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安妮的城堡 第17章 第十七只肥啾

清晨早起的一天，太阳暖洋洋的撒入韦恩宅邸，灿烂的光芒为屋内家具添上层金灿灿碎光。

哼着轻快小调子，悠闲地擦拭着会客厅内高挂着壁画下摆放着的相框，纯实木制作的相框折射出一道光芒照在老管家黑色西装上，透出块椭圆形的光影。

“早安，杰森少爷。”

身后响起的动静引起阿尔弗雷注意，步伐没有布鲁斯少爷和迪克少爷的重，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连两三个小时都没有睡够的杰森，正迈着一步三晃的步伐往客厅走，显然是还没有怎么睡醒。

阿尔弗雷德掏出鸡毛掸子，准备在弹弹角落里的灰，余光注意瞧着杰森眼下的青黑，多亏家里的榜样，导致无论大小都是合格的夜猫子，最大的一只今天才算是彻底睡了个好觉，恐怕为了杰森少爷在意的身高，他以后都得给杰森少爷多备份热牛奶，早晚各一杯。

深红色丝绸睡衣挂在杰森的身上有些空荡荡，他的身板属于干瘦、长条型，正因如此在面对布鲁斯和迪克的时候，总会显得小一号。

搓着眼角，杰森还有些犯困，清瘦的眉眼中带着缠绵的困意。

昨日跟着迪克蝙蝠岛一晚上收集资料，才入睡没多久就醒过来，走近宅邸平日最常使用的客厅时，看见老管家正精神抖擞地打扫着卫生，无精打采的打声招呼：“早，阿福。”

为了提神，他一手按住后脖颈左右动着脖子，气息挺胸伸展着上半身，深红丝绸衬衣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往上缩，露出偏纤瘦的腰腹，而腹部有着微浅的人鱼线。

年纪轻轻，就跟在蝙蝠侠身旁成为罗宾，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同龄人，甚至比成年人更好，看似清瘦的身躯蕴含着强劲地爆发力。

抖抖睡得凌乱而到处乱支的头发，杰森挠着脖子，在屋内环视一圈，好奇地问：“就我们吗？”

他是入睡没多久就被一场诡异的噩梦惊醒，醒来后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次入睡，加上心里有些事情他最后只有认命的选择爬起来。

迪克·格雷森睡得不比自己早，应该还在床上，就不知道B有没有醒来，但是有没有在屋内看到他。

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正清理着的珍藏花瓶：“您应该在回去多睡一会，布鲁斯少爷出去了，而迪克少爷刚才去门厅处帮我拿今日份的报纸”

杰森瞌睡瞬间醒了，迪克竟然醒的比他还早。

啪嗒——

出门帮阿尔弗雷德拿东西的迪克，刚回屋就看见睡眼朦胧的杰森，突然有种想要恶作剧的想法，变猫着腰弓着背然阿福协助自己打配合。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出现在杰森身后，然后将卷成长筒形的报纸敲在杰森杂乱如草的发顶，还恶劣的特意去压了压几根翘得最嚣张的黑发。

“早，杰森~”

多么熟悉又令人讨厌的声音，被突袭的杰森，眼神一变凌烈地转身，捏起拳头准备对着身后人动手。

然而狡猾的大蓝鸟怎么可能等着他反应过来，早早就跳开了。

“阿福，我把报纸拿来了，”难得主动挑衅杰森，迪克带着未褪去的坏笑。

一早就醒来的他，早就习惯这种一天几小时的睡眠时间，或者干脆一天两天不睡的生物钟时间。

精力充沛的他一早起来就围着宅邸跑了一圈，顺带还帮老管家把报纸领了回来。

当看见一向逞强、爱面子地杰森迷迷糊糊的样子，大胆的想法就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日常混小子可没少挤兑自己，特别是刚继任罗宾的时候，居心不良地跑到还布鲁海文卖的一手好茶艺。

茶艺这个词还是后面网络上学到的，用来形容初次见面的杰森·陶德，在合适不过了。

谁能忍受一个突然出现的半大小子，在自己面前半真半假的说着蝙蝠侠的事情，特别还穿着罗宾的服装。

“迪克·格雷森！”

被报纸敲了一下的杰森，磨着牙喊出罪魁祸首的名字，凶恶的眼神恨不能把他给结果了。

站在阿尔弗雷德身后，迪克畅快地对着杰森挥了挥小手，心情舒畅极了。

杰森火冒三丈，脾气本就不好，迪克的行为无疑是让他狠狠的在心中小本子上再给记上一笔。

跟在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身边，已经收敛好些脾气，但是不代表他不会事后报复回来。

