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生活中你就吃点甜的吧 第9章 第 9 章

李甜甜有点结巴，小声道，“我……，我……”

她看着花满楼的笑容，鼓起勇气，大声道：“请花公子教甜甜练字。”

这句话被李甜甜说得像是在威胁别人一样。

花满楼微愣，他未立即答应，李甜甜心中一沉，这几日接触下来，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点花满楼的性格。见他没有回复，自知他不愿。

于是开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练字，的确，是甜甜唐突了。这……男女授受不亲，花公子有顾虑，甜甜自是清楚。也怪甜甜思虑不周，只识得公子一人对这书法有颇有心得，就只想到花公子，甜甜会另请别人。花公子请勿介怀。”

花满楼合上纸扇。

“李姑娘，非花某不想教李姑娘，是花某不能教，因为花某双眼有疾。”

李甜甜听到此言，震撼不已。目光不由盯着花满楼的眼睛。的确，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之前她也怀疑过花满楼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看后来看他行走自然，平日也常人并无异，才打消念头 。

花满楼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迷茫，道：“花某会听声辩位，行走之事对花某并非难事。”

李甜甜看着花满楼，他的面上总是带着幸福而满足的光辉，即使他看不见这世间的繁华。

不由感慨，老天真是不公！！！

她知道，花满楼的性情温和，举止有礼，他的世界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狭隘，非寻常人能及。

“嗯……”她回，语气闷闷不乐。

“我虽然看不见，却能领略得到，所以我总觉得只有那些虽然有眼睛，却不肯看的人，才是真正的瞎子。”

李甜甜闻言，心中对不由对花满楼充满了敬意，他的心如皎月，清澈而明亮。

“李姑娘，不必为我担忧，我自有我的生活之道。”

随后开始转移话题。

“李姑娘，今日你带了什么？”

李甜甜将带来的蛋挞与花满楼分享，两人又相谈了其他话题，欢声笑语。

临走前，花满楼对李甜甜道：“李姑娘，这练字一事，如若不急，可让花某的朋友替代，他刚好过些日子便要来我这相聚。”

李甜甜答应了下来，“甜甜多谢花公子。”

其实她提出练习毛笔字这个要求，并非出于热爱，只因着生活在此处，写得一手好字总归是件好事，她心中也有着一份私心，便是想在那座雅致的小楼中多逗留片刻。

清晨，露珠还挂在叶尖，李甜甜便开始了她的日常工作。

今日，是李甜甜的面包正式出售的日子。她早早起身，揉面、发酵、烘烤，忙得不亦乐乎。她做了三百个馒头，又尝试着做了一些面包，数量不多，大约七八十个。这些面包比馒头大了许多，售价也稍高，定为五文钱一个。她让系统幻化出一块木牌，悬于墙上，上面用她那并不算精湛的书法写着：“面包五文一个”

清晨的市集依旧热闹非凡，人们络绎不绝地来到李甜甜的店铺。

人潮涌动，或许是听闻馒头即将涨价的消息，许多人一开口便是要十个馒头。

对于那些好奇面包为何物的顾客，李甜甜耐心解释，这是用鸡蛋、牛奶和蜂蜜等材料制成的。众人听后，惊讶之余也觉得五文钱的价格颇为合理。

“在下愿来一个面包尝试。”有人提议，李甜甜便夹了一个面包给他。

那人咬下一口，不禁感叹：“妙哉，妙哉，这与馒头完全是两种风味，香，真香。”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甜甜发现，由于面包的售价较高，愿意购买的人并不多。

馒头早早便卖完了，而面包却剩下不少。有客人来后得知馒头已售罄，不禁发出嘘声。

李甜甜便向他推荐面包：“客人，不妨试试这面包？”

路人心想，既然来了，不妨一试，便要了一个，现场品尝。他坐在桌边，一口咬下，面包上淡淡的蜂蜜味与鸡蛋的香气交织，烤制的香气更是让人垂涎欲滴。吃完后，他觉得不过瘾，又要求再来两个，直吃得肚子饱饱，心满意足地离去。

