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逃避可耻 第6章 六反超人敌对联盟

蝙蝠侠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正义联盟的周常例会也缺席很久了，主要忙碌对象是他死而复生的二代罗宾－－杰森·陶德。mengyuanshucheng

从犯罪巷捡回家的男孩一如既往的叛逆和不服管教，他化名红头罩，再度出现在哥谭后，立刻大张旗鼓的开始吞噬黑帮势力。照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能和企鹅人势均力敌，企鹅人作为典型的哥谭罪犯，蝙蝠侠不认为红头罩能顺利拉他下水，只会让哥谭黑势力搅得更加混乱。

他端坐在控制台前，电子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红头罩的近期行动轨迹和预估动向。蝙蝠侠一开始只是在调查这个突然出现的反英雄是否真的是杰森，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假扮或者制造出来，用以对付蝙蝠侠的存在，直到后来，线索越来越多的指向刺客联盟。

当他终于和红头罩面对面接触后，蝙蝠侠确定这就是他的养子、他失而复得的二代罗宾。杰森的状态很不对劲，他仇视自己，对小丑仍然活着的事实感到不可置信的愤怒。

那次久别重逢的碰面显然不够友好，父子俩互相以拳头向对方问好，蝙蝠侠担心杰森继续保持这种不稳定的状态，会很容易被人引导走向歪路。

此时塔利亚·奥古主动跑来联系他，告知蝙蝠侠他有一个亲生儿子，一直养在刺客联盟，叫达米安。

迪克对于杰森的复活欣喜若狂，有空就会赶来哥谭和提姆协助调查－－这再好不过了，阿尔弗雷德隐晦的提醒过蝙蝠侠，虽然三代罗宾到目前为止都非常的听话省心，却也要稍微注意一下提姆的情绪。

‘如果您不想再和哪个罗宾吵架，然后让他们离家出走的话。’阿尔弗雷德这样警告他。

他不擅长这个，有迪克在他能放心很多。蝙蝠侠预感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为处理儿子们的事情伤透脑筋。

“晚上好，布鲁斯老爷。您的老管家是否可以占用一部分您的宝贵时间？”阿尔弗雷德走到布鲁斯身后，将托盘放置在桌面上，“来点小甜饼，或者喝一杯咖啡呢？”

“谢谢，阿福。”蝙蝠侠伸手揉揉眉间，转身端起咖啡，又回到控制台前。

“我非常乐意在韦恩庄园收拾出一间新房间，为我们未来的达米安小少爷准备住处。”阿尔弗雷德扫视了一圈屏幕上展示的资料，“但我想，也有必要让杰森少爷知道，他房间的物品一直保持着他离开前的样子，同时也整洁干净，随时都可以入住？”

“我们理念不和，阿福。”蝙蝠侠沉默了一会:“他这次回来杀了很多人，杰森的目标非常明确，他恨我……他想杀了小丑。”

“您不止和一任罗宾理念不和，我以为这件事情的引线是家庭矛盾？”阿尔弗雷德习以为常:“您应该告诉他，您对于他还活着这件事有多么惊喜；或者把他带来蝙蝠洞，让他看看展示柜里依旧摆放着的二代罗宾制服。”

蝙蝠侠没有说话，非常的“蝙蝠式”答复，在阿尔弗雷德的意料之中。

耳边的便携式监控闪了闪蓝光，他伸出食指按了片刻，看向蝙蝠侠:“肯特老爷来了，正在庄园门口。”

蝙蝠侠终于从屏幕上收回了视线:“他在门口？他为什么不直接进来？”

“肯特老爷认为他惹您生气了，他来和您道歉，并且很担忧您的身体健康。”阿尔弗雷德往蝙蝠洞的智能电梯走去，让客人久等可不大礼貌，他说:“容我为他说句好话，布鲁斯老爷，如果你们要讨论超英联合的事情，语气请尽量别那么尖锐。”

蝙蝠侠挑眉:“阿福，你的语气像是在指责我对超人多过分似的。”

