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侠会需要电子罗宾吗？ 第8章 前辈的阴影

我他妈上哪儿给你找哈尔·乔丹？！

“你在压抑愤怒。”塞尼斯托细致地观察凯尔，好像在仔细地剔出他的每一份情绪琢磨，“你为什么愤怒，凯尔·雷纳？”

凯尔舔了一下嘴唇，冷冷地说：“与你无关，塞尼斯托。”

“我也并不想管太多。”塞尼斯托微笑着说，“我为哈尔而来。”

“他还在路上。”凯尔紧紧皱着眉，“或者在欧阿星被一群人拖着送行。”

塞尼斯托摇了摇头：“你知道他的行程，不是吗？告诉我。”

凯尔握紧拳头，绿灯戒指上的光芒闪烁稳定：“现在，我才是2814扇区的绿灯侠。我有责任保护扇区内的所有平民。”他短促地勾起唇，“我怎么会告诉你呢，黄灯？”

“我会让你告诉我的。”塞尼斯托简短平静地说，“或许在你死后，你的大脑并不像你那样意志十足。”

黄灯能量和绿灯能量瞬间在半空碰撞，凯尔呼出一口气，凝聚起一片盾牌挡住塞尼斯托凝聚出的刀剑，又在瞬间将盾牌化作绳索套住塞尼斯托的脖子将他狠狠甩出去，却在半路被一刀斩断。

两人同时在半空稳住身形，塞尼斯托短促地冷笑一声：“螳臂当车。”

凯尔脸色有点难看。他知道自己完全被压制了，地球仍然笼罩黄灯能量下，他却暂时无法找出突破方法。

但他不能后退。

他…不那么欣赏哈尔，但尊敬他。如果他想成为一个超过哈尔的灯侠，现在又怎么能后退？即使前方将吞噬他的未来。

正义山仍旧没有回复。

凯尔的戒指再次迸发出耀眼的绿光。

轰然闷响在天际炸裂，遍布天空的黄灯能量从一个角落出现了如同蛛网般的裂纹。如同惊雷，震响了陷入恐惧中的城市与人。

塞尼斯托脸色微微一变，凯尔猛然反应过来，绿光汇聚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方盒将塞尼斯托困在中心。

“康！集中精神！”他凝重地说，“我知道你能听见。”

又一声巨响。裂纹加深，黄灯能量甚至出现了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好像已经摇摇欲坠。

人们的恐惧在这神罚般的巨响中得到安抚，纷纷抬头仰望希望的来处。

“你在找死。”塞尼斯托从牙齿里挤出这几个字，戒指的能量汹涌地冲击着凯尔的能量壁。

“哈...”凯尔的身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咬着牙，维持住困住塞尼斯托的能量壁，脸色挤出一个摇摇欲坠的难看笑容，“黄灯军团近期被你分散在宇宙各地频繁活动，转移欧阿的注意力...你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身影在黄灯天幕最脆弱的地方，如同开天辟地的神明，在一片令人牙酸的卡啦声中生生将天幕撕扯出缝隙——阳光从缝隙里透进来，一点点扩大，将他的身形映照在光明下，影子长长地拉在身后的天地里。

他怒吼一声，将天幕撕扯成两半。

阳光在瞬间将他的身形吞没，黄灯能量化作飞烟回到塞尼斯托的戒指里。这外星人愤怒地在瞬间击碎了凯尔的能量壁，再次与他化作两道不同颜色的光束缠斗在一起。

他将凯尔进攻的节节败退。

在那撕裂天幕的青年胸口，唯有一个鲜红的S闪闪发亮。他低下头，蓝色的眼睛里倒印着人类神情各异的面孔，从人类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旧日灵魂，白色披风在身后飘扬，永久地停留在天空和人类的记忆中。

恐惧并没有消逝太多。人们惊惶地看着他，好像他下一秒就会给他们带来无数不幸。

但也有零星几双眼睛里，好像看到如昔温暖的鲜红。

康纳静静地倾听着那些窃窃私语，一切在他耳中都清晰如同附耳私语。他听到恶意的揣测、惶恐的诋语、无措的祈祷。他听到这个世界不欢迎他的声音。

他听到这个世界想要杀死那个灵魂的声音。

他下降，然后对着整个世界，郑重坚定地宣布：“我是超级小子，我的名字叫康-艾尔。”

