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哥谭开飞车 第80章 复杂关系

哥谭市政厅，二楼休息室。

“我们真的要杀掉布鲁斯·韦恩吗？”门外的两个脚步声，一个沉重而拖沓，一个灵敏而轻巧，正从走廊上，一步步慢慢地向这里逼近。

“没错，老大的命令，让所有目击者包括布鲁斯·韦恩，都去死！”一个听上去十分粗哑的声音说到，他语意一转，又吩咐道，“你下手快点，直接一枚子弹了事，其他人都已经上车了，我们是最后两个，不能让老大多等。”

“明白了，我会的。”作为同伴的新手受教得点点头。

两人短短两句话的时间，已经到达休息室的门口。作为新手的黑｜帮成员先跨一步，他一脚踢开休息室的大门，提着木仓膛，手指扣在扳机之上，握着木仓扫视了一圈。

休息室内空无一人，原本理应呆在这里的布鲁斯·韦恩不知所踪。

“人呢？”他疑惑地喃喃自语。

“没有人！？”他的同伴听到他的话，吃惊地一下子冲进室内扫了一圈，发现了墙上大开的窗户，以及窗沿旁，一个明显是男人留下的脚印。

“可恶！应该是被他跳窗逃跑了！这里是二楼！”声音粗哑的男人转过声，对同伴大声地说，“应该还没走多远，我们赶紧下去追！”

说着，他立马带着他的同伴离开，还顺手合上了一半休息室的门，走廊的脚步声杂乱。

没有任何异动，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了一个人不甘心的骂声。

一只手拉住门把手，把休息室的门彻底合上。

经验丰富、声音粗嘎的黑｜帮成员骂骂咧咧地离去，他一无所获。但是只要在这时，他抬头仔细辨认一下，就可以发现——

屋顶窗户旁的一角，藏着一抹不正常的黑色。

哥谭市政厅是历史保留的哥特式古建筑，另加改造再用的。哥特的风格，在墙上留下了许多可攀爬的棱角。无形之中，这给了许多有心无心之人，一些意想不到的便利。

蝙蝠侠眼神沉静地看着这两个小啰啰离去，手指在通讯器上微动，发送出一条信息。

消息发送成功后，黑色的披风微微摇摆，朝着这两个黑｜帮成员离开的方向追踪而去。

“小丑显现行踪，他与幕后黑手已经达成合作，追查中。”

……

另一边，开着车，接收到蝙蝠侠群发消息的迪克，目光一沉。

他轻叹一口气，还是把车子在高速的某一个加油站点处停下，换下自己身上为了匆匆忙忙赶去弟弟的毕业典礼，都没有来得及脱掉的警服——

极其熟练地套上，随身携带的夜翼的紧身制服。

拿着一张不记名的卡，和一套假身份的证件，迪克愁眉苦脸地开始想这附近他记得的那个租车的地方的具体｜位置，他心里绕了几个弯，最终和租车行的老板交易成功，拿到了他们租车所最便宜的一辆破车，以及老板“你小子够种”的称赞。

在哥谭呆了一辈子的老板，在夜翼出现时，对于这种面具怪人见怪不怪。他一开始毫不犹豫地就爆出了一个最高价——因为他知道，这辆车一旦租出去了，能不能退回来，十分不好说。

但是夜翼，或者说迪克·格雷森是谁啊？

他可是一路从哥谭人见人爱的“罗宾”成长过来，打响了罗宾在哥谭人民中极高人气的最大功臣，虽然这个人气在接连几任的继承者的更替之下，还能保留多少不好说，但是他这么多年的居功甚伟，是不容置疑的。

只需要几个常见的招数，老板就抵不住松口了。夜翼心情愉快地开着车，点开蝙蝠顺便传过来的自身位置信息，非常顺利地找到了直达的路线。

“而且这个路径也非常好开，几乎是一条直线，几乎没有什么换道。”迪克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显现出地图，另一种手把着方向盘，一路将车子向前开。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迪克却隐隐感到了有什么不对。

小丑……怎么会是一个这么马虎大意的对手呢？

下高速路口，夜翼驾驶着车转入一个来往较少的弯道，限速很低，他正顺应着减速，突然——

道路旁树林遮掩的一个死角里，冲出一辆高速驾驶的汽车，径直向他的侧面撞去！

“砰！”