“通常情况下，我总是站您这边的，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不可置否。

咖啡喝到一半的时候，星球日报的小记者克拉克·肯特抱着一束包装精致的黄玫瑰，出现在了蝙蝠洞里。

“……”蝙蝠侠盯着他怀里的花，又去看他打扮得体的服装:“你刚刚见过露易丝？”

“嗯？没有，这是买给你的，布鲁斯。我觉得红玫瑰比较配你，但是店员说道歉的话还是黄玫瑰的花语更适合。”克拉克温和的说:“我很抱歉，布鲁斯，原谅我。”

蝙蝠侠:“…………”

很难有人能拒绝超人的道歉，特别是布鲁斯·韦恩。超人对所有事物充满热情和宽容，但蝙蝠侠总是能得到他更多的优待，而这份优待往往是特殊的。

“超英联合的事情，我不认为我们互相没有退让的余地了。”克拉克轻柔地把花束放在桌面，诚恳的说:“我们再谈谈，好吗？”

超人态度非常好……他是指好过头了，现在蝙蝠侠开始怀疑上次会议里，他的语气是否过于尖锐，而导致克拉克认为他确实很生气了。

“……吃小甜饼吗？”布鲁斯问。

克拉克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让步意味，他温柔的笑道:“当然，布鲁斯。”

……

“这个给你拿回去交差，狗我带走去养了。”斯里奥将包裹好的氪石放进彼得的背包，嘱咐他:“这块氪石非常古怪，让斯塔克研究的时候千万小心，尽快交给他，不要过多和它接触。”

“好的，韦恩先生。”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彼得在角落里换上了蜘蛛战衣，打算尽快赶回去。和斯里奥相处很开心，让他非常不舍:“您这就打算离开了吗？回哥谭？”

“不，我要去纽约。”斯里奥说，还没去进货。

蜘蛛战衣的白色眼罩忽大忽小，将彼得头套下的神态展现得活灵活现，他兴致勃勃:“我和斯塔克先生也要回纽约！我们可以一起！”

“我不打算见托尼·斯塔克。”斯里奥果断的拒绝了彼得。在大都会遇见超人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他不会主动去往超英面前凑，最好能离麻烦事情远点。

“好吧、好吧……”彼得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打起精神来:“纽约有一家我很喜欢的店，他们家的三明治是我吃过最棒的！等您来了纽约，我带您去！”

“行，快走吧。”斯里奥冲他笑了笑:“你的斯塔克先生该着急了。”

蜘蛛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都会的夜景里，夜幕夕沉，公园里只有零星几个老人在散步，距离斯里奥都不算近。氪石被取出来后，流浪狗不再那么暴躁，也没有试图逃走，它趴在他脚边，安静地舔舐自己的前爪。

斯里奥双手插在西裤口袋，单脚勾起喝完的可乐瓶，精准的将它踢进了垃圾桶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现？”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路灯照不到的街边，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出，后座的车窗摇下，露出了卢瑟·莱克斯面无表情的脸庞:“我不喜欢等待。”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便有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出现，差不多十来个人左右，隐隐把他包围在其中。

“等待？我认为这种行为称呼为‘跟踪’比较恰当，卢瑟。”斯里奥姿态闲散，漫不经心的左右看看:“是你太小瞧我，还是他们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是我救了你，‘韦恩先生’。”卢瑟露出个假惺惺的亲切笑容:“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状况了。”

与卡尔·艾尔对抗的几年里，这副身体遭受的永久性伤害难以被确切估算，在斯里奥准备出发来大都会前就切实感受过一次。只是一场寻常的暴雨，轻易让他的暗伤齐齐爆发，把他疼的死去活来，满头大汗。

他也许比本世界的蝙蝠侠经验丰富，更加强大，但是病痛过分的影响到他的实力。他们很清楚，晚点大都会会有一场降雨，而卢瑟来之前，斯里奥本打算找个安全屋独自度过这段虚弱期。

当局面上取得绝对优势时，卢瑟又戴上了他彬彬有礼的假面:“上车？”

