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搞事的时候不要忘记吃饭养崽打豆 第47章 某些照片的来源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十分顺利地进行着。但是在穿过了“门”的那一瞬间，奈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认知的不对等。

从来都是这样，自己在不知不觉里把他们的一切摸了个清楚，却又什么也不说。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就像他现在抓着洛基的手，他能感受到一切泽比斯感受到的有关于洛基的想法和情感变化在他的眼中无处可藏，但是他不会说出来也不会对这些变化做出任何一种反应。

同样，在关于“自己是谁”的问题上，他应该也从来没有主动去展现出有关于自己的变化。这算是欺骗吗？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想，但是现在，他不太确定了。

泽比斯意识到洛基对他的恶意并不是那种要置于死地的煞气，只是很纯粹，很普通的轻视与不屑，可能还有一些面对未知的不知所措。于是泽比斯展示自己有力的，平等的一面——在不自知的情况下。

之前的不自知在某个节点上“咔哒”的一声崩开了，所以现在他意识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些什么。为了体会乐趣去接触人类，为了躲避麻烦移居到哥谭，为了……为了感知人类的感情去刻意接受“家人”。

但是洛基本能上的抗拒突然让他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触。既然都是有目的，那他曾经所做的，跟人类交往的一切所做所为都是错误的吗？

这种错觉让他在感受到魔力充盈下来的一瞬间，松懈了——他松开了抓着洛基的手。不过令泽比斯没想到的，也非常不想的在下一秒，脚踏实地的感觉到来之前失去了对洛基的感知。

“what the……”泽比斯瞪大了眼睛，落不到实处的感觉让他惊慌了起来。他站在一片夜色里，四处张望着喊到：“洛基？你在这吗？”

他不在这个地方了。奈特清楚的感受着，茫然了起来，不仅不在一个地方，他们甚至都不在一个时间线里。

可，召唤他的锚点只有那一个人啊？

……

达米安在跟随着三个人消失的方向冲出地铁站，但是却在下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信息。他看到的那一行三个人，就像是水蒸气一样，在人群之中蒸发了。

他站在原地仔细思考着一切细节，垂头沉默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看起来似乎是在低头抹泪的小孩。除了……

“嘿男孩，你的家长呢？你找不到他们了吗？”一个声音在达米安身后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友善。

达米安甚至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的人在为了跟他说话弯下了腰，降低了视角——听起来就是个好骗的笨蛋。他撇着嘴扭了头，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摆出了一副幼年儿童的无知模样。

“我找不到我的哥哥了，”他用着保准能让迪克母性大发的软糯声音说着：“我今天来纽约玩，他说他会来接我的。”

达米安还没消去的婴儿肥还堆在脸上，小孩小小的一只，就算是做出不屑的表情，有时候都能让迪克捂着心口叹息出声。长得好看的孩子总是有更多的优势，这也确实能够引起这位不明真相的“长辈”的关心，并且减少不必要的怀疑。

彼得心里awwww了一声，直视着眼前这位“小可怜”的眼睛：“好吧小先生，你自己的电话呢？哎，对不起，你是现在还没有电话吗……额，那你知道你哥哥的电话号码吗？我可以帮你给他打个电话，然后陪你在这里等着他，好吗？”

“我不记得他的电话了，他最近新换了电话卡……”达米安可怜兮兮地看着彼得，顺着那个蹩脚的借口说了下去，把小彼得看的心都软了。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帮助这个孩子，不管是作为彼得，还是作为蜘蛛侠。

“哦，好吧，那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我们在这附近找找看好吗？说不定他也在找你呢？这里的人真的很多，希望你能说一下他长什么样，穿着什么衣服？我的眼里还不错的，说不定能直接看到他呢？”

其实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超级英雄扎堆的地方。达米安心这样想着，有些头疼于彼得的唠叨，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他早就习惯了不动声色地解决这种“小小”的，需要掩盖身份的问题。他可以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说出好几种解决的方案，但是在现在，一个名字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冲动着做出了一个决定。

“杰森，先生，他叫杰森陶德。”达米安这样说到。

“额，”彼得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连接上去的问句都有了点磕绊：“你是说杰森陶德？”这不是自家楼上才被马维尔接回来不久的弟弟吗？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弟弟了，他不是被马维尔捡回家去的吗？难道是重名？

