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睡醒,艾达便跟着迪克去往蝙蝠洞,顺带一提,从的士司机的随口调侃中,艾达才知道迪克是亿万富翁韦恩的养子。
一开始她还以为他们兄弟几个都拥有同样血脉,毕竟他们都拥有一双非同凡响的蓝色眼睛。
反倒是亲生儿子达米安是一双绿眼睛,这反而让艾达产生了好奇,罗宾的母亲究竟是何人,拥有这么强大的基因干过了蝙蝠侠。
刚进了韦恩庄园,二人便撞见正从厨房出来的提姆,他端着杯咖啡,见着艾达先是一顿,小侦探凭借推理脑用不上俩秒便推断出前因后果。
他看了看艾达,然后注意到自她背后走出的大哥,脸色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你来早了。”
艾达没想到会这么一结果,她估摸着这个点刚好是做正事的时间,稍微有点嫌弃。
“原来你们蝙蝠家的人真的是夜行生物啊。”她走进屋子,瞧着提姆手中徐徐升起白烟的咖啡杯,连着分了好几个眼神过去,“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睡……”
她昨天累个半死,要不是迪克在,她说不定还能倒头就睡。
而红罗宾居然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这就是强者么。
红罗宾不置可否,呷了一口咖啡,“我受过专业训练,一天能睡三四个小时就能保证精力了。”
她耸耸肩,不发表意见,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短暂性告别提姆过后,她与迪克坐在餐厅聊胜于无地吃早饭,阿尔弗雷德这一次的早饭仍旧是黄瓜三明治。
艾达不好驳人好意,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干脆眼一闭三俩下啃干净,比起上次的疲倦,迪克这次倒算得上是正常,进食速度颇为普通。
“你们天天都吃这个?”艾达忍不住问。
“这算得上是我从小吃到大的东西吧,一开始还不能接受,布鲁斯告诉我只要多吃就习惯了,确实如此,当以量堆到一种程度,你也不会这么反感了。”他想了想,“虽然在接受这个东西前,我更喜欢把薯片当做正餐来吃。”
艾达想象了那一画面,被富翁收养的孩子,然后天天无所事事吃薯片……
“你想先去蝙蝠洞看看么?”
“我能去?”
“为什么不行。”迪克笑了笑,然后离开餐桌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邀艾达,“让我带你去参观参观,我们的基地。”
艾达连忙跟上对方,起初她还想帮管家收一下盘子,然而被阿尔弗雷德的冷笑话所阻止。
“拜托,请别抢走我的饭碗,没了这份工作我就无处可去了。”
嗯……英式冷笑话还是这么别具一格。
艾达三两步追上迪克,来到了一个大概是书房的地方,室内拥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屋子,最里面的地方摆放有钢琴,以及一把单人沙发椅。
与其说是书房,更像是杂物间,就在那把单人沙发对面还放着一尊艾达不认识的人头像。
她睹见迪克走到一个老式落地钟前,轻轻拨动上面的时针分针,下一秒,周遭响起咔哒咔哒的动静,紧接着钟表旁的墙壁遽然挪动,空出一条通路。
她站在原位,目光悬在钟表前方,这显然是一座坏了的钟表,上头的针一动不动,就像是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个瞬间。
迪克留意到她的目标,刻意折回来站在艾达身边。
“……这是我们的起源时间,在10:48,布鲁斯造就了蝙蝠侠的存在。”他吸了一口气,“他以一个誓言开始,让我们聚拢到一块儿,而我们也会铭记这个时间,记住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拼命。”
他的声音压得很沉,仿佛被水面湮没,在湖底中张开嘴巴吐出来的字句。
艾达不动声响地挪开视线,正要往前走,便触及迪克伸过来的手掌,五指摊平掌心朝上,一副让她搭上去的架势。
“给格雷森的士一个机会,请让我带初来乍到的艾达女士重新认识一下蝙蝠洞好么?”
艾达笑笑,将手掌搭上对方,肌肤刚一接触便被收拢,他攥住她的手,将手指全部包裹进去,顷刻陷入温暖的陷阱,却丝毫没有想要逃出的念头,反而任由这一柔软肆虐,溺死在其温柔之中。
他引领着艾达,延顺漆黑的楼梯道一路往下,直到光亮来临,突兀地令她忍不住眯起双眼。
然后她见到迪克扭过脸,唇角掀起一个弧度,那双蓝眼珠仿若艳阳下的浅海,被灯光点缀,顿时在眼底升起星点。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艾达无声翕动了下嘴唇,想要说点什么,但在此时此景,任何言语都是平淡无味的,她不知道,当迪克转过来时,她的手指也下意识收拢,牢牢回握对方。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来到蝙蝠洞,但之前那次来去匆匆,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来观察,她四下端详,在小丑之夜那一晚,这里的东西几乎都被小丑夺空。
而现在全部复回原位,回到一开始的模样。
艾达慢慢踏进蝙蝠洞的范畴,脚步放得很轻,生怕稍加重力便会踏碎脚底的砖石。
蝙蝠洞总共分两层,一层主要用来摆放蝙蝠电脑等设备,还有一些不知来路用途的巨型物品,其中一样摆放到最中央的东西吸引了艾达的注意。
她提快速度,松开了迪克的手朝着前方小跑过去,然后把脸贴在展示柜的玻璃上,细细端详着。
她面前摆放着一套眼熟的制服,不符合成人体型的红黄制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浮在半空,大概刚好是一个十岁孩子穿的,胸口前的R字标格外明显,黑色的多米诺面具以及灵巧的精灵短靴。
而最吸睛的不是制服的颜色,恰巧是一反超英的制服风格,这套装束下方居然是一跳绿鳞小短裤!
