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过家家 第5章 Joker

阿卡姆疯人院。

哥谭最神秘、疯狂、不可言说之地。

深夜，走廊的白炽灯光仍然亮着，白瓷地板和白墙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惨白，透着一股压抑。

走廊最深处，关押着整个哥谭的噩梦——小丑。

当然，他本人是不承认的。

偶尔，小丑先生会为自己因被关押在阿卡姆，从而无法为哥谭民众带来欢乐感到苦恼。

所以，他要在浪费的时间里为他亲爱的哥谭人民们筹划最盛大、最惊奇的演出晚会。

“小鸟飞飞，小蝙蝠追~”

不成调的曲子在走廊响起，前去查看的守卫握着警棍战战兢兢地接近最末尾的房间。

房间的所属者靠坐在墙壁，惨白的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唇边的伤痕拉长了他的笑容，森冷的绿色眼珠盯着守卫。

守卫打了个冷颤，像是被林中疯狂的野兽盯上了一般。

他咽了咽口水，喉头不自然的滑动，强撑着用警棍敲了敲玻璃，警告小丑：“安静。”

小丑双手摁住唇边的伤痕，将本就占据了半张脸的笑容拉得更长，尖利的嗓音似乎在询问，又或是嘲笑。

“新来的小朋友？”

“啪——”

晃眼的白瞬间变成了极致的黑。

-

有了目标，第二天一大早奥兰多就醒了。

布莱特先生要去上班，家里只有布莱特夫人留下来照顾奥兰多。

奥兰多没让大人们操心，自己吃完了早餐，没有弄脏领口，也没有弄脏袖口，瞧着不像是个四岁的小男孩，乖巧极了。

吃过早饭，奥兰多就想出门去找杰森了，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有个布莱特夫人管着他呢。

奥兰多磕磕巴巴地和布莱特夫人请求出门，最后却被带去了儿童游乐园。

游乐园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夹杂着大人小孩的欢笑声。

这样热闹的场景在奥兰多的记忆中只有风花节和佳酿节的时候见过，他远远地看着热闹的人群，还要时刻警惕着蒙德的守卫。

但现在的奥兰多已经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了。

嘈杂的心声纷涌而来，已经远远超出了奥兰多能够接受的范围，小孩的脸色瞬间苍白，胸腔似乎有一种挤压感，奥兰多忍不住想要呕吐。

一直关注着他的布莱特夫人神色慌张，蹲下身轻轻抱住奥兰多，不住地询问：“奥兰多，亲爱的，很难受吗？是生病了吗？”

布莱特夫人和丈夫多年无子，在带孩子上着实没有多少经验，抱着奥兰多浑身无措。

她想要大声求助，被奥兰多软软的小手拦住了。

小朋友虚弱地请求离开。

六神无主的布莱特夫人当即抱起小孩，脚步匆匆，朝着游乐园门口跑去。

一只由气球编做的小马挡住了两人的路。

是个戴着五彩假发的小丑，另一只手上还抓着大把的气球。

小朋友身体难受，布莱特夫人正六神无主，只好勉强冲着小丑笑笑：“不好意思，我们不买气球，现在要出去了。”

可对面的小丑却不依不饶，不断挡住布莱特夫人的脚步。

好脾气的布莱特夫人火气也上来了，圆润的脸庞都因怒火和焦急有了一丝锋利的锐度。

她大声斥责小丑：“先生，我的孩子生病了，我要带他去医院，你要是再阻挡我的路，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是小丑不为所动，双腿像是木棍一般，僵硬的抬动，缓慢地朝着布莱特夫人走来，甚至不断地将手中大把的气球递向布莱特夫人怀中的奥兰多。

布莱特夫人护着奥兰多连连后退，大声呼喊保安。

此时头昏脑涨的奥兰多感知到了一股恐惧情绪，陌生的恶意与惊恐尽数传达至他的大脑神经。

【救——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奥兰多从未清晰感知过这样惊惧、恐怖的情绪，大脑神经开始疯狂跳动，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疼。

“哇——走、走——”

尖利的哭声从奥兰多的嗓子里传出，大量的负面意念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只能凭着本能哭闹。

奥兰多的哭声让布莱特夫人更加慌神，她大声呵斥步步逼近的小丑。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见了小丑在不停地流泪，泪水划过他脸上的油彩，露出了男人因恐惧而不受控制抽动的脸部肌肉。

