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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一拳把那个抢劫女工的壮汉打进了路边的煤堆，又是一个膝顶落在持刀瘦子小腹上，瘦子口中喷出一大口带着酸水，在阿萨松开手后趴在地上不做声了。阿萨从他们两个兜里掏出了几个钢镚，没有丝毫犹豫的丢给提姆当做零花钱——她可不是那种干一个礼拜活才给五美元的葛朗台。
半空中传来披风被风刮动的猎猎声响，阿萨略略侧了下头，对提姆说道：“你送她回家，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提姆没有多问，他小跑着牵住被吓到失声的女工，说着逗趣的话，男孩清脆的笑声让女工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在提姆的声音消失在远处后，阿萨抬头看向正上方悬飞的人。立领带摆的深蓝风衣，赤红的小腿靴与披风——没有红内裤，感谢拉奥他没有红内裤，这是一个不用她怀抱这是个顶天立地大英雄的钦佩而忍耐对制服的满心叽歪的超人。
“超人。”阿萨说道。
“哥谭的英雄，罗宾。”克拉克说道，他目光清正，看着阿萨就像看一个同龄英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阿萨说道，“你可以说，但是我什么都不会听的。”
“不，我只是想看看哥谭的运转方式。”克拉克说道，“我不会插手你们的社会进程。”
“你跟蝙蝠侠聊过了？”
“你们的都市传说？不，还没有。”克拉克说道，“我尊重你们，我不会去探究你们面具下的身份。”
阿萨扁了扁嘴，决定不告诉克拉克他的记者身份已经在布鲁斯的笔记本上画了红标。多嘴多舌可不是一个罗宾该有的样子。哪怕他叫我英雄叫布鲁斯却是都市传说哎。
阿萨默不作声的暗爽了一下，她看着克拉克说道：“你来哥谭有什么目的。”
“开膛手杰克。”克拉克说道，“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帮助，呼喊我的名字，我可以出现在你们身边。”
“不需要。”阿萨说道，但是她顿了一下又是改口了，“你知道我的那三个小学徒对吧。”
“他们都很聪明机智。”
“要是他们在遇上了无法解决的困境，我需要你帮助他们。”阿萨说道，“只是在他们成年前，我请求你监听他们的心跳。”
“我答应你。”克拉克说道，“那你能解答我的疑惑吗？”
“说。”
“你是个氪星人吗？”
阿萨看向克拉克眼睛，他们两个拥有几乎一样的眼珠，就好像两片不同宇宙的天空交集在了一起。
“我来自其他宇宙。是氪星改造人。”阿萨说道。
克拉克的眉头轻颦，但是他很快调整了情绪，问道：“我知道了，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阿萨说道，“我也要感谢来自你血脉的力量，保住了我好几次小命。”
克拉克笑了，随即他消失在了空中。
#
克拉克·肯特，一个拥有大片土地的乡绅的独子。没有到可以接触布鲁斯·韦恩交际圈那种程度的阶层，但是由于他哪都敢闯，什么都敢写，他的名字在上流人的圈子里几乎是一个眼神就能意会，在给布鲁斯寄出采访申请后，布鲁斯邀请他来了韦恩宅举办的舞会。
“一个没有分寸，没有教养什么都敢往外报道的泥腿子。”哈维显然就是不满的那一个人，他坐在布鲁斯旁边，举着自己的酒杯，低声说道，“你为什么会邀请他进入舞会，小心下一次的新闻首页就是你荒唐无度的生活。”
布鲁斯随随便便糊弄了哈维，等着那个他已经在意很久，藏在过大西装里，肢体结实有力却装成一副畏缩样子的记者前来主动攀谈。哥谭世界博览会原本是他为了这个记者准备的诱饵，现在出于一些原因，他来的更早了。
布鲁斯有过两次跟开膛手杰克正面交手的经验，第一次的贸然交手以布鲁斯腰部挨了一刀，开膛手杰克逃脱作为结局。而第二次开始，开膛手杰克发现自己不敌蝙蝠侠后，所有的格斗都是在以逃脱为第一目的。
哥谭案件发生的越加频繁，阿萨带着三个小孩竭力维持着被警局忽视的下城区的治安，他必须要加快脚步，减少死伤，哪怕是寻取一些外界帮助。
