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和我兄弟的霉运日常 第4章 坠落前奏

萨尔把最后一块积木放在城堡的尖尖上，三角形的积木稳稳地搭在两条三棱柱的棱上。

明亮的阳光从玻璃窗撒下来，落在地毯上，温暖的羊毛制品上堆放着散落的五彩六色的积木，一墙之隔的花园中，阿尔弗正指挥着帮佣将大宅中的床上用品悬挂晾晒。

萨尔歪着头看了看自己建好的城堡，站起来围着它转了两圈，对自己的工作十分满意——他决定要把这个留到爸爸回来给他看。

他在屋里又转了一圈，哒哒哒跑出了门。

阿尔弗雷德注意到萨勒姆的时候他已经半个身子钻在了花园的冬青树丛里，头发上带了几片去年的黄叶。

“阿尔弗！”萨尔伸出双手，“我被树抓住了！”他的脸蛋红扑扑的，白色的小衬衫上灰一道黄一道，显然是在花园里玩了不短时间。

“萨勒姆少爷？”阿尔弗雷德弯腰拨开树枝，把萨尔从浓密的绿叶中抱出来。“您忘记穿外套了。”

“对不起阿尔弗，”萨尔讨好地冲他笑，“我忘记了。”

阿尔弗雷德摸摸他的头：“布鲁斯老爷已经在餐厅等你了，我们先去换一身衣服。也许你愿意尝一尝我新开发的舒芙蕾蛋糕。”

“嗯！”萨尔动了动把自己舒舒服服地塞在阿尔弗的怀里，他在花园跑了好一会儿，现在已经有点累了。“我们晚上要去看马戏表演吗？”

“是的，今天是空中飞人格雷森家族在哥谭的最后一场演出。”

“我可以在看表演的时候吃爆米花吗？”

“很遗憾不行，但你可以带些我特制的手指饼干。”

“哦……”萨尔鼓起脸颊。“那我要巧克力味的。”

“好的。”

布鲁斯正在喝红茶，萨尔从门框旁边探出一个头。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Wow!”萨尔张牙舞爪地蹦到房间里，“凶狠”地扑向布鲁斯。

“啊！我被你捉住了！”布鲁斯放下杯子，把萨尔抱在怀里转了两圈，逗得他咯咯笑，“你要来点红茶吗？”

哈利马戏团的帐篷搭在中央广场上，阿尔弗雷德在拐弯路口停车，布鲁斯拉着萨尔的手把他拽下了车。

萨尔被窗外的凉风吹的一激灵，刚才在车上昏昏欲睡的脑子瞬间清醒：“我的饼干！我还没拿饼干！”

布鲁斯坏心眼地笑着看他在车里翻来翻去，最后实在忍不住，拉着他的手伸到了自己口袋里：“是谁上车之前把这袋饼干塞到我口袋里的？”

“哼！”萨尔冲他皱眉，但没抽回来自己的手。

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帐篷走。

萨尔很少出门，现在看什么都觉着新鲜，一会儿想要棉花糖，一会儿又要跟马戏团外边的小丑合影。

“Good boy，good boy，”小丑脸上涂的油彩已经有点糊了，声音嘶哑像是连着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但你还是能听出来他声音中的愉悦：“你简直快乐的像只小鸟。”

“我可以跟你合影吗？”

“当然可以，我还可以送你一顶皇冠！”小丑又做了几个滑稽动作，他往萨尔的头上戴了一个气球编的帽子，勉强能看出来是个皇冠。

“咔嚓。”旁边的摄影师从拍立得里拿出相片，交给布鲁斯。

布鲁斯摩挲了一下相片里男孩大笑的脸，准备把它存进相册里，跟瑞秋前两年把萨尔打扮成洋娃娃的照片放在一起。

“我们该走了，”他招呼男孩，“表演就要开始了，跟小丑叔叔说再见。”

小丑，他心头涌起一股寒意，随机失笑，自嘲PTSD发作，看什么都有问题。

男孩依依不舍地把皇冠还给了小丑：“谢谢你，叔叔，但我不需要这个，我带不走它，它太大了。”

那顶浅紫色的皇冠确实太大了——对于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来说，他要两只手都用上才能拿稳它。

“Well ,well,”小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我就要把你的王冠送给别人了。再见，小快乐王子。*”

“再见。”萨尔转头向他挥手。

进门检票的时候萨尔又看见了那顶皇冠，它被一个中年男子拿在手里，正往他身旁的男孩头上比划。

人群逐渐移动，萨尔看到他手臂上的黑色蝙蝠文身。

他说：“我的儿子，你以后一定比我有出息。你将成为哥谭王子！总有一天整个城市都是你的！”

他还想再看一眼到底是谁拿走了他的那个气球，但人群熙熙攘攘，很快淹没了那一对父子。

“走吧，我们的位置在前排。”布鲁斯摸摸他的头，走了两步，似乎是嫌他走的太慢，一把把萨尔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向定好的座位走去。

萨尔抱住布鲁斯的脖子。布鲁斯的身高六英尺出头，萨尔占据了这个“制高点”，好奇地伸头往舞台上看——

一双蓝眼睛在幕布的缝隙里闪着光。

那双蓝眼睛的主人也看到了他，他从缝隙里伸出半张脸，给了萨尔一个大大的笑容。萨尔愣了一下，歪着头笑了。

*快乐王子出自王尔德的童话，目睹苦难奉献自身的、有一颗铅制心脏的王子和被感化的燕子——这样说好像有点奇怪？不过原文很有意思，也很短。

今天本来能多更一点的……但是昨天晚上发现AO3被墙了、又加上外国人永居条例……实在心情复杂

如果创作要以政治为导向的话，那么艺术的生命就凋折了一半；如果文学需要考虑所有人的接受程度，那么纯澈的思想就会举步维艰……

还是很难受，只能在这里说一说的样子……身边人没什么理解的，总觉得不过是个网站，墙了就墙了……但是墙了之后翻墙就属于违法行为了啊……虽然管的不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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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坠落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