巨大的响声以及破裂声！

因为是侧面的方向，逮着驾驶者的视觉死角，再加上弯道限速极低，避开不及——驾驶座被全部撞毁！

可以想象驾驶者的下场——如果没有避开，甚至会直接被压扁成一堆肉泥！

“嗯～”肇事者的车门被打开，一只穿着高跟鞋脚踏出，踩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哒”声。

哈莉·奎茵取下戴在脸上的黑色墨镜，朝自己面前的这片废墟，仔细看了两眼。

“可怜的小鸟，”她摇摇头，“是小丑先生预料到了这一切，为什么要听蝙蝠侠的话呢？”

说完，她把墨镜往下一拉，重新戴好，正要坐回自己的驾驶座之上。

“那小丑有没有预料到这个呢？”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丑女心中一惊，正要回头，后颈处却遭受了重重的一闷棍。

“原来我还担心那辆破车会不会中途熄火，”小丑女意识散去的时候听见的，夜翼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终于不用担心这个了。”

“真是多谢你了，哈莉·奎茵……”

……

被封印许久的恶魔，终于在天空中被释｜放，呈上了它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一场表演。

即使和杨安的屏障相互消磨，被消耗掉了和减弱了大半的威力，在天空中爆炸的小丑特制·炸｜弹，仍然表现出了巨大的声势。

在它的压迫和威胁下，人群的暴动更加剧烈了。

明明没有任何其他的危险或者加害了，但是刚刚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人们，比平常要不理智的多，再加上之前投票之前燃起的争端和矛盾，没有多少人可以真正冷静下来，停止现在完全无意义地逃跑和骚动。

在喧嚣之中，杨安抱着提图斯努力避开人群的踩踏，根本无暇顾及，自己钥匙串上接着的黄色小球闪了两下的事实；反倒是跟在他身旁的杰森，发现了他腰上的异样，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刚才也突然震了两下的通讯器。

“不能再这样下去，”他一把拉过杨安，“跟我来！”

两人一路横冲直撞，终于从躁动的人群中闯了出来。

跑到一片空地，杰森侧着身低头，好像在查看着手上的什么东西。杨安松了一口气，把怀里非常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爆发潜力抱了一路的提图斯放下，然后环视了一圈周围。

提图斯好像对一切变故都安之若素的样子，朝杨安汪汪地叫了两声，像是在感谢。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杰森有看过路线，他们居然回到了原本遛狗的地方，这里距离他们开过来的车子的停放点，也非常近。提图斯当初还在这里发现了草丛里脏兮兮的小黄人。

说到这里，杨安突然发觉，他后来把它放在宠物背包里藏着的小黄人呢？

当时局势那么紧张……他给忘了！

还有阿福管家特别赞助的宠物背包！

好吧，杨安安慰自己，或许，应该，有可能还可以找回来……

“蝙蝠侠又和小丑对上了，老头子这次动作很快。”杰森终于看完手上的东西，他臭着脸，转过身来，对杨安说，“我们可以根据他给的位置信息，抓住小丑。”

“啊？”杨安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老头子（old man）在英语中，男性一般都用来指代自己的父亲，属于稍微带着一点叛逆色彩的用法。为什么杰森这句话听上去……指代有点奇怪？

“还是说你想要先和小红和恶魔崽子会和？”杰森眉头一皱，这样也不是不行。

“恶魔崽子是指？”杨安小心翼翼地提问。

“达米安·韦恩，现任罗宾，”杰森发觉自己刚才的那两个指代确实不大明确，他又难得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对了，小红就是指提姆，提姆·德雷克，他的代号是红罗宾，我有时候会叫他小红。”

杰森想起变成猪时候的经历，杨安询问他的身份相关的记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我的代号是红头罩，两个都带着红的字眼，所以一个是大红，一个是小红，提姆偶尔会叫我这个称呼。”

“你……你们怎么认识的？”被突然蜂拥而至的巨大信息量击垮的杨安，恍恍惚惚地接了一句。

他有预感，今天得知的东西，绝对能够震惊到让他怀疑人生。

“我们，包括还有第一任，迪克·格雷森，现在的夜翼，”杰森说，“曾经或现在都做过蝙蝠侠的助手‘罗宾’。”

“以及，虽然有时候很不想承认，但是——”杰森难得坦诚地说了一句，“我们是兄弟。”

“那老头子（old man）指的是？“杨安颤颤巍巍地，发出他最后一个问题。

“你还不知道吗？”杰森奇怪地看了杨安一眼，“他可以说…… 是我们的父亲。”

“蝙蝠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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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复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