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逃避可耻 第10章 十复联的内部矛盾

斯里奥预感自己的咸鱼生活即将到此为止，他和莱特夫妇聊了会天，绝口不提他们神盾局的身份，只是告诉他们他可能要晚一段时间才能回到哥谭。gsgjipo

黑帮和贷款的事情他会为莱特夫妇解决，但也仅此而已了。他不关心他们是如何成为神盾局的特工，不在乎他们做这些事情是因为神盾局的命令或者是威胁，他们维护正义亦或是沉溺于黑暗……就像他一眼能看出他们非同一般，却不会去细究这些。

他们说想收他成为养子时，眼里的感情不是作假，但从头到尾对斯里奥的算计也是真，就像做了坏事的好人，和做了好事的坏人，一切都只关乎当事人的决定而已。

等斯里奥散完步回去时，娜塔莎已经不在房间，屋里站了几名身着西装的特工，不太礼貌地把他“请”到了一个四面透明的房间接受审问。

巨大的空间结构类似宇宙飞船的内部，布满冰冷的钢铁类材质，覆盖在墙面地面和天花板，在防御方面下足了功夫，是特意制造出来的高强度临时监狱。

里面分别有三个玻璃房，很不幸的是三个房间都关了人，更不幸的是斯里奥也是其中一个。

他左手边关着一名非常富有魅力的青年，看着年龄不大，黑发碧眼很有气质，身着看上去就不是这个星球的黑绿色服饰。他对自己被囚禁的状态并不担心，正愉悦地哼着歌，饶有兴致的看向这边。

右侧的人斯里奥认识，是布鲁斯·班纳，被伽马射线变异成绿巨人的无辜科学家，穿着破破烂烂的裤子，□□着臂膀，看上去情绪不高，他的肌肤还泛着浅绿色，但维持着人类的状态。

也许是斯里奥的视线难以忽视，班纳博士自暴自弃地看了过去，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布鲁斯·韦恩？？”

“很高兴认识你，班纳博士。”斯里奥平静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呃……我也是……”班纳出于礼貌进行了表面的社会交际，“如果不在这里可能更高兴……”

“我真心实意地这么觉得。”斯里奥颔首。

“所以你怎么会在这里？”班纳本来无意多说，他也不是外向的性格，但是哥谭王子出现在复仇者联的关押特殊囚犯的监狱里，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再度开口了：“你犯了什么事情？”

这是什么狱友对话？

“你的反应让我明白我们这种待遇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是吗？”斯里奥不以为然：“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等我出去后，会寻求正当的法律援助。我不觉得能把斯塔克告到破产，但我觉得神盾局还是可以一试的。”

“毕竟能取代复联很难，但是神盾局这种管辖复联的机构，算得上香饽饽，大家都想插一手，我相信很多大人物都愿意配合韦恩集团。”

班纳哑然:“呃……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是说，你是正义联盟的投资人，而我们上次的会面不太成功……”

“真希望他们有点脑子，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斯里奥再度看向左侧，洛基正绕着他的牢房慢悠悠地踱步，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似的。

“他是邪神洛基，雷神的弟弟，善于鼓动人心，他不是什么好人，说的话你千万别听。”班纳见他对隔壁牢房的人有些兴趣，连忙劝告斯里奥，为这位哥谭王子操碎了心，“不过他说话外面也听不到，这种牢房是特制的，他那间开启了单向屏蔽设置，不像我们可以互相看见对方，还能交流。”

斯里奥听话的收回了视线，觉得班纳博士真是个热心的好人，“但是，你是复联的成员，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发生了一些事情，绿巨人出现了。”班纳对此不愿多谈，只是自嘲道:“我是自愿进来的，我情绪没彻底稳定之前，出去不太好。”

斯里奥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这椅子不知是什么金属材质，触之冰凉，完美贴合在地面上。他背靠冰冷坚硬的椅背，看着手腕上的手铐，若有所思。

相当区别待遇，隔壁的班纳博士的房间里有床有桌，桌上还有本倒盖在桌面的书籍和一杯热气腾腾的热饮。

他总不可能坐以待毙，等托尼派对开始后让卢瑟来捞自己吧？卢瑟显然不是会做赔本生意的人。

班纳讪讪地放下杯子，尴尬的安慰斯里奥:“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神盾局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很快你就能出……”

借他吉言，话还没说完，电子响应门便开了，一行人走了进来，斯里奥只认识娜塔莎，她落后一步跟在独眼的黑人身后，那么这个人应该级别比她高。

“别和他交流，班纳博士，我看他巧言善辩的能力不比洛基差到哪儿去。”弗瑞看了斯里奥一眼，冲班纳说道。

班纳试图和他争辩:“弗瑞，他只是个普通人……”

