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没想到,真的妹想到啊!!
普蕾莎丝现在觉得这个世界魔幻的太过分,似乎以前所学的神学知识全部都是屁。
“为什么她可以从尼尔福海姆出来?”
“凭什么?”
“埃琉德尼尔不需要人管吗?反了天了??加尔姆没人看着,奥丁心里不慌张???”
面对普蕾莎丝一连串狂轰乱炸的提问,洛基一把掐住她的嘴巴,物理强制禁言。诡计之神揉着发疼地脑仁,无语地敲着普蕾莎丝的脑袋:“你没发现她干了什么?”
普蕾莎丝憋着恼火看去,然后……
绿瘴。毒素。怠惰。致死。迟钝。
哦……
普蕾莎丝一把拔出了自己的嘴巴,她难以置信地把推论说出:“她疯了?”
“居然把整个埃琉德尼尔搬过来了!?”
红头罩面前的,正是冥界海姆的女神……海拉。
作为整个冥界-赫尔海姆的女王,她的神职在于“衰老”与“疾病”。海拉是诡计之神洛基和女巨人安格尔伯达最小的孩子,也是巨狼芬里尔与巨蛇耶梦加得的妹妹。相比起两个兄长,海拉虽然长成了人类的形态,却仍然无法融入众神之中。
原因,无他。
海拉的脸有一半是温和美丽的神貌,另一半则是可怖之极的腐烂枯骨。奥丁将她自幼放逐到尼尔福海姆,并用她的名字来命名这个地方。
可以说海拉,绝对是红头罩最怕遇到的人。
拥有亡灵气息的中庭人,海拉最喜欢的就是开设宴会。让男仆“迟钝”为他们送餐,让女佣“缓慢”带他们进入客房中休息。如果有宾客不乖地想要逃离,那么海拉就会愤怒至极。
她食用“饿”使用“饕餮”作为餐具,永远不知餍足,永远害怕孤独。面对海拉,红头罩……或是杰森,下意识感到肢体的阵痛。似乎是下巴,腿,手,小腹?一些一闪而过的想法,从眼目中烁动而过。赫拉薇撒开了手,把拉菲格慕踩在身下。
似乎这是一个玩具,一个可爱的小狗。
她要虐待一切美的,把丑恶推上美的座席。拉菲格慕地呜咽清晰地传到普蕾莎丝耳中,她突然打了个哆嗦。
海拉的出现,让普蕾莎丝开通的灵视似乎变成了恒久。本来已经虚幻的亡者世界,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夜翼眯着眼,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他紧握着手中的双刃,扬声道:“红头罩。”一声呼唤,让对方从僵直状态中回神。
他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刀回到鞘中转而翻出大口径地枪械握紧。“怎么了?”夜翼问。
红头罩头也不回,声腔紧绷:“这是海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本尊。”
不过我估计是。他在心底补充。
海拉不在意这些小动作,她敲了敲颊上的肉。对着这两位微笑道:“怎么了?来自中庭的英雄,你们也想被瓦尔基里迎去做无谓的抵抗了么?”
普蕾莎丝听到这里,咬着牙:“她又知道了?”
诸神黄昏的准备在整个北欧的神中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反而奥丁将此开诚布公,也作为对诸神的警告。洛基无辜地:“我早就说了,因为你的诞生所以世界线变得奇怪了起来。”
“怎么是你告诉我,这种正经的事怎么想都该是奥丁在那儿嘀嘀咕咕才对吧。”普蕾莎丝气恼地。
“因为到时候将毁灭的中庭,属于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次元。”洛基勾起嘴角,优雅又傲慢,将讽刺之意显现的淋漓尽致。这段话的意思很明显,他食指点上了普蕾莎丝的鼻尖,轻道:“你知道么?这些事情有一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理所应当的,很多时候,如果能够将危险转移的话,没有人会想让自己所处的方位。受到威胁,你明白吗?”
“看来这些阴谋并不是你现在应该想的,不过在日后你就会了解到了,至于为什么是我的话,或许是你们那边的奥丁认为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传达这项任务了吧,不过还真是令人恼火。”
“那现在怎么办?”普蕾莎丝说。
“看你的那位红头罩的造化吧。不过看起来海拉并没有想为难他们的打算。”洛基说着,点了点她的鼻尖。
诚如,洛基所说,海拉看起来并没有要动手的打算。他通篇的行为只表示在摊开的双手上,这是一种肢体语言,代表着他对一切并不在乎。也代表着一种蔑视,眼前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会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粗制滥造的附魔产物,更是伤不了身为真神的她,半分毫毛。
“所以你是想表达一些什么?”蝙蝠侠声音深沉的如此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好奇你们的所思所想罢了。”一张扑克脸似乎是一切反派都要必备的特质。海拉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后来想想,似乎有哪儿不对。于是她变了种语气压了压嗓子,像极了灰姑娘的恶毒继母或是白雪皇后。他说:
“要知道我脚下的这个人。哦,我是说奥柏林拉菲格慕。他呀可是个无恶不作的小小人渣胚子。难道连这样的人你们中庭也要去拯救吗?那可真是太可恶,太可恶了。比那些十恶不赦的亡魂还有恶心,真让我想吐。”
海拉装的有模有样的,说着用脚用力地碾了碾脚下的拉菲格慕。蝙蝠侠眼神一沉,他似乎看起来很怒火,但这一切的情绪都被掩盖在,他那有如一尊雕像一般黑漆漆身子上不为所动。
不会生气,冷漠至极。
作为哥谭的黑暗骑士,他有必要守护这座城市所有的居民,哪怕他是人渣,是坏蛋,是恶棍,是混球……
但是没有办法,一个人没有办法替法律自执行死刑。哪怕他是蝙蝠侠,哪怕对方是个神,谁都没有办法。
“放开她。”他不想再说第二遍,眼神直勾勾的像两把刀。海拉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他想。这就是恶心的善人吗?为什么这些善良都只会用在比我更为恶劣的人身上,而统领一切的冥界女王就没有办法被原谅吗?