克拉克粗手粗脚几次撞到侍从后，好像才发现布鲁斯坐在吧台旁一样，扶了扶快要掉下的眼镜，走向布鲁斯。
“你好，韦恩先生。”克拉克的视线偷偷的在布鲁斯身上扫动了一番，藏在严密西装下肌肉紧实的躯体上遍布着点点伤痕，这显然不是一个哥谭花花浪子该有的身体。
哈维丝毫不给克拉克留面子，他翻了个白眼后走向被先生们围绕着的赛琳娜，留给了克拉克与布鲁斯一个安静的交流场所。
“我读过你的报道，肯特先生。”布鲁斯闲适地转过了身，摆出一副沉迷酒精而有些昏沉不清的模样，他说道，“鞭策入里，十分的有勇者气质。”
说罢布鲁斯伸出了手，继续道：“你是来采访哥谭世界博览会吗？那可真是个大工程。”
克拉克的手滚烫有力，但是上面没有一点劳作或是其他原因养成的茧子——甚至连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该有的笔茧都没有。
这个知名记者并没有表现出一个贵族的体面，他不该会花费时间在消除肢体上那些细微的小缺陷，也就是说除非他豢养了他的写手，或是因为其他原因身体上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布鲁斯挂上那副意乱情迷的笑容，他手指轻轻刮过克拉克的手掌，再度确认了上面没有一丁点儿的痕迹，这让面前这个来自乡村的男人瞪大双眼，迅速抽回了手。
布鲁斯可没有就这一下就放过他的打算，他直接抓住了克拉克的小臂，坚硬如铁的肌肉让布鲁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喝醉了！韦恩先生。”
“那你愿意送我回房间吗？”布鲁斯站了起来，脚下一晃直接撞进克拉克怀里，手掌落在克拉克胸膛，鼓鼓囊囊甚至不因为他按压而变形，根本不可能是人所能拥有的胸肌让布鲁斯不再有疑。那个只有克拉克能获取报道的超能力者——超人——就是他本人。他在克拉克反应过来之前，低垂着头喊了一声：“超人。”
克拉克僵在了那儿，他想推开布鲁斯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一个照面就被扒干净了马甲，他没打算就这样互相伤害，但是！他也不算那种白受欺负不吭声的软蛋，于是他说道：“你是那个都市传说。”
“跟我上楼。”布鲁斯说道，他的视线与被围绕的赛琳娜交集，赛琳娜发出甜蜜的笑声，把所有来宾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身上。
阿尔弗雷德已经为他们两个准备好了一处幽静的谈话场所，布鲁斯在进入房间内的一瞬间就恢复了清醒。他大刀阔斧坐在沙发上，示意克拉克坐下。
“我要组建一个预备灾难的队伍。”布鲁斯横刀直入，“我遇上了拥有超脱时代科技的异时空来客，有一则有二，我无法肯定每个外来者都没有入侵的谋算。你是我想要吸收的第一个成员。”
“你指的那个小罗宾？她的风评可比你好的多。”克拉克说道，“除非你指的是开膛手杰克。”
“这是另外一个事情，”布鲁斯说道，“我会处理掉那个凶手。在这之前更重要的是，地球需要有一个防止外界入侵的预案。”
“我是个外星人。”克拉克回嘴道。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
场面陷入诡异的沉默，克拉克说道：“好吧，我在哥谭探查了一些东西，蝙蝠侠处理了杀手鳄还有猪面人，虽然在上流社会风评稍差但是有不少贫民受过你的恩惠。”
克拉克摘下了眼镜，挺直了脊背，他正视着布鲁斯，说道：“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布鲁斯把名单上排在第一的超人打了个勾，他迅速删除了其他预案。把重心落在了名单说的下一个人——神奇女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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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煤气灯下的哥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