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才不会变成小丑 第27章 他碎了

“蝙蝠侠…”一个没有情绪的声音，从箱底传出。

不待骑士有所反应，白刃便自下而上劈出来一条纵路。

而蝙蝠侠也眼疾手快，徒手握住莫里斯持刀的腕部，紧扣向内，翻转手腕，眨眼间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被掰麻的手筋握不住刀。只听一声脆响，便是长刀落地，扬起了小片灰尘。

莫里斯气急败坏，另一只手攥拳就要冲上去。

但，已经晚了。

蝙蝠侠只需要一个空档。

被迅速拉进的距离，也意味着时间更短、更迅疾的铁拳。

上勾拳，命中，完美！

被冲击力摔合的牙腔，挤压碎裂了原本的伤口。成线成丝的血液从牙龈间涌出来，露出到脸部的表皮上，画出血红血红的“勾”。

等莫里斯从砸碎的木箱板子里爬起来，扶着膝盖，慢慢抬了头，布鲁斯韦恩就亲眼看见了这样的面容。

仿佛噩梦重现般，巨大的微笑铺天盖地。

“绯红，”蝙蝠侠凌厉的侧颊在仓库的扬灰里模糊不清，“判断你的现状，然后告诉我。”

“判断？”戏谑的语气让布鲁斯韦恩禁不住皱起了眉，“我碎了，布鲁斯。”

说着，他僵硬地扯了扯两颊的肌肉，在疼痛中拉大了笑容。

喀嗤。骑士的战靴不知踩上了什么，发出古怪的声响。

他走近了一步，端详着他不过几天未见就已经陌生了许多的养子。

“谁做的？”蝙蝠侠烟雾一般的怒火，带着硫磺的芬芳，刺激了莫里斯的嗅囊。

真特么迷人。

“一个艺术家。”莫里斯轻快着，用一种在花园里吐槽阿福修剪的语气说道。“他热爱生活，尊重职业，和妻子恩爱半生，唯一的遗憾就是，”

“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家长父母都是这样吗？布鲁斯。”

这个回答很重要。蝙蝠侠，哦不，布鲁斯韦恩站在仓库的尘渣碎屑里，斟酌着答案。

“我…”夕阳的光映在蝙蝠侠的盔甲上，在地上留下一个八岁孩童穿着小马甲的黑色阴影。

“我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蝙蝠侠也并非无所不知。“但，人类的生命是有尽头的。而大多数父母，都将他们的孩子，视作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枪响，坠地声，珍珠在小巷里奏出一段镇魂曲。

“有父母会做猪狗不如的事情，只因他们早已厌倦了自己的生命，于是在苟延残喘中，挥拳向骨肉；也有父母，在窒息的绝望中，将之视为了阳光，自此百般呵护。”

母亲的血，飞溅到小布鲁斯韦恩的脸颊上。

——我会成为他们的骄傲。

——我会让他们，以我为豪。

那么多年后，浴身血污的孩子仍这么说。

“我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莫里斯。就像，”他侧身看了一眼静静听着的母子二人，“我确实不知道，甚至做出了有问题的判断，在杰森和他的母亲上。”

“那看起来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讥笑的话还没说完。

“但我知道我自己。”

莫里斯瞬间就像被掐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我希望能像我的父亲一样，照顾好你们。”

差点成为小丑的人，瞪圆了眼，仿佛不可置信。

他本应没有什么感觉的。但就像蝙蝠侠总能触碰到小丑内心深处的泥泞一样，他本以为可以端坐在玻璃后，讥讽地瞧着大蝙蝠做可爱的无用功。

谁知，竟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夜晚的噩梦，布鲁斯韦恩带着温度的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校园的杨树林下，试探却保守底线，磨合却仍存温情。

——庄园的花园里，孩子气的提议和故作老成的答复。

莫里斯怔愣在了原地。但随及，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所以？”古怪的笑容滴滴答答淌着血，浸湿了莫里斯的衣领，随着他摇头晃脑的动作，从锁骨滑下，消失不见。

“你带了一张慈父的面具，就把我当成提线木偶？什么都是你来决定，你来策划，你是军师，你是主帅，你是万里挑一的蝙蝠侠。”

“而我，就是个滑稽的小丑！”

“莫里斯！”蝙蝠侠也吼出声，打断了他。

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能再说下去。

气氛又瞬时冷凝了下去，沉甸甸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我已经碎了。”莫里斯又一次说道。

他心中再次归于平静时，深知自己并非在示弱、哀求，虽然看起来像。他只是陈述这样一个事实，以便解释接下来的事情。

“碎成地上的一片片瓷片，染了灰，脏了手，捡起来把他们重新拼成花瓶，又会在你松手的一刹那，哗啦碎下去。”

他只是在解释，他真的碎了。

他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那样，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工坊主，偶尔挑衅一下蝙蝠侠的情报系统，就是最大的乐趣。

他回不去了。这个事实带给他的恐慌，超越了他原定计划中的“切割”，让他比他预想的，更加疯狂，更加不计后果。

“莫里斯，”不知道蝙蝠侠有没有紧张，但至少他的嗓音听起来还是一如往昔，“是时候回家了。”

“回不去的，蝙蝠。别自欺欺人了。”说着，他又一次举起了长刀，“在我这么做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回头去看，已经没有路了！”

依然是只需单手就可以格挡，反杀。但在被掀翻以后，他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提着刀，向着蝙蝠侠冲锋。

“莫里斯，停下！”

但他根本听不到。摇摇晃晃，飞蛾扑火，即使无法造成伤害，也一定要像没了骨头的丧尸一样前进，前进，前进。

“你疯了吗！”杰森的声音，透过那层混沌不堪的膜。他们所有人的身影，也都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但声音，只是声音而已。耳膜的振动，也仅仅意味着生理功能的健全。

但莫里斯一如既往，感受不到声音中传来的焦虑与担忧，恐慌与惊惧。

他被封闭在属于自己的孤岛上，单人的浴缸里，被不存在的大手狠狠地压下去，溺在属于他一人的绝望里。

又一次被掀翻在地，他终于彻底没了力气，连手指尖都瘫在了地上，微微痉挛。

但他却扑哧扑哧地不连贯笑出了声，偶尔又因为自己的唾液堵在嗓子眼，咳上几声。然后，接着断断续续地笑。

蝙蝠侠走近了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他说，“你该救人了，蝙蝠。”

“小丑身下有一个炸.弹。很明显，希拉伍德没有足够的臂力带走杰森。”

“所以，蝙蝠，”

在莫里斯蛊惑时，骑士已经快步走了过去，推开小丑的尸身，找到了炸.弹。

十、九

“你看，你带走杰森，或者最多再加一个希拉伍德。多么完美。然后，哥谭的心腹大患，就可以碰的一声消失。”

八、七

“然后，你还是你，蝙蝠侠。你又没有杀人，对不对。”

莫里斯欢快地看着仓库的天花板，近乎带着恶意地想，亲爱的蝙蝠，你要怎么做呢？

我怎么把老爷写得…这么会打嘴炮？？？

哦对，谢谢团团鸢的一瓶营养液！！（您这是给我凑111吗，好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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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吐槽我自己，我是哪里来的自信写这种心理变化的？（叉腰. 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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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