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德卿,你知道有的东西是不可以探寻的吗?”萨德说的时候声音一下子复杂起来,经过沉思之后继续开口,“因为它们往往象征了比表面上更深刻的意义,不仅如此还意味着我给予了你多于其他人的信任还有尊重……”
“正如我宣誓效忠吾王时摘下头盔以真面目示人的目的一样,我自然也承认您的身份,为此我愿意,让您知晓我的……弱点。”
随着她的话语,附着了铠甲的手指按住了头盔链接的地方,随着头盔的拆卸,那张脸也暴露在莫德雷德眼前。
那是一张柔弱的脸,五官带着东方人特有的柔和,明显区别于欧洲人的硬朗,纯黑色很少见的短发贴在脸侧,而那双同样色调的眼睛正盯着他,甚至莫德雷德可以从中清晰地看见愣住的自己的脸庞。
莫德雷德不知道这就是美颜冲击,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都在加快,于是把这异常归结于被承认的喜悦和激动。
两瓣颜色浅淡的嘴唇随着她的言语微微碰撞:“这张柔弱的脸,就是我以冷硬的盔甲示人的原因。”
她的神色一直是平淡而坚韧的,却在讲这话时露出了有点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睛里的水光止不住地颤动着,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用着当年向校医请假假被保安拦住的演技让自己显得真诚一点:“明明作为一个男人却长着这样娘们唧唧的一张脸,这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为了不在战场上被敌人嘲笑侮辱吾王光辉,我从一开始就以盔甲示人。”
我看见莫德雷德的脸突然僵了一下,然后是沉思,然后是大悟(雾)。
他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笨手笨脚地帮我把头盔带上,同时开口:“辛苦你了,萨德卿,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
然后他又拍了拍胸脯和我保证:“我莫德雷德绝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也不会因为这就看不起你的,因为你虽然长着一张女人娘们唧唧的脸,但是确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背对他做了个计划通的动作。
这就是不列颠小聋瞎吗,爱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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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不断熟悉着自己的战斗模式和操作,一直守护在车队的最前面,同行的侍从和车夫似乎对于原主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把我当作莫德雷德的侍从和手下,也正因为如此经常和我唠嗑,我也知道了很多原先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王和王后琴瑟和鸣感情很好,而作为皇姐的摩根皇女实际上也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亚瑟王芳心暗许。
虽然瓜吃的起劲,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王和王后感情好我同意,摩根喜欢亚瑟纯属扯淡。
比如去年击退卑王伏提庚之后整个国家上下就一直处于备战状态。而事实上卑王今年并未真正现身于人前,于是有人传言卑王被亚瑟重伤了。
比如**师梅林和湖上仙女莉莉丝的爱恨情仇,因为梅林脚踏多条船所以被莉莉丝火葬场了困在阿瓦隆。
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但是我一直没搞清楚亚瑟手上那把剑为什么还是选王之剑而不是ex咖喱棒……至于梅良心,死吧,脚踏多条船还被发现了没被打死也是他牛逼……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梅林憋着一口气的我无慈悲地想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主一点名气也没有,没有预想里被夸赞敬仰的环绕就算是我也有点失落啊!
我抱着烤好的鸡腿重新回到了马车里自娱自乐:至少莫德雷德因为太高冷没有这种鸡腿吃,他一个人啃干粮去吧。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娃子老是默默地看着我发呆,明明我一戴上头盔态度又是正常的,可是因为头盔戴着真的太闷了我还是忍不住在晚上和衣而睡时脱下来,这个时候用正脸看他说话他就一个劲地脸红还有结结巴巴地说话。
您能不能争口气学学您爸爸的撩妹技术啊,摘个头盔我没脸红你脸红成这个鬼样。
我:不是这样子打的.jpg
于是经历了七天半的奔波以及无休止的来自地精的骚扰,我们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爱尔兰的边境,而当我们站上属于爱尔兰的土地之后,便再也没有魔物骚扰了。
很奇怪,看着莫德雷德稀奇的模样,还有他告诉我他身体里的魔术回路突然充满了魔力的事情我不禁更加好奇是什么原因让爱尔兰免除了神代衰亡的后遗症。
“真是神奇呢。”他说,然后询问我,“萨德是不是要回去找你的老师了?我要准备去附近的村庄逛逛,询问有没有粮食可以卖给我们。”
比起粮食什么的,不列颠最应该考虑的应该是换土和生产资料还有搞事的骑士团……我吐槽了一句,然后说:“我休整一下再出发,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会回来。”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带上一部分侍从就离开了,应该是去往了西边的小镇,远远望去有浅浅淡淡的烟雾从烟囱冒出,渲染了晕黄的天空。
等着莫德雷德离开之后,我吩咐车夫不要走远,转过身时露出了计划通的表情,并且十分兴奋。
耶,我终于可以洗澡了!
耶,你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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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兰陵王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