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从不停息 第9章 9

他听见了声音。

像是一条狗在凄厉的哀嚎。

白色的，透过地面，他看见了它的皮毛，还看见了他的同位体。

小小的孩子，骨龄九岁左右看起来却像三四的男孩岁，脸颊凹陷，卡尔不敢相信在地球黄太阳下长大的氪星人会这么的凄惨，他蜷缩着自己，身旁有着类似食盆的东西，在红太阳闪烁的房间，绿氪石镶嵌在关着他的玻璃瓶顶端，面容痛苦，底座卡牌有着实验体一号的字样，还有几个白大褂的人在交谈着同位体会在氪石下多久才会受不了昏迷。

小狗哀鸣着，没了动静，又被扔回关押着男孩的房间，红光转化为黄色光芒，但在小狗苏醒后，又变成了红色光芒，这次，被带出去的是男孩，就算小狗咬住他的裤腿哀哀鸣叫也不能阻止他与白衣人一起离开，但是，要是反抗，会让他们受到惩罚，小狗前爪不断敲击地面，它的爪子撬不开特质的玻璃窗。

这座关着他同位体的建筑物位于原大都会的地下，铅的确是他曾经无法看透的物质，但是他认识宇宙意识后。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拦他知道宇宙的一切真实，这个世界的军/方已经把实验体一号研究透了，但是他们发现的属于外星怪物的弱点可不是他的弱点，卡尔知道他被祝福着，他也不打算违背祝福的祈愿，给他他就用，总归他不绝对会伤害无辜人。

厌恶。

排斥。

卡尔讨厌这个世界，他希望另外一个自己可以沐浴阳光，在堪萨斯斯莫维尔由一对善良的姓肯特的老夫妻教养长大，卡尔知道，这两个人是永远都会无条件信任他们儿子的人。

戴着半个遮脸头盔的雷吉博士是其中做的最过的人，而其他世界看他这个女婿不怎么顺眼的老丈人却对这个世界的他怀有或许不必要的温情，但是卢瑟，卡尔面容难得露出明显的嫌恶，这个世界没有人会阻止他向自己的仇人复仇对吗？

一切都被染红，瘦的不得了的男孩沐浴在孤独堡垒的黄太阳光下很快消除了多年来的虚弱，而健壮的身体需要再养养。除了同位体，卡尔只放过了莱恩父女，他牵着同位的手走过了背后熊熊燃烧的大门，彼时，朝阳初升，小狗在他们身侧欢快的鸣叫。

莱恩将军沉默良久，只是抱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儿子”和他真正的亲人远走高飞，你自由了，别再回来。那个人也是一身纯白，却是带着纯白从秘密实验室救走了卡尔，莱恩对不起某个部下，他也不能再欺骗别人了，他很后悔。

也许，他是时候休假一小段时间来陪陪他女儿了。八岁的露易丝在他怀里居然有些拘谨，要知道他这女儿从来都是胆大的很，果然是因为分离太久不习惯父亲的亲昵，只是简单的抱在手上都让女孩不是很喜欢。

“很……暖和。”

男孩沐浴在真正的黄太阳下，无师自通的露出了只属于超人的微笑，孤独堡垒的模拟近乎完美但要真正体验到太阳对于氪星人的宠爱还是要站在真正的太阳底下 男孩喜欢黄太阳。

卡尔却在思考男孩的归宿，他不适合抚养他长大。

因为身为蝙蝠侠和超级听力的缘故比谁都要警惕排斥外人进入他的世界的艾尔也不行，男孩会害怕。他不是被爱意包围着长大的孩子，无法以开朗活泼的小太阳模样撞破多年构筑成的冰川，窥得其中柔软，而若不是多年相处（骚/扰），艾尔的严肃只会使人恐惧。遇见危险，男孩第一反应不是抵抗，那会被惩罚，很疼很疼的绿色石头和让他会流血受伤放声尖叫的红色太阳光。

卡尔抱着男孩好久，才让他看着他的眼神不再含有恐惧，虽然仍旧有小心。但白色制服让卡尔没法第一时间就获得男孩的信任，他也不觉得他能养好自己，养成一个几乎无敌的想要统治地球的独裁者吗？况且，男孩不怎么喜欢人类。

卡尔想到了玛莎。

还想到了，那个他和对方说卢瑟就不应该有头发的自己。

听说，这个超人结婚了，妻子是露易丝。先收养了比利，后来生了乔，还养了有一半卢瑟基因的男孩，以及佐德将军的儿子，还有被平行时空的白领主和某个神奇女侠特殊原因出来的孩子，再养一个平行时空的他自己应该也不算多？他可是为了能经常麻烦蓝超而专门把克拉克肯特的世界坐标标注成了重点的。

没有人能拒绝超人，就连他自己的同位体也不行。

但是超人aka克拉克肯特一直保持红蓝配色制服者觉得他真的很无辜，写写新闻、把猫咪从树上抱下来、全世界有危险时前去帮助他们，对抗一下邪恶版的自己或者搭档同位体、联盟成员，天天陪老婆孩子乐呵呵，再和父母煲个电话粥，每周都去看他们，如果不出意外，他的生活一直很平静，很幸福，偶尔会有困难，但在大家的同心协力下也能完美渡过，就算孩子们越来越多他也不会养不起。