“与卢瑟往来的普通人？”弗瑞恶狠狠地盯着斯里奥，打断了班纳没有说完的话，“我们很快也会抓到莱克斯·卢瑟的尾巴。”

“打扰一下，局长先生。”斯里奥露出个轻蔑的微笑，像个真正不谙世事又天真的富家公子，认为金钱可以解决任何矛盾，“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对我进行□□的做法？我只是个商人，我和莱克斯有往来是很正常的行为，就像我和斯塔克的关系一样……说起来，他为什么没有来见我？”

“你在我们面前可以不用假扮什么‘布鲁斯·韦恩’了，我不知道你和卢瑟计划了什么，但是在这里都是行不通的！”弗瑞气势汹汹的逼近他，几乎贴着那道玻璃才停下，“你最好赶紧交待，不然我没有办法保证你能毫发无损的出去？”

“威胁，真是再老套不过了。”斯里奥索然无味地摇摇头：“你知道我每年会被绑架多少次吗？好吧，好吧，要我给神盾局投多少钱你们才愿意放我走？”

“我实在没什么耐心和你交谈……娜塔莎，你真是让我伤心。”他含情脉脉的看向黑寡妇，“我们聊得那么开心，不是吗？”

娜塔莎不可置否的笑笑:“美人总是让人伤心。”

“至理名言。”斯里奥叹息。

“你少耍花招！”弗瑞不悦的警告:“不要逼我用些特殊手段！”耳边的便携式通讯器闪了闪，娜塔莎不动声色的看了弗瑞一眼。

斯里奥会心一笑:“你们关我之前抽了一管血，我的生物样板，指纹、血型、DNA……有哪一项不符合我的身份吗？神盾局的技术很先进，应当可以测出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人工迹象，不是克隆生物……”

“我就是布鲁斯·韦恩。”

……

复联内部通讯频道。

“希望你的特殊手段不是我想的那种，弗瑞，不管他是不是蝙蝠侠，他只是个普通民众。”史蒂夫·罗杰斯换好了一身美国队长的制服，笔直地坐在沙发上，肩背间的弧度都能用直尺来衡量。

发现神盾局私下研究毁灭性武器后，史蒂夫很难再完全交付自己的信任。

他的盾牌放在桌面上，挤在一堆零食袋里，上面甚至还落了几个花生壳，他无声地叹息，看了一眼托尼，继续询问弗瑞:“我不是质疑神盾局的能力，你真的查清楚了吗，弗瑞？”

花生壳的罪魁祸首正对着穿衣镜打领结，托尼在斯里奥喊他“斯塔克”的时候就开始不爽，现在史蒂夫首先站出来质疑弗瑞，他乐得看弗瑞吃瘪:“难得我们想法一致，cap。”

他继续对弗瑞添油加醋：“你如何证明他不是布鲁斯·韦恩？凭借你那对线人老夫妇的证词？凭他不错的身手和卢瑟的表现？我觉得这些还不够。”

一边检查箭筒的克林特有些看不过去，他帮弗瑞讲起好话来:“他出现的时候，蝙蝠侠的黑白身份在哥谭都有活动迹象，就是说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韦恩，他和哥谭那位都是两个人。”

“噢，那为什么不是他是真正的韦恩？哥谭那边是被伪造的？”托尼觉得自己提出的新想法很有趣：“也许韦恩和蝙蝠侠就是两个人，神盾局查错了身份？鉴于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把正义联盟查清，我觉得很有可能。”

“前提条件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我们这边过过底。”克林特将箭筒背好，又去拉伸弓弦，检查它的韧性，“他如果是蝙蝠侠，直接表明身份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他现在的表现更像一个花花公子。”

鹰眼在洛基先前偷取宇宙魔方的行动里被控制洗脑，杀了许多神盾局的同事，身体回转后就迫不及待回来待命，希望能尽量挽回一些事情。他和托尼还不算很熟，但是……随便说些什么吧，他快被愧疚和悔恨淹没了。

“上次会议里，蝙蝠侠没亲口承认，不是吗？也许他就是个装作韦恩的普通人呢？他和这些事情都没关系。”托尼开始胡搅蛮缠，“也许只是想趁机傍上托尼·斯塔克的大腿，从我这儿骗点钱走而已。”

