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钢铁的新娘 第57章 番外-白罐1

白罐1

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穿越了。

是的，他非常确定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看看，看这蓝天，绿地，相当符合他审美的庞大建筑，和吵吵闹闹、无忧无虑的人群。

这不可能是他的世界。他的世界破烂得像一团被丢在垃圾场半个世纪无人问津的沙发垫子。

莫名其妙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这种事儿，哪怕是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超级英雄（或者是超级反派？）而言，也是有点儿震撼的——比如这会儿，他在愣神，然后毫无防备地被一个普通人拍了肩膀。

“傻什么呢兄弟，”一位反戴着鸭舌帽，看起来绝对有多动症的黑人小伙儿嚼着泡泡糖，“你是不是没看复仇者最新的推特？参观基地的名额增加到三千个了！”

他被这位快乐的小青年拽着走，匆匆忙忙排在了队伍末端。

他眯着眼，看清了这座庞大基地上方巨大的、昂首挺胸的字母A。

复仇者联盟。

“你的墨镜真酷，”小青年说，“这个风格，我打赌你是钢铁侠的粉丝。”

……

真是……令人怀念啊。

墨镜后的那双眼睛盛满了复杂的情绪——只是短短一瞬间。

究极钢铁侠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一边套话。

银白色的共生体战甲在他衣服下隐秘地流动着，不着痕迹地改变着他的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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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他现在是一名墨西哥裔的货车司机，负责复仇者基地的蔬菜供应，一周两次。

当然了，这么合胃口的基地，这么熟悉的一群人，他可不舍得一周只拜访两次。

他骗过了贾维斯，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掌握了一部分基地的权限——这不是太难，想想癌细胞是怎么大开杀戒的吧？

他也见到了这个世界的钢铁。

那会儿，他正在基地外面卸货。隔着灰扑扑的蔬菜箱子，他看到了一辆e-tron GT呼啸着驶近，并且来了个骚包至极的甩尾。

托尼.斯塔克从驾驶座下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溜到了副驾驶，打开车门，牵出一个黑头发的姑娘——就好像谁没长胳膊、没法儿好好打开车门似的。

这就对了。他讥讽地想。

在他被红狂攻的心灵射线击中后，无数人到他面前连哭带闹，指责他失去了“钢铁侠之心”，变成了如今这个耽溺财富与美色、自私自利、除了享乐什么都不会的混蛋。

太可笑了。

那些家伙从什么地方了解的钢铁侠？超级英雄百科大全小学生特供版吗？

没多久，他身边的好友，佩珀.波兹和哈皮.霍根也开始对他唠唠叨叨。

场面一度不太好看。

吵翻的那天，波兹小姐怎么说来着？她愤怒得脸色通红，好像还哭了，冲着他大喊大叫，指控他“把洛杉矶变成了一个裹着光鲜外皮的见鬼的地狱”。

……好像她真的去过地狱似的。

然后，这位脾气糟糕的女士就拎着行李离开了。

哈皮之前还挺正常。哈皮并不完全赞同他的做派，但这个家伙向来缺乏说教的天赋，他只会露出令人发笑的憋屈表情，然后默默地站在一边。

但哈皮在某一次，从齐塔瑞人手中死里逃生之后，也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

等，等等。

究极钢铁侠猛地拉回漫无目的飘远的思绪，见鬼似的看着那辆e-tron GT。

车后座被一只肉乎乎的小爪子推开了，两个卷毛脑袋从门内探了出来。

这是什么？这？见鬼的可别是他想的那样——

这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又迈着长腿从副驾驶座绕了过来。他笑成了一块英俊的丹麦酥，同时弯下腰，一前一后抱出两个小朋友。

他喊他们“阿诺尔”和“摩古娜”。

他们喊他“爸爸”。

两个小朋友都是黑色头发、棕色眼睛，都漂亮得分不清性别。他们穿着干干净净的小背带裤，走起来一摇一摆的，讨人喜欢极了。

安东尼盯着小朋友们卷了吧唧、随着步伐飘来飘去的发尖看了一会儿，眼色深沉。

他开始认真打量那个女孩儿。

英国人，带着标准的、傲慢的伦敦腔。

黑卷发，相当高挑，相当漂亮。整体看上去有些瘦了，但她一定保持着相当强度的力量训练——瞧她那双腿，修长，笔直；细腻的皮肤覆盖着线条完美的肌肉，世界上最挑剔的批评家也休想在那双腿上找到什么瑕疵。

