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逃避可耻 第104章 Jason

提姆半蹲在通风管道寻找直达目的地的最短路线，身处哥谭的迪克和杰森正联手将不愿意去安全屋的不义达米安强行捆走。

“‘达米安’的真实目的是想询问斯里奥是否有留过什么东西给杰森——那个箱子！”通讯设备里，夜翼压低声线汇报新情报，提姆小心翼翼揭开铁栏四角的螺丝，一面布置骇入装置，一面回道：“斯里奥给他的那个？B查过，是一箱氪石。”

“也许有我们没能发现的讯息，把一箱氪石交给杰森的理由是什么？”迪克的声音险些被疾风掩盖，提姆不算费力的从中提取到关键字句，低头核对标记的详细位置，沉默了一番：“我有个猜想。”

“什么？”迪克追问。

提姆叹了口气：“没有掌握确切证据前，我——”

“拜托，这频道只有我和你。”迪克恳求道：“你知道我多焦头烂额吧？”

夜翼避开了红头罩和不义达米安，私下与红罗宾交流，但这又能持续多久呢？提姆敢打包票，不出半个小时，仅有他和迪克的私人频道在线人数会变成四人。

提姆没有思索太久：“好吧，如果你想听的话，和「阿卡姆骑士」有关。”

“你觉得另一个杰森态度不对劲？”迪克很快找到合适的地点，声音变得清晰许多。

“阿卡姆骑士是‘达米安’脱口而出的称号，他下意识认为我们宇宙的杰森和不义杰森拥有相同的过去。”提姆关停了便士一播来的通讯申请，随后打字：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阿福，其他事情放心交给我们。

便士一：无意打扰您的私人行动，哪怕您在这方面和您的教导者越发相像——但请放心，我仅仅是想询问另一个陶德少爷的消息，他还好吗？

提姆冒着停三个月小甜饼的风险回复阿福：他还好，不用担心。

通讯器另一边的迪克情绪低迷：“我们都知道杰森在阿卡姆疯人院经历了什么。”

“另一个‘杰森’很可能经历得更多，夜翼。”提姆同样心情不佳，比起不在会议现场的迪克，直面不义杰森的提姆收获了更多信息，因而得出的结论也不太好：“你不知道我脑袋中漂浮的无数设想里有多少叫人胆颤的可能。”

迪克呻/吟着叹息：“布鲁斯只会想得更多。”

“以我们目前得到的信息整合：两个宇宙的阿卡姆事件爆发时，布鲁斯比斯里奥更快察觉到异常，我们的动向惊动了小丑，他临时决定杀了杰森；这意味着他必然准备了一套完整的「阿卡姆骑士」计划。”提姆说。

红罗宾终于在偌大的贝尔里夫监狱里找到关押卢瑟的牢房，他不动声色停下步伐，盯着面前扫描出的区域细节暗自乍舌。拘押了诸多名流政客的所在地往往是富人短暂的中转站，罪证确凿的情况下费尽心思的追责也只够让他关进来，而卢瑟甚至有权将牢房改造得与他在莱克斯大厦的私人办公区并无二致。

“‘我愚蠢地在你身份暴露前开枪打断你的手铐。’”迪克反复念了几遍不义杰森在会议里提过的话，苦恼道：“我们这边的杰森没有这段经历。”

“如果按小丑原本的计划来，他会利用杰森做什么？”提姆思索。

迪克和提姆同时陷入沉默，两人心知肚明，摆在眼前有一条没有任何阻碍的路，快捷且安全：询问来自不义宇宙的杰森·陶德。

“老天……我绝不想用这个去伤害‘杰森’，你不知道那天的会议我有多少次想冲进去阻止他！”迪克难以呼吸，他独自在高楼窄角的屋檐边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放在以前我早一拳打在布鲁斯脸上了，我正是知道他也不好受……”

“所以我们正在私下调查。”布鲁斯注视那道来自小丑的J型伤疤事并不淡然自若，被他借来遮挡不义杰森视角的红罗宾再清楚不过。

迪克这才有心情调笑了一句：“啊哈，‘最像蝙蝠侠的罗宾’！”

提姆不以为然地挑眉：“国会出现了揭露卡尔存在的视频，既然它出自卢瑟，那么卢瑟必然与不义宇宙有来往，以我们掌握的莱克斯·卢瑟的性格画像分析，他的往来对象极大可能是另一个自己。”

