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降者 第13章 第十三章

昨天浪了一天的西瑟里居然是所有人里起的最早的那个，他都洗漱穿戴完毕了，其他人还在睡觉。

他看了看大厅里的座钟，九点过三分，他才睡了五个小时。

西瑟里一边感叹自己的作息十分规律，一边从常用的折叠空间里往外拿食材。

庆幸他有屯粮食的习惯吧，要不然……

韦恩庄园最多的就是酒，唯一能入口的也是酒。

这东西肯定不能当饭吃啊。

……除了托马斯。

他这个习惯是十四岁的时候开始养成的，全是因为他的papa，满宇宙到处跑，还带着他一起，美曰其名“亲子活动”，说白了就是到处搞事情。

地球以外的食物……长相真的不能恭维，他下不了口，就只好每次提前买一堆食材和厨具放空间里屯着。

他一手好厨艺也是这么来的。

天天吃外卖，谁受得了？

反正他是坚持不下去的。

后来，哪怕是他papa外出浪了五年不着家，他这习惯也没改过来。

韦恩庄园里现在有二十来个人，孩子排除，大人有四个，会做饭的……

嗯，他会，杰森会，陶德可能也会，至于托马斯先生——他大概吃得最多的就是外卖了，做饭是指望不上了的。

你能指望一个家里全是酒的人做饭吗？

西瑟里一边煎蛋，一边叹气，只觉得他实在是太难了。

天晓得他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他不是来救他被绑架的老父亲的吗？怎么会越来越忙了呢？

＃这个世界有毒＃

＃依旧是人间迷惑＃

五个小时看起来短，于西瑟里而言却足够了，他在睡眠上向来花不了多少时间。在休息的同时，他也在无意识地从黑暗里抽取能量来补充自己失去的部分，虽然杯水车薪，但他现在的状态的确比昨天要好一点了。

可惜哥谭常年阴天，没有太阳。

不过嘛，太阳光里的能量也少，还是直接去太阳里面好。

西瑟里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做好了二十来个人的早饭，早餐时间已经过了，直接吃早饭吧。

他解下围裙，将小布鲁斯从精神识海里投影出来，拿一个小牛角包“贿赂”他:“去叫你爸爸起床，吃早饭了。”

“好呀！”

小布鲁斯开开心心的吃着小牛角包上楼进行叫醒服务。

过了一会儿，西瑟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布鲁斯还没有刷牙洗脸，他走到楼梯口，扬声道:“托马斯先生，你儿子还没洗脸！”

已经进行了早安吻交换的父子俩:……

小布鲁斯害羞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还有点面包屑，企图萌混过关。

托马斯毫不在意地又亲了儿子一口，抱起超可爱的布鲁西举高高。

孩童清脆的笑声在韦恩家回荡，像极了长夜里终于升起的朝阳。

西瑟里也被这笑声所感染，精致的眉眼带上了笑意，焦糖色的眼睛像是盛满了甜滋滋的蜂蜜。

他回身进入了折叠空间，分别叫醒了杰森和卡尔，等他们洗漱穿戴完毕后，给他们分配任务:“杰森去楼上叫陶德和孩子们起床，最左面的第一间和第二间。卡尔帮我拿一下餐具，我们马上吃饭了。”

卡尔害羞的抱住西瑟里的左胳膊，不敢抬头看杰森，脸颊上浮出了两团红晕。

这个有点凶凶的哥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好……好害羞！

杰森眯起眼打量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孩儿，一分钟后，他一脸难以置信地问他那毫无所觉的哥哥:“他不会是超人吧？！”

瞧瞧这双蓝得超出了人类想象的眼睛，再看看这张脸！

……就是这身材对不上号。

西瑟里对他的震惊视而不见:“是啊，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了，回去我就给他把户口上了。”说着，他温柔地摸摸卡尔的头，“来，卡尔，这是杰森，我的弟弟，你可以叫他二哥哦，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卡尔抬头看了看杰森，鼓起勇气小声地说:“……二哥。”

说完，他马上又害羞的缩了回去，像一只伸出jiojio小心试探的小奶狗。

杰森:……

杰森木着一张俊脸，仿佛震惊到失去了灵魂:“……哦。”