下一秒，康纳消失在原地。

塞尼斯托再次愤怒地将凯尔击飞出去，绿灯能量在叫嚣不足。凯尔深吸一口气，高空冰冷稀薄的空气在虐待他的呼吸道，他无法停下自己向后坠落的身形。

他被接住了。

“看起来你需要帮忙。”笑声。凯尔走了个神。超级小子。

康纳将凯尔放开站直：“你知道，红罗宾说过，尽量减少战损。”

“正义山一直没有回复。”凯尔皱起眉，“红罗宾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把狼留下了。”康纳将目光转向塞尼斯托，握紧了拳头，“我们最好快点解决，然后回去帮他。”

塞尼斯托冷冷地看了一眼并肩的两个青年，冷哼一声。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抓住凯尔弄清楚哈尔的位置，而一个氪星人...无疑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欧阿星也一定收到了消息。他形单影只，久留并不是好主意。

黄灯消失在宇宙中。

“说实话。”康纳说，抬起头确定塞尼斯托已经到了他无法看见的地方，“我有点紧张。”

“我也是。”凯尔喃喃，“这比我第一次执行任务...还要难。人们害怕我，又贪婪我的戒指。洛基没有说错。”

“我懂。”康纳按住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他们并不感激我们。”

一阵短暂的沉默。

“正义山呼叫超级小子，绿灯侠。”红罗宾的声音有点虚脱，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偶像粉丝见面会似的，“情况如何？”

“你知道，计划被打乱了。”凯尔耸了一下肩，“康过早暴露，人们只是...害怕我们。”

“这不会是永远的。”提姆低声说，他的声音里充满坚定。康纳和凯尔有些诧异地对视一眼。这种坚定不太像平常鼓励式的积极情绪，而是一种打从心底的信念。

不过这挺好。

“我们都知道这很难了。”康纳耸了一下肩，“从一开始就明白。否则你们这些老家伙也不会像老妈子一样叮嘱一堆。”

“这世界永远不会准备好接纳我们。”凯尔短促地微笑了一下，“但它需要我们。”

所以我们愿意为它赴汤蹈火，无畏生死。

“阴影不会永远笼罩我们。”提姆低声说，“你们是光。”

他又想起了那场谈话。

在康纳刚被救出来不久，仍然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时。

“康。”提姆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温和，又带着疲倦。他摘下手套，将万能腰带放在桌面上，低声说，“你知道，这会是一条很艰难的路。”

“我知道。”康纳咬着笔，对着窗外的星空发呆，“我知道我可以遮住自己的脸，假装自己就是个力气很大的超能力者。我知道一旦穿上这件衣服，我就会从此活在他留下的一切里。但…但我只是不希望’超人’这个名词变成恐惧，让这个’S’的意义被扭曲。克拉克是个好人，他是…真正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好的。我希望...他能够回来。”

我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够被温暖包围，而不是被冷漠刺痛。

我希望我能够为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位置。

提姆闭上了眼，狠狠眨了眨，又睁开。少年氪星人的面孔像极了超人，那双眼睛里倒映着星空，快乐港的海潮声细微地弥漫在空气里，康纳是平静的、坦然的，也是坚定的。

“我可以问一下...”他迟疑了一下，“你进入孤独堡垒以后，看到了什么吗？”

康纳像是被惊醒了，脸颊有点发红：“呃...”

“什么？”德雷克总裁眨了一下眼。

这位有韦恩企业大总裁做家庭教师的男孩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嘟哝着说：“他说，我是他最美好的一个梦。”

超级小子站在孤独堡垒门前。

他的朋友们离开了，为了给他一点单独呆着的时间。

超人是好人或是坏人？他是这个人的克隆人。创造他的人想要用他作武器推翻领主的统治。但他们将他视作工具、武器，视作一个没有灵魂的复制品。

他的朋友们救出了他。他和他们呆在一起，看着他们努力避免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出现，却尽全力去打击犯罪，帮助别人。他在正义山里看视频，看到超人抱着女孩落下时，他脸上温柔的微笑与人们的欢呼。

如果...如果他拥有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战争犯的基因，是否代表他就会成为这样的人？

但超人似乎又并非人们口口相传里的狰狞恐怖。

他站在孤独堡垒的门前，感受不到寒冷，却只能感到迷茫。

红罗宾建议他可以做个蒙面义警，就像他们一样。但超级小子觉得不够。他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即使似乎比不上超人，但他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帮助。

