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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格雷森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夜枭也有这么一个男人洞，但是不像这一个，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那个恐龙和扑克牌算是什么玩意，还有那台电脑面前的马克杯，和终极人那个蠢蛋一样的蓝红配色也就算了，还有那个S型的标记，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看到他的后面有着一排展示柜，里面的服装看起来有得又蠢又鲜艳，但是从尺寸来说，应该属于不同的人。
理查德格雷森试着挣脱自己手上的枷锁，但是他娴熟的□□现在看起来用不上。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
理查德格雷森抬起头，尽管对方带着多米诺面具，但是那张属于自己的脸他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他露出一个遗憾的笑：“没想到这么快被抓到了，还有你的制服真蠢。”
“所有的同位体都这么刻薄吗？”迪克回过头去问站在一旁夏洛特，他习惯性地试图将胳膊搭在夏洛特的肩膀上，结果夏洛特往后蹿了一步，让他摸了个空：“Char？”
夏洛特挪开视线道：“我只见过杰森的同位体，所以我不知道。”
“你从来没谈论过杰森的同位体什么样。”
“因为杰森的同位体很可爱，而且还很脆弱。”
迪克嫌弃的皱起鼻子：“真的？看来我的同位体不是最糟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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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格雷森觉得同位体的存在很奇怪，对方长着一张和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刚才对方还昏睡的时候，他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当对方苏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属于自己的脸做出一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表情来，让迪克格雷森有点不舒服：“所以，你已经知道自己在一个平行宇宙了？”
理查德格雷森歪过头，目光斜斜的看向自己的同位体：“是又怎么样？”
“谈谈你所在的平行宇宙，我们可以将你送回去。”迪克格雷森隐约觉得对方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人，对方身上的那种气息，让他觉得非常的——不友好。
“我为什么要回去。”理查德格雷森耸了耸肩膀，假装不经意的说道，事实上这个世界已经快要让他不舒服了，看看他这个同位体，那一脸正直纯洁的蠢样，他以为他是什么？条子？
夏洛特正在运用蝙蝠电脑整理蝙蝠侠之前研究的资料，她凭借系统的外挂帮助蝙蝠侠定位了几个平行地球，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建造出来稳定的空间门，但是已经能够了解几个平行宇宙的资料了。
她示意迪克过来看，“迪克。”
迪克格雷森道：“什么，Char？”
理查德格雷森坏笑道：“什么，亲爱的？”
迪克格雷森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同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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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他，Dicky，我查了几个地球的资料，我感觉他最可能是地球3的迪克格雷森，在地球3里面，你们的同位体都类似于超级罪犯，所以这家伙性格有问题也是正常的。”夏洛特转过身去忽视理查德格雷森。
理查德格雷森挑起一边眉毛，他被夜枭收养之后经过怎么样的训练，他已经不想多说，但是对方一拳就能将他给打飞出去，更何况，看着旁边自己同位体看向自己的警告目光，他觉得事情变得非常的——有趣。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身处那个混乱哥谭的利爪最喜欢的，那么就是有趣，在一个痛苦的地方生活太过漫长，就会拼命地抓住任何有一丝甜意的东西：“Char？你的名字真是可爱，你的全名是什么？”
“Charlene？Charlie？Chardonnay？还是Charlotte？”
迪克格雷森想要说点什么，夏洛特摇了摇头示意让迪克格雷森不要理他，如果对方真的是地球3的迪克格雷森的话，那么她对于对方几乎就是完全不了解。
在她所了解的地球3犯罪辛迪加世界里面，作为利爪的迪克格雷森几乎出场就已经死亡，还被小丑分尸成了几段，包装成为礼品送给夜枭。
理查德格雷森道：“Char，你就不能转过来看看我吗？”
“你在害羞吗？”
“我倒是不介意，你的背影也很好看，你知道你弯腰的时候显得你的屁股非常翘吗？”
“嘿！”迪克格雷森最终忍不住转过身去看向自己的同位体：“我不知道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是至少在这里你给我展现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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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也很心情复杂：“我真的没想到，居然会又被迪克反调戏臀部的一天。”
系统双手合十：“信女系统！感谢苍天！天降利爪！严惩恶人！”
夏洛特：“你醒一醒，说好你是我的姐妹呢？”
系统正经道：“但是你也要相信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夏洛特：“Mute。”
系统：“……怎么着，你还想给我捐到大学图书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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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道：“我去将资料送去实验室，我已经通知过爸爸了，但是他还有过一会儿才能回来，而且我估计可能一会儿还要去一趟正义联盟的总部。”
迪克格雷森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么我现在这里看着他。”他朝着自己的同位体投去不快的眼神，“Char，你不需要往心里去。”
