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哥谭开飞车 第83章 一触即发

哥谭市中学校门附近，达米安皱眉抿唇，双臂抱胸，似乎十分不耐烦地，在等待着什么。

“小D（达米安），”一辆看上去十分风｜骚的跑车驶来，停在他的旁边。车窗摇下，露出迪克面露笑意的俊脸。

“久等了？”

“简直比乌龟还慢，这就是你说的马上就到？”达米安手里牵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的提图斯，嘴上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迪克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他带着点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再度开口：”……只过了十分钟。”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往这边赶的（还是一个打算偷偷给达米安准备的毕业惊喜），但是因为中间发生了种种……的事情，不得已被耽误。他在收到了达米安的消息之后，顺路也是立刻来接了——

一起往蝙蝠侠通知的地点会合。

“提米呢？”迪克好奇地往后瞥了瞥，只有达米安一个人影。达米安“哼”了一声，打开大哥旁边的副驾车门，“他送人……杨安回去了。”

“你不知道？”

其实迪克是知道的，他和提姆提前联系过了，只是没看见人，觉得心里有一丝惋惜而已。他又看了两眼，刚缩回头，转身回来，就看到了副座之上，自家弟弟掀到一半的衣摆，惊到他连忙喊了一声：

“你干什么呢？”

达米安转头，无语地看了迪克一眼。这已经是他能给这个白痴问题的最大反应了。

达米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干净利落地，把身上累赘的毕业服，还有内套的衬衫一把扯下，露出其里早就已经准备好，穿在身上的罗宾制服。

换完衣服，达米安在身上不知道的某处摸索了两下，掏出一副罗宾的面具，附上他的脸，战意满满地开口：

“出发吧！”

原本的少年音经过变声器的混杂修饰，变成了带着神秘的，罗宾专属的声音。

“一直随身穿着……”迪克话说到一半，引来一个凶恶的瞪视，他话音减弱，很快脸上又扬起一个笑容。

“走吧！”

胸前制服上的蓝色的大鸟，羽翼舒展，如同他的主人一般，时刻能够自由地飞翔。

……

漆黑破旧的仓库，看上去是已经废弃了许久的了。无人问津的地方，只是在附近时不时闪过一两伙成群结伴，持着武器有序巡逻的黑影。

这里原本应该就不是用于存放着精细或者贵重物品，而是某一运转不下去的小工厂厂房改造。大大的玻璃窗，忠实地反应了所有外面的世界；夜色漆黑，月光洁白；月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照射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美丽的斑点。

仓库内乍看上去空荡荡的。只在玻璃窗的正下方，某一些看不到阴影处，好像什么存在潜伏着蠢蠢欲动。

”叩叩叩！”敲门声在仓库已经落灰无数的大门外响起。

这么一个空荡漆黑、阴暗破旧的地方，又有什么人会来呢？

“请问，有人吗——？小丑先生到了？”故意拉长的、不怀好意的语调透过尘封的大门，显得含含糊糊、隐隐约约。

“……”

无人回答，一片沉默寂静。

“没人吗——？”，敲门人听上去有些失落。“既然没人——”

沉重的大门中间忽然破了一个大洞，大门在一个有力的踹击下，轰然倒地。

小丑站在门后，手里持着疯狂嗡嗡作响的电钻，“——那我就进来了！”

涂满白色颜料的脸上，如同血一般的红色勾起的嘴角弧度，诡异又疯狂，

踩着倒下的门板，他步伐轻快地迈入其中，背后还跟着一个浑浑噩噩的人——他们这次的交易对象，哥谭市的市长先生。

小丑的尖头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摩擦声，随着摩擦声愈近，看上去空无一人的仓库室内，突然亮起几盏昏暗的灯。

照亮了部分月光也无能为力的的阴影。

“小丑——”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荡的室内飘荡。

“哦～！”小丑作出了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手一松，仍然在运作的电锯毫不犹豫地摔在地上，在不死心地晃动几下后，不再作响。

随手一踢，把部分残骸踢到不会碍他事的地方去，小丑朝那片阴暗处做了一个绅士的见面礼，彬彬有礼地问候到：“晚上好，最近过得怎么样，各位？”

“……”沉默地停顿

“你按照约定，把我们要的人带来了。”丝毫没有理会小丑的问候，那个苍老的声音只是陈述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你要的一亿美元就在你背后的那个箱子里，里面是符合你要求数目的支票和不记名储蓄卡。”

