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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实在是太高兴了。迫不及待地想把好东西一股脑地，都堆到泽比斯面前展示给他看，让他想挑什么挑什么，再也不会养不到人类。
还没等泽比斯回话，奈特就兴冲冲地开始一个一个地在空气里凝聚咒文。召唤一只坐骑，是个费事费魔的大工程，但是现在奈特有理论也有魔力，丝毫不虚。
奈特心安理得地飞速消耗着魔力。头一次在这个魔力稀少的地方，释放了它的第一个大型阵式。
魔力形成的咒文挨个排在自己应该带的位置上，排到第六行，原本成型的文字随着最中心的波动打散着变成了一种有着玄妙规律的花纹，浮在半空中明灭闪烁。
丝丝缕缕的白色雾丝逐渐从闪烁的光点里探了出来，由中心向外辐射越来越多，散成一大片。随着稀薄雾气长到了一整只蓝鲸的大小，小水滴们疯狂向中心的法阵聚拢，变成了泽比斯巴掌大的白色团团，“啵”得一声掉了下来。
“坐骑？”僵尸捧起了白团团，声音里有明显的质疑。
奈特随手散了多余的魔力，探头探脑地爬到了泽比斯肩膀上:“昂。这是种雾性生物，没什么特点，你想要什么样的坐骑就让它给你变，对环境没什么要求也不挑食，没事喂点水就行。”
织梦者在宇宙里扒拉了半天，也就这种生物最合适。不凶也不是过度温和，不需要可以照料，本体又方便携带，简直不要太贴心。
“而且既然我们要把所有两脚兽都圈起来养，就不能只让你一个人走嘛，怪累的。”奈特两只前爪扒拉在一起，好声好气地像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再说我可不要让人类念我的名字，我们要起一个响亮的属于咱们的名字！让所有两脚兽都知道，要让他们听到这个名字就要乖乖听话的。”
小守宫翘起尾巴，畅想未来:“以后我们就骑着这只蠢雾到处走，走到一个地方什么时候想了，就要让附近的人类全部乖乖躺下睡觉，想吃什么样的梦就吃什么样的。不可食用的就丢到空间夹层里去，不想看到他们……”
“好。”
“我还要让人类给我们准备最好的住处，把那些捣蛋的，讨厌的和不可食用的扔到一起，眼不见心不烦，然后养几只最听话的最乖的。”
“嗯。”
一个敢讲一个敢应，另一个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团头一次出远门，一个劲“嗯嗯嗯”地点头，整个团子颤抖着就差扭成字符，表示老大们说什么都是对的，一时间气氛非常和谐。
没一会儿奈特又开始纠结到底给自己的最强组合起个什么样的名字，说一个否一个，难得起了个觉得还可以的“深渊雾超级无敌梦魇”，还被一团水汽强烈拒绝了。
泽比斯想，起名字难不倒他。虽然他觉得，或许那些名字并不好听，但是最后大家都会接受的——那大概就是一个名字应该的作用。为了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他将视线集中在了奈特身上，语气温和:“奈特（night）。”扭头，他又拍拍手里的雾团:“雾（fog）。”
奈特觉得好玩，这只僵尸缺了脑袋，所以好像真变傻了。所以它刻意逗他道:“那你呢？崽啊，这是我们的组合，可我们的组合里为什么只有我和傻雾搭档？”
“因为……”泽比斯歪头，停顿了半晌，好不容易组织好了语言，慢慢咬字。
“I m yours . master .”
……
蝙蝠洞里“嘁嘁嘁”的声音一时间盖过了蝙蝠的尖叫和某位警员的咆哮，扎塔娜实在是忍不住，最终还是捂着嘴乐了。
迪克已经挣扎无能了，破罐子破摔地留在了原地，看向可能比他更倒霉一点的布鲁斯，突然生出一种，蝙蝠侠其实只是遭了无妄之灾的奇妙念头。
“好吧好吧，有人解释一下，你们最近从哪里请来了一位**师吗？”扎塔娜笑够了，手上给鳄鱼头顺着后背上的毛，让它的视线离开韦恩父子。
“**师没有，倒是有一只跑路的小蜥蜴……”
另两个人没有反驳他，扎塔娜更是一脸兴趣盎然地示意他说下去。迪克声音渐弱，眼睛瞪了个溜圆:“它？不会吧，布鲁斯！它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魔法侧的生物。”蝙蝠侠说到。
迪克不确定布鲁斯是不是“哼”了一声，但是他确定了这场风波是自己带来的了。哦不，他在心里否认，是我和提米一起……
一边的魔术师没关注小鸟纠结的表情，自顾自的接话:“一些魔法生物都是不需要呼吸的。不过既然对方能够使用咒术，那他可能是刻意变化成那种模样。不管之前他的目的是什么，如今的目的倒是很明确。”
说着扎塔娜又乐了:“对方真的是很出色的法师。魔力注入并不多的倒霉咒也完美地生出来了这个小东西。lucky。”
“不，没有幸运……”迪克摇了摇手机，把中指占据了的屏幕那一面展示给扎塔娜:“只有满满的鳄鱼头。”
“well小鸟儿，它的存在才让我更清楚施法者的意愿。”魔法师挑眉，并不对到底有多倒霉这件事发表言论。
“他或者它最后还是没有想要了你们的命，只是让你们倒霉三天，唔，生出了衍生体的话，大概延期两天，所以一共就倒霉五天嘛。范围不大，如果小家伙没有跟着你们到处走的话，只要你们不靠近蝙蝠洞就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扎塔娜站起来，把鳄鱼头放在凳子上。鳄鱼头被摸得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倒是没再抬头。她解释道:“你们最好不要碰它也不要和它对视。”