家里已经有一个大号的‘问题儿童’，一心期盼着两小的起码能够省心点，阿尔弗雷不免斜眼扫了眼身后幼稚的迪克，老年人属实不想参合进活泼的小蝙蝠崽们‘兄弟活动’中。

老管家不温不火地出声，“master dick。”

蝙蝠洞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但是给老管家省点事情吧。

收到警告的迪克，在老管家面前立刻收敛起来，不好意思地扒拉下头发。

有阿尔弗雷在，杰森咽下想要脱口而出的‘礼貌问候’，狠刮了迪克一眼。

大蓝鸟脸色没有丁点疲惫，衣服换成白T恤和牛仔裤，如果他眼神没有问题的话，这人似乎还特意把头发梳了个型。

家里面能摆放发胶的地方，只有B的房间或是自己的，瞧着像是用是他的！

新仇旧恨啊，杰森嘴上抽抽几下，还是没有忍住讽刺开口：“布鲁海文的工资克扣到需要你挪用我的发胶！”

发油可是他做家务辛辛苦苦攒出来的。

的确乘着杰森不注意挪用发油的迪克脸不红气不喘，“布鲁海文工资还行，但是你要知道毕竟我还在实习期，不要生气啦杰森，等我下次给你买个B用的牌子回来送你。”

用了就是用了，迪克大方承认，谁让B不给他用自己的发胶，不得已只能找上杰森，崇拜蝙蝠侠到一种‘病态’的杰森怎么能没有发胶喃？

杰森·陶德，炸毛是炸毛，但孩子也好哄。

半眯着眼睛想着什么，杰森轻咳声：“一样牌子？”

已经工作，算算攒个两月应该够买的迪克点头。

发胶不好可是要秃顶的，对自己头发格外爱护的谁让哥谭宝贝自然不会选差的牌子，价格反正贵的已经成年步入社会的迪克泪目，同样也使在家里帮助老管家争取零花钱的杰森却步。

能获得B的同款发胶，杰森自然就不去计较，不过他眼瞧着对方这副青春洋溢的模样，古怪地嘟囔着：“你这是要去约会吗？打扮成小白脸的模样。”

耳力惊人的迪克，自然是听到了，不过迪克却不会告诉他自己打扮成这样可是有任务要做，否则杰森说不定就会跟着一起走。

见迪克只是笑眯眯看着自己，那副坏笑的样子像只偷腥的猫，杰森不屑地轻哼声，昂起小脑袋准备回去换身有精神头的衣物。

瞅着杰森头顶着几撮晃晃悠悠直愣愣的黑发离开，迪克再也忍不住的抱住肚子笑出来，噗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老管家默默换着物品擦拭，旁观着，不参合的看戏，迪克少爷长大后性子没有什么变化，到时越发成熟稳健，唯独面对杰森的时候性子就变得些许恶劣。

现如今家里面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和谐了，布鲁斯少爷在收养杰森少爷并将他培训成助手，却从不让杰森少爷继承罗宾的称号，本意是希望杰森少爷能够成为自己，而不是替代品，但杰森少爷更希望能够获得罗宾这个称号。

两人的关系一度达到紧绷的状态，最后杰森少爷知道了罗宾真实身份，直接溜出哥谭前往布鲁海文

好在迪克少爷成长了很多，帮忙在中间周旋几次才让两人慢慢缓和下来。

阿尔弗雷德知道，杰森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排斥迪克：“杰森少爷其实一直很关注你，他也很希望你能经常回来。”

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很好的杰森少爷，其实总喜欢旁敲侧击去了解迪克少爷。

老管家的话让迪克止住了笑声，指头搓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我知道的。”

直起身迪克，感慨道：“可是阿福你不觉得杰森有时候太勉强自己了吗？”

他知道杰森是怎么跟在蝙蝠侠身边的，他也看到了杰森的努力，希望可以承担住罗宾的称号，可也正因为如此，杰森的总会想要证明自己，做出一些偏激的行为。

阿尔弗雷德叹息着：“布鲁斯少爷已经很努力在尝试了。”

迪克对于老管家的话不置可否：“杰森不仅是罗宾也是家人，我希望布鲁斯真的能够分清楚。”