艾达:哇…………
总算见到真品了。
她之前就好奇这样的制服究竟是怎么摒除掉羞耻心穿上的了,或许小朋友穿正合适,但迪克说过十几岁的时候他还在穿这套衣服,这就很难不让人好奇心发作,总结一句话,她想看迪克穿这个衣服!
于是她唤了几句对方的名字,情绪高亢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迪克迪克!神奇男孩!你现在还能穿这个制服吗!”
须臾间,她感觉被命运卡住了后颈,一只手掌掐着她转了个方向,被迫看向二楼的方向。
“这是老子的,你要找的东西在二楼。”
不属于迪克温柔的语气响起,艾达立马转过眼珠去看,然后发现了原不在此处的红头罩,脸上什么也没戴,这也得以让她撞见他不快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来的!迪克呢?”她努力想要挣出对方的控制,然而动作幅度越大,脖子上的手用力也愈深,仿佛随时都能捏断她的颈椎。
下一刻,杰森倏地松开了手,艾达忙站定重心,一扭头,就撞见一双蓝眼珠,那底下压抑着怒色,仿若随时都能具现化出啮人火焰。
她想也没想,即刻挪开视线搜寻格雷森的士的位置,之后,她就被人掰过下颌转了个角度,刚好是二楼的方向。
“蓝屁|股在那儿,我从一开始就在这儿了。”他的语气古怪,每个字儿都是从牙缝中挤出,尾音甚至快被咬碎。
艾达撒腿就往楼梯的方向跑,飞速远离这个易燃易爆炸的火|药桶,避免他的火气粘到自己身上。
刚凑到迪克身边,便没好气地一通腹诽:“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迪克·格雷森,我对你太失望了,说好了绝不卖队友的话你忘了么?”
迪克慢慢抬起头,一脸诧异:“我还以为你要和他说话。”
艾达:“……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要和他说话的。”
他抽了口冷气,极力稳住呼吸频率,耐心问:“你刚才没看到小翅膀就在蝙蝠电脑前吗?”
艾达用上了难以置信的口气,满脑子的问号:“……啊?”
她试图冷静下来,分析这个误会是怎么产生的,继而收敛脸上的表情,让自己保持平常的态度。
“我刚刚只是想去看一下你小时候穿的制服……”
迪克怔忪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领着艾达走到另一柜子前,里面摆着和之前那套如出一撤的罗宾制服。
“这才是我小时候的制服,虽然杰森也穿过这套制服,但后来阿弗为他缝制了一套新的,至于为什么单独放在下面——你可以理解为和一分钱硬币一样,对布鲁斯来具有警示,我敢保证,他这辈子都会铭记这个教训。”
艾达再次把脸贴上玻璃柜观赏,和达米安的罗宾制服对比起来,这件制服更多的是俏皮感,尤其是那双精灵短靴,越看越能想象出神奇男孩是如何穿着它蹦蹦跳跳得像个小精灵。
“你为什么这么怕杰森?”迪克问。
她分出了点注意力在观赏柜子以外,仔细想了想。
“不知道,大概是之前相处并不是那么友善,我总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不好相处,一旦和他距离太近随时有可能会惹火上身。”
她记起了之前在彼得家的那个梦,梦里的杰森就是疯疯癫癫的,艾达没有用这个词,也是想给对方留点颜面,尤其是在他兄弟面前。
纵使杰森告诉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伊莉娜了,但莫名的,她更加恐惧去接触杰森,这么多事过后,她其实对这个老调重弹的话题已然不敏感,毕竟受过的教训太多,再怎么样还是会被误解。
与其自我纠结,不如把重心放在愿意相信她的人身上。
而杰森,则属于另一类人,他的态度决定了某种现象,特别是那一晚在暗巷发生的事情,这更让艾达对他的态度演变成另一态度。
每每他在身边,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会令艾达产生错觉,就像是她不是自己,在艾达和伊莉娜俩者间来回转换,日子久了,逐渐也分不清她究竟是谁。
经由此事,艾达说什么也不肯呆在蝙蝠洞,迪克带着她在庄园内四处逛了逛。
最后到了晚饭点,庄园门口停来了一辆的士,昭示着正题的到来,艾达被迪克轻拍了一下肩膀,对方递过来一个温和的笑容,安慰她:
“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的。”他写意的态度令艾达稍微缓和了下心境,“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去布鲁德海文吧。”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发音落地,的士车门嘭然启开。
一条西装裤腿从车内探出,紧接着全面展现在艾达眼前。
男人毋庸置疑很高,六英尺的样子,隔着遥遥距离便能感觉到对面的气质分外痞气,他摘掉唇隙的烟头,随手扔向地面,进而用皮鞋底碾灭。
随着他的趋近,那张脸庞才逐渐明晰到足以看清五官的地步,还在远处时便能从轮廓看出帅哥的潜质,走近了更是奠定了这一结论。
乱糟糟的黑发并不影响他的气度,反而让人产生,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发丝之下,即便是这样不佳的光线,仍然看得出来那张脸颊五官硬朗,下巴冒出几茬青黑胡须,看起来不修边幅,却显得老练。
他一开口,宛如坠入威士忌浓缩的醇香中,酒液入喉,精准地勾住了任何人的**。
——“布鲁斯在哪?”
他说。
老爷到底叫了谁过来估计都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走基努版本的,他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好帅,一写就忍不住多吹点,死亡角度也好帅!腿好长!!!(开始鸡叫
今天还有更新!想不到吧,猜猜接下来还有没有更新?多给我留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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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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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威士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