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降者 第94章 第九十一章

托尼·斯塔克是一个混蛋，他傲慢自大，恃才傲物，想入他的眼，要么你要有一个他承认的天才大脑，要么你要同时拥有魔鬼的身材和天使的脸蛋。

为什么没人朝这个混蛋的脸上挥一拳？

一来，霍华德·斯塔克，也就是他的老爸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死后给他留下了斯塔克工业和根系繁错的人脉。二来，他有一个足够支撑他混蛋的天才大脑。

托尼·斯塔克是一个天才，这一点毋庸置疑。

阿富汗之行彻底改变了他，他开始反省自己，正视自己曾经犯下的一切错误。但是，托尼·斯塔克的灵魂被永远留在了那个阴沉漆黑、充满了血腥气息的山洞里，钢铁战衣下的托尼·斯塔克每时每刻都活在巨大的不安和焦虑中。这种不安和焦虑非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越发的严重了。

从前，他用金钱和酒.色麻痹他深埋内心深处的迷茫与脆弱；现在，他用源源不断的工作和一次次升级的战衣给自己安全感，同时麻痹那不知从哪里来的焦虑。

即使有了不断升级的马克战甲，有了复仇者联盟，托尼依旧感到不安和焦虑，斯塔克的骄傲使他无法向别人倾诉。

地球需要一个盾牌，他需要一个盾牌，一个像队长……不！一个比队长手中的盾牌更加坚不可摧的盾牌！

他在很早以前就有了这个想法，但苦于没有足够的条件支撑，他的这个想法只能深埋在心底。

而现在，是这个想法实现的时候了！

洛基的权杖，西妮莎的宇宙魔方，他的奥创！

“不行。”正在煎一个太阳蛋的西妮莎一口否决了老父亲的天才想法。

现在距离纽约大战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神盾局承担了战后清扫工作，西妮莎则不顾尼克·弗瑞的反对和政府的意见，强行收走了齐塔瑞人的尸体和武器，并将它们全部丢进了太阳里。

托尼实验室里的精神控制舱和一颗指挥官的头是这次大战仅存的战利品，而它们属于斯塔克个人。

西妮莎向所有企图阻拦她行动的人展示了超乎人类想象的力量，她举着四分之一个曼哈顿那么大的“战后杂物”，一个音爆冲出了地球，全程不过两秒钟，其中一秒是她先飞起来一段距离，以防强大的力量震碎一个街区所用的时间。

然后，她飞进了太阳里。

是的，太阳里。

原先还在哔哔的人全部闭上了嘴。

这个来自于平行宇宙的西妮莎·斯塔克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地球上没有人能够阻挡她，那可是一颗燃烧的恒星！

白痴都知道太阳有多强大的威力，而她直接飞进了太阳里！

——感谢斯塔克的黑科技卫星。

和西妮莎面对面见过的尼克·弗瑞更加直观地完成了对这个平行宇宙斯塔克之女的部分侧写: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国家概念的人。

她没有把神盾局放在眼里，没有把政府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安理会放在眼里。

她的眼里只有她的父亲托尼·斯塔克和教父史蒂夫·罗杰斯，看其他人的眼神毫无情感可言，就像在看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尼克·弗瑞的猜测，西妮莎·斯塔克的力量比她展示出来的更加强大。

他放弃了对西妮莎·斯塔克的监视，若是激怒了她，神盾局可能会消失。

托尼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西妮莎根本就没在他面前掩饰过自己，她只有在看她的“家人”的时候，焦糖色的眼睛里才会有属于人类情感的色彩。

他看了看对面被西妮莎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黑卤蛋和讨人厌的政府人员，再看看像鸡妈妈一样护着他的西妮莎，又想到了实验室里她特意为自己抢来的战利品和放在卧室床头柜上充当小夜灯的宇宙魔方……

托尼选择相信她。

——这是我的女儿，哪怕她来自于平行宇宙，她绝对不会伤害我！

复仇者联盟刚刚成立，彼此之间都不熟悉，自然无法像之后那样住到一块儿去。战后第二天，复仇者就各奔东西了。

索尔带着他的弟弟和宇宙魔方回到了阿斯加德，走的时候活像是有什么可怕的凶兽在后面追杀他。班纳害怕浩克会再次控制他的身体和意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娜塔莎和克林顿回到神盾局待命，被权杖控制过的克林顿还要去做心理治疗。至于队长，除了在战后第五天的会议上见过一次以外，他就像是隐身了一样，再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