杰森在看向蝙蝠的时候眼中含着崇拜的光芒，在看见布鲁斯的时候又不一样了，他把布鲁斯当成自己的导师、父亲。

沉默地看着迪克，阿尔弗雷德没办法说布鲁斯少爷的行事上没有任何错误，但是他也用心去爱着自己的孩子，只是有时候身上承受的越多就越来越不会表达真实的自己。

解铃还须系铃人，三人之间仍然需要他们自己去调节。

阿尔弗雷将目光落在刚才被自己拿起的相框上，里面是一张简单的手绘画。

画面内容有些抽象主义的模糊，里面的中心是个黑色的身影，背影头部扎着一朵橙花作为装饰，地上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在影子身边拉着圈圈围着五个孩子。

“你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指腹擦过相框内，阿尔弗雷德轻声道。

迪克走到阿尔弗雷德身边，帮助他将相框立好，软下神情，肩膀挨着老管家：“我知道的，阿尔弗雷的、其实我都知道。”

——分界线——

顺好气后加百列看向安妮的眼中都在控诉着，你原来是这样的人！相当我老父亲！

在原来世界重来都只有自己捉弄人的，怎么到这里后就是一路被安妮无情碾压，加百列漂亮脸蛋上带着不满，又觉得心下委委屈屈。

心里第66次诅咒在地狱关着的两个兄弟，都是他们的错。

哇，妈妈？

就拿安妮外貌来说，布鲁斯和戈登是都不会相信对方会是加百列的母亲，特别还是在‘儿子’表情极度狰狞情况下。

“噗哈哈哈哈，”布鲁斯爽朗地笑出声，日间里慵懒散漫的贵公子连大笑的模样，都带着哥谭宝贝的风流。

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布鲁斯像是被这个笑话愉悦到了，“您的儿子与您这样的美人可没有半分相似。”

顺着话，安妮一本解释道：“是养子，不是亲身的。”

加百列：……过分了。

“咳，”戈登提醒布鲁斯不要太过分了，这里可是警局，给我见好就收啊，混蛋！

既然加百列浪费粮食，戈登局长自然地将还没有被他祸害到的披萨划拨到面前，他不想让布鲁斯再当着他的面，在属于他的办公室里，快快活活地撩着他的嫌疑犯！

被送来的女嫌疑犯，自称安妮的女人眼睛都快要变成砖石那样闪耀了，看上去与那些痴恋上‘哥谭宝贝’的少女们没什么两样。

能够从安妮口中发出的消息寥寥无几，她与加百列总是能将他的询问，逐渐化为两人的聊天，内容更是天马行空，让人忍不住以为眼前的人怕不是那间没有关好的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龙啊、海怪啊、幽灵啊、宇宙呀，在今天晚上到现在就没有听过，多亏他们的聊天，戈登还听到梅林跟亚瑟王有一腿的故事，精彩的足以让人大开眼界。

“韦恩先生，”说着剜眼自信非凡的布鲁斯·韦恩，找麻烦的家伙，戈登继续说，“为了感谢安妮女士对韦恩酒店的保护，准备提前保释您。”

戈登看向坐在墙边两名律师精明脸上带着的矜持笑意，吐了口浊气，时间一到他也必须放任，既然韦恩要当这个英雄，就给他……。

两人在外面交涉过，女人可以离开的前提是必须保证她真的身家清白，当然这一点被韦恩拉着远远的斯塔克出来背书。

“安妮女士，感谢你们配合本局进行协助调查，眼前这位布鲁斯韦恩先生将会带您离开。”

“等等！为什么只有她”加百列不敢相信的看向布鲁斯韦恩，你是不是失忆了。

布鲁斯开始是打算将两人分开，昨日表现出力量强大的安妮作为女性由他来接触，毕竟哥谭首富这层身份还是很好用的。

有些遗憾的道：“毕竟女士优先。”

布鲁斯咬着说话的样子可恨极了。

被噎住的加百列脸上青白相交，想要动手又恐于身旁有安妮在，要不然管你是不是蝙蝠侠绝对会捅！

加百列见黑心的哥谭首富的确有把自己仍在警察局不管的样子，他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茶色眼眸中带着湿润的光泽，像一条可怜兮兮即将被抛弃的金毛犬，怨气颇深地开口：“安妮！”

被加百列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思考片刻后只能用手摸了摸他的狗头：“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啃老”。