阴暗处传来的声音，在整个小小的仓库内飘荡。

“留下人，拿上你的酬劳，现在，你可以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小丑突然手上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摇头晃脑，故作夸张地大声叫嚷，“这样就结束了？你们……”

“……还没和我使劲说一下你们的反派计划呢！”

“说好的大BOSS事成之后，一定要打高光、回忆杀、或者和来杀死他的勇者畅谈一下，说一说自己到底吃过什么苦，受了什么伤，又是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才得到现在的这个成果，自己的野心或者崇高的志愿到底是什么……这些东西呢？！都没了？！”

小丑惋惜地摇摇头，面露遗憾，“这样不行啊。”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小丑？！”另外一个经过了变声期伪装、粗哑刺耳的声音严厉斥问他，“交货！走人！我们可不想听你的废话！”

“我不过是好心，告诉你们一些必须要知道的东西而已。太暴躁可不行，女士，你需要更多的笑容，”小丑一语道破掩藏在这个变声器背后的真实身份，可他的表情轻松地就像是在玩乐。

“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多么可笑的世界里啊！（It’s a funny world we live in ）”

“你怎么会知道……你……他就是个疯子！杀了他！杀了他！”

“开木仓！射杀他！……护卫……人呢？”

空荡的仓库，除了角落的阴影处的点点灯光，此时竟然静得连一点多余的呼吸声都无。

“如果你是指在拿着武器兢兢业业的手下和保镖的话，他们已经被我控制了哦，”月光下，小丑高举手中的电锯，兴奋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怪物吗？”

……

飘荡着不祥的绿色赌气，墙壁上一大团喷射而出的血迹的仓库里，小丑孩子气地坐在地上，伸着胳膊，从一个个排队在他面前站好的小黄人手里，拿回装有小丑毒气的胶囊。

刚才也正是这些古怪的小黄人的努力下，把这些小小的胶囊投放在那些手下的旁边，才能让他的毒气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了所有人……

所以，自己的毒气竟然对这些黄色的小玩意不起作用是吗？

小丑一时兴起，之间抄起手边的电锯，向正排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戴着眼镜的小黄人砍去，引得对方爆发出一声尖叫！

……然后，电锯陷入了它柔软的头顶，一直下落，最后卡在那个呆头呆脑的眼镜中间。

小丑嗤笑了一声，他知道物理攻击无效了，但是——他把电锯下压，直接弄断了那只土里土气的黑色边框眼镜。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这个东西不顺眼。

眼镜“啪”一声断裂，受到欺压的小黄人捂脸委委屈屈地跑了，其他的小黄人排着的队伍里面一下子嘻嘻哈哈开来，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和愉快的气息——也都是在嘲笑它。

没意思。

小丑倍感无趣，挥退了所有的小黄人，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家伙在这里碍眼，他也就没空和这些傻瓜玩什么“BOSS”的游戏，他在已经等来了对于小丑而言最丰盛的大餐。

——蝙蝠侠。

他会来的。

小丑坐在地面上抬头，迎面对上在他旁边安静地站着的，属于哥谭市市长的，略带着青气的脸。

另一边，初步相互坦白信息的提姆和杨安。

杨安向提姆询问了关于蝙蝠侠发出的，那个由密码组成的消息内容，提姆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他。

“小丑……是刚才那个屏幕里面的疯子？”杨安皱着眉头，“蝙蝠侠去抓捕他，这个是小丑现在的位置？”

“没错，小丑是一个非常疯狂恐怖的超级罪犯，”提姆解释道，“他之前在阿卡姆疯人院暴乱的时候，从本来一直关押着他的阿卡姆里逃出来，一直狡猾地隐藏行踪，最近又突然高调起来。”

“他的目标，其实是——”

“蝙蝠侠。”

提姆的声音低沉。这是一个出人意料、可怕的对手，小丑和蝙蝠侠之间纠缠的血腥、恐怖的回忆，是时时刻刻压迫在蝙蝠侠心理状态上的利刃。

“……换一下位子，我来开车吧。”杨安抬起头，目光坚定，“换个路线，就去消息里提到的那个地点。”

“今天……你们还没见过我的真本事呢！”

注：“It’s a funny world we live in ”，出自电影“蝙蝠侠：黑暗骑士”中小丑的台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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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