李甜甜陆陆续续卖出了五六十个面包，此时已近午时，她估摸着不会再有客人上门，便关了门，挎篮采买了鸡蛋，并与摊主约定好每五天送一次鸡蛋。

随后，她又去了裁缝店取衣服。接着，她又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知不觉中，竟走得有些偏僻。路过一处小巷时，她看见有两个乞丐，有老有少，老乞丐频频咳嗽，李甜甜心中不忍，便上前给了他们几个铜板。

李甜甜推开家门，她的手中提着一篮子新鲜的食材，心中却沉甸甸地装着那些街头乞丐的身影。

童年时期，街头巷尾偶尔会出现几个衣衫破旧乞丐，手中拿着缺角的碗。随着岁月的流转，偶尔出现的，也是衣着周全，样貌精神，让人难以分辨真伪。她也听过一些言论，说这些乞讨的人不过是骗子，不愿意脚踏实地做事，家庭并非真的吃不起饭。如果真的是身无分文，毫无遮所的可怜人，国家也会收容并且帮助他们。

但是今天撞见的两个乞丐，衣不蔽体，蓬头垢面，与她记忆中的乞丐截然不同。她走近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长时间未洗澡、衣物脏污的味道，那是一种真实的、无法伪装的贫困和无助。

当她轻轻地把铜钱放在他们面前的破碗中时，两个乞丐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惊讶和感激之情，还有连连点头，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多谢姑娘时，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自知世界上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自己不可能一一帮他们，但遇到就是缘分，她想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于是询问系统：“能不能请他们来店铺帮忙，只需早上帮忙打包，我其实早上的确有点忙不过来。”

“最好不要。长期以往，他们可能会发现异常，对我们不利。”系统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李甜甜那颗火热的心上。

“我只是想早上忙碌的时段让他们帮忙打包，时间到了就给钱让他们离开。”

“你的确好心好意，但他们愿意吗？他们值得信任吗？日后会不会背叛你？如果有人见你生意好，想要陷害你，给大笔的钱，他们能禁得住诱惑吗？他们露宿街头，没有固定的居住场所，就算你给他们清洗换上衣服，第二天一样会脏兮兮的，打包时风一吹，衣服上的沙子落到食物上怎么办？”系统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根根针，刺在李甜甜的心上。

李甜甜听着系统的话，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系统的话不无道理。但她的心中，仍旧念念不忘那个瘦小的身影。

她还只是个孩子呀！！！

李甜甜眉头紧锁，开始想着其他法子。

“其实你想帮助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是说服那个老乞丐，进行交易。”

“什么意思？”她纳闷道。

“那个老乞丐，命不久矣。不过，他虽贫穷，但对那个孩子倒是舐犊情深，关怀备至。如果他把那个小孩卖了，怎么说也有钱，东山再起不是困难事。这点值得交易。”

“把你之前做的提拉米苏给他，跟他交易他对小孩的真心。如果他同意，小孩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以后自然会有人收养小孩，对他也不差，衣食无忧到成年不成问题。至于以后，得靠小孩自己。”

“不过你得给他两个选择，他还能把机会用自己的身上，如果他选择小孩，交易成功，如果他选择自己……”

“如果他选择自己会怎么样？”李甜甜见系统话语未尽，急切问到。

“他生命已定，自然不能起死回生，这个选择只不过是在考验他。如果他选择自己，交易失败，这个甜品自然就无用了。”

李甜甜心乱如麻。

系统提醒她：“你知道我为何不让你继续做甜品了吗？是因为能量不足了。如果这次交易失败，我们就浪费了这份能量。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卖给哪个老乞丐吧。不过我得提醒你，老乞丐可能就这两天会死，时间不多了。”

不久李甜甜便去厨房，拿起提拉米苏，装在篮子里，盖上白布。

“你现在就要去做交易？不再考虑一下？”语气竟有一丝惊讶。

“想再多也没有用，那老爷爷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放弃那孩子，想来选孩子的几率很大。”世界并非只有冷漠与猜疑，她更愿意相信人性中的善意与美好。

“可之前他并无生命危险。”

“我知道，人心难测，可我......这个提拉米苏不是给爷爷的，是给那孩子的，如果我选择不交易，那孩子就少了一个机会，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哪怕这个希望渺茫。”

系统少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孩子和老爷爷在郊外的一处残墙。李甜甜连忙锁了门，根据系统的指引，小跑起来。

一路上，她寻思着该说些什么，又让系统等下看情况帮她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