“卢瑟会告知我们真相吗？”迪克不抱希望的问。

“不会。”提姆若有所思：“但今晚来见他的肯定不止我们。”

红罗宾的设想没有扑空，他等待的人在提姆抵达前便隐没在阴影里了。

卢瑟更是对不请自来的客人身份没有丝毫意外，他将翻阅到一半的星球日报对折，漫不经心甩在桌面，又从办公桌里侧的内嵌式酒柜中抽出一瓶价值不菲的葡萄酒，莱克斯集团的总裁露出一丝精明的假笑：“请坐，布鲁斯。”

毫无回应的‘客人’也没让颇有兴致的主人家扫兴，卢瑟按部就班的进行醒酒步骤，澄澈透亮的砖红液体在杯梗处微微打旋：“介意我说破你的名字吗？想来也不重要，你们的身份已是一层触手可及的窗户纸了。”

“「阿卡姆骑士」。”蝙蝠侠沙哑的声线吐出几个单词。

蝙蝠侠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也由此往外延伸出一段怪物触角般诡谲多变的细长阴影，与他在哥谭塑造的可怖传言十分契合，但若是知晓盔甲之下仅是个凡人，谁还会恐惧一个血肉铸造、寿命有限的人类呢？

“很抱歉，义警先生。”卢瑟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勃艮第杯，缓缓道：“我可不是最了解平行宇宙过往的那个人。”

“最了解的两个人被你送走了。”蝙蝠侠说。

他的质问对象无辜地摊开手：“你能与我感同身受才对，我实在难以忍耐两个定时炸弹长久留在我们的世界。”卢瑟话头一转，“我可连超人是克拉克·肯特都被蒙在鼓里，叫人惋惜，我很少这样的喜爱一位记者的笔锋……”

布鲁斯打断了卢瑟毫无意义的话题发散：“你在计划什么。”

被陡然出现在身后的蝙蝠侠毫不客气揪起衣领的人不慌不忙，同样不畏惧下一刻就可能砸到鼻梁上的铁拳，卢瑟哼笑一声，讥讽道：“暴力？这里可不是哥谭。”

如果打折莱克斯·卢瑟的骨头就能真正逼问出什么，也不至于正义联盟多年来对超人劲敌束手无策。蝙蝠侠松了手：“是你救了他，你和不义卢瑟联手策划了斯里奥的到来。”

“更正一条信息，蝙蝠侠。”摔进办公椅的人坐直身体，随手扯了扯松开的领带，慢条斯理道：“不义卢瑟死了，你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你制造了人造氪石，而它的配方来源于不义宇宙，你和‘你’的一场交易。”布鲁斯开门见山。

“别把它看得太难，我早晚能做出这东西，不过是提前拿到手而已；你忍到现在才来问我，真令人意外。”卢瑟紧盯蝙蝠侠散发着白光的双目，满怀恶意地笑了笑：“我以为国会开到一半你就要冲进莱克斯大厦了，你最近与超人走得很近。”

布鲁斯轻易拆开了卢瑟话里的重点，笃定道：“你承认了。”

“当然，我还能继续验证你想得知的——卡尔寻死咽下的氪石是我准备的，我短暂的去过一次不义宇宙。”卢瑟曲起食指轻敲杯壁，发出一声晨间鸟鸣般的清亮脆响，他感叹道：“超人的玩具城。”

“我需要阿卡姆骑士的相关信息。”蝙蝠侠毫不客气，仿佛面前坐着的不是超人的死对头，而是他私下发展起的某个线人。

提姆听得眉头紧锁，而卢瑟竟然真的几乎知无不言：“我和小丑确实达成了合作，这不意味着作为短暂的盟友，我便能得知他过往的每一次失败计划……”卢瑟话音一顿，他思索片刻，微微眯起眼来，“看来在我关押期间，我们宇宙又有‘新客人’了。”

二代罗宾过去的经历在关注蝙蝠侠动作的反派眼里不算秘密，参与过折磨罗宾的罪犯大部分还好好活着，如何在蝙蝠眼皮底下将幼鸟折翼，听他痛吟，放在当初也是阿卡姆罪犯津津乐道的事，只是现在早已没人敢提了。

任何一名经历了二代罗宾惨死而濒临失控的蝙蝠侠手段的人，都不敢轻易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可惜卢瑟不是其中任何一个，他以轻易激起提姆和迪克怒火的语调不知死活的刺激布鲁斯：“你该去问‘本人’，别这么犹豫不决，你可是蝙蝠侠。”

