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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达……”
“贝拉，退下。”
又是一束幌子魔咒？或者是真实的魔咒？都不是，只是伏地魔叫了贝拉的名字，打断了那个出现过太多次的，令人讨厌的绿色魔咒。
达米安的匕首被杰森反手收了起来，他随后拿出来的双枪正好一人怼一个，也不慌到底谁要念出什么咒语，比较起来毕竟还是子弹快点。达米安则是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把小刀，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戒备着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鬼主意的伏地魔。
这一次贝拉的离开再也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尽管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情愿。她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达米安，后退着低伏身体，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这位朋友，”伏地魔将手中的魔杖横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展示自己暂时的友善，在摸到魔杖上被子弹打出的裂痕时，他皱了皱眉头，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很快放缓了神情：“我想作为一位杰出的魔法师，在前期的时候总是会有些良师益友，你的魔法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教会了我如何成为更好的存在。”
伏地魔这样说着，挥起了魔杖。他拿着魔杖的手势很奇怪，不是一个很能使得上力的优雅姿势，却稳稳地拿着属于自己的魔杖，足以摆出一副自在的态度。
杰森觉得这姿势他总在哪里看过，脑子里疯狂过图回忆的同时：“整容整成了个鸡蛋样？可不算是更好。”
达米安跟着嗤笑出声，被“秃头鸡蛋”瞄了一眼。被毒蛇顶上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但是恶魔之子却并不在意这点小小的威胁，他现在还是更想知道为什么陶德会在这里。
“我就知道你会来，汤姆。”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飞路网的一支中传来，霍格沃兹的校长也在此刻到达了魔法部。他看着一边抓人眼球的满满当当的蓝色蝴蝶愣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把视线挪走了。
邓布利多凝视着大变了模样的汤姆里德尔，无奈地叹息：“你该放下那些虚无缥缈的 ，征服巫师界的计划。”
“邓布利多，你就是一直如此的死板和固执。”伏地魔拿魔杖的姿势有了微小的变动，声调却是不变的嘶哑傲慢：“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更好的。”
“等等，”眼看着白胡子老头跟秃头鸡蛋马上就要打起来，杰森电光火石地想起来了，到底他在什么时候见到过这种拿魔杖的姿势：“先别打，你先告诉我，你的那位故友先生叫什么名字？！”
伏地魔的姿势再一次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看起来优雅而无害的那种，让杰森黑了一张脸——这不就是泽比斯拿魔杖的惯用姿势吗，看起来连小拇指翘起来的弧度都差不多了啊。
伏地魔眯起眼睛，魔杖的顶端亮起橘红色的火光，一笔一划地在空气中划出漂亮的花体字母：“他的名字无以言喻，如果要用一个人类能够发出的音节描述的话，他叫……”
“泽里迪比。”
…………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小孩。”
这是泽比斯见到了汤姆里德尔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汤姆记忆里最清楚的一句话。没有嘲讽，没有蔑视，没有汤姆见惯了的情绪。直白点说，他没有在那个召唤出来的人身上看到任何负面情绪，因为那句话就只是一句话而已。
这个奇妙的出场让汤姆感到新奇。来人并不像古书上画着的模样，漆黑，混沌，反而一副青年人类的漂亮模样。
召唤泽里迪比的这个法阵是从一堆积了灰的古书里扒拉出来的，看起来是很久不曾有人触碰过的禁忌。这也是汤姆第一次尝试召唤怎样的未知生物，但是成功了之后，那种新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纠缠错杂的情绪以及已经逐渐清晰了的目标让他不能将视线挪到其他的地方。
“你可以帮助我？”汤姆攥紧着自己的魔杖，虽然那个未知的来者没有敌意，但是他还是准备随时为对方的动作发起进攻。
“当然，”泽比斯说着无视了汤姆略显紧张的动作，开始绕着汤姆打转儿，上上下下地打量这个找他来帮忙的小孩：“既然我来了，就是来帮你的。你可以把那个疑问句变成陈述句的。”