彼得满脑袋的问号在达米安眼里，就像是直白地写在了对方的脸上。他眯起眼，意识到找到对面这个人至少是认识个同名的人。更好运一点的话……

达米安对着彼得甜甜一笑：“嗯。哥哥会跟我一起找到我的哥哥吗？”找到那个“离家出走”，被父亲找了许多年的叛逆前罗宾？

“当然，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到你的家人。我想他们找不到你了一定很着急，不过还是放心，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你家的人了，还希望你不要着急呀。我叫彼得，你呢？”彼得向达米安伸手，一点坏心思都没有地笑得好看。

小孩被这笑容晃了一下，愣了半秒，有些别扭地伸出手拉住了对方的，上下摇了摇：“我叫丹尼。”

“那么丹尼，我们从附近交警先生的的消息找起吧，嘿，你记得你的哥哥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比如发色，眼睛的颜色什么的。哦对了，是亲哥哥的话，他的眼睛会是和你一样漂亮的绿色吗。”

彼得说话的时候像是可以循环呼吸一样，说起来从来不见着断，达米安倒是在这一圈话下来，找到了些确实存在的的线索。

“哥哥和我一样，是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对啦，他的额前的头发……”达米安看着彼得的表情，再一次确定了一些既定的事实：“有一缕是白色的。”

彼得迷糊了，或许真的是杰森说不定？他空闲着的一只手无意识的伸进兜里，摩挲着手机的外壳，或许直接打电话问上那么一下是一个好主意。但是要怎么说？你走丢了的弟弟在我这，你快来接他？太突然了吧。

但是总之，不能什么都不做。纠结了一小会儿，彼得还是下定了决心，把手机掏了出来。就算是认错了，是杰森，知道情况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达米安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彼得，没有打断他变来变去的表情，他知道这位把“让达米安找到哥哥”作为任务的少年正在思考如何找到很有可能处在“哥哥”这个位置上的杰森。而且目前看来，进度不错。

彼得举着手机对达米安展示了一下，尽量简洁地说到：“是这样的丹尼。我大概是认识你的哥哥，所以我现在准备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一问，你可以确认一下好吗？”

“当然，谢谢彼得哥哥。”小孩乖巧地应了下来。

那一通视频电话很快地就拨了出去。接电话的却不是杰森也不是康纳，而是一位彼得熟悉万分却绝对不是现在想要看到的人——尼克弗瑞。

“早上好！弗瑞，咳，先生！”彼得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声音也不自觉地洪亮了起来，惹得好几个路人回头看了看这位牵着一个小孩的，奇怪的小伙子。

“彼得？你怎么会有这个电话？”弗瑞挑了一边的眉毛，看起来没了平日里的严肃，而且甚至居然有些和蔼：“你是在干什么？”

“我在，我在帮忙给一个孩子找哥哥……”感知到自己的反常行为被周围人注意到了，彼得清了清嗓子，压着惊异放低了声音，尽量像平时说话一样继续开口：“我想问一下这只电话的主人在哪啊先生？”

“彼得？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但是镜头里，还是只有弗瑞一个人。

弗瑞微微抬头，看向镜头外的地方，出声的人大就在那个方位。

杰森仍旧带着他的多米诺面具。他一手抓着那张仍有魔力残余的纸片，一边头疼地把另一只手比成一个电话的形状放到耳边，对着弗瑞示意了一下。神盾局局长心领神会地把视频转成了电话，把这个“不小心”被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物归了原主。

托尼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撇了撇嘴，把视线移回了半天没翻一页的书上，嘀咕了好几声，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没有听到红头罩的真名，还是因为打来电话的是自己颇为关注的小孩。

“额，嗯，是我。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彼得见对面直接地断掉了视频，有些担心地问道。感谢神盾局的某些保密课程教育，他现在应该还什么关键信息还都没透露出去。

“不，我很好，没什么事情。只是现在不太方便见面……”杰森拿起随便被丢在地上的笔，在沙发上散乱的白纸上连出了几条线段：“我最近都不在纽约，有什么事情等过两天我回去再说？”

“其实有一件比较紧急的事情……”彼得难得有些吞吞吐吐。他看到弗瑞之后就意识到了，自家的小伙伴似乎有些需要保密的工作，比如说有关于“神盾局”的工作在做，但是，关于认亲的问题也算得上是刻不容缓。

电流声里，杰森听着彼得的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他却还是听出了对方语气上的不对劲：“怎么了彼得？找我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彼得听着朋友有些关心的语气，突然泄了气，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是的杰森。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一个需要今天接站的，名字叫做丹尼的长这样可可爱爱的弟弟？”

这样说着，彼得单方面地开了摄像头，把站在一边的，乖乖牵着他的手的小男孩纳入了屏幕的范围。

杰森正好画完了手里的一条线，抬眼一瞥，下意识地截了图，把这张乖巧可爱的小脸蛋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