克林顿背好自己的装备，双手环肩靠在墙边。

他错了，他不该试图和一个斯塔克讲道理。娜塔说得对，里面那个‘韦恩’真的很懂人心，他显然已经搞定一个非常难搞的斯塔克了。

史蒂夫也听出来这件事确实有疑点，没在坚持让弗瑞去查证，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第二次超英联合会议。

托尼的派对显然是个对外的噱头，首次的会议上，由于神盾局的突然介入，本就不太好的氛围顿时演变得血雨腥风，双方压根没有谈妥，甚至没控制住绿巨人出现。

正联方指责他们内部意见没有协商统一，甚至放任神盾局插手会议，而美国队长无法管束内部成员，组织架构松散，简直像一盘散沙。

复联方则认为事到如今，正联依旧没有透露己方真实身份的想法，交谈诚意不够，并且不愿被官方管辖，由此对他们的危险性保持质疑。

大概只有门外开开心心打游戏的蜘蛛侠和闪电侠觉得意犹未尽，互相交换了姓名和电话。

所以这次的会议，复联拒绝神盾局插手其间，正联则用明面身份来见面，互相表示愿意再次合作的诚心，抱着把事情谈妥的目的来纽约会面。

氪石的事情不能再拖，双方必需立刻合作，互通线索信息，这也是弗瑞会急急忙忙去审斯里奥的主要原因，这件事情肯定和卢瑟有关，复联只是抓不到证据。

“我要先去讲一段开场白，然后和一些必要的人物聊个几句，就会去会议室找你们。”托尼收拾完毕，嘱咐道:“贾维斯，开通几层无关紧要的复联大厦的权限给我的客人们随便逛。”

“好的，sir。”

“真的没人和我一起去派对露个面吗？”托尼问。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韦恩……派对……”索尔左右看看，一脸茫然:“我可以去看洛基了吗？朋友们。”

“暂时还不行，索尔。”史蒂夫回他：“我们答应你会让你带洛基回阿加斯德，但是前提条件是他要交出宇宙魔方。”

“洛基是阿加斯德人！他应该回到故乡，接受父神的审判，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中庭！”索尔坚持自己的观念，他有些激动的辩解。

“他杀了很多人，索尔。”史蒂夫说：“现在只是暂时关押。”

克林特沉默不语。

见鬼，他们不是指望托尼·斯塔克来缓和氛围吧？“再吃点零食怎么样？”托尼打破了僵硬的氛围，他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这下又退了回来，从桌上捎了几袋他平时爱吃的口味，递到了索尔面前。

“谢谢，托尼，我没什么胃口。”索尔非常沮丧，他蹲在落地窗旁，雷神之锤摆在他脚边，他本来是个大大咧咧的豪迈性格，现在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我父皇告诉了我洛基的身世，他利用了他……我是说，不管他是什么种族，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以后永远都是……他在我面前跳下去，我以为他死了……他变了很多，我不能让他继续做错下去……”

他说得颠三倒四的，托尼听懂了几分，他沉默地拍拍索尔宽厚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好。

……

瞭望塔。

超人、蝙蝠侠和钢骨注视着控制台上显示的数据信息，对比了超人过去的身体测量报告，得出了让众人倏然一惊的结论。

“……我只是觉得有些疲惫而已。”超人眉间微皱，事情的严重性显然出乎他们意料，超人的检测报告里显示出他近期频繁多次的与氪石有近距离的接触，这些氪石粒子甚至有极少的部分渗透进了他的身体。

数量不算多，但那是氪石。

“钢骨，整理超人三个月内的出入情况、任务行动和救人记录，我需要知道他去过哪些地方。”蝙蝠侠说。

“好，我把分析报告发给海王就立刻开始。”钢骨应下来：“但是这个工作量，一时半会可能出不来。”

超人的超级速度能让他几秒内从地球这边飞到地球另一边，他一天里救的人就有成百上千，速度快到能和闪电侠比赛，何况三个月的时间。

“抱歉，维克多。”超人露出歉意的微笑。

“辛苦了。”蝙蝠侠也难得这么说。

“别这么说。”钢骨说：“我应该做的。”

……

“超人，我不建议你去纽约参与这次会议，你应该在瞭望塔将这些氪石粒子完全从体内清除。”

走廊上，蝙蝠侠突然开口，嘴里说着建议，语气更像敲定了这事一般：“如果敌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你接触到氪石，却不引起你的注意，那么他们一定布局已久，这次的会议很有可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维克多也说了需要几天的时间，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况且我是正义联盟的领袖，我必须去。”超人向他辩解，丝毫不为自己身上的事情担忧，“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纽约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我更应该在那里，bat。”

蝙蝠侠没有说话，但超人知道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