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甜蜜的烦恼 第12章 凶宅

清晨凛冽的雾气漂浮在脸上，甚至从天空中落下点点的细雨，深秋的天气总是这样飘忽不定。车前玻璃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看起来就像是碎成粉末的珍珠。小艾吐出的白气混入这雾蒙蒙的异乡，洛杉矶静谧又平和的郊区景色。

房产中介玛西已经在大门前等自己了，也许是因为那是一座凶宅所以才冒着微凉的秋风等在门前，看起来有点富态而且和善的女人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和忐忑，在看到小艾的一瞬间就摆出友善的微笑。

小艾明白玛西这种态度，这栋房子毕竟也是美国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鬼屋，在这栋精美绝伦的豪宅里可死过不少人。就在自己之前，还有一家人被吓跑了，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就连夜逃跑了。

哦，歪门邪说，这么漂亮的房子可只要八万美金。天呐，花园，豪宅，洛杉矶，别说是鬼宅了，就是建在坟地她都无所谓。

“你好，艾小姐，我是房产中介玛西，”女人几乎是以一种看到救星般虔诚而忐忑的心情握住小艾的手。

“叫我克劳德，中文你们总是记不住，虽然有些男性化，”艾云轻握了下玛西的手，“抱歉这么早就让你来了，不过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看这栋房子了。”

“您说笑了，克劳德小姐，这是我的荣幸，”玛西听到小艾的话有一瞬间的凝滞，表情也怪怪的。

也是，谁会对一个鬼屋感兴趣呢？

红瓦绿林隐藏在洛杉矶小镇的雾霭之中，像是一头凶兽沉睡在寒谭之下，只要有猎物靠近就会一击即中，狠狠咬碎它的喉咙。

尤其是靠近这所房子，就能感受到一股沁入骨子里的寒冷，屋前簇拥着层叠的绿植，一眼看去古怪又邪门。连花园里种的花朵上凝结的露珠看起来都像是这种屋子里飘出来的骨灰一样。

这所房子就像是阿达一族里那座隐秘在坟墓和黑暗中的古堡一样，都从深处洇出一种阴暗和血腥。

玛西打开房门，如眼就是精细的浮雕和深绿色的玻璃门窗以及各种美轮美奂的装饰，圣母玛利亚的眼睛在冷漠地注视着不速之客。这栋经历过时代翻修的豪宅完美地将上世纪的古朴厚重和现代化的机械结合在一起，像是灯红酒绿中唯一的桃花源。

“这栋房子是1922年蒙哥马利医生为新婚的妻子打造而成，至今已经度过了将近了一个世纪的岁月。同样也历经了历任屋主的改造，所以它完美地呈现了历史的痕迹，但是也不缺少现代设施。”

身为一个有着丰厚经验的房产中介，巧舌如簧的玛西带领着好奇的小艾穿过来精致打造的长廊来到客厅，“这些家具都是从前的房主们留下来的，你可以换成新的，但是留下来要另付钱。还有厨房…”

“那里要是有一个超大的电视就好了，”小艾看着略显阴暗空荡的客厅嘀咕着，但是黑色真皮沙发很合她的心意。

“我买了，”看到玄关处蒂芙尼的灯饰和精美的玻璃刻画时就已经打定注意买下来了，急性子的小艾不想再等，这就是她选定的那个避风港了。

“Well，克劳德小姐，可能你还不知道这栋房子的历史，从法律上讲，我要把这栋房子三年内发生过的一切都全盘托出。”玛西看到小艾这么果决反而没法放下心，结巴了一阵开口，虽然她很想把这栋房子出手，但是也不能全然不负责任。

“我知道，这栋房子从上个世纪到现在经历过七任主人，除了上一家也就是卖主，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小艾一副我做过功课的骄傲模样反而更让玛西担忧，这已经是一栋几乎卖不出的的房子了，万一这个看起来只是想寻求刺激的女孩再遭遇不测，这房子就算是完了。

“克劳德小姐，我觉得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玛西犹豫着，但是如果小艾真的这么草率地买下房子而因此发生意外，她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很认真，玛西，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所有家具和房子加在一起，八万。”小艾当然是能省则省，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克劳德小姐…”

“听说上上任房主哈蒙先生就是在这里上吊自杀的，”小艾站在楼梯口抬头看着散发光芒而且美轮美奂的吊灯，开口打断玛西，“这灯可真漂亮。”

“好吧，克劳德小姐，我会和房主提这个要求的，”玛西叹了口气，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个要求一定会被答应，不然也找不到人来接手这个鬼屋了。