她看起来……

很能打。

是的，这是个战斗力非常惊人的战士，在废土中摸爬滚打了近五年的究极钢铁侠心想，她一定很能打，而且大概率有些物理概念之外的——

“杰夫？伙计？你还好吧？”负责接收货物的工作人员有些担忧地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举着这个箱子好一会儿了——它有什么问题吗？”

黑发的姑娘抬眼朝这个方向看来。

她的眼神儿在满满一卡车的生鲜箱子上转了转，长腿一迈往这儿走了过来。

她拔出了一根黑漆漆的小木棒。

然后，所有货箱都稳健地飞了起来，并乖乖巧巧地在工作人员身后摞成了一叠。

她最多用了两秒钟的时间。非常熟练，游刃有余。

……

好的，果然。所以，这是一个……女巫？

工作人员连连道谢：“……自动叉车过两天能完成升级。这阵子杰夫也是够辛苦的。”

女巫看了“杰夫”一眼。

“你的脸色不太好，先生，”她友善地说，“天气太热了，要注意休息。”

安东尼下意识点点头，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阿莱克斯？”

托尼.斯塔克一手一个小朋友走了过来。

名为阿莱克斯的黑发女巫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了其中一个小朋友（另一个发出了小猫似的抗议，被托尼凶巴巴地用胡子扎了脸），对他们点点头以示告别。

他们走远了。

瞧瞧，他都看到了些什么？

妻子，孩子，家庭。

……

安东尼.斯塔克在心里嗤笑一声，看都没看工作人员递给他的验货单，匆匆签了字转身就走。

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怪物追着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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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开始使用“杰夫”的身份，接触这一位钢铁侠……和他的家庭成员。

也没有为什么——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他当然，天经地义，应该好奇一下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生活状况。

况且，钢铁侠……家庭？

这两个词可不能轻易关联。它们会产生可怕的化学反应，要么变成一本笑话大全，要么变成一颗核弹弹头——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只是用纯科研的态度，在重点观察核弹头的重要组成部分：两个小斯塔克。

纯科研。

客观的，功利的，目的导向的，绝对没有被什么人的什么可爱吸引到。

“杰夫叔叔，”摩根仰起脑袋，“你能戴上这个花环、扮演一下妖精仙女吗？”

“当然——恐怕不能，”究极钢铁侠顶着两百磅的魁梧身躯和络腮胡子，木着脸，险而又险地发出拒绝的声音。

“杰夫叔叔。”摩根期待地看着他。

阿诺尔也抬头看他。

“……”安东尼垂死挣扎：“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戴着呢？它适合你们这样漂漂亮亮的小孩儿。”

“因为妖精仙女很弱。”阿诺尔奶声奶气地说。

“太弱了，她不会战斗。”摩根说，“所以我要演巨龙。”

然后她龇牙咧嘴地假装正在喷火。

“我演屠龙勇士。”阿诺尔一边说一边拔剑。

行吧，这是一个巨龙抢走了公主，勇士在妖精仙女的指引下跋山涉水，为了营救公主而与巨龙搏斗的剧本。

“……我们人数不够，”安东尼指出，“谁演公主？”

阿诺尔嗖地从背后拿出一个尖叫鸡。

“公主没什么台词，”摩根解释道，“会尖叫就够了。”

阿诺尔非常配合地拍打着公主。

公主疯狂尖叫。

“……”

究极钢铁侠屈服了，他戴上花环，正式成为妖精.很弱.不会战斗.仙女。

俩小孩儿热热闹闹地走剧情。究极钢铁侠没可能真的陪小朋友玩什么沉浸式体验，没一会儿，他的注意力就不在这儿了。

他甚至打开了神经感应式全息屏，试图推断下一次空间裂隙出现的时机。

一行行公式和代码静默且飞快地更替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只小爪子开始推搡他的大腿，孜孜不倦，胆大包天。

“别发呆了杰夫叔叔，”阿诺尔说，“该你说台词了。”

“？”安东尼有些不耐烦，他甚至没停下运算，只是敷衍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到你了，”阿诺尔催促，“妖精仙女，你现在应该送我一些东西，武器和面包，我要出发拯救公主了。”

安东尼随手拿起被放在草坪上的玩具剑，往阿诺尔的方向一推：“去吧，勇士。”

“还有面包。”阿诺尔执着地等着他。

没有玩具面包。

安东尼随手团了一把草茎，囫囵塞给这个烦人的小斯塔克。

“拿好，勇士，祝你战无不胜。”他嘟囔着，并且顺势站了起来，摘掉头上那个见鬼的花环，随手丢在地上。

他暂时对这个地方没兴趣了。

智慧的鸿沟让他常常为人与人之间的社交行为感到无聊。在安东尼.斯塔克的眼里，这些平庸的脑子远没有未知的知识有意思，以至于他大多数时候没法儿心平气和地认同自己居然也是“人类”的一员。