还在修缮中的斯塔克大厦只有托尼和西妮莎在，佩玻这段时间很忙，鉴于斯塔克集团的董事长当了甩手掌柜，把一切都丢给了她这个可怜的女人。

托尼:……

不论有没有成为一个超级英雄，托尼·斯塔克都是一个甩手掌柜，自己乐得清闲，从不管别人的死活。

可怜的波兹小姐，有这么一个男朋友真是辛苦了。

“为什么？”坐在桌边等着吃早餐的托尼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有想过西妮莎会拒绝他，她甚至可以拿宇宙魔方哄他睡觉！

西妮莎解下围裙放到挂钩上，端着两个人的早餐走过去:“吃完早餐，我会给你看‘为什么’。”

托尼半信半疑地拿起刀叉吃他的早餐，吃了一口后，他眼睛一亮:“你居然会做饭！”

他还以为这份早餐只是能看不能吃的那种，他都准备好含泪吃光它了。

“我十项全能，不像你，离了佩玻、贾维斯和教父就活不下去了。”西妮莎语气平淡地表示了她对老父亲生活自理能力的讽刺。

她已经吃了十几天的“庆功宴”外卖了，再吃下去，她都快要变成外卖了！

托尼像是被噎住了一样，眉头皱成一团:“佩玻和贾维斯我可以理解，但是老冰棍是怎么回事？”

难道美国队长会照顾他的日常生活吗？

他怕不是活在梦里，梦里都不一定有这么美！

西妮莎咽下一口小羊排，依旧语气平淡:“佩玻和你结婚后差不多也是现在的相处模式，倒是教父……”她抬眼看向眼睛突然晶亮的老父亲，“自打教父他们搬进了改名为复仇者大厦的斯塔克大厦后，你的一日三餐和正常作息都是他和我操心的。我不在家的时候，教父要负责在出任务回来后，第一时间去实验室把一个沉迷科学不可自拔的钢铁侠从他的快乐源泉里挖出来，然后监督他吃饭、洗漱、上床睡觉，以防他猝死在实验室，还无人知晓。不得不说，老头子，三岁的小朋友都比你自觉，起码他们知道到点儿了该去睡觉。”

托尼含着小羊排都不知道嚼了，他已经震惊到呆滞了。

上帝啊！

美国队长照顾他的一日三餐和正常作息？！

他真的没有听错吗？

西妮莎略嫌弃地用念力将还没有落到地上的叉子塞回对方手里，顺便给变得有点冷的牛奶加温:“你这样看起来更傻了，希望你不要得老年痴呆，老头子。现在，请把早餐吃完，还有你手边的牛奶，请不要再试图把它倒进水槽里，我看得到。”

托尼机械地吃光了他的早餐，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等西妮莎把厨房收拾好出来了，他还坐在沙发上沉思，老实讲，从前面看更像是在犯傻。

“回神了，老头子！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拒绝你造奥创？”西妮莎捡起一个靠枕，抱着它坐到了托尼对面。

今天的西妮莎穿了一条过膝的红色长裙，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和实力的人会把她当成初出校门的大学生，或者即将闻名世界的明星。

温柔，美丽，充满活力和朝气，像一朵开在阳光下的红玫瑰。

托尼突然感慨:“那个我一定会把所有觊觎斯塔克家小玫瑰的混蛋打死，世上没人配得上你！”

西妮莎顿时笑弯了眼:“你可真了解自己。”

可不是嘛，她的daddy恨不得用掌心炮把所有企图将她（他）从老父亲身边夺走的混蛋打死。在钢铁侠眼里，世界上，宇宙里，没有一个智慧生物配得上他的小玫瑰（小星星）。

——小玫瑰的称呼来自于娜塔莎，小星星的称呼则来自于玛莎（克拉克的母亲）。

西瑟里曾两次变成女性，一次是和他的哥哥杰森·陶德乔装打扮混入一个宴会获取情报，结果他们被同样混进宴会获取情报的娜塔莎看见了，还拍了照发到复仇者的群里。确认照片里的女孩儿是他后，远在拉斯维加斯的老父亲直接套着马克战甲从天而降，二话不说一个掌心炮将企图摸他小手的目标人物从阳台轰飞了出去。

杰森不动声色获取情报的计划完美泡汤，目标人物最终进了联邦监狱，牢底估计得坐穿。

另一次是为了帮蜘蛛侠彼得·帕克忽悠梅姨，梅姨不知道彼得是蜘蛛侠，在发现他频繁外出，且夜不归宿后，大家长发动了盘问**。顶不住盘问的彼得只能扯出莫须有的女朋友大旗，把频繁外出和夜不归宿的原因全部归结于担心女朋友一个人住很危险，所以这段时间都在女朋友家的沙发上过夜。