蝙蝠盔甲传出的声音平波无澜：“别激怒我。”

卢瑟敏锐察觉到那副冰冷盔甲下隐藏的真正情绪，知趣道：“好吧，他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个箱子。”

蝙蝠侠追问：“除了氪石还有什么？”

“他的身体报告。”卢瑟百无聊赖抛出一个真相：“述说那具血肉之躯还剩多少时光。”

通讯器里率先响起的还是迪克的声音：“所以说那个箱子——”他的话没说完，另一道不出红罗宾意料的声音也传来了：“送去蝙蝠洞检查过了。”

“斯里奥将它和氪石一起交给你？他出于什么这么做？”迪克百思不得其解。

“我怎么知道？”杰森顿了顿，问道：“你们知道「黑暗骑士陨落」吗？”

提姆一惊：“我从未听他提过。”

迪克叹了口气：“这个计划的名字听起来就不太好。”

“是‘达米安’提过一嘴的，他在废弃蝙蝠洞里找到唯一没被销毁的计划。”杰森对迪克的看法不可置否，他分析道：“它被留在那，说明也是弃用的计划才对。”

提姆在几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中撤离贝尔里夫，眼看出口的距离不远，便听见通讯器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动静，还有迪克惊愕的呼喊：“等等！你要去哪儿？”

属于红头罩的声线则冷冷道：“问他。”

提姆动作一顿，迪克几乎和他同时意识到杰森话语里的‘他’指向的谁。

红罗宾下意识的迅速起身撞到了头顶横截面的阀门，好在提姆早已远离了卢瑟所在区域，不至于暴露行踪，他吃痛的捂住后脑勺，立刻反驳道：“不！”

夜翼明显也被红头罩的决定哽了一下，连忙道：“……不！杰森，不需要！”

他们关心的对象看上去若无其事：“走进死胡同了，不是吗？我们获得的有关「阿卡姆骑士」的信息量太少，它显然是问题的关键，直接去问那个‘红头罩’。”

“不，绝不需要到这种地步，杰森，我们绝不想——”迪克语气急促。

“蝙蝠侠在会议里问的也不算少。”杰森冷冷笑了一声。

“他不想——我是说……”迪克的解释越发无力，“他太着急了，杰森。”

……

「你因何这么着急，蝙蝠？」

小丑问：「你非要去挡这道魔法攻击，我想不通。」

自称奥创的人型机器吞噬了贾维斯，控制了用来包围斯里奥及卡尔的钢铁军团。拥有自主思考能力的机器人在众人面前宣布要剿灭全人类，复仇者们战成一团，斯里奥和卡尔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临时而起战斗不难应对，就算两人没有突然而至，复仇者们也足以解决眼前的战局，相对棘手的反而是趁机出动的九头蛇势力，特别在于后半场入局两个年轻的异能力者。

斯里奥没过多关注拥有疾速力量的快银，拥有闪电侠这样的队友后，正义联盟应对起以速度取胜的能力者总不需要耗费太多精力，他更多将注意力放在拥有混沌魔法的红发女孩身上，因而在混战中挡下了旺达针对卡尔的偷袭。

小丑锃亮的黑漆皮鞋踩在血淋淋的幼鸟羽翼上，他半蹲在斯里奥面前，任由对方微微颤动的视线凝在自己鞋底，仔细端详这张只有在心象世界里才会呈现出最真实情感的脸庞。小丑细细品味斯里奥眉眼间早已麻木的痛意，比价值不菲的上好美酒都要甘甜。

他一脚踢开脚边染了血的撬棍，活动了一番酸痛不已的手腕，不满道：「你打起来可没小鸟有意思，蝙蝠，你有仔细观看我寄给你的录像带吗？我能将罗宾的哀鸣谱成一首童谣，可这金属玩意落你身上换不回一声回响。」

他怜惜地拨开斯里奥因冷汗而紧黏额间的发梢，手里的血污同时蹭上了对方眼睑：「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宁愿这些伤害是朝你来的，也不愿意我将它们施加在杰森身上。」