这个混乱慌张的世界需要希望，一切还百废待兴。

他抬起手，轻轻碰上了堡垒的大门。

一道光忽然从上打下，扫描过他的全身。康纳愣了一下，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堡垒大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一个男人的虚影闪烁着出现。

他穿着一身白色制服，胸前的S却好像明亮夺目。这个男人的脸上甚至带着点笑意，脸颊是红的，他眨了一下眼，对着虚空说：“欢迎回家，康-艾尔。”

超级小子茫然地看着这个连方向都没对准的虚影。

虚影咳了一声，嘟哝着说：“这还是好尴尬...把自己的幻想表演出来什么的。”然后他再次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着那个空荡荡的错误方向说，“如果你能通过这个扫描，就代表你是...你是我和布鲁斯的基因结合成的孩子。天呐我知道这不可能...”

虚影像是说不下去了，他尴尬地挠了挠脸颊，自我安慰似地说：“万一实现了呢。”

“我是卡尔-艾尔，你的父亲之一。我是超人。”虚影给自己打气，“你的出现一定会是我最美好的一个梦。”

这个虚影应该是提前录下的，超级小子——康·艾尔想。但...这个布鲁斯，是谁？

“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正义领主的统治还不算巩固，布鲁斯总是很忙，经济动乱挺严重的，不过我们都相信他能做好。”虚影温和地说，“我和布鲁斯之间的关系...我们比兄弟更亲密，比搭档更契合。无论如何，我们的灵魂总是那样联系在一起。我不想打破这样的关系，布鲁斯也不太想，我猜。这...非常美好，我们在一起奋斗，将这个世界建立成一个理想国。没有罪恶，没有欺压，所有人都能够安居。而布鲁斯总是能和我站在一起的。我们是世界最佳搭档。”

“沃利死了，死在卢瑟手上。”虚影的神情黯淡了一点，“人类的生命很脆弱，但他们却一直在互相伤害彼此。这并不代表我把自己排除在人类之外了，但...你应该懂吧，康，我很强大，我可以保护好他们。但我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力量。这导致了...导致了一切。沃利也是因此而死的。”

领主看着虚空，叹了一口气：“我可能有点自私，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布鲁斯这样...因为我的选择，我的袖手旁观而死。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受难，我听到很多人呼唤我，但我只能有所选择。我救下一些人，另一些人因我的袖手旁观而死。...这很痛苦，孩子，这很痛苦。”

“这是必须的。我必须做点什么。”他短暂地微笑了一下，康看到他有一个呼吸的动作，而氪星人实际上并不需要呼吸。

“或许我们走得太快了，但人们总有一天会适应。”领主眨眨眼，“布鲁斯的生命很短。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他短暂的生命里创造出这个乌托邦。他被哥谭拖累太久了，那个沼泽一直拉着他，他为此痛苦不堪。但...即使你现在不懂，你以后也会懂的，他有一个很高尚的灵魂，哥谭配不上他的灵魂。”

“当一切完成了，我会离开地球。”在外界传闻中紧抓权力不放的领主甚至歪了一下头，“我可以造一艘宇宙飞船，和布鲁斯一起环游宇宙。布鲁斯，我的布鲁斯值得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不应该被困在一个城市里为此受苦。他不欠哥谭什么了。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他最后的、安逸的晚年，什么都不做，只是一起旅行。就像我和他现在的关系。他可以来决定我们的旅行路线。”

“天呐...我到底在说什么。”虚影又叹了一口气，“我会把孤独堡垒留给你。我希望你了解氪星，也希望你热爱地球。布鲁斯是我最尊敬的人类，你身上有他的血脉，也一定会比我更坚定，对这颗星球更亲近。我录这个...好吧，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满足一下自己的愿望。”

领主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到了温柔的地步，就如同他正注视着他深爱的人类。那双蓝眼睛纯粹得毫无瑕疵，仿佛能够融化世界上最珍贵的钻石。

这个男人对着虚空，一字一句带着微笑，坚定地说：“在这个世界成为我的理想国之前，我不会停止。”

这章是小超和灯侠场合！克拉克真是好啊我为他流干净眼泪。

蝙：我的卡尔·艾尔以后是属于宇宙的。

超：我的布鲁斯值得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快乐推感情线。

下一章会复联场合x神盾局炸锅警告.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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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辈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