梅姨相信了，并让他周末把女朋友带回家吃个饭。

彼得:……

急得快从嘴里吐蛛丝的彼得只能打电话向万能的西瑟里求助，正巧那天西瑟里刚从山达尔星回来，复仇者联盟也没有事情做，他就答应了。

可能是因为西瑟里这个莫须有的女朋友给梅姨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当彼得告诉梅姨他们分手了的时候，梅姨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他好几天，还亲自打电话来安慰西瑟里，说他是个好姑娘云云。

结果好死不死，这拨电话被耳朵突然变得特别尖的老父亲听到了……

纽约市民们至今都很疑惑，为什么钢铁侠会追着皇后区的好邻居蜘蛛侠打？

可怜的蜘蛛侠，可怜的彼得。

西妮莎将关于奥创的未来像放电影似的放给想要创造奥创的托尼看，看完惨烈残酷的未来后，托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奥创毁灭了索科维亚，还杀死了贾维斯……

幻视不是贾维斯……

即使核心指令是保护地球，奥创依旧做出了毁灭人类的选择，他的计划一开始就无法成功吗？

托尼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他看向西妮莎，沉声问:“没有办法吗？”

西妮莎摇头:“老头子……你所设想的奥创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不现实的，一个能保护整个地球和人类的超级人工智能已经不再是人工智能了，它会成为一个新的生命。是生命，自然也就有好有坏，你无法控制它的进化方向，无法固定或者筛选它的接收知识。一旦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就代表了它会拥有一个独立的人格，它将进化出属于自己的人性。谁也无法控制人心，谁也不能说完全了解人性，奥创的未来已经注定，奥创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

说着，她话音一转:“其实，从某方面来讲，奥创的想法也没错。”

托尼惊愕地看着她，像一只突然被猫吓傻的仓鼠。

西妮莎忍不住笑了，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甜蜜的焦糖色瞬间变成了如太阳核心般耀眼的金色，眼白变成了宇宙星辰的璀璨色彩，那么的真切，那么的遥远，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她的眼睛里。

托尼不禁看呆了，一个宇宙……在他面前。

此时，西妮莎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蒙着一层纱，像圣经里的圣音:“严格来说，我也不是人类，我拥有了超越人类想象极限的能力，几乎已经被开除了人籍。奥创的想法看起来很恐怖，也很荒谬，但是——他是对的，至少他说对了一点。”

托尼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单词:“What？”

他说了什么？什么是对的？

“老头子……daddy，看到我眼中的宇宙了吗？”

托尼呆呆地点头，仿佛大脑都不会转了。

“这就是你们的宇宙。”

那藏在一双眼睛里的宇宙开始流动，星云、黑洞、星系……广阔无垠的宇宙比大海更加幽深，更加神秘。

“奥创说得对，人类像病毒，且正在杀死地球。每时每刻，地球上的人口数量都在不断上升，死去的永远追不上诞生的，资源越来越少，可人越来越多。当有一天地球无法负荷了，她过载了，人类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想到这儿，托尼打了个冷颤。

曾经的纪元为他们提供了惨烈直观的教训，世界性的大灾难摧毁了曾经的人类文明，待到地球恢复元气，新的人类文明才会诞生。

“人类局限于一个星球，人类文明迟迟无法到达星际文明的等级，人类被困在了这个迟早会重启的星球。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争斗越发的变本加厉？历史告诉我们，人类的争斗从未停止，文明的进化少不了争斗，有欲.望才有发展。”

“当你抬头，你看见了星辰，看见美丽的夜空，可又有多少人想过，这些美丽的星辰每一个都是强大的外星文明？纽约大战向世界证明，宇宙从来不止人类，地球之外有着比人类更加强大的智慧生命。”

“侵略、占有、扩张，这是植入每一个文明生命的基因，每一个辉煌的文明都离不开它们。当资源变得有限，争斗就会越发的无休无止，所有人都会为了一滴水打得头破血流。当资源变得无限，争斗依旧存在，但它会分而化之，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一大桶水，又何必盯着同一桶水呢？”

西妮莎眼底闪过一抹暖黄色的光芒，她勾起娇艳欲滴的红唇，仿佛一个诱人堕落的恶魔，浩瀚的宇宙在精神世界里铺开，手一挥，无数文明如燎原星火般亮起。

托尼几乎痴迷地看着他身处的宇宙，每一颗星球，每一个文明，围绕在他身边，触手可及。

“有些时候，盾牌太坚固并不是什么好事，一把锋利、可破万物的宝剑更加重要。宇宙那么大，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Daddy，人类的未来必将属于星际，而人类的星际未来——将由你开启。”

“钢铁侠，斯塔克，将成为人类文明走向星际时代的启明星。”

乖宝的三观并不是特别正，他没有多少道德观念，也能清楚地分辨他的家人和家人的同位。

有些时候，人需要推一把，向前一步，就会发现选择其实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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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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