小丑亲昵的举例：「所以我也这样做了，下次你就能回复那孩子了——‘我知道，Jay，我知道你经历了哪些。’」

「等等，还少一样东西呢，是不是？」小丑嘟嚷着从暗处拔出一道金属铁钳，烙铁的顶端被火舌舔舐得金红，斯里奥清晰感受到毛发因高温枯卷的细微声响，彻底接触肌肤那刻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作响，疼痛令这副身躯无法克制地抽搐，小丑卡在斯里奥脖颈处的苍白手指拥有难以撼动的巨力，斯里奥挣脱不开，小丑向来不以力量占优，这场无形之中发生的争夺战里他能夺得上风，仅仅是因为斯里奥不再强盛。

受刑人缓慢眨着眼，剧痛带来的晕眩感本该导致视野模糊不清，但小丑在刑罚过程里用了过量的肾上腺素，它令受刑者清醒亢奋的同时感受到骨骼穿刺血肉的触感，折断、粉碎又畸形的长合。

斯里奥疲惫地在心底无声的重复切实经历了这一切的人：杰森。

小丑粗鲁地扯着他的头发，强行令斯里奥抬头，兴致勃勃道：「记得你第一次彻底失控吗？你没认出阿卡姆骑士是谁。」他如许久未见的好友回忆起多年前的共同经历的美好时光般快乐，「哦，瞧瞧我，你如何记得呢？那时你还没换名字。」

小丑妥协地叹气，很快又打起了精神：「那么第二次你一定印象深刻，那是J先生的出场首秀！」

僵直的指腹触及到冰凉地面在小丑短短几句描述下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斯里奥顺着扭曲膨胀的路面望去，一条老旧但绝不陌生的走道在他视野里螺旋向上，两侧是数之不尽的牢门——阿卡姆疯人院。

「空白的记忆，多美妙的时间，你心急如焚得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长廊奔跑——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你知道目的地。」

随着小丑的描述，一段斯里奥完全空白的回忆和当时的情绪重新回到这具身体，步履匆匆下的疾风携带起漆黑的蝙蝠披风，关押在走廊两侧的罪犯们发出满是恶意的欢呼。此起彼伏的声响很快也远去了，耳畔只留有剧烈的喘/息，因稻草人和阿卡姆骑士的联合布局忙碌了整夜的身躯，在极致的惊恐下甚至察觉不到疲惫。

小丑将印有J字的烙铁当做高尔夫球杆一样抡转：「你当然知道在哪里找得到杰森·陶德，不久前，正是你让警员将他关押的。‘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斯里奥愣在原地，他费力地思考，试图从空无一物的记忆里翻出与之相关的片段，但它依旧空空如也，如同从未出现过。

「‘回到我身边来，杰森。’」小丑将蝙蝠侠的语气模仿得不伦不类，他愤愤道：「几句话，只需要你的几句话，我的小小鸟竟然在即将成功之际叛变了！他开枪打断你的手铐，又击伤了稻草人。」

蝙蝠侠行走的路线越来越眼熟，熟悉到没找回记忆的斯里奥下意识发出一阵痛吟。

「我串通阿卡姆上下，隐瞒了你整整一年的时间折磨罗宾鸟，如果要再度关押他，当然还是‘老地方’更好，不是吗？」小丑倚靠在防护性极强的密闭门边，勾着唇催促浑身是伤的蝙蝠侠。

多重加固防护门后的人是杰森·陶德，并非令人恐惧的存在，斯里奥焦急万分，低头只顾掰开原本能被轻而易举转开的把手，身体失去了这部分控制权，因而使手臂笨重得使不上力气。

一门之隔的距离，门内传来巨大的摔砸声响和不似人声的叫喊，斯里奥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如困兽般在白得发光的记忆宫殿拼命地翻找，试图将自己带入当时——随后他立刻意识到哪怕小丑短暂占据了上风，控制这副身躯关押了阿卡姆骑士，那么小丑也绝没有时机在蝙蝠侠当时的严苛盯梢下再度出现在阿卡姆，那么，杰森是独自待在里面。

这算一件好事吗？施暴者不在现场，那把血迹斑斑的撬棍呢？那些打空了药剂的针管呢？那根刻有J字的烙铁呢？

小丑围着斯里奥慢悠悠转了一圈，满意地打量印在蝙蝠侠脸颊的J字：「听！你听！折翅的小鸟，被他所爱的人重新丢回噩梦里，他多绝望呀？」

「我向来懒于亲力亲为的夺人性命，这也不费什么力。」他满意于眼前人所展露的来自灵魂的颤栗，心象世界可没有地方供他深藏真实情绪，小丑轻柔抚摸那道血肉模糊的烙印，惋惜于它无法出现在真实世界：「阿卡姆骑士还剩最后几枪子弹，一枪击穿直播屏幕，一枪打断你的手铐，他还余有一颗子弹。」