他坐在了卢瑟旁边，怀里还揣着那只流浪狗，卢瑟冰冷的视线让小狗警惕得坐直了身子。

“你想说什么？”斯里奥问。

“托尼·斯塔克下周会在新建起的复联大厦举办一次派对。”卢瑟收回视线，说起正事:“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喜欢被威胁。”斯里奥拒绝道。

“这是合作，蝙蝠侠。我可以帮你隐藏你的一切痕迹，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安全又清白的身份。”卢瑟循循善诱:“你的‘蝙蝠盔甲’还在我这里呢，我研究了一下，很有意思……来自平行世界的‘韦恩先生’？”

“这似乎不是什么科学家或者慈善家可以做到的事情。”身份被扒得一干二净，斯里奥仍然无动于衷:“你接触斯塔克是因为超英联合会议的事情，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为了世界！”卢瑟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狂热又认真，恶人、疯子、邪教徒们经常扯着‘世界’的大旗，用同样的理由做着罪犯的事情。

卢瑟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偏执的目标是超人，所有正义或者邪恶的理由都是他利用来针对超人的借口，他坚信世界延续或者毁灭不该由一个外星人来指手画脚。

“你是为了你的私／欲。”就算被不义超一顿爆锤，心灵□□承受了难以忍受的打击，斯里奥还是辛辣的指出了卢瑟的真实想法。

“超英组织理所应当被政府监管！”卢瑟激烈的反驳:“在这片土地上，不应该有法外之徒！”

“照照镜子，你的表情更像被戳破了真实想法。”斯里奥平静的说:“超人挡住了你的视线，让你无法看得更远。”

“你知道我为什么邀请斯塔克吗？”卢瑟突然转移了话题，“他和我有同样的担忧。”

“前段时间，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由政／府牵线，进行了一次‘隐秘’的全员会议。”

“明面上是希望正联复联达成合作一致，实际上有些人对民间性质的超英组织并不满意，正联才起步时，他们就提出超英应该受到政府的管辖。”卢瑟侃侃而谈，绿色的眼眸里闪过讥讽:“但是正联的领头人是超人，他们只敢提出来，谁又敢去逼超人实施？”

“现在复联成立了，一切都不同以往。正义联盟不再是第一个独立的超英组织，美国队长有相当丰厚的民众凝聚力，钢铁侠就算放弃武器渠道，他的财富与科学资源也相当可观，神系体制的战斗力有雷神，论上破坏力绿巨人最强也最难掌控，他们其中还有干过不少脏活的特工……”

“正联现在的首要矛盾是，聪明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真正的目标是什么，他们是冲什么而去的？”

“当然还是他－－”

“超人。”

……

“你相信复仇者联盟？”蝙蝠侠问。

克拉克很笃定:“我相信。”

“我不信，超人。他们内部关系非常不稳定，复联成立没多久，神盾局就急匆匆的希望与我们达成合作关系，这里面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蝙蝠侠将查出来的各种资料展示在屏幕上，“复联和神盾局联系很紧密，神盾局私下做法很不干净，他们经常踩线，双手染血还能身价清白，这是政／府默认的。”

“这些事情无法杜绝，我没有那么天真，但这只是冰山一角。”蝙蝠侠总结:“在我看来，神盾局与罪犯无异。”

克拉克仔细看完那些资料，陷入了沉默。

蝙蝠侠看了他半晌:“你还是没有改变想法。”

“是的，布鲁斯。”克拉克抱歉的笑了笑，这笑容融化了他看完资料后的冰冷神情:“我认为其中有内情，托尼他们……也许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托尼·斯塔克会在复联大厦举办一个聚会，上流社会举办聚会总是不需要什么正规理由……”蝙蝠侠放下咖啡杯，看向一边的超人:“我收到了邀约，我会去的。”

克拉克注视着他。

“我会通知星球日报指派你去纽约出差，戴安娜有她的渠道。”蝙蝠侠说:“到时候我们再会面一次，只有正联和复联。”

克拉克露出了笑容:“谢谢你的信任，布鲁斯。”

……

“复联背后是神盾局，神盾局想促成这些事情。”斯里奥冷静的说:“但是复联愿意吗？”

“他们会愿意的。”卢瑟·莱克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