西瑟里不赞同地看他:“去叫陶德和孩子们起床，早饭要冷了。”

怎么可以这样对弟弟？要热情一点呀！

杰森miss了来自哥哥的眼神提示，头重脚轻地飘走了。

西瑟里低头安慰有一点难过的卡尔:“不要难过哦，杰森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相处久一点就好了，他是一个好哥哥，会保护卡尔的！”

卡尔眨眨眼，又开心了起来。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接收的信息量太大，直接导致杰森敏锐的思维被卡成了PPT，他像幽灵一样从托马斯父子俩身边飘过，并且完全没有发现他错过了什么。

托马斯:这不是那个年轻的神父吗？他怎么了？

小布鲁斯伸出小胖手戳他父亲的腮帮子:“Daddy，吃饭了。”

托马斯立刻收回眼神，抱着他儿子下楼。

陶德已经起了，正在帮几个无法独立完成洗漱的孩子刷牙，一见杰森来了，马上招呼他:“快来帮忙！”

杰森恍惚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牙刷，像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机械的完成了几个孩子的洗漱任务。

人都走到楼梯口了，被陶德在背上拍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脑子被锤坏了？”陶德是真的担心他有被女小丑锤到头，要不然怎么会是这幅模样？

杰森像是刚睡醒，语气还有点发飘:“我多了一个弟弟。”

陶德疑惑脸:“不好吗？”

杰森用“你不懂”的眼神回他:“……好，简直不能更好……”

你知道我这个新弟弟是谁吗？

他是超人啊！

正义联盟的主席，那个疑似和老蝙蝠有一腿的氪星人！

他刚刚叫我二哥……

二哥……

未来的红头罩陷入了迷之沉默。

半天等不到人下来的西瑟里隔着一层楼喊:“杰森！陶德！你们在搞什么？快下来吃饭！”

“哦！马上来！”陶德拉着再度恍惚的杰森快步下楼。

长长的餐桌边上坐满了人，每个人面前都放满了食物。

熬得浓稠的鸡丝粥，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炒好的蔬菜，香甜温热的牛奶，形状漂亮的太阳蛋——小孩子有一个，大人有两个。

适量，而且营养。

这是西瑟里和杰森的早饭标配之一，他papa有点重口味。

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除了那两个三头身，其他的孩子都可以自己吃。

小布鲁斯大方的把他的父亲借了出去，托马斯和西瑟里一人喂一个。

托马斯看了一眼对面疑似双胞胎的陶德和杰森，低头给他怀里的三头身系口水兜，心下疑惑：他记得，另一个是西瑟里的弟弟，怎么会和那个神父长得一模一样？

卡尔不会用刀叉，但他特别聪明，他可以学习，学习的对象就是他右手边的小布鲁斯。他觉得这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弟弟吃饭的动作特别好看，他也想这样吃饭。

学习能力超强的卡尔只看了两分钟，就完美地将小布鲁斯的一套动作复制下来了。

他美滋滋的吃起了自己十几年来的第一顿饭，头发丝上都荡漾着愉悦。

托马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和他儿子动作一模一样的卡尔，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坐在卡尔左手边的西瑟里出声提醒他:“托马斯先生，你快要喂到娜可鼻子里去了。”

托马斯连忙低头。

叫做娜可的三头身哭唧唧地看着他，无声的谴责这个叔叔不标准的喂饭动作。

令哥谭无数黑暗势力闻风丧胆的蝙蝠侠:“……Sorry.”

托马斯先生？

哪个托马斯？！

杰森倏地转过头看向左上角的“托马斯先生”，顺便看到了“托马斯先生”左手边的小男孩。

蝙蝠家的二代罗宾:……

很好，他的眼睛可能是瞎了。

他居然看到了幼年体的老蝙蝠！

今天的这顿早饭，杰森全程如坠梦中。

托马斯和西瑟里给孩子喂完饭才还是吃自己的那一份。

吃完饭的孩子们都结伴到旁边的客厅去玩了，陶德拉着刺激太大、正在重启的杰森去看护精力旺盛的小淘气们，餐厅里就只剩下了托马斯和西瑟里。

同样不喜欢牛奶的托马斯企图忽视他手边的热牛奶，西瑟里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送给他:你儿子都乖乖喝了，你这个做父亲是想当一个反面教材吗？