但这不代表他能若无其事的看着卡尔从窗户飘进他的公寓把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塞给他就想一走了之的时候不抓住他的披风逮住人要他解释清楚，仔细一瞧，嘿，这孩子还跟他很像。问他叫什么名字，一号实验体，然后是卡尔。

还和他们同名。

和康纳一样的实验室出来的克隆体吗？不对，对着玛莎发来自己小时候照片的克拉克再仔细瞧，这分明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啊，但是，他那时候没这么瘦啊。

“所以，你得负责把他养胖。”

克拉克看见卡尔给了他一个堪称顽皮的笑，大概会在七八岁时候玛莎眼睛里见到属于肯特家小儿子的表情。卡尔居然笑了诶，超人有笑容并不奇怪，那几乎都成为了大都会名产，可是卡尔是领主诶，那个领主诶。

卡尔看着克拉克的家庭相册，曾经他也喜欢用照片永远记录下一家人的幸福生活，但那本相册已经被摧毁了，如果萨缪尔愿意的话，卡尔想，他不介意和他一起拍亲子照。

最后克拉克叹着气同意收养了卡尔肯特，他营养不良的同位体，他就不信未来这位领主还会把蓝色罗宾鸟交给他养，后来接收崽子顺手麻木的克拉克，下一个是谁？

不禁开始期待这个又是联盟或者隔壁世界的隔壁联盟的谁的崽了呢。等到他们成年他就可以愉快的催婚了而逃避大部分养子养女问为什么他们的养父是氪星人他们却不会飞的问题，想想就让人期待。

总归不会有太多人喊他卡尔这个氪星名字，其他知道超人人类身份的人也被他要求喊他的人类名字，肯特夫妇给予的克拉克，他母亲玛莎的姓氏，他认可的名字。

卡尔很喜欢克拉克。

他是他最期望成为的自己。

是他永远的太阳。

不过，没必要让克拉克知道这一点，超人忙着让他的孩子们认识新的兄弟的时候，卡尔被弹回了救卡尔肯特的那个世界。

一般来说，只让他短暂停留的世界会有事需要他做，一做完就立刻把他赶回他原来所在的前一个世界，一点情面都不讲。所以，他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吗？他已经带走卡尔交给能让他快快乐乐长大的人了。

名叫布鲁斯韦恩的男孩。

姓韦恩的夫妇。

一条小巷子。

多少人耳熟能详的故事，就在卡尔面前上演，孩子是无辜的。

卡尔夺走了那颗对人类致命的子弹。

男孩的伤随着他输送进去的能量，伤口缩小，裂痕几近于无，他晚来一步，时间不够了，只来得及护着小布鲁西离开这个世界，在孤独堡垒里养伤的时候拜托宇宙意识告诉这个世界的韦恩夫妇他们的儿子没死，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家。

卡尔不曾来过这个世界，也不清楚是否会因为他的行为而导致整个世界的崩溃，但是就算是布鲁斯，这个时候的布鲁斯还是个小孩子，和那个英雄，那个罪犯都无关。卡尔见不得看着年少的孩子被无故害死，还能无动于衷，他不能再看见这个，就算这个孩子未来的可能性会是心性不稳蝙蝠侠也一样，不同选择导致不同的结果，也许，这个孩子会像克拉克的布鲁斯一样，他和卡尔肯特会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等一下，卡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把自己的同位体交给了克拉克养，而布鲁西，年少的男孩要比他成年的同位体可爱许多，也坦诚一些。男孩很乐观的估计只需要几天他就可以回家，就连他的枪伤都那么快被治好，要回家的话应该也不会太慢，这时候的布鲁西没料到他回家是回家了，却是过了好几年后，意外走到他死去的世界了。

卡尔没想到那个世界的坐标只存了一半，他就被从那个世界赶出来了。

卡尔想到在破译出来那个世界的坐标后由谁抚养的问题了，由蝙蝠侠艾尔抚养，或许布鲁西会成为他的小夜翼男孩被娇养着长大，但也有对英雄的憧憬心。卡尔没办法如同对萨缪尔一样对布鲁西，他很确定那是迁怒，所以他不适合，而不交给克拉克世界的布鲁斯则是他不一点也不想和蝙蝠侠见面。

卡尔也不是没想过艾尔合适养布鲁西的原因，首先，那里有哥谭的韦恩宅和阿尔弗雷德，对于小孩子来说，有熟悉的人在身边能让他们有安全感，还是熟悉的自己家。

艾尔心底潜藏的冰川会被坦诚的养父母亲生孩子融化，他也需要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来劝他行动方式别太过激和缓解精神分裂的特别严重，卡尔觉得艾尔的精分比他见过都蝙蝠侠们还要严重，所以，需要疏导，卡尔自己并不擅长这种事，倒不如说他更适合被疏导。毕竟艾尔是唯一一个对他自己的同位体说过出滚出我的地球的男人。

要知道，这句话从来都是卡尔在大都会对反派说的，回味一下想想还有点新奇。

卡尔非常喜欢同位体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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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