“另外，你是什么？一名巫师？”泽比斯好奇地靠近了汤姆的魔杖，试图上手摸摸看，被还没放下警惕的小孩躲得远远的。
汤姆冷哼一声：“就连我是巫师你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帮我？”
泽比斯直起身子，好脾气地向着这位小巫师展示自己拥有的一切——一具身体以及一个大概是有很多的意识：“知道吗汤姆，虽然我只是一只僵尸，也好久没有见到巫师了，但是除了魔杖，一切巫师能知道的我都知道。哦对当然，魔杖也是会有的。然后，你找我来干什么来着？啊还有，要不要先从朋友做起？根据上一个召唤我的人说，只有朋友会无条件的帮助你，嘿boy，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在学校里虽然学习成绩优秀，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朋友的小巫师汤姆，头一次感受到了那些抱怨自己朋友是烦人的恼人精的，普通小巫师们的苦恼。
“你能闭嘴吗？”
“唉？为什么？”
不管汤姆如何的后悔，召唤来的泽比斯还是不能在他的愿望实现之前离开的。这就成了伏地魔还算是少年时，最闹腾的一段时光。
如果要同年级的学生们说，谁也不会想到那一段时间突然变得生动起来的汤姆，却在后来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
或许是一遇到非生物的奇特思维，事情就总是会变得奇奇怪怪的。如果说之前的汤姆是只会读书，完善咒语的，专注于自己伟大理想的巫师，那么现在，他总算是有了些年轻人的样子。
就像是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想着统治巫师的世界，让所有的混血种跟麻瓜消失，让巫师界成为“更好的”世界，也没有人知道，那一阵是黑魔王少有的，快乐的童年时光。
“恶，这么臭的东西你从哪里搞来的。”汤姆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远离了散发着臭味的金黄色果肉。
泽比斯提起手里的果肉，凑近了去闻了闻：“怎么了？我觉得还不错啊。榴莲可是被叫做水果之王来着……虽然闻起来臭其实据说很好吃，还能增加魔药的成功几率。”
有轻微洁癖的汤姆皱着一张脸，飞快地挥手：“你要拿它来做魔药也给我好好装进药罐子里！”
“你尝尝啊。”泽比斯手里的东西几乎要怼在汤姆的脸上：“尝尝看！我又不能吃！你吃点看好不好吃啦！”
“不！给我拿远点！”
时间过的飞快，汤姆长高了不少，连带着头发长长到遮住了眼睛，有时候还会被泽比斯念叨应该去剪一个清爽点的发型。
偶尔来到霍格沃兹，但从来都躲着其他巫师们视线的泽比斯现在很少跟汤姆说话了，他的话也变得很少，不像是缺少了什么，倒像是变回了原本的状态。
他还是很乐于跟汤姆分享如何让魔药更加高效的配方，或者跟他讨论如何通过改变配料的比例完全改变一个魔药的效果。
但是他却不会常常出现，再跟汤姆开那么多玩笑了。
“你……”汤姆想问的东西很多，但是到了嘴边，却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我只是一具躯壳，汤姆。”泽比斯看着窗外的天，夜琪昨夜曾飞过的地方：“我很容易受到影响，因为我并没有灵魂的存在。”
他回过头来，看着汤姆的眼睛：“你是个有着绝对目标的人，坚定，直白不择手段，不需要太多的话，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可我不是。你不需要我给你建议，我就会减少我的……废话。而且，到现在，你已经长到足够成熟能够决定，你是不是确实要履行自己的愿景，让我确定，我应该去实现你最早的那个愿望。”
“……是的，我确定。”在一片静默过后，汤姆听见自己这么说到。
他从来没有在黑魔王的日记中出现过，也再也没有在黑魔王的生活里出现过。
…………
“你是说谁？”杰森确定自己听到了熟悉的发音，但是不至于听错，那确实又不是泽比斯的任何马甲——又或许是泽比斯忘记的，从来没说过的，他的忘性总是那么感人：“算了，他长什么样？”
“一副麻瓜的样子，可怜到连一根像样的魔杖都没有。”伏地魔面对这个问题看起来有点不耐烦，连着他手里的魔杖也嗡嗡地躁动起来。
不知道突然戳到了这个秃头鸡蛋哪一根弦的杰森，把两个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了他：“wow老兄，别突然发疯好吗，不是所有叫泽里迪比的人都是你的老情人ok？”
“发疯？”伏地魔看着杰森越来越不顺眼，连带着他手里麻瓜制造的小玩具都变得可恶起来：“巫师的地位是无上的，就算他没有魔杖，你也不可能用这种低下懦弱的词汇描述他。你要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汤姆。”邓布利多看着自己曾经为之骄傲的学生，并不清楚为什么他转念就成了这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模样。
回应他的却是伏地魔高昂的头颅，以及轻蔑的语气：“今日也会是你的死期邓布利多。像你这样的懦弱只会让巫师们拥有的一切都被配不上这些荣耀的人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