——没有做饭的人不配挑食。

托马斯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西瑟里满意了，低头继续吃他的饭。

托马斯借着擦嘴的动作遮掩他嘴角上扬的幅度，他想:这个年轻的超能力者居然有他的管家阿福的气势，而且……一大早就起来做饭，还很会哄孩子，和昨天杀伐决断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或许，他不用担心布鲁西在他身边会出事了。

西瑟里没有发现他的想法，正如他以前跟杰森说的那样，他不会经常开着心灵感应，这样很不礼貌，而且特别吵，听久了还容易致郁上头。

慢慢喝完牛奶后，他轻轻一挥手——

所有餐具全部飞了起来，一摞摞的排好队飞进厨房，水龙头打开，自己洗自己，洗干净后又自己飞回原来的橱柜里摆好。

这就是魔法的好处，做家务都不用自己动手。

西瑟里指了指餐桌末端，说:“我会试着让小布鲁斯一次性存在六个小时。现在，你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去跟你的妻子沟通。沟通完成的时间越短，你们和小布鲁斯相处的时间就越长。”

托马斯这才发现餐桌末端还有一份一样配置的早饭，它还冒着热气。

一时间，他心情竟然有些复杂。

沉默了一会儿，他起身去把它端起来，神色坚定地说:“我会的。”

西瑟里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客厅。

他是见不得女小丑，因为她差点杀了他的弟弟。但他也说过，看在小布鲁斯的份上放过她。那么，他就不会去刻意针对她，也不至于在一日三餐这种事情上故意漏掉她。

再说了，他那一鞭子也要了她大半条命，仔细算算，也差不多了。

西瑟里向来秉承“有仇当场就报了”的原则，迄今为止，只有阿卡姆的那群神经病还活着。他不动手，完全是因为杰森。

那是扎在他弟弟心上的铁刺，必须让他自己拔。

客厅里——

西瑟里提前在这里铺了一层厚地毯，地毯上摆好了各种玩具，一群小豆丁欢呼着扎了进去，玩得不亦乐乎。

卡尔虽然已经十七岁了，但由于他常年暴露在红太阳光下，还一直营养不良，他看起来和十三四岁的孩子差不多。

纯粹光明是能帮助他恢复正常体质，但这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至少要不间断地滋养两个月，他才能恢复和他的平行宇宙同位体，也就是超人一样的体魄。

况且，现在的西瑟里无法为卡尔提供这么长时间的纯粹光明，他必须先去补充能量。

小布鲁斯拉着这个看起来只比他大了四五岁的哥哥一起搭积木，他戳了戳卡尔消瘦的脸颊，鼓着腮帮子说:“小哥哥，你肯定经常吃不饱……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吃饭，你吃不饱的话，我可以把我的一份分给你！”

卡尔特别感动，这个可爱的小弟弟愿意分给他好吃的，他真好！

小布鲁斯被看得有点害羞，他红着脸朝卡尔身边挪了挪，凑过去说悄悄话:“小哥哥，你的眼睛好好看哦！它比我mommy的蓝宝石项链还好看！”

——在他的记忆里，最好看的蓝色，是他妈妈的蓝宝石项链。

卡尔第一次被这样夸赞，他害羞极了，漂亮的蓝眼睛水汪汪的，躲躲闪闪的，不敢去看这个可爱的小弟弟。

小布鲁斯原本还有点害羞，看到小哥哥比他更害羞，他的胆子突然就大起来了——他一下子把这个捂着脸不说话的小哥哥扑倒在地，一边笑，还一边去扒拉人家的手。

卡尔被吓了一跳，红着脸，浑身写着不知所措。

旁边的孩子们以为他们在玩游戏，也都哗啦啦的扑了过来，不一会儿就把卡尔和小布鲁斯一起包围了。

客厅满是孩子们的欢笑声。

陶德坐在沙发上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手里的书都没怎么翻。

有什么会比这些小天使更好？

杰森……

杰森还在重启中。

他的脑子仿佛出现了乱码，理了半天才抓到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