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凛冬 第7章 chapter 6

阿列克谢端着燕麦粥和苹果味松饼回到了那间比起房间更像是监控室的地方。代号顿河的特工没有跟着他一起折返，封闭区的管理者对这位‘自己人’很放心，何况墙角上还有吊起来的摄像头，只要坐在观察室里，就能把这间小小的，只单人床和一套桌椅的屋子看的清清楚楚。

他推开门的时候，冬日战士仍然僵硬的直视着前方的墙壁。他的双腿并拢在一起，背部挺得笔直，唯一的那只手平放在膝盖上，断臂也规规矩矩的贴在身侧。

他的蓝眼睛凝固着无机质的金属光泽，脸颊却呈现出一种缺乏流动血液的苍白色，如同远郊的那些载着积雪的杉树，一切有关生命的气息都被冰冻封存，尽管它们还存活着，春天还会再翠绿起来，但在冬天，它们就是这个残忍季节的一部分。

阿列克谢在心底摇了摇头。这不是休息的姿态，他再一次肯定，冬兵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调解能力。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得照顾这个不正常的人。机械学家站在门前，勾了勾嘴角，让友善的信号透过自己的表情渗透出来。听到声音的人扭过头，出乎意料的看了阿列克谢一眼。

战士的眼神就和桌子上空了的四个杯子一样干净。他们对视了两秒钟，在那个单调的白色世界里，寂静的杉树沙沙作响。他在用他的空洞影响着他，难以诉说的悲伤在阿列克谢的内心翻滚起来，让他几乎保持不住脸上的微笑。

但是机械学家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不常有的失态，他冷漠的移开视线，轻车熟路的把情绪压抑到大脑里的一个不怎么常用的分区，用琐事和烦恼深深的掩埋起来，很快就忘记了。

“...哎，我没有想到您把它们都喝光了，”轻轻的感叹从阿列克谢上翘的嘴角中溢出来，“那么，您最喜欢那种？这样我就可以制定一个更好的食谱了。”

阿列克谢移开视线后，冬兵又低垂下脑袋。

他沉思了一会儿，沉闷的回答说：“...我不知道。”

阿列克谢把盛着食物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理解的点点头：“拿不定主意吗？这是常有的事情。”

冬兵无辜的抿起嘴唇，他的五指手指紧紧的攥着，犹豫了一会儿，才告诉他：“我尝过那些味道。”仿佛害怕男人会追问一样，他马上又说：“但是我不记得了。”

阿列克谢再次点头。他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把汤勺递给冬兵。

“我现在不能给您吃香肠和面包，即使那些东西的味道要好得多。”

过久没有进食的肠胃会受不住油腻和易膨胀的东西。机械学家不知道战士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资料上显示，他在一九五七年的一次任务出了故障之后，就被彻底洗脑，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如果他们从那时候起开始给他注射营养药剂，他就有四年没吃过食物。

阿列克谢没有解释自己的做法。如果常识仍然留在战士的大脑里，他会理解他的做法；如果他已经忘了这方面的知识，任何的解释都一样苍白无力。

冬兵没有接过勺子。

“...为什么？”他问。

“这涉及一个消化系统的问题。”

问题来的突然，机械学家组织了一下措辞：“怎么说呢，就像闲置了很久的机床——”

冬兵用摇头打断了阿列克谢。

“不是这个。”

“那您是指什么？”

战士皱起眉头，抿的过紧嘴唇痉挛似的颤动着。

屋子又一次陷入沉默，沉默一次比一次持续的时间更长。他的困扰显而易见，碎纸篓一般的记忆不足以支撑他构思那些较长的句子，尽管语言还印在他的大脑里，但是逻辑性却缺失了。为了回答阿列克谢的问题，他用手捂住了脑袋，咬紧牙关，在阵痛和抽搐中拼命的思考着。但努力是徒劳的，他的一切都是空白的，因此白色成了一种庄重又荒谬的色彩。

他最终放弃了。抱着头，不停的打颤。

阿列克谢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让背部对着摄像头，才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您是想问，我为什么要照看您的起居，跟您聊天，给您争取吃饭的权利，”他轻轻的问，“对吧？”

战士没有回答他，但是他松开手，又抬起了头。

那双干净的眼睛再次聚焦在阿列克谢的身上，鸽子一样无辜的眼神仿佛在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你是怎么才能猜的这样准确？机械学家自嘲的笑了笑，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上头引以为傲的武器，在行为和心理方面，竟然和一个刚进入幼儿园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这就是他们所吹捧和追求的，一个自由行走却没有思想的核武器。

“您还记得自己完成过很多伟大的任务吗？您有您的任务目标，我也有我的，”阿列克谢凝视着他，平静的说，“您就是我的任务目标。”

冬兵能听明白他的话。他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出了一句令阿列克谢震惊的话。

“所以你要杀了我？”

机械学家的表情一下子冻结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他扶了下眼镜，无奈的微笑着：“如果体育课不及格我都有杀死您的能力，他们也不用烦恼美国人的事情了。不管您理不理解，我只是想让您过的好一点。”

冬兵微微歪了一下头，他用行动告诉他，自己听不懂这个理由。

机械学家不再和他解释，他把勺子塞进了他的手里，诚恳的建议说：“...不管怎么说，先吃点东西吧。”

冬兵握着勺子，目光却仍然停留在他的身上，那双镜子一样的瞳孔里映出了阿列克谢的世界，他是彩色的，穿着米黄色的羊绒衫，还打着一条灰领带。

我忍不住大喊：求收藏！求评论！

那么问题来了，我吃贾妮，又拆了盾冬，甜心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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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为什么？（歪歪头）

阿列克谢：因为作者让我嫖你啊！（嘴角抽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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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