来最多能容纳四个人同时通过，实际上根本无法具体测量它的大小。

就是这一扇门隔绝了人间和地狱，地狱之门有个很特殊的属性，那就是力量越强大的人想通过地狱之门的难度越高。

只有获得地狱高层签署的通行令的恶魔才能在地狱和人间之间自由行走, 问题是拿到通行令的恶魔每个阶段都得上报一份工作日志, 劝退了很多嫌麻烦的恶魔。

遇强则强的属性决定了能力超强的恶魔无法轻易前往人间, 而能力低下的恶魔更乐意在地狱修炼, 偶尔有几个恶魔贪图人间享乐, 高调的很快就会被驱魔人和光明阵营的人消灭，低调的则能苟活许久。

除了从内部突破, 还有一种取巧的方式就是人类召唤地狱恶魔降临人间, 无论什么时代都有沉浸黑暗的人，这一次的黑巫师很明显不甘于召唤一两个地狱生物，他们对地狱之门下手了。

“言尽于此,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既然你说哥谭是你的城市，那就守好她。”瘟疫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留下最后一句话划着轮椅融入了漆黑的海。

沃洛克站在原地停留了很久, 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转身就迎上了黑漆漆的蝙蝠侠。

“我的天哪，你吓我一跳。”

“那个女人是谁，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蝙蝠侠碎石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带着冷厉，“这次传染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沃洛克本来打算找蝙蝠侠沟通情报，一起解决这次危机。可看着蝙蝠侠眼中的戒备，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之前夜巡的默契和可以交付后背的信任在这一刻全部破碎，蝙蝠侠从未对沃洛克真正放松警惕。

布鲁斯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沃洛克他是蝙蝠侠，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分的很开，而沃洛克从未在布鲁斯面前掩饰过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以蝙蝠侠的控制欲怎么可能不知道沃洛克就是灰天使。

甚至于，他很有可能在交往前就已经知道沃洛克的秘密身份了。

这就是蝙蝠侠，防备一切，这就是蝙蝠侠，警惕一切……

沃洛克在心中安慰自己，强压下内心的酸涩，一如往日平静，“那是污染，世间一切污染概念的聚合体，她过去还有个名字——瘟疫。”

“根据她的说法，她是被人召唤来的，召唤她的那个人就在哥谭。她带来的这种新型疾病没有可用的特效药，只有伴随着她一起出现的疫病医生能治疗，或者花费大量时间研制特效药。”

“能快速结束这一切的只有找到召唤她的那个人，从源头解决这一切。”

蝙蝠侠记录下沃洛克说的情报，内心将信将疑，继续问：“她说的什么门，封印结界，恶魔……又是什么。”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也不是你能解决的问题。至于恶魔，你不是总说哥谭不需要非人类插手吗？为什么不猜猜我是什么种族呢？”

沃洛克留下这一句就展开翅膀飞离当场，他需要找个地方整理下情绪，更重要的是整合情报应对魔法侧的危机。

……

康斯坦丁的小日子一直过得不错，顺利到他都忘了路西法将他的三分之一灵魂归属权让给了一个恶魔小崽子。

沃洛克给他打电话时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认不是熟悉的金主康斯坦丁就直接挂了电话，他正在酒吧里和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马上就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连续三个电话都被直接挂断，沃洛克的脸色开始变得异常难看，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缩紧，力量顺着讯号传递到康斯坦丁的手机上，自动联通了两部手机。

“康斯坦丁。”

带着怒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自动接电话的手机吓了康斯坦丁身边的美女一跳，她们缩进康斯坦丁的怀里寻求安慰，怎么看都更像是**。

康斯坦丁见手机自动接通正色几分，花了十几秒思考这是谁的声音，最后干脆放弃折腾自己脑子，和两位美女比了个稍等的手势就抄起电话。

“这里是驱魔人康斯坦丁，专职驱魔解密探宝，接受现金转账和支票支付，有什么需要我做。”

“我需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到哥谭来。”

咔哒一声通话挂断，康斯坦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用哥谭这个地名匹配到电话那边人的身份。只有那个被路西法和该隐宠坏的，手里拿着自己把柄的小恶魔才会这么颐指气使的让他滚到哥谭去。

