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才不会变成小丑 第31章 古堡

北欧。

翻滚的云层压在古堡椎刺的尖顶阁楼上。腥味的海风从复仇者背后席卷而上。

跳下飞艇，莫里斯亦步亦趋地跟在美国队长和黑寡妇身后，绕过古堡侧翼两座尖塔的探照灯，秘密潜行。

很难说，这不是一种入队考验。

【也可能是因为你疯了，所以才看什么都像“考验”。】熟悉的冷嘲热讽从斜上方传来。莫里斯抬头，正对上小丑居高临下的目光。

紫西服的浓妆小丑咧着红嘴，翘着二郎腿坐在古堡的围墙上。傍晚的黯淡天色里，远远一望，竟不似真人。当然，他也本来就不是人。

莫里斯撇了撇嘴，收回目光，又抬手向上拉了拉口罩。

这时，最前方的队长微微举高了手臂，竖起了五指合并的右手。

停止行进。

没有人询问缘由。他们三人都一言不发地屈膝，微弯脊柱，缩在拐角围墙后的一片阴影里。像是草原上蓄势待发捕食的猎豹，每一寸肌肉都在积蓄力量。

过了许久，海风才把远处的沙沙声，带到莫里斯的耳畔。他微眯着眼，知道猎物将至。

一队巡逻的影子，提前出现在了他们的脚边。

爆发！

第一个人才刚露头，侧过身子，迈出步伐，就见迎面一个盾牌扑头砸下！瘫软的人身立刻就面条一样软了下来，被美国队长半捞在怀里，往黑暗处拖走。

大约是意想不到，也可能是惯性太强。第二个人跟在后头，顺着走来，还没看清眼前是不是美国队长，就见一人侧身蹬墙，飞到了眼前，两腿绞颈，也没了声音。

这回再迟钝，第三个人都觉得哪里不对了。他没敢往前再走，也错过了直面黑寡妇英姿的可能。慌张转身，他就像被石化般定在了原地。

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很明显他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

阴影中，他正和一个人鼻尖相对，呼吸吞吐都能被热气拂面！

抬手，扭。莫里斯无趣地完成任务，拖着尸体，回到了队长身边。

【你杀人啦！！！】

聒噪。

“是被控制的血尸。”一边翻检尸体，罗杰斯一边对两人说。“曾经有记载称，德古拉能驾驭人类。神盾局因此推测，他可能有控制精神的异能。现在看来，不止如此。”

经验丰富的神盾局特工也半蹲下来，就着微弱的光芒检查尸体。“确实很明显，尸僵有一段时间了。”

“所以现在确定，他能操纵亡者的躯体，”莫里斯毕竟掌握过消息工坊，“驾驭这个词总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还能掌控魂灵。”

不知道是不是莫里斯的错觉，队长的表情在昏暗中变得更加严肃。“先做标记，继续突进。”

人类在黑暗中，很容易因为心理作用而自我感觉放慢了时间的流逝。尤其又像是他们这样，机械地打晕、行进。紧绷的大脑神经在黑暗吊诡的古堡装潢中，不可避免地趋向了过度的紧张。

他们徒手爬上二楼的宴会厅外翼阳台，又小心翼翼地四散开侦查。一草一木，风吹草动，都让莫里斯觉得可能会有血尸、血奴来个开门杀。

他太紧张了。

“嘿，队长。”托尼斯塔克懒洋洋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你怎么连神盾局的这种记录都看过。我以为你只看历史的。果然不愧是最受美国中学生喜爱的历史教师？嗯哼。”

莫里斯在耳麦里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我只是平时看看，像你给我订的科技杂志我也会尽量看一样。”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美国队长仍然接了下去。

“至于近代美国历史，虽然很不幸，但我确实亲身经历过，就像博物馆里常说的那什么？”

“活化石。”

“是的，活化石。”

联络器背后，复仇者众人都忍俊不禁，包括莫里斯。

先行潜入的三人一切顺利。但就像最老套的英雄电影那样，顺利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分散行动的三人在古堡中谨慎行动。娜塔莎正沿着中世纪猎巫行动的壁画小心前进，忽的她向前一扑，翻滚着躲开！

一支尖端闪着电光的箭正叉在她刚刚的位置上。

弓箭手见状，收起探出瞭望口的长弓，脚尖蹬地，沿着暗道快速奔跑，转移位置。

娜塔莎这才发现，足有接近十米高的壁画，女巫的眼睛都是双层中空的设计。她没做犹豫，踩着古堡里装饰的木台纵身向上，跳到最高点时射出绳镖，又擦着壁画贴上了嘀嗒的寡妇镖。

缠绕在吊灯上的绳镖自动打结。助跑，起跳，双腿后蹬，反作用力下，黑寡妇抓着镖绳荡到了半空，同时身后，爆炸响起！

等绳子从另一侧荡回，烟尘也已散去。罗曼诺夫松手翻滚落地，在被炸开的暗道里继续追击着那个神秘的弓箭手。

莫里斯听见了爆炸声，但他现在也爱莫能助。

【吸血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说骨架是线图，那么血肉就是颜料。】

吸血鬼干枯苍白的手指，把莫里斯的脸颊夹得变了形。

自从他被一股力量控制住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吸血鬼就开始像超市里买猪肉一样挑挑拣拣。拍拍肌肉老不老，捏捏血管脆不脆。

但他一直没有行动，反而越来越兴奋。

耳麦里的交谈越来越多，但他无法出声，更无法行动。

那双闻着仿佛藏尸柜气味的手，攀延到了他的腮腺处，流连一阵后，微一晃动，便取下了他的耳麦和通讯器，在手里捏成了粉末。

“我本以为美国队长将是此行最大的收获。”阴冷的气息爬进他的骨缝。“不曾想到，这里的甜点也会如此美味。”

同一时刻，拿着盾牌的美国队长也在一楼的正厅，遇到了罪魁祸首。

德古拉穿着华美的中世纪礼服，血红的蔷薇勾勒出翻滚的衣摆花边。

他懒散地靠坐在王座上，没有骨头一般。胜券在握的自信实在是让他深感无聊，只有美国队长，或者说此时此刻正在汩汩流淌的充满活力的队长牌血液，才让他打起了几分精神。

“史蒂夫罗杰斯，”冷血动物一般沙哑的声音，像极了吸血鬼的长指甲划在棺材板上的声音，“你可知道，你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分泌血清？”

而像极了这边的是，德古拉的分身掐着莫里斯的下巴，轻声问道，“你好像并不知道，你拥有徜徉在时间之河中的力量。”

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

榨干了榨干了榨干了。

下周见下周见下周见。

——正在某宝看护发素的作者一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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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