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成为英灵后 第2章 十翅一桶

红色的蝙蝠车只是一个开端，蝙蝠侠在后来又陆陆续续的在缉毒现场收到了写着‘惊喜！’的面粉，在本应是□□枪械交易的库房中发现了立着‘喜欢么’的巨大布偶，以及一夜之间忽然冒出来，在哥谭各个角落里屹立着的蝙蝠灯。

这种孩子般无关大节，但却不曾停歇的恶作剧，不仅干扰了蝙蝠侠的办案日程，更是让蝙蝠家的防火墙升级了好几个版本。忽然出现的两个红头罩的来历太过于神秘，就连他们的手下都没有见过这两个人的真面目，蝙蝠电脑也查不到他们的任何痕迹。

上一个这般神秘的，还是哥谭犯罪王子，小丑。

然而就在蝙蝠侠做好准备，要抓住这个只给蝙蝠侠添堵的罪魁祸首时，对方却像是提前预料到了蝙蝠侠的动作一般，忽然安静了下来。

与恶作剧一并停下来的，还有红头罩对自己地盘的扩张。

这暴风雨前的平静，让蝙蝠侠的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开始怀疑这是对方搞大动作之前的阴谋酝酿。

不过事实其实并没有蝙蝠侠想的那么复杂，这一切被制止的真实原因，是大的杰森再也无法忍受小杰森无休止的恶作剧了：“够了，”和小红头罩相处了半个月，大的红头罩终于忍无可忍了，“停下你过家家的行为。”

在一日小杰森给流浪汉随手分发小号蝙蝠灯后，红头罩终于忍无可忍：“停下你过家家一般的行为。”他狂躁的对着小杰森吼道，“你让我们变成了蝙蝠靶子！”

“有什么不好么？”小杰森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脚腕上，红色的短发桀骜的翘着，“拜托，J，你以为没有我，那个老蝙蝠就不会注意到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脖子上做出了个自杀的比划：“你踩着他的底线来回横跳了这么久，我不过是小打小闹模仿了一下小丑无伤大雅的玩笑，小丑的崇拜者那么多，比起我——你杀人了才是他更在乎的事情。”

作为你自己，你永远知道该如何戳中你自己最不想见人的伤痛之处。

红头罩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和幼稚的小不点儿计较。

然而小的那个并不想放过大的：“得了吧J，你不也觉得很有趣么。”他松开撑着脚踝的手，靠在沙发背上，“我偷走的轮胎到现在还被你挂在哥谭的某个滴水兽上，等着蝙蝠亲自去发现呢。”

作为卸轮胎的那个，他才不负责销赃呢。

“……你缠上我了是吧，”面对年幼的自己，红头罩自暴自弃的撸了撸他的黑发，在小杰森对面坐下来，他看着那个小杰森脸上的张扬和肆意，最终还是做出了退让，“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陪着你，”一记直球，“虽然我在年龄上讲是仍是罗宾时期的你，但是作为英灵，我知道未来全部的事情，你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我都知道。”

小杰森看着长大后的自己，看着他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黑发，还有额头前的一缕白毛：“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也不会有人能够比我更加亲近你了，杰森。”

“你的愤怒也是我的愤怒，你的不满便是我的不满——杰森，我是过去的你，是我造就了现在的你，你明知道你不能，也不可以否认过去的你自己。”

两双极为相似的绿色眸子互相对视，是相似的坚毅和执拗，大杰森能够从年幼的自己眼中看到固执和认真，还有一往无前的坚定，一如小杰森此刻能从他眼中得到的那样。

该死的，眼前的罗宾鸟一直在提醒着他，当他尚在蝙蝠侠身边时，究竟是多么快活。

“你永远不知道退缩，对吧。”看着小杰森，他自暴自弃的说道，“英灵，哈。”

知晓这是退让的意思，小杰森笑了起来，他笑的欢快，像极了枝头飞舞的百灵鸟：“有什么关系嘛，”他笑道，“往好处想，你一个人顶多挡住一个蝙蝠侠，如果是格雷森或者是那个德雷克也掺和进来了，你会有麻烦的。”

“而且我在关键时候，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哦。”他晃了晃头，得意的说道，“反正这个世界已经够魔幻了，比起会说话的企鹅，死而复生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对吧。”

“不，你还是让我去面对上了发条的企鹅吧。”作为同一个人的好处，就是杰森在小英灵话音落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暗示，“总之，Jay，接下来几天的行动不适合小孩子——你乖乖的给我呆在安全屋。”