“我们在哥谭长大，你真的以为我会介意吗。”夏洛特笑了笑，“我只是，你知道，需要赶紧去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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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你们真的可以再努力一下，起个更好点的名字。”理查德格雷森说道。
正义联盟？看到这个世界的同位体并不是和他们一样，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腐烂腥臭到了骨子里面的罪犯。
他们都生活在哥谭，但是这个理查德格雷森，看上去活的潇洒又自在，轻松惬意又积极向上，就算是对他这样的人，现在来也没有用酷刑来逼迫他说出真相，天真愚蠢的令人发指。
迪克格雷森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双手搭在大腿上，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目光和被绑在椅子上的理查德格雷森平视：“我知道你一定很不快，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抓起来吧？看来地球3的犯罪辛迪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理查德格雷森耸了一下肩膀，迪克格雷森看到那张属于自己的脸上流淌而出的邪气和狠戾，迪克格雷森深知这样的表情，他曾经在很多自诩正义的杀人犯的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
看来对方当真是来自一个充满了罪犯的世界。
理查德格雷森道：“的确，我也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被戳穿，我是真的没想到，Char居然跟你不是那种关系。”
迪克格雷森皱眉看着自己的同位体。
理查德格雷森接着说道：“她那么辣，和你关系也那么好，如果是我的话，早就和她滚上床了，但是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这就是你们正义人士吗？漫长的恋爱过程，像个绅士一样，不会对同事下手？”
迪克格雷森表情冷厉，他寒声说道：“我认为你应该闭嘴。”
“得了吧，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吗？看看她，再长大几岁，简直就是可以称得上是我见过最性感的女人，你晚上的时候难道就没有……”
他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冷硬的搭档棍抵住他的喉咙，理查德格雷森看向自己的同位体，从刚才以来一直看上去谦和又欢快的迪克格雷森脸上笼上寒霜，那双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警告的光芒：“没人可以这么说我妹妹，再说一个字，我就敲碎你的头骨。”
他生气了。
这样很好，理查德格雷森想到，只要他最终忍不住动手的时候，他就可以找到一两个破绽，他很确定自己能够打败自己眼前这位同位体，他是个正义人士。
而正义人士，永远都留有下限和底手，而他却不一样。
他需要更多的激怒迪克格雷森：“你的妹妹？我可从来不知道飞天格雷森家族里面有这么一个姑娘，而且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们。”
“你不会连亲都没亲过她吧？我刚才亲她的时候，她的反应可真的是……。”
他感觉到迪克格雷森就快要出手了，他已经计算出来三种能够借此解开束缚，然后将他杀掉的方法。
但是迪克格雷森突然松开了手，他向后方退后了几步，理查德格雷森挑衅道：“怎么？突然退缩了？”
迪克格雷森举起双手，“不，我只是排个队。”
理查德格雷森：“？”
迪克格雷森向后面看去，“就记得别杀了他，超人。”
“I will try my best。”身披红披风的人间之神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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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将资料输入进实验室的电脑之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蝙蝠侠已经找到了那三位失踪的警官，正在回来的路上，她还有点时间休息一下。
她走出蝙蝠洞，她现在可不太想看到迪克格雷森，任何一个都不太想，她拎起一包果实，到了蝙蝠洞深处，开始喂蝙蝠。
蝙蝠洞的蝙蝠都已经习惯了一直打扰他们清净的人类，更何况在试图一哄而上的时候，还在夏洛特身上碰过几次钉子，所以都很干脆的无视了她，追寻着果实的移动轨迹，前去追捕现成的食物。
杰森陶德跳下蝙蝠洞，“别喂了，它们都快胖的飞不动了。”
“BMI在肥胖边缘反复跳跃的人没有资格说。”夏洛特又丢了一把果子进去，“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杰森恶声恶气的道：“不知道是谁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让我没事多回来看看。”
“你看了安全屋的监控。”
“我只是想要查看一下迪克脑袋的同位体。”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夏洛特将最后一个果子用力的丢进去。
杰森陶德试探性的问道：“你……介意吗？”
“不。”夏洛特飞快的回答：“我完全不介意，我知道，他只是亲了我一下，只是一个吻。”
“对，只是一个吻，真的没必要介意。”
“没错，完全没必要，对吧？”
“迪克脑袋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固定的女朋友了。”
“对，我已经十七岁了，所以，我完全不介意这件事。”
两个人的语速都说得飞快，在几句话之后，两个人沉默了下来，杰森陶德躲过一只飞出来的蝙蝠，看向夏洛特：“你想去吃点东西吗？”
夏洛特从善如流：“当然，我都快要饿死了，你想吃什么？”
杰森陶德：“老地方？”
夏洛特：“老地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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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道：“姐妹，你都不说点什么吗？”
夏洛特道：“我应该说点什么吗？”
系统道：“应该啊，你难道不应该说，按照玛丽苏的套路，这个时候杰森陶德就应该亲你一下，然后来一个消毒啊，盖章啊之类的烂俗桥段吗？”
夏洛特：“……”
系统：“姐妹？”
夏洛特沉默了几秒钟：“不，我只是没想到而已。”
系统看向夏洛特，对方已经将注意力挪回到了杰森陶德身上，系统看向夏洛特的表情，最终摇了摇头：“oh cra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