康斯坦丁遗憾的朝两个美女摊摊手，示意晚上的约定就此告吹。两个美女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端起酒杯泼向康斯坦丁。她们都听到通话那边是个男声，眼前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背着家里人出来约的渣男。

“你是我三分之一灵魂的主人，所以你只需要支付我三分之二的佣金就可以，但是跨国飞机票你得给我全额报销。”

康斯坦丁叼着烟卷试图点燃，打火机的火苗在出现的那一刻就会被沃洛克掐灭。

沃洛克面前堆叠的几摞有着魔法气息的书，从他烦躁的表情就能知道他没有查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只要你能起到作用，钱不是问题。你应该注意到了哥谭现在的乱象。天启四骑士的瘟疫来了哥谭，她说有人在破坏地狱之门，想将恶魔从地狱里放出来。”

康斯坦丁散漫浮夸的表情收敛，“这不可能，全世界只有六个通往地狱的入口，没有一个在哥谭。”

“地狱之门的官方固定投影有六个。”沃洛克又翻开了一本书，“难道你以为那些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魔都是拿到两界同行许可证才出来的吗？我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找一下位于哥谭的地狱之门。”

康斯坦丁咬着烟卷磨了磨牙，说：“你一个恶魔，找一个驱魔人寻找地狱之门，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沃洛克从书堆里抬起头，用莫名的眼神看了看康斯坦丁，抛起一枚硬币，黑色羽翼的那一面落在掌心。黑色的光弧撕开了沃洛克身边的空间，光弧后面是地狱才有的焦土和黑色植物，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绯红色的月亮。

“看到了吗，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打开地狱之门。不好的一面是我捕捉不到波动微弱的地狱之门信号，所以才需要你。”

他同样联系了路西法，该隐还有克罗利。据说深渊里的怪物开始躁动，路西法过去镇压，该隐则是封锁记忆跑到人间寻找去除诅咒的方法，克罗利不知道怎么偷渡进了天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得己沃洛克才联系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召唤出几十本魔法书籍堆在书桌上，埋头翻看起来，虽然被沃洛克驱使让他很不乐意，但他更不想放任恶魔来到人间。

沃洛克和康斯坦丁奋力在魔法书籍中寻找解决方案的时候，蝙蝠侠那边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

蝙蝠侠盯着蝙蝠电脑陷入长久的沉默，他将灰天使给出的情报全部整合，完全推导不出更多的资料。当他想向灰天使要更多资料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灰天使的全部踪迹，放在灰天使身上的追踪器全部损毁，双向通讯器也被单方面关闭。

他调出了对沃洛克.道林的监控，监控还在正常运作，但沃洛克并不在公寓里。电脑开着，会议还在进行，趴在电脑前的是一只没有笔筒大的黑猫，那是沃洛克的人工智能管家。

很明显，沃洛克将市长的工作转接到了智能管家那里，蝙蝠侠入侵了其他与会者的电脑，他们电脑的显示屏上显示沃洛克正坐在书桌前认真听他们讨论。

蝙蝠侠成功入侵的那一瞬间，智能管家猫猛地回头盯住了监视器的方向，瞳孔中亮起红光，似乎是分辨出了入侵者，红光很快转回绿色，智能管家猫又掉头回去继续开会。

“咳，咳咳，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强撑着来到蝙蝠洞，脸上还带着高烧的红色，“我以为您会带回来一个助手，现在看来您还是需要我的帮助。”

布鲁斯站起来扶住了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你需要休息，我可以自己解决。对你而言快点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您真的能自己解决蝙蝠洞里就不会只有您一个人了。”阿尔弗雷德疲倦的说，“您又气走一个助手，在关键时期。”

“我……”布鲁斯觉得蝙蝠战衣的设计还是有问题，他现在有点喘不上气来，“我看到他和一个古怪的女人交谈，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东西。我在恐惧，阿尔弗雷德，我担心这一切因他而起，我担心是我的心软造成现在哥谭的危险。”

“所以，咳咳，咳，所以您为了一个很可能不正确的假设伤了一位爱您的先生的心。”阿尔弗雷德用失望和心痛的眼神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他不敢看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也不愿意回忆沃洛克在自己质问他的那一刻伤心的眼神。

