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逃避可耻 第17章 十七世间的丑恶

被蜘蛛侠追回的氪石最终还是由复联递交给正联查证，那块氪石非常古怪，托尼除开第一次接触，后续的研究都做好了全套防护。maixi9

氪石是一种陨石，它本身带有辐射，非常坚硬而且是零碎又不规则的。托尼手中这块氪石表面非常光滑，有明显人工的痕迹，特别是外部那层乳白色的物质掩盖了它本来的颜色，并且一定程度上阻止了辐射的漫延。

目前人类唯一能鉴别分类氪石的方式是测试它是不是具有同种波动的强烈辐射，如果氪石被这层物资包裹，那么除了超人将没有人能轻易分辨一块矿石是否是氪石，种种迹象都指明了这是一块人造的氪石。

－－有人已经能制造出人造氪石。

只是一个不确定的设想就让托尼出了一身冷汗。

更令钢铁侠恐惧的是，这块氪石明显与天然氪石有很大区别，将它不做任何掩盖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时，它可以挥发然后融入空气，肉眼根本无法分辨。

托尼发现它的体积在减少之后立刻封锁了实验室，他在门外呆坐了两个小时，最终决定暂时不把这件事全权汇报给神盾局。他相信弗瑞的理想，哪怕他的会用一些不择手段的做法，不免过激，只是神盾局不是所有人都是尼克·弗瑞。

而且神盾局能私下研究宇宙魔方，如果不是它被洛基盗走，需要复仇者联盟帮忙追捕，他们甚至不被告知有这种事情。

任何一个政／府机构，如果得知这种氪石的存在，一定会自行研究，把它握在自己手中。托尼宁愿这东西是某个反派组织研究出来的，而不是政／府自己早有计划消灭超人，最好是他想多了。

托尼承认氪星人的存在让他如临大敌，哪怕克拉克品行优秀到圣洁的地步，但不在一个纬度的强大力量就是他的原罪。

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成为超级英雄，选择帮助人类，但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因为他的善行而对他保持善意。

这世界的丑恶钢铁侠在阿富汗已经窥见一角，而在此之前，他甚至就是这丑恶之一。

世界不会以爱回以超人。

他代表复联将氪石转交给正联，对于人造氪石的详情只字不提，只是将关于他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私下发给了蝙蝠电脑。

虽然钢铁侠和蝙蝠侠很不对付，但托尼意外的相信蝙蝠侠处理事情的能力，交给他是他深思熟虑之后觉得最恰当的做法。

随后他再度陷入了无端的焦虑之中，托尼·斯塔克总是比所有人敏感，总是考虑得太多看得太远，对未来永远忧虑。

纽约大战前，他的噩梦是无休止境的战争和超人存在本身；纽约大战后，他抱着核弹穿越传送口，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外星人和星舰，他们的军队是没有感情的战争工具，他们的科技远超地球几百年。

钢铁侠在太空中就是个被困在铁罐里的凡人。

他如此的无力，纽约大战只是试探，他们甚至没有遭遇外星军队的领头人物，没有派出所有的战舰，以后会有更多更强的敌人瞄准地球。

他们觊觎人类脚下的土地，他们逐渐不再畏惧超人。

如果超级英雄可以成立组织，共同合作，谁能肯定罪犯和外星入侵者不会做相同的事情？而人造氪石是否是所有人针对超人的阴谋？

托尼头疼欲裂，他觉得地球像个抱着宝箱光脚跑进黑帮势力范围的三岁小孩。如果不是超人在，这些外星人是不是早就对地球下手了？

斯里奥提供的蝙蝠镖内镶嵌了蝙蝠盔甲上同样的高级科技，他只语焉不详的说那是种外星的先进科技，托尼再度着手研究它，做点什么总比什么不做让他安心，疲惫的睡着总比整日被焦虑填满胸腔好的多。

迷迷茫茫之中，托尼被巨大的爆炸声吵醒，他的实验室隔音效果非常好，能让里面睡着的人都能听到，外面难道出什么事了？总不可能又有什么外星人来袭。

警报铃声下，托尼晃晃脑袋，差点把自己晃悠摔倒，他撑着椅背直起身体来，脚下踩到了好几个快餐纸盒，托尼艰难的从其中摆脱出来，睁着仍然不大清醒的眼睛问:“贾维斯？发生什么了？”

贾维斯回得很快:“斯里奥先生在学习烹饪，动静很大，引－－”

“他把锅烧了？锅能炸这么响？”托尼摘下身上的防护设备，急匆匆往外面走去，电子响应门叮的一声开启，托尼才踏出一步就被消防蓬头淋了一脸。

托尼:“……”

“－－引发了走廊的烟雾报警器，sir。”

“他人没事吧？”

托尼抹了把脸，才拐角就撞见了走出来的斯里奥，他穿着西装围了个外卖促销送的围裙，口袋处还印了商家的标志，手里别扭地握着一把被掰歪了的锅铲，那种姿势更像拿了把冷兵器。

“如果我说这是为了引你出来的办法，你信吗？”斯里奥也被喷了一头的水，他抹去把脸上的水迹，不免又把手上的灰蹭到脸颊上。

“你觉得呢？”

托尼差点发出一串爆笑，他努力忍耐住了，鉴于对方的的自尊心也许不必自己弱，他咳嗽几声，试图把笑意憋回去:“你这是用铁铲和锅搏斗了？”

“好吧，抱歉，托尼，我可能还烧穿了你一堵墙。”斯里奥略带尴尬地叹息，他只是试图一边看电视导读一边同步进行烹饪，“事实上我觉得做炸弹都比这简单，哥谭的罪犯也没法让我如此灰头土脸。”

“一个厨房而已。”托尼完全无所谓：“至少你真的把我弄出来了。”

他们没能多聊几句，斯里奥催促托尼赶紧去换衣服，等托尼再出来时表情奇怪到斯里奥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蝙蝠侠刚刚和我通过话了，和他谈话真让人不快。”托尼脸色不太好，他努力调整这些情绪，避免被小辣椒看出端倪－－情人节邀请女士吃饭，迟到之后还摆脸色？就算是托尼·斯塔克也明白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很少主动跟我提你‘工作’上的事情。”斯里奥合上膝盖上的书，胳膊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所以布鲁斯跟你聊的和我相关？”

“是，他想让你去哥谭替他一段时间，他说他最近分身乏术。”托尼想起蝙蝠侠的语气，满脸不爽的在斯里奥身侧落座，“车还有五分钟就到复联大厦下，他还说正联已经跟神盾局沟通过了，这是什么先斩后奏？居然不跟复联说一声？”

“我想他给你这通通讯就是所谓的‘通知’。”斯里奥对此接受良好，只是他不理解布鲁斯突然这么做的意义。

托尼·斯塔克从不管这些，他不以为然：“你想去吗？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拒绝他，韦恩还真以为神盾局可以在我的大厦抢人？”

“他这么肯定我不会拒绝？”斯里奥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说你不会拒绝。”

五分钟后，斯里奥隔着玻璃看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楼下，驾驶座的门被推开，走出了一位斯里奥非常熟悉的老管家。

斯里奥：“……”

布鲁斯，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