这两个小斯塔克，确实展现了远超他们年龄的智商和能力。但那又怎么样呢，等到他们哪天有幸，或不幸，变得像他们爸爸那样聪明且渊博了，再有资格与他平等地——

他感觉到什么东西沉甸甸坠着他的腿。

他低头，恰好对上阿诺尔.斯塔克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金棕色的，甜蜜极了，像刚刚熬好的枫糖浆。

“感谢妖精仙女的慷慨。伟大而可爱的勇士准备了新鲜的苹果派，作为给妖精仙女的回礼。”阿诺尔顿了顿，特别真诚地补充道，“苹果派是阿莱克斯亲手做的，额外加了勇士最喜欢的泰国柠檬汁。”

恶龙摩根很配合地抱着一只袋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啪叽一下塞到安东尼怀里。

那是一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它被装得过分满了，以至于摩根抱着它都有些吃力；它明显被精心打扮过，上面还有一张反应堆背景的小卡片，写着“祝杰夫.克拉斯生日快乐”。

安东尼愣了愣。

今天当然不是究极钢铁侠的生日。这是他在上一次，也可能是再上一次，和小朋友的闲聊中随口胡编的。

但他接过了那只丰盛的纸袋，放任嗅觉沉溺在糖霜的甜蜜和苹果的清香里。

他对小斯塔克们道了谢，问他们：“斯塔克夫人很擅长烘焙？”

“不知道，但她烤的苹果派特别好吃。”阿诺尔说。

“托尼说她尤其擅长‘修理’，倒没有提过她尤其擅长烘焙。”摩根补充道。

安东尼感兴趣地挑起眉毛：“修理？她不是女巫吗？我以为魔法侧的家伙们都不怎么喜欢机械——”

“不是修理机械，”摩根说，“是修理托尼.斯塔克。”

阿诺尔：“托尼说自己是被阿莱克斯修好的！托尼说‘修理’是很厉害的技能，比魔法还要厉害。”

摩根：“也比Mark系列加在一起都更厉害。”

“……修理……修好了？”安东尼的声音显得比平时柔和得多，却无端令人感到不安和压抑。他眯起眼，蓝色瞳孔里泛着机械般硬邦邦的讥诮，“啊哈，我大概明白了，还是那副陈词滥调——众所周知，钢铁侠是个教科书式的悲情英雄什么什么的……”

钢铁侠充满遗憾的亲子关系，充斥着孤独与冲突的童年，奥巴代的背叛，友人的误解……都让人们津津乐道。纽约日报曾用高高在上怜悯的口吻评价钢铁侠“穿着最流畅的战甲，当着最破烂的内核；能够掌控不可思议的机械，却修不好自己身上哪怕一个螺丝钉”。

“你们说，那位神奇的魔法夫人修好了钢铁侠？”他笑了，笑容里全是恶意的兴味，“怎么做到的？嗯，用那种叫做遗忘咒的魔法吗？”

“我想恐怕没那么粗暴。”

安东尼转过身。

托尼.斯塔克双手插兜站在那里，模样放松，但镜片后的棕色眼睛里带着锐利的审视。

卷毛双胞胎像两只撒欢的羊羔，越过他的膝盖扑向来人。

“爸爸！”

“托尼！”

托尼.斯塔克将西装搭在手肘上，熟练地蹲下，让双胞胎能够舒服地、湿乎乎地亲吻他的脸颊。

“斯塔克先生。”安东尼垂下眼睛。

“下午好，我记得你叫杰夫。”托尼和送货员打了个招呼，“你对阿莱克斯的斯塔克修理魔法感兴趣？”

“是这样，您能为我形容一下它们吗？”安东尼不避不让。

“我形容不好它，毕竟我是个科学家，”托尼耸了耸肩，没什么负担地开始扯淡，“AA的修理魔法吧，就像……蜂蜜，果酱，奶油，或者什么含糖量特别高的小野果……甜滋滋的那些东西。”

“哇蜂蜜！我想吃蜂蜜华夫饼。”摩根说。

“还要加覆盆子奶油！”阿诺尔说。

托尼愉快地答应了他们，并给了安东尼一个“瞧啊这些可爱的小混蛋”的，炫耀的眼神。

他显然无意再和安东尼说些什么。他站起来，一手牵着一个小卷毛：“来吧淘气鬼们，向被你们烦了一整个下午的可怜的杰夫叔叔说再见。”