“谢谢你，玛西女士，”小艾笑着和玛西握手，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栋房子。

过户手续比想象中快很多，几天就搞定了，也许是因为被吓跑的房主担心再生变故，哪怕损失了不少钱也还是以低价卖掉了宅子。

小艾的搬家可谓是轰轰烈烈，携带着两只狸花猫和一只金毛巡回犬搬进宅子，以及若干猫爬架、猫窝、狗窝和玩具，而女主人的东西反而没那么多。

虽然不喜欢麻烦，但是小艾还是订购了超大型号的液晶电视和空调，并且把一楼的空房改造成猫狗乐园。

小只的狸花猫可能是胆子小的妹妹，在看到宅子的那一刻就浑身炸毛，冲着大门不停吼叫。而金毛和大只的狸花猫则是安静很多，尤其是大只的狸花猫，就算进到鬼宅的地下室也是懒懒地甩甩尾巴。

“多多，你怎么这么没有精神啊？”小艾摸摸躲在猫爬架上小窝的狸花猫的脑袋，小猫恹恹地叫了声回复主人，眼睛则紧盯着小艾身后，还发出威胁的深沉咆哮声。

“去找大壮玩吗？”小艾想把小狸花猫钱多多抱出来，叫大壮的大狸花猫已经巡视完自己的领地，踩着骄傲的小步子两步登上猫爬架的顶端，还用轻视的眼神瞥了眼自己还不成熟的妹妹。

钱多多的小爪子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小毛毯，就是不肯出去，小艾也就放弃了带钱多多认家的想法。

“哇哦，这个凉亭可真不错！”金毛不停地刨着凉亭旁的泥土，像是在寻找什么宝藏一样，小艾担心金毛把凉亭的地基刨坏就扔出小球，“旺财，别刨了，去玩球。”

金毛乐颠颠地在草坪上玩球，小艾则摸着下巴审视这个凉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那只猫好像能看到我们，”薇薇安靠近钱多多，狸花猫就炸毛摆出战斗的姿态。

“那个女孩，”瓦奥莱特和母亲并排站在小艾身后，新房主毫无知觉地抱着狗子看电视，“她很奇怪。”

没有任何新一任房主像小艾那样心大，对这栋房子一切的诡异视而不见，更何况偌大的房屋只住她一个人。

“她已经看了一晚上的动画片了，”薇薇安无奈地撑着脑袋，“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

俩猫一狗一人吃完晚饭就蹲守在沙发上看了将近四个小时的猫和老鼠，女主人在十二点的时候顶着黑眼圈上楼睡觉。

“她终于要睡了，小瓦，你也会这样熬夜吗？”班如释重负，并且拷问一旁同样认真看了动画片的女儿。

“当然不会，我才不会看这种幼稚的东西，”瓦奥莱特口是心非。

“行动起来吧，女士们，”身为心理咨询师的班也没有计较女儿的那点**，他们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把这个和他们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吓跑，这里不是她这样的人应该停留的。

结果，三只幽灵被挡在了门外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薇薇安不止是疑惑了，还有不可置信，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我觉得是因为这个东西，”瓦奥莱特指着贴在门上的黄纸，看着父母，“她一来就贴了这个东西。”

班伸手碰了一下就急忙缩回来，薇薇安和瓦奥莱特紧张地查看，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损伤，但只有班知道，那一瞬间剧烈的灼烧感并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哈蒙一家准备在第一天就把新任房主赶走的计划彻底破产，一家三口郁闷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艾从房间里拖出来一个等人的木偶。

那个木偶一看就是来自东方的藏品，和美式那种诡异大眼的木偶完全不同，那个木偶没有五官，身体是由一节一节的木头组装而成，但是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好像，除了木头肢节，那个木偶和真人没什么差别。

“她要做什么？”瓦奥莱特不是很喜欢那个木头人，就像小艾也不喜欢安娜贝尔那种丑娃娃。

“也许她是一个木偶戏表演者，或者是一个收藏家？”薇薇安的表情一定是带点嫌弃的，那个木头人看起来太奇怪了，就像医学院里的人体骨骼标本一样。

小艾把木头人立直，拿刀划破食指指尖，用指尖血在木头人的脸部画了一个极为复杂难懂的符咒，还念念有词。而指尖血本来并不会流出来很多，但是小艾流出的血竟然可以支持她完成整个复杂的符咒。

“她是女巫吗？”班看着妻子女儿同样也是一脸茫然惊讶。

“收！”画符的最后一笔艰难完成，小艾松了口气，心疼地把手指用酒精冲洗干净再贴上创可贴。

木头人脸上血淋淋的符咒也慢慢被梨花木吸收，逐渐又恢复了原先那副淡色的木头脸。小艾拍了下木头人的脑袋，那个木头人居然咔哒咔哒地动起来，还晃了晃疑似脖子的木头块。

除了那副木制皮囊，它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我的天呐，我是眼花了吗？”薇薇安捂着自己的眼睛，连自己的丈夫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挺酷的，我已经开始喜欢她了，”只有瓦奥莱特惊讶过后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反正她已经变成鬼魂了，这也没什么好怕的。

