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从不停息 第6章 6

有时候，卡尔也不会再次成为那个用飞船送往地球堪萨斯的明日之子，他会到达物理意义上分崩离析的世界，哪里什么都没有，人类、植物、哪怕是微生物，暗色的天空黑色的大地，随着星球一起消亡。除了卡尔，绝对的空旷，整个宇宙都寂静无声。

小小的啜泣声。

极微小，但有超级听力的卡尔听见了。

爸爸说，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他说我们绝对不能丧失希望。

男孩被放在一个安全房，用的是拆掉送最后的氪星之子来到地球的飞船材料，妈妈的脸变得不一样，她的脸变成灰色，就像石头，就像……毁灭日，那个变成了毁灭日的蝙蝠侠。他看着玻璃窗外，整个世界被蹂躏，他无敌的爸爸没有回来。好久好久了，没有一个家人朋友来找他，他知道他们回不来了，所以他在哭。

希望死去了。

卡尔曾说。

我不相信，没有人是无药可救的。

瞭望塔，英雄们的太空总部成为了谋杀案受害现场，受害者们几乎全是英雄，包括卡尔的儿子乔纳森萨缪尔肯特，一个普通人，他的妻子露易丝莱恩肯特，露易丝死在热视线下，卡尔还记得眼眶的灼痛，以及那所有人都信赖的蔚蓝眼眸变成通红的感受，小乔比他更疼，男孩还未完全掌控好继承自父亲的超能力。

卡尔不曾忘却过那噩梦一般，却真实在他最开始的地球发生过的事情。闪电侠、塑胶人、神奇女侠、火星猎人等不知道多少个正义联盟正式成员的尸体在哪里堆积，或许他们不曾防备过战友，他不曾想过，狂笑之蝠会把他的妻儿一起带到这里。

改良过的黑氪石模糊了神智，但他还记得男孩说爸爸我好害怕的模样，以及露易丝拒绝两个最亲近的氪星人接近她，她的恐惧那样真实。

她也没法料到，最后她会死在她最爱的，也最爱她的两个氪星人原来用以对付敌人的热视线下，美丽女人融化成一摊肉泥，小男孩不是纯粹的氪星人，那道热视线射出后他就清醒了试图躺在妈妈身前，两堆肉泥混合的卡尔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他蜷缩在两团肉泥旁，身体与心底的痛楚一起撕扯着他，鲜血从眼眶流淌，悄无声息的死去。而蝙蝠侠，只是在一旁大笑，就像小丑一样的笑容，疯狂地大笑。在黑氪石的卡拉杀死了他们共同的家人朋友，在堪萨斯的肯特夫妇以及小镇上看着他俩长大的人，卡尔甚至来不及再见她一面。

那小小的啜泣，声音像他最开始的地球男孩，卡尔的心都要碎了，可能是幻觉，一个海市蜃楼，这个宇宙不应该再有生灵存在，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但卡尔想去看看，万一呢，万一那真的是个小孩子……

希望回来了。

“爸爸？！你回来了？”

男孩看见了卡尔，喜悦变成迟疑，伸出讨抱抱的手贴在了玻璃窗上，这个建筑物没有门，可供打开的出口只有在里面的仪器al搜索到可供半氪星人生存才会自动打开。

仍旧是那身带着S字家徽的氪星制服，那双眼睛仍旧染上雪色，如同冰蓝，不是红色，是白色的披风在他身后飘扬，他身上的制服也是纯白。那个成年男人对男孩露出极浅的笑意，一瞬间后，又不见了，男孩发现自己到了父亲的怀里。

目之所及都是雪色，这是在孤独堡垒里面，他去过父亲在北极的基地，父亲就是这样布置的，但是他爸爸的孤独堡垒里还有其他鲜艳色彩，不是满眼都是纯白。他没有看见氪星爷爷的身影，ai用尽了最后的能量来唤醒卡尔。

“乔……儿子。”

他们父子俩，他不是他的父亲，父亲与世界一起毁灭，他不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死在他的手上，与她都世界一起陨落。但是，现在，只是一个父亲和一个儿子再次看见了对方，卡尔抱着男孩，他的珍宝回来了，他绝不会让这个孩子在他眼前再次死去。

和毁灭日一样的蝙蝠侠？

男孩没有隐瞒他的经历，虽然卡尔不是父亲，但也是父亲的同位体，他相信对方永远都不会伤害家人，因为，是爸爸啊，是超人，小乔纳森肯特永远无条件相信的人。

宇宙意识蔓延出保护罩，护着父子二人，它种下小小的种子，分出一点点组成它的物质。几万年后，这里会有新的生命诞生，或许会成为地球的新生在亿万年以后又有那么一群人笑笑闹闹，不用承受失去一切的痛苦。

宇宙意识发现卡尔的笑变多了，虽然情绪仍旧偏向平淡，但是这个孩子让连着失去两个儿子的他的心情没那么难过了，孩子不像个小太阳，卡尔为了他，再在那个房间放下了克拉克肯特与露易丝莱恩的雕像，某些日子里，他们会在这里怀念家人，接着一起走向新生。

即使它会燃烧殆尽，太阳终究是太阳。

卡尔把小乔纳森肯特，他平行世界同位体的儿子藏在了孤独堡垒里前往下一个世界，他不曾带过人一起轮回，所以不确定乔纳森能否和他一起离开这个一无所有的宇宙，但是孤独堡垒的动物园的动物们都还是好好的，所以藏着孤独堡垒里应该是可行的。

新的世界。

哇哦，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不叫做正义的联盟，陌生的超级英雄，他们的基地不在太空。卡尔与乔从未见过他们。他们在小巷子里落下，乔纳森戴上了眼镜，换上了小男孩的装束孤独堡垒存着很多或许有用的东西。

这里没有人是克拉克肯特，卡尔想，所以他可以用克拉克肯特的面貌出来看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父子俩看着对方的脸有些恍惚，但是很快又高高兴兴的冲向了能让两个氪星人吃饱的自助餐厅，只有付出部分金钱就可以随意取用。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食客们敬畏的注目，如果这不是斯塔克旗下的产业之一恐怕老板会哭着说他要破产了吧，卡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乔飞速飞遁，他不太想接着听这个。

孤独堡垒存有不少美/国现金，既然他们仍旧在美国，那么这钱就能用。卡尔想着，为了养儿子他还得再找份工作，这不难，他又不是什么都不会做，再难他还可以去当记者，或者写小说，但是身份证明就需要宇宙意识帮忙造假了。

宇宙意识对于自己能帮上卡尔的忙当然乐意至极，帮助卡尔也是在帮助它自己，他们的宇宙都不在了，偏偏它还能存在，如果不是神明早已灭绝，它都要开始怀疑是艾尔家族的祖先，氪星太阳神拉奥在帮忙了。

纽约，某家餐厅门口，穿着熊熊布偶装的卡尔在发传单，传单上在介绍这家新开的餐厅，这是他能最快拿到工资的工作，乔纳森还需要上学，卡尔需要知道哪座学校是最安全的，能远离超级反派以及英雄们的战斗场。他不希望还没成年的小乔被介入这些。

进入餐厅的人群碰撞的厉害，兔子布偶无精打采的垂下了耳朵，传单散落一地，兔子布偶叹口气，蹲下帮着捡拾。卡尔递出最后一张传单，帮助兔子布偶一起捡。

“谢谢，我是彼得帕克，叫我彼得就好。”

相当年轻的男孩，卡尔瞬间就做出了判断，他摘下头套。

“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这个世界是复联，主要是彼得，还有狗狗博客，一个电视剧，主角是名叫斯坦的会说话的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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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