“杰夫叔叔再见！”双胞胎异口同声。

托尼.斯塔克对送货员点了点头，利索地带着双胞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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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斯塔克拿不准托尼.斯塔克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但既然那一位棕色眼睛的钢铁侠并不打算和他挑明，那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装作无事发生。

他比对了一下自己与这一位钢铁侠的差异，和差异形成的原因。他发现，这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在成为钢铁侠之后，他经历的、所有足够影响未来发展的“大事件”，都有那位黑卷发的漂亮女巫在参与。

她总是能出现得恰到好处，并且把一切往好的方向推进——仿佛什么幸运女神流落在地球的私生女。

阿莱克夏.奥利凡德.艾弗里.斯塔克。她就是“差异”本身。

他把女巫纳入了重点观察范围，当然，他很有分寸，本质上他也无意侵犯这个世界的自己的**；一段时间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钢铁侠比他走运一点点——不不，他绝对没有羡慕他，也没有被双胞胎的聪明可爱迷昏了头。

虽然他偶尔会开始想象如果自己也能遇见一个女巫……

但，他仍旧是一个客观、公正、秉持一颗科研之心的观察者。

就是这样。

而且，人的得失大抵是平衡的。托尼.斯塔克拥有了女巫以及和睦的队友，他与哈罗德.霍根、佩珀.波兹的关系难免就没那么亲近了——是的，是的，他承认这个世界的三人组还是拥有着牢不可破的友谊，但和他拥有的那种，经由无数场生死锤炼出来的关系总归不太一样。

……

……

虽然，这两个家伙目前一个愤而出走不知去向，另一个也与他产生了些许分歧……但，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尤其是哈皮。他有信心，无论发生了什么，哈皮都一定会站在他这边。这些年，这么多见鬼的破事儿，他们俩都一起扛下来了，哈皮总是理解他的，那个家伙只是需要点儿时间来转换思维，跟上他的进步——

安东尼.斯塔克猛地站起来，紧紧盯着面前突然亮起猩红色光芒的屏幕。

那是他设定的强提醒信号。触发条件是他还没完全推演成功的空间入侵波长公式集。

屏幕那端在经过上百次令人目不暇接的地点变换后，颤颤巍巍地定格下来。

是……复仇者基地的哪一间实验室。

屏幕里，黑卷发的女巫正坐在一组看起来非常舒适的沙发上，愉快地和实验台前的钢铁侠谈论着什么。

两秒钟后，沙发正上方的空间猛地痉挛了起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被那片空间挤压出来，凭空滚落在沙发上。

安东尼瞪大了眼睛。他低低咒骂了一声，银白色的共生体战甲瞬间将他武装了起来。

究极钢铁侠全速往复仇者基地飞去。

……

“你是谁？”阿莱克斯稳稳地举着魔杖，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实验室里的家伙，“唔，你……有些像减重五十磅的哈皮。”

闯入者一错不错地盯着阿莱克斯，他看起来惊呆了。

“退后，AA，”闯入者的眼神显然让钢铁侠不太愉快，他右手的掌心炮始终瞄着闯入者的脑袋，左手则利索地打了个响指。

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机械关节活动的声音，激光准星瞬间爬上了闯入者的身体要害。

“等等，”阿莱克斯随意地用魔杖敲了敲在她面前升起来的能量罩，能量罩应声而碎，“托尼，这是一个——”

带着龙皮匣子的魔杖腾空飞来，精准地落到阿莱克斯手里，被苍白而细长的手指一把握住。

“巫师。他身上两耳草（1）的味道可太——”阿莱克斯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猛然划下魔杖，翻卷的宝石花藤蔓瞬间将闯入者捆得严严实实！

“……阿莱克斯？”

“你是谁？”黑发的女巫对闯入者第二次发问，她语速缓慢，仿佛即将发起攻击的毒蛇，“为什么你的魔杖……有金属的杖芯？”

只剩一个脑袋的闯入者艰难地张开嘴，但不等他发出什么音节来，他就痛哼一声，缩起了肩膀。

在两人——或许不止两人——的注视下，闯入者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一圈，皮肤逐渐变得苍白，头发却飞速生长。

数秒过后，两名女巫沉默地对视着。

她们有同款的黑色长卷发，和一模一样的五官。

“阿莱克夏.奥利凡德.艾弗里。”闯入者语调平静地说，“我叫阿莱克夏.奥利凡德.艾弗里，巫师佣兵团第五十六小队的队长，来自……地球。”

……

数十公里外，银白色的究极钢铁侠坐在一间废弃工厂的房顶，面无表情地看着实时转播画面。

他冷笑一声，布满了锈斑的铁架在他的指尖化为稀碎的粉尘。

（1）两耳草：是制作复方汤剂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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