“小瓦，她不是一般人，如果她是女巫什么的，可能会伤害到你，”班的心态是作为保护女儿的父亲，以及守护妻子的丈夫，“保护你妈妈和弟弟。”

“我不会去招惹她的，”瓦奥莱特给出保证。

“去做早饭吧，小木头，”小艾亲昵地拍拍木头人的脸颊，看着小木头迈着步子走向厨房，嘟囔了一句，“都怪美国外卖业不发达，这还是在郊区。”

“那家韩国便利店的店员总是思密达思密达的讲话，我又不是韩国人！”小艾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一边抱起已经不再暴躁的小狸花钱多多。

不知道是否有意，小艾坐在沙发上的位置恰巧错开了哈蒙一家，就连昨天还冲着薇薇安哈气嘶吼的钱多多也恢复了高傲的小模样，只是懒散地看了眼哈蒙一家。

小艾看完一集电视剧就去厨房看一眼小木头的早餐准备得怎么样了，没想到那里居然有一个金发小男孩在拿着餐刀锯小木头的腿。

“住手，你这个愚蠢的小鬼头！”小艾愤怒地打掉男孩手里的餐刀，把小男孩拽到客厅。

“你会死在这，”看起来白白净净的金发男孩直勾勾地盯着小艾，突然阴测测地开口，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看着面前这个愤怒的女孩。

“我告诉你，熊孩子，如果你不赶快离开，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装在洋娃娃头上，我保证。”本来是想报警让警察找男孩的家长，但是听到男孩的话几乎要气到爆炸。

小艾生平最讨厌熊孩子，尤其是见过某些虐猫虐狗的熊孩子。

“哦，小麦克，你在这儿，”身后响起成熟优雅的女人声音，金发小鬼头迅速跑到那个女人身后。

说不上年迈，但一定有些岁数的女人握住金发男孩的手，穿着时髦，风情万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你是他的奶奶？你们怎么进来的？”小艾不喜欢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更何况他们这算是私闯民宅。

“哦，不，我是这孩子的母亲。这栋房子有个后门，小麦克以前经常溜进来玩，”接着看似低头责备麦克，实际上是暗暗指责小艾，“我都告诉你了，这已经不是没有主人的房子了，真不听话。”

麦克没有说话，只是缩在女人身后盯着小艾，“你会死在这。”

“No！”女人严厉地伸手指着麦克，“礼貌，麦克。”

“康斯坦斯，你的邻居，”女人直起身又不见刚刚严肃的面孔，一副友善的样子，“一点小礼物，鼠尾草，可以驱邪闭灾。”

小艾冷漠地看着康斯坦斯一个人的表演，挑眉，“你知道这算是私闯民宅吧？既然你们美国关于私人领土的法律那么严格，也应该知道就算我袭击你们也不算违法吧？”

“看来新邻居不那么欢迎我们呢，小麦克，”康斯坦斯收回拿着礼物的手，没有回话，反而是点了点金发男孩的小脸蛋。

“那就再见了，新邻居小姐，”康斯坦斯抱起麦克，微笑着和小艾告别。在转身的瞬间，脸上的微笑表情变成气愤和不屑，迈着急促的步子也能充分反应康斯坦斯内心的厌恶和愤怒。

“我老早就想这么干了，真看不惯她那张虚伪的脸，”薇薇安兴奋地看着小艾赶走康斯坦斯，以及康斯坦斯气急败坏离开的身影，像是为那些被骚扰的日子出了一口气。

“我的小木头，”小艾气鼓鼓地看着康斯坦斯离开，一声哀嚎冲进厨房，心疼地轻抚着小木头被割开一点的小腿。

“只能慢慢养回来了，幸亏你感觉不到疼，不然我非要狠狠揍一顿那个该死的熊孩子。”小艾愤愤不平，在小木头的腿上贴了一道黄符。

小木头把小艾扶起来，摸摸小艾的肩膀算作安慰，在那张没有五官的木头脸上甚至能看出温柔。

“行吧，那你加油做饭，”小艾顺手从橱柜里掏出一袋薯片，想着要把这栋房子的安保系统改一改，她可不惯着邻居这种不经允许就进来的坏习惯。

“万圣节就要到了，我要把你们打扮成伯爵兄妹，”这可是小艾第一次入乡随俗地过外国节日，还是有些新奇地抱起猫大壮畅想小孩来要糖的场景。

美恐里面个人觉得最精彩的是第二季疯人院，从故事结构和呈现，到时间线的穿插和反转都很精彩，其次是第四季畸形秀，1984也挺精彩的，结局也挺温情的。

果然一章不能写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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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