小丑立刻品尝到了语言回馈给他的美妙滋味，他与斯里奥充斥了迷茫的双眼对视，从中窥见对方领会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他恨你，蝙蝠。他如同怨恨我一般怨恨你，但那也没什么两样，我和你又有什么不同呢？」小丑偷偷摸摸竖起食指，示意斯里奥别出声：「嘭！」

嘭。

枪响声未能被防护门完全隔绝，门前的人也随之抖了一下。

“不……”斯里奥吃力地咳出几口血，他只有半撑半扶在铁门前才能勉强直立行走，汗水裹挟着血痕滑落，暗沉的双眸如黑夜里独自燃烧的烛火摇曳：“杰森不在里面。”

手舞足蹈的小丑停在半路，他仔细打量声音沙哑几乎要被他折磨去半条命的男人，那双眼里的生机并未因□□折磨而湮灭，小丑为之着迷：「如果你轻易便能摧毁，那也没什么意思。你又找回了一段记忆，是不是？」

“让我拾回过去的记忆，对你有什么好处？”

斯里奥努力将杰森自尽的画面从脑海里抹去，它以鲜血淋漓的幻象场景试图取代真实的经历，而在斯里奥危机之中匆忙寻回的真实记忆里，杰森在他赶回阿卡姆前便越狱了。

蝙蝠侠心急火燎推开那扇空无一人的牢房，只感到庆幸万分。

「当然啦，我的好搭档，我出于好心帮你的忙。」小丑怪叫着：「空空如也的大脑总让你轻易信任他人、结交新朋友、遇事也没有往常谨慎，这对蝙蝠侠而言是多致命的纰漏？！」

斯里奥没有回他，他冷静的观察随着阿卡姆疯人院消失而呈现在两人面前的蝙蝠洞，阴暗潮湿的环境里，风尘仆仆的蝙蝠车悬停在不远处，蝙蝠头盔滚落在地，蝙蝠侠将头盔取下的过程里迎接了来自迪克的拳头。

红罗宾站在夜翼身后，另一侧是背着手眉头紧皱的阿福，栖息在洞顶的蝙蝠群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起一串此起彼伏的嘈杂尖叫。

迪克愤怒地说着什么，肢体动作极大，斯里奥只在夜翼单飞前见过如此暴怒的他。

提姆双手环肩，脸色也相当难看，甚至于阿尔弗雷德也选择了沉默不语的在一旁等待。

一场激烈的矛盾爆发，斯里奥站得离几人不远，轻松依据口型推出无声场景里交流的话题，韦恩钟塔的时针扭转至整点发出的巨大轰鸣声转换为针刺般的耳鸣，尖锐又绵长地充斥在斯里奥耳畔。

小丑贴心为他解说：「他们指责你如此严苛对待受尽折磨的二代罗宾，希望你能拿出令他们信服的解释。」

斯里奥沉默不语。

小丑则迫不及待冲进泛白褪色的记忆片段，他拦在几人之间，替另一个不置一言的蝙蝠侠解释：「‘抱歉，我身体里好像住了一个小丑，他时常在我耳边低语，这些都是他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瞧瞧布鲁斯的脸色，又去看不置一言的斯里奥，隐晦的提示斯里奥：「‘我不知道。’」

斯里奥无动于衷，过去的自己也并未开口。

「你不解释，这不好。」斯里奥的不领情让小丑丧气极了，他耸着肩膀埋怨对方：「作为共同居住在一间房屋的租客，我一直对你体贴入微，哪怕你是个把室友锁在房间又把钥匙丢掉的坏家伙，我也依旧愿意同你一起生活下去。」

小丑在他人的心象世界里独自表演起仅有斯里奥能观看的独角戏：「那些宝贵的、将你塑造成蝙蝠的经历，你将它们弃之不顾，重新变成一个披着蝙蝠披风的普通公子哥。」

两章合一，下章也是两章合一，要看就看个尽兴！

【高亮提示】：下一章的作者有话说有大量解析文字，不想看的姐妹们记得在这里就把作者有话说屏蔽！因为实在太多了，我担心有读者看见密密麻麻的绿字要回头揍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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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Ja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