杰森没有用商量的语气，这显然是没有商讨余地的通知。

而罗宾版的杰森，他在细细打量过大杰森的神色：“你打算对阿卡姆下手了？”罗宾怎么也是蝙蝠侠一手带出来的，普通的罪犯自然没得看，能让红头罩如此严肃的，也就只有人才辈出的阿卡姆疯人院了。

至于阿卡姆里究竟有谁会让红头罩这般在意——

红头罩没有否认，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杰森：“你打算阻止我？”

“我？”小杰森抬头，他的表情难掩诧异，“我为什么要阻止我自己复仇？”手指反指着自己，“我只是在想，接下来的几天你不让我出门，我要如何打发才好。”

他晃了晃头：“毕竟这一次，我没办法在走廊里骑摩托了。”这么说起来，他还有些小失望，“每当这个时候就好怀念韦恩大宅啊。”

对于小杰森的话红头罩究竟信还是不信？

他自然是不信的，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年幼版自己，他的复仇旅程才会变得如此奇怪：“塔利亚到底是怎么把你召唤出来的——像你这样的亡灵，难道不应该好好地安眠于地下么？”

“这么说你自己还真是过分。”小杰森撇嘴，“都说了，我是英灵啊——我是无数个世界中，那些爱着或者恨着你的人，意志凝合成而成的存在——我是所有人思念的集合体，因为感受到了你的存在，才会降临此世啊。”

“……你知道你这句话有多少槽点么？”无论听多少次，红头罩都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要炸起来了，“就算我跟着大种姓学习了几年魔法，但你明显就是东亚体系好么？”

“不，英灵最初起源于奥丁，那是北欧体系。”小杰森抓着头发，看着红头罩一脸莫名，“我真的第一次见到自己讨厌自己的人。”

这话不知戳到了红头罩的哪个笑点，他忽然笑了起来：“喂，你说英灵座会不会有‘蝙蝠侠’的存在啊。”笑声还未淡去，就看见了小杰森一言难尽的表情，于是他的笑声就此呛在了嗓子里，“喂喂喂，不是吧？！”

“看你要的是灰色的蝙蝠，白色的蝙蝠，蓝色的蝙蝠，还是黑色的蝙蝠了。”小杰森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你知道英灵座到底有多么喜欢布鲁斯·韦恩么？还有绿灯版的蝙蝠，海王版的蝙蝠，超人版的蝙蝠……”

莫名的，红头罩对小杰森产生了巨大的同情心：“好在英灵座不能互通？”

然而小杰森的表情更为绝望了：“兄弟，那可是蝙蝠侠。”

“……”红头罩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怜悯的看着英灵版的自己，“不然，我把老蝙蝠让给你出气？”

“不用了！”小杰森一挥手，“我来之前，特地询问了另一个我，他是我们这些同位体中难得一个没有被蝙蝠侠收养的，他给了我不少不错的意见。”

“平行世界还有没有被布鲁斯收养的？”红头罩来了兴致，“那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了？”

“神父，”小杰森耸肩，“就是那种喜欢物理超度的神父。”

红头罩：“……物理超度？”

“干嘛这个表情，我还蛮喜欢他的，走之前他还给我发邮件，推荐给我了另一位神父呢。”小杰森晃了晃头，“他推荐给我的那位神父据说是个忠诚的苦行僧，是主的忠诚信徒——还是个近战高手呢。”

不知为何，红头罩感觉不太妙。

“你就没有交到几个同龄的朋友？”

说到这个，小杰森的脸皱在了一起：“有吧，”他拖长了音，不是很情愿的说道，“英灵座的孩子就那么几个，和我有共同话题的——爱因兹贝伦算一个，吉尔算一个，童谣算一个，安徒生和莎士比亚算半个。”

“莎士比亚？”红头罩发出了羡慕的声音，“还有英国人啊。”

“有啊，我有认识一个不错的英国人，”小杰森忽然来了精神，“J，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红头罩：……不妙的预感。

“莫德雷德可是成功干翻了他的老父亲呢，我这次跑下来之前，特地向他取了经。”

……

“莫德雷德？”

“对啊，”小杰森咧嘴笑道，“就是你在想的那个莫德雷德。我还认识了加哈拉德呢，他也超级酷的，我们最喜欢的圆桌骑士我认识了一大半，等你什么时候上升英灵座，我介绍给你认识啊~”

“Jay，”红头罩看着一脸欢快的自己，二十几岁的青年忽然在这一刻体会到了四十岁老父亲的操心，“你坦白地告诉我，如果我不带上你，你打算在安全屋里做什么？”

“写文？”小杰森认真回答道，“莎士比亚亲自夸奖过我们的文学功底，所以我打算写几篇文投到AO3，看看反响？”

红头罩：“……内容呢？”

小杰森：“五十度灰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