“我必须这么做，阿尔弗雷德，我必须……”

“没人强迫您这么做，布鲁斯少爷。”

蝙蝠电脑的提示音打破了蝙蝠洞里的尴尬，蝙蝠侠扑到蝙蝠电脑前的动作快出了残影，他用大数据对比筛选了哥谭所有和“宗教”“地狱”“恶魔”“献祭”“召唤”等词语有关的人，成功找出了四个可疑地点和二十七位嫌疑人。

蝙蝠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些情报发给灰天使一份，很明显这次危机能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人不是他。

沃洛克收到蝙蝠侠传送过来的资料时已经和康斯坦丁一起排查了钻石区，正准备排查伯恩利区、西区和东区。

“钻石区和伯恩利区是感染疾病人数较少的区域，西区中等，东区最多。疾病和战争是最能激发群体负面情绪的方式，我倾向于源头在东区。”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有不同的看法，“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存在，你。你能提供的黑暗力量远比这些群体负面情绪精粹，如果是我的话必然会选择力量更纯粹的地方。”

沃洛克想到自己收集人类正面情绪并转化成光明之力的困难，闭嘴不说话了。

良久，他才开口道：“你去伯恩利区排查，我去东区，分开来快一点。”

康斯坦丁嗤笑了一声，没有反对这个安排，只是分别前看沃洛克的一眼仿佛能看透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沃洛克站在东区高楼楼顶，看着下面来来去去的疫病医生，捏紧了权杖。康斯坦丁说的没错，那个召唤瘟疫的人十有□□在伯恩利区，而且离他的公寓不会远，可他还是留在了东区。

因为蝙蝠侠传过来的情报里四个疑似位置有三个在东区，嫌疑人也大多在东区。以蝙蝠侠的性格他必然会亲自到情报标出的位置查看情况，就算他将自己包裹的一丝不漏，沃洛克都会担心他的安全。

巨大的蝙蝠黑影划过天际，沃洛克扣合面具跟了上去。

灰天使就缀在蝙蝠侠后面十米的位置，不多一米不少一米，整张面具遮住了他的脸，无从判断情绪。

蝙蝠侠情报里的嫌疑人大多藏在四个疑似地点里，沃洛克跟着去了一个就知道这些地方都是做什么的了。

哥谭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宗教信仰，除了正义的还有邪恶的，蝙蝠侠搜查的第一个就是黑弥撒教派的教堂。

蝙蝠侠一脚踹开布满灰尘的大门时，邪.教徒正一脸狂热的给坐在下手的哥谭民众宣扬邪神，沃洛克撩了一眼所谓“圣水”地步的“真.神”，不过是地狱中等恶魔中不怎么起眼的一个。

如果这个教派真的聚集了足够的人信仰那个恶魔，估计有个一两百年恶魔就能积蓄到足以破开地狱之门的力量。

沃洛克手背在斗篷后边打了个响指，蜡油滴落水中，“圣水”开始逆转，已经有了些神韵的恶魔开始挣扎，无声的嘶吼，最后随着水流波动晃动，猛地散开，黑色的血液与水融合。

邪.教徒惊恐的看着供奉的邪神形神俱灭，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被蝙蝠侠一拳放倒。

蝙蝠侠的披风在身后飘荡，他将教堂整个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目标人物，转身就要朝着下一个目标地点过去。

沃洛克始终是两个人之间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他在蝙蝠侠经过身边时一把拽住了蝙蝠侠的披风。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沉默，沃洛克等了很久都只有沉默。他看向蝙蝠侠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可蝙蝠侠对眼睛做了防护，沃洛克完全没有办法透过高科技防护罩看清蝙蝠侠的眼睛。

他松开了拽着蝙蝠侠的手，面具下扯起一个没有情绪的笑，开口道：“那个人不在东区，你这么找下去完全没用。走吧，去伯恩利区。”

伯恩利区在哥谭各个区的划分里占地面积不算大，人均占地面积却是最大的那个，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减轻康斯坦丁不少的工作量。