“虽然蝙蝠跟我说了些‘详情’但，在我没有实际接触过对方的情况下，除非施咒者本人解除这个麻烦鬼……抱歉，我无能为力。”女人表现得没有一点负担，向通往韦恩庄园的竖井走去:“哦，我可太想念阿福的手艺了。”
解决不了的麻烦。
迪克小心翼翼地放低了声音:“我们要去把那只黑色的小家伙抓回来吗？”
“暂时……”
布鲁斯的话被一个声音打断，扎塔娜也快步从即将上升的升降梯上走了回来。那声音来自屏幕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原样的电脑。
不高不低，不男不女，不是老人也不是小孩。它是每一个人，它不是任何人。
“我们是夜雾。”那声音里没有情绪波动，但却有一种奇妙的绅士腔调:“我们即将圈养地球上的所有人类。希望在我们考虑，把所有不可食用的人类放置于空间间隙之前……蝙蝠侠先生？我们劝说您，请不要轻举妄动。”
“夜雾”将靠近蝙蝠电脑，试图反向定位的布鲁斯禁锢在原地。蝙蝠看向魔术师，魔术师则绷着嘴角摇了摇头。
似乎是满意了，他们继续说道:“在那之前，希望你们能分清楚自己的定位。”
一丝金光从最后还错乱着的左上角屏幕缓缓流出，拂过鳄鱼头的脑袋，最后留下了句:“一点小小的警告。祝福你们。”便消失不见了。
扎塔娜猛的松了口气，迪克和布鲁斯知道，那个叫“夜雾”的家伙离开了。
“它刚刚用的是‘we’？”迪克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
“最有可能是个组织，只是还没有正式出现在任何地方。”大蝙蝠立刻上线，把脏了的衣服换下来，直接换上战甲，着手就开始整理一切和魔法侧有关，又和蝙蝠洞出现的事件有联系的资料:“扎塔娜，有什么想法？”
魔术师摊手:“没有，但是我敢确定，他们的魔法体系和我的不属一路，也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魔法体系。具体感觉来看，有些……混合的意思。”
“混合？”头一次听说魔法还有其他体系的夜翼好奇了起来:“像是把气泡水和橙汁混在一起？”
“唔，有点类似，但也不完全是这样。”扎塔娜指了指还在打盹的鳄鱼头:“比如说这个小家伙，它本身的来源是一个倒霉咒，如果想让它出现，需要的是咒文或者是载体。”
女人摊开的手掌上浮起了金红色的咒文，展示给了大男孩:“但是我没有找到咒文或者载体的存在，它的出现就是另一种魔法造成的，它们单独成个体，但是又形成了一个效果，但具体另一个法术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
“你已知的地球魔法体系有多少种？”布鲁斯在电脑前沉沉发问，嗓音低沉，惹得躺在被推到一边的椅子上的鳄鱼头看了他后背一眼。
“你知道那些的足够了，其他的都不会在地球属出现。有些不爱叫人发现的都和外界抛头露面的法师签了协议，除非他们主动暴露，我是不能说的。”
“no——”大蝙蝠不知道怎么的，声音岔劈了，本来好像想说点反驳，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说不定还会有威胁论，迪克清楚他会怎么做。不过这一声岔劈的像是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不，让在场三个人陷入了非常熟悉的尴尬窒息的环境里。
迪克飞快地瞟了一眼又开始“嘁嘁嘁”笑出声的鳄鱼头，打算明天就回布鲁德海文。
这次的尴尬并没持续多久，毕竟比起倒霉带来的意外，声称要圈养世界的“夜雾”明显更重要些。
“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是个威胁，蝙蝠。毕竟那个人刚刚，确实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扎塔娜试图劝劝满脑子阴谋论的大蝙蝠:“更何况空间间隙其实还不错。环境挺好，位置稳定也不容易被发现，通道还特别结实……”
法师的逻辑就是比一般不接触魔法的人奇怪点，但他们大多确实也有更大的视野和更精准的直觉。
“扎塔娜。阿福会在上面接待你。”布鲁斯仍旧操着一把低沉的嗓音，这样说到。
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扎塔娜眉毛都好挑上天了，倒是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她知道，蝙蝠那个倔劲，现在plan z估计都要排出来了。
迪克递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魔术师潇洒地挥挥手，坐着升降梯上去准备吃掉阿福的拿手绝活小甜饼了。阿福总会体谅一位伤心女士的心情，让我把蝙蝠的那份也吃掉的对吧，她想。
奈特快乐日，小东西准备正式开始接触人类生活，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点头
突然想到了很合适的比喻，可乐有工业可乐，但是在家里也能自己做，做出来的虽然都是可乐味的饮料，不过中间加了什么东西，还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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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准备出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