她的目光投在了夜翼的身上。而后又转向了红头罩。
红头罩看起来状态很不对劲,他是会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说被庞然大物咬断了脖子,吸了几口血,告诉他你通过了,你是个勇者。你可以返回中庭,只要不被那个人发现。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向他心里似乎有了答案。或许就是眼前这个一半是恶鬼一般是神的人。
海拉这个喜欢宴请一切亡灵的怕孤独的女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来到了这里。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像是他认为普蕾莎丝并不会有事情。
不管红头罩是怎么想,反正普蕾莎丝待在洛基这儿快要急坏了。它的灵魂核心似乎快要修复好了,就差那么亿点点,只要把断节的地方修复完全,她就又可以回到普蕾莎丝的那个身体里,而不是作为已经死去的驱魔人萨迦。
再不回去我就要掉马啦!!!!
普蕾莎丝在心里咆哮道,并且用千刀万剐,一般的眼神很恨的看着洛基。
或许,这不仅仅与掉马有关。她总觉得心里有不安分的地方,比如说洛基,他先前所说的那个家被偷了。虽然感觉这是一句玩笑话,但之前看着洛基的表情,普蕾莎丝觉得自己似乎要摊上大事儿的。比如这个岌岌可危的马甲似乎要掉了。
不过没关系,她要是掉马了的话,那就把家里所有人的马甲都撕下来。
这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了,小小姐,现在你不应该关心这些。”洛基这么说着,一把关掉了上面的屏幕。普蕾莎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冲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角。“快给我开起来!”他恶狠狠的从小羊变成一只生气的超级大野猫。
她又狠狠地抓死这张脸!叫他这么好看又这么可气!
这感觉就像网瘾少年突然拔掉了网线,他尖叫着告诉他的妈妈。我可是在排位呀!!不过冷酷无情的母亲没有丝毫反应。
洛基:“看起来你的核心靠修复完成了吧?所以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普蕾莎丝皱了皱鼻子,她战术性后仰,“哎,还能有什么打算啊!要不是你,现在在那边跟海拉对线的可是我了!”
洛基讥讽地:“你觉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有命吗?还是你觉得芙蕾雅可以赶过来救你?”
看那个母亲……嗯……那个芙蕾雅?算了吧,或许连我被火化了,她都不会过来。虽然作为一个女儿这么想自己的母亲是件错误的事,但是对于那个芙蕾雅,普蕾莎丝觉得自己说的可能还稍微好了一些。
毕竟她满脑子只有男人,不是吗?
这一战,普蕾莎丝又可气地败了。她没有办法,只好这么说。
“够了!别再拐弯抹角了!”普蕾莎丝猛地跳起来,“快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她受够了这种挤牙膏似地问答。洛基无语至极,他真的很想撬开这小小一只的白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美女?还是吃的。
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都看不出来,真难想想她到底是怎么当驱魔人这么久的。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海拉真的想对他们动手还会留到现在吗?如果不想对他们动手那么费劲波折,让你把他们引到这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开动一下你的脑子吧,普蕾莎丝。中庭在你的血脉里种下了迟钝的种子,让你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笨蛋。就像索尔,接触了太多中庭的人,让他变得更加愚笨,迟钝。”
普蕾莎丝愣了愣。似乎短暂的死亡让他的思维变得很迟钝。经过洛基这么提示,好像有许多地方的确是矛盾的。比如说血腥玛丽的那一出,比如说现在的这一出。魔龙似乎是故意而来。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难道是为了针对我?这没道理啊。普蕾莎丝想。
洛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里所想。
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摆出了两个手势。普蕾莎丝看着他的两个竖起的手指,洛基一边说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是第一时间去帮助那个被盯上的红头罩,对于海拉而言,她通常不可能会放过从他宴会上逃走的客人。”
“第二。就是去看看你那个已经没有人在防守的家。”
“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他顿了顿,拉长了声音,万分幸灾乐祸地:“可能,就要见到满地的死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