沃洛克和蝙蝠侠找到康斯坦丁的时候，康斯坦丁正从图书馆的平台向下看。

康斯坦丁一眼就能看出沃洛克这个小恶魔和蝙蝠侠的关系不一般，他以这么多年来和各种男男女女厮混的经验保证，他们绝对有一腿，而且正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关系边缘。

当然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关系，深深的吸了口烟，康斯坦丁示意这两个人看楼下，“都看看，然后告诉我看到了什么？”

蝙蝠侠：“……什么都没有。”

沃洛克则微微皱起了眉，“疫病医生，这里的疫病医生太多了。”

不断有疫病医生从图书馆对面的房子里出入，除非那栋房子里有超过一百个患者，否则绝对不正常。

康斯坦丁给了沃洛克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继续道：“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你们要找的源头。”

“那你怎么站在这里？”沃洛克随口问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感受这附近的力量波动。已经基本确认源头就是那个房子，可沃洛克能感觉到的力量波动最强烈的地方在图书馆下方。

“康芒斯.克莱夫，哥谭图书馆现任馆长，那栋房子的主人。”

这是蝙蝠侠和沃洛克一起行动后说的第一句话。

沃洛克看了蝙蝠侠一眼，大步流星往楼下走，康斯坦丁和蝙蝠侠都跟了上去。康斯坦丁若有所思的在两人之间看了看，加快脚步和沃洛克走到了一起，还故意小声讨论着关于魔法的东西。

蝙蝠侠的装备能让他听到几百米外的声音，听康斯坦丁和沃洛克在聊什么都不在话下，康斯坦丁就是乐此不疲。

沃洛克也故意和康斯坦丁聊的很开心，渐渐地，他发现和康斯坦丁聊天真的很开心。在康斯坦丁故意谋求某人的好感时，他的口才和博学很能投其所好。

蝙蝠侠沉默的跟在两人身后，记录下周围的环境和沃洛克两人说的每一句话。他觉得康斯坦丁很刺眼，但他不能把康斯坦丁丢出去，现在这里的优先级最高的是沃洛克，最低的是他。

下到一楼，沃洛克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去地下室的位置。他能感受到魔法阵的力量波动，但他不想破坏图书馆的地面，这是哥谭的公共设施，之后修缮是要市政府拨钱的。

蝙蝠侠上前一步拉住了沃洛克的手，拉着他往消防通道走，黑色的战甲和白色的手套交握格外明显。沃洛克还在生气，想要甩脱蝙蝠侠的手，却发现蝙蝠侠用的力极大，除非动真格的，否则轻易甩不开。

蝙蝠侠就这样拉着沃洛克，沃洛克为了方便快走几步跟上了蝙蝠侠，三个人的局面又变成了蝙蝠侠和沃洛克并肩在前，康斯坦丁独自在后面。

图书馆地下一层是报纸陈列室，地下二层是古旧书籍修复中心，康芒斯.克莱夫的办公室和工作地点就在这里。

修复中心四散着书籍和书页，这些本该放在玻璃展示柜里的珍贵书籍被随意的丢弃在桌子上、修复台上和地面上，不少书页彻底风化，竖在修复桌旁边的四块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常人难以看懂的符号和文字。

蝙蝠侠迅速将四块白板都拍了下来，回头就看到沃洛克和康斯坦丁如出一辙的凝重。

沃洛克能看懂白板上的文字，就是因为他能看懂才会觉得麻烦，康芒斯.克莱夫似乎是想召唤恶魔，但他搞错了几个符号和一个变量，直接导致召唤的失败。

但是他的召唤阵成型了，那个残缺的魔法阵以康芒斯.克莱夫的生命为能源向地狱的所有生命发送讯号，只要有意者都可以通过这个召唤阵来到哥谭，直至康芒斯.克莱夫死亡。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第一个被召唤过来的是天启四骑士之一的瘟疫，她本人还垫付了不少能量才成功传送过来。后续残存的能量不足以传送大恶魔，但足以传送几个在地狱受难者和不少恶魔的投影。

“走吧，先去解决康芒斯.克莱夫，抑制疫病的蔓延，然后再处理传送过来的恶魔和地狱之门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赶日万，有错字和不通顺的地方会重新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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