见鬼的啃老！

不能怪安妮‘见异思迁’不管加百列，她出来都是以大局为重的。

而这个大局自然是指布鲁斯·韦恩，她可爱的小崽子，尽管现在他不记得自己。

心下还是想能够跟幼崽相处多点时间，看看他现在成长成什么样子，已经权衡利弊过后安妮觉得加百列是个成年鸟了，他可以先自己去找找他口中的‘温切斯特兄弟’。

当然真的遇见麻烦需要自己的话，她会第一时间赶到。

安妮爽快抛下加百列的行为，让布鲁斯笑出声，看来这个‘大儿子’没有想象中重要。

只是也不能放任对方随意在哥谭里面溜达，所以他打了个响指让律师上前，拿出一张卡片和一叠现金递给生闷气的加百列。

“这是哥谭酒店的免费黑卡和1w美金，您可以在哥谭任何家韦恩旗下店内享受优质服务。”

“呵，不、我要跟着她。”

一张卡片和点点现金想要打发他是不可能的，离开安妮他的能力就一点用都没有，虽然现在也几乎是……可是，东西都在安妮身上，怎么也不能让对方跑掉。

听加百列的意思是不会收这些东西，布鲁斯也就不勉强。

让律师将东西收好，原本打算将两人分开后逐一攻破看来是行不通了，加上斯塔克的电话……他改变注意了，既然要买一送一，那他就笑纳了。

风流倜傥的面容嘴角噙笑，想要与詹姆斯戈登沟通下让对方放人，却见他正一手拿着披萨正皮笑肉不笑盯着自己，顺便还狠狠咬了口披萨。

看样子是把披萨当做他来对待了，挑眉：“那就麻烦您了，戈登局长。”

“呵……”

阿卡姆疯人院

迪恩温切斯特正跟在萨姆温切斯特一起去押送被警察送过来的Joker。

雷恩的制服上隐隐约约透出汗渍，站在病院通道第一道关卡前的他严阵以待，等候着阿卡姆最顶尖可怕的病人。

整个通道无论地板还是墙壁或者天花板都被刷成了白色，再这样的环境下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

很快四个身穿制服高大的警察握着警棍，中间夹着一个穿着条纹病服看起来病态的男人走了过来。

能够看见四人握着警棍的手青筋暴起，眼神不挪一分的盯着这次护送的罪犯‘Joker’。

等到他们走进后，迪恩和萨姆才有机会彻底看清楚这个男人，消瘦而凹陷的颧骨，分外明亮的眼瞳被油彩或其他东西在眼眶周围涂黑，凸显出那双眼睛亮的让人心生胆怯。

脸上涂抹着粉白色不匀称的粉底，嘴角两边有一条裂至耳根的伤口，用红色的口红涂抹成微笑的形状。

回到这间令人闻风丧胆的精神病院，他显得异常平和，就如同只是出门逛了个街，回家的普通人。

Joker在被护送进来后，第一眼就看见了雷恩，像是看见久违老友般，甚至咧着嘴亲切打着招呼：“亲爱的雷恩~许久不见，你女儿还好吗？”

话语，隐含着挑衅，Joker诡异笑着。

被问及家人的雷恩并没有像Joker想象中一样暴怒起来，满是横肉的脸绷紧咬紧牙关：“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蝙蝠侠一定会把你送回来，你这个肮脏的臭虫。”

“为什么你们总是等着蝙蝠侠，期盼着他？”Joker猛地凑上前，瞪大双眼像是看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将自己的希望寄托与跟我一样的精神病人，到底是你们病了还是我？”

“你不能与他相提并论，Joker。”

高壮的雷恩双眼含着恨意，捏紧拳头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他咬着牙说。

被这样的雷恩看着，怎么也会让人忍不住一悸。

然而，Joker却又不同的反应，他缩着肩膀怯生生的模样，抽抽噎噎起来：“爹地~蝙蝠侠会来救我对吗？”

这副样子没有维持多久，又立刻转换成张扬地狂笑：“哈哈哈哈哈，看吧、不是每一次都有机会拯救，不是吗？你知道的雷恩，哦~我可怜的小班比……。”

砰！

一拳砸向了Joker，雷恩阴森森的对着Joker警告：“你没有资格说出我女儿的名字，对了……欢迎你回来。”

眼中闪过一片寒冷，白粉妆面如斑驳的墙面裂开纹路，将血液抿入嘴内，Joker狠戾地目光让在场人无不背生寒意。

“感觉如何？——棒极了。”

Joker自问自答地露出血腥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