下一秒，游乐园中心的摩天轮骤停，嘈杂的人群尖叫声吸引了更多人去关注，布莱特夫人也下意识地看向摩天轮方向。

可很快怀中的奥兰多拉回了她的注意。

小朋友似乎更难受，开始拉扯布莱特夫人的衣服，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走。

布莱特夫人心惊肉跳，第六感似乎在告诉她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太诡异了。

对面的小丑已经停下了逼近她的步伐，定定地站在原地，瞳孔微张，看着布莱特夫人的眼神似乎怨毒又不甘。

布莱特夫人一颗心提到了顶点，她不再犹豫，推开朝着游乐园中心走去的人群，奋力地跑向出口。

“砰——”

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响起。

布莱特夫人没有回头，心中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爆炸声过后，身后很快又响起了焰火升空的声音。

布莱特夫人眼前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不知何时站到了万米高空之上。

她惊恐地尖叫一声，向后退去，怀中又传来一股毛绒感，她竟然抱着一只巨型蜘蛛。

恐惧使她快速放开手，巨型蜘蛛便从万米高空直接掉落下去。

布莱特夫人再也支撑不住，她瘫软在地，在巨大的刺激下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被绑在了摩天轮的最顶端，腰上是一圈定时炸·弹，地面是因恐惧气体而疯狂的人们。

游乐园四周的焰火没有停止，继续升空，在晴天白日里炸开一朵朵星火。

在距离她万米之外的高楼上，同样燃放着焰火。

焰火围着天台墙角摆了一圈，矮墙上架了一把椅子，上面端端正正地拷坐着一个男孩。

一头白发，加上一身妥帖的古典宫廷礼服，面容精致姣好，他静静地闭着眼，仿佛童话中万千宠爱的小王子。

与此同时，阿卡姆拉响了警报，哥谭全市戒严。

所有的大型银幕开始闪烁，几秒钟一个有着惨白的脸，鲜红似血的唇的男人骤然出现在屏幕上，眼珠是幽幽的绿，充斥着邪恶与冷酷，他咧开唇，鲜红的笑意占据了他的半张脸，他是——小丑。

“啊——joker——”

屏幕前的所有人疯狂地尖叫，推搡着逃离。

小丑似乎知道人们会有怎样反应，他的唇角越发上扬，古怪的拉长声调：“我亲爱的哥谭市民们，好久不见了，你们是不是开始怀念我的小恶作剧了呢？”

“现在，小丑先生要给大家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游戏。”

屏幕一闪，分割两半。

左边是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右边是一个中年女人。

一个被拷在天台上，双脚悬空在百米高空上；一个被绑在摩天轮上，腰间挂着定时炸·弹。

小丑尖锐地调笑声从屏幕中传出：“这是送给一只小鸟的礼物，庆祝小鸟从死亡中获得新生。”

“哦~我亲爱的小蝙蝠，这一次要冷落你了，毕竟这是送给小小鸟的礼物，小蝙蝠应该不会介意吧！”

无人的街道上，通体漆黑的摩托飞速前进。

摩托上的男人头戴红色头罩，握着摩托把手的双手青筋暴起，眼中燃着怒火。

“Joker！”

细微的声音从唇缝中冷冷吐出，杰森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

屏幕上，小丑还在兴致勃勃的介绍他的游戏规则。

这一次，他不允许蝙蝠侠和他的罗宾插手，一旦他发现蝙蝠侠的踪迹，他将引爆女人身上的炸·弹以及男孩所在高楼的炸·弹。

他要求，小鸟只能在规定时间内选择一个人。

蝙蝠洞内，迪克眉头皱起，为小丑这无耻的要求狠狠锤了下桌子。

迪克：“Bat？”

他看向安静站在提姆背后，如同一尊雕塑的布鲁斯。

蝙蝠电脑上正在收集分析两方受害者的情况，以及小丑越狱以后的行动轨迹。

布鲁斯：“停下！”

提姆照做，电脑屏幕停在了哥谭东郊的一处废弃化工厂。

布鲁斯对迪克说：“夜翼，你去这里。”

迪克：“你呢？要知道小丑可是个疯子，如果他发现了你，他是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布鲁斯：“在你救出化工厂的人质后，我会去游乐场。提姆联系杰森，让他去男孩那边。”

蝙蝠车轮胎几乎快飚出火花来，迪克用了最短的时间到达了东郊废弃化工厂。

巨大的化学池上吊着一个成年女性和一个小女孩，是一对母女。

迪克心底暗骂了一声。

小丑是真他妈不是人！！！

——杰森选择谁，谁就会首先死在他面前，接着这对母女的另一个家庭成员为了让妻子和女儿活下来，将会充当小丑的助手，杀死另一方。

可这个男人不知道，当奥兰多和布莱特夫人都死去后，绑住这对母女的绳索机关就会打开，他的妻子和女儿将会在高浓度化学池中痛苦地死去。

一如既往的小丑风格——毫无人性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