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麻有没有钱羽衣并不关心,反正她主要敲诈的人是毘沙门就对了。总而言之,兆麻就这么在合宿地住了下来。
——可怜三校这帮毫不知情的小伙子们每天都在和非我族类谈笑风生。
“Nei~Nei~兆麻君,看你的外表好像学识很高,是在哪个学校当老师的吗?”
“知识是必备的。”兆麻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但我的本职工作是在大户人家做保镖。”
“哇!完全看不出来!斯国一斯国一斯国一nya~”
“那夜斗君呢?夜斗君看上去和兆麻君很熟的样子,也是保镖吗?”
“保镖?”夜斗一抹头发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在这种事情上我向来都是当主人的那个。”
“这么说来夜斗君家里一定很有钱了,是做什么的呢?”
夜斗龇起大白牙:“当然是快速省钱又安心的配送神明夜斗,一次委托只要5日元,要不要考虑一下?”
“……”
听得尴尬症都犯了怎么办。
羽衣在边上双手托腮。
“哎……”
“怎么了?”不二侧过脸,看着羽衣手掌抵着额头黯然伤神的模样,“看上去精神很差的样子。”
“何止是差啊……”羽衣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如同融化一般的瘫在了皮质沙发上,“简直要猝死了。”
手冢听得蹙起眉头:“你到底多少个晚上没有睡?”
“其实我每天都有睡的,但是睡不着啊。就像是国中浪了三年突然要面临升学考的那种死定了的焦虑感。”羽衣锤着沙发原地打滚,“临阵磨枪!现在是临阵磨枪的最后时机!”
“总之。”羽衣五体投地状的趴在沙发上,“有压力、不舒服、不开心、心力憔悴、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迹部直接一巴掌拍在羽衣脑袋上。
“好过分啊迹部。”羽衣捂着后脑勺抬起头。
幸村瞥了羽衣一眼,表示赞同:“有些话说出来还真是欠揍啊羽衣。”
羽衣拉过一旁的垫子,默默把耳朵捂上。
“相!叶!羽!衣!”
“不要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样子。”不二眼疾手快的把垫子从羽衣手里抽了出来,“没有用的。”
“呵~还真是一点都管不住。”
“上去睡觉。”
被群攻了。
处于劣势状态还很理亏的羽衣只能先乖乖坐好。
——话说有没有人能够出面帮她说一句话啊。
羽衣转动着黑色的眼珠寻找帮手,扫到忍足时忍足轻咳一声扭过头,扫到真田时真田不动声色直接屏蔽。
羽衣:“……”
“知道了知道了。”羽衣有些自暴自弃的起身,“我这就上去……”
还没走几步突然扭过头:“不准上来!我需要安静。”
看着羽衣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忍足不由推了推眼镜:“你们觉得……羽衣上去真的会睡觉吗?”
手冢:“不会。”
不二:“怎么可能呢。”
迹部:“那家伙什么时候听话过。”
真田:“(ー`′ー)”
幸村:“算了,随她去吧。”
恭喜相叶羽衣在几人心中的信誉值已降到负数。
“不过。”幸村突然弯起眼,“能见到羽衣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好了。”
手冢抬眉看了幸村一眼。
“本大爷记得刚认识羽衣时,她是个表面上对谁都很温柔的人,看似对你敞开心扉,但是一旦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用‘没关系、不要紧、无碍’来打发。”
“但是现在,她至少会拐弯抹角的抱怨。”幸村柔和了双眼,“也变得爱撒娇了。”
这样是不是代表,距离在一点一点的拉近呢?
顶楼。
“果然还是放松不下来啊。”羽衣坐在窗台上双手托腮,不停叹气,“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郁了。”
毘沙门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会牵扯到此岸,这点羽衣还是很放心。
只是,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的扇翅尚且能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更何况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故事的最初。
最后剧情会演变成什么样,羽衣也不知道。
“一直呆在这里实在是太被动了。”
“这么下去可不行,大概,我需要主动出击。”
扣扣扣。
外面有谁在敲响房门,羽衣迟疑了一下,还是从窗台上翻下身打开门:“……真田?”
“是我。”真田点点头。
“还是进来吧。”羽衣侧开身,“里面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东西,顺便我也想问一下关于剑道的事情。”
“我想你在上面不睡觉也无聊,东西已经提前给你带上来了。”
羽衣默默接过木刀:“……知道我不睡觉的有几个?”
真田棕色的眼眸染上几分笑意:“你不想让知道的都知道。”
“……”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羽衣扪心自问。
——良心这东西我没有!
一番自问自答后,羽衣很厚脸皮的自动把这件事揭过:“我想知道,当在对战中遇见必须赢但是又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如果是真田的话,会有什么办法。”
“这个时候,技巧和计谋就显得很重要。”真田认真的回答,“但是这两者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对了还有几个前提条件。”羽衣举手补充,“对方只会砍但破坏力强,而且除了大刀还可以使用双枪、长鞭,并且会在战斗中放出凶猛的狮子。”
真田:“……”这还怎么玩?
真田想了很久只能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在说网游?”
“严肃点真田。”
“……”到底是谁在说笑话?!
“……算了,还是直接教我剑术的技巧吧。”羽衣挥了挥手里的刀,“要速成的那种。”
“那就只能是较为简单的几个。”真田拿起他自己的那把,“我用慢动作演示一遍,有什么疑虑尽管提。”
经过真田几个小时的手把手教导,羽衣也算是对剑术有了不错的了解:“我以为刀剑什么的只要会刺会砍就可以了,没想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奥。”
“剑道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作为初学者,现在已经是很好了。”
——你以为我当了多少年的神明。
叉腰。
“糟糕……忘记时间了。”突然想起什么的羽衣看了眼窗外,三校已经在楼下集合,“马上下午的训练又要开始,占了你的休息时间非常抱歉。”
“不用。”真田收好木刀,“只是教导罢了。”
“就算这么说——”说到一□□衣突然止声。
“怎么?”
“毘沙门。”羽衣垂眼,再抬起时,漆黑的眼眸已经是一片凛然,“毫不顾忌的攻击这里,你是疯了么?”
“先走一步。”
羽衣直接从顶楼窗户翻身下去,不远处注视此地的男子黝黑的脸上不由扩大了几分志得意满的笑意:“杀了几个神器,再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夜斗身上,毘沙门果然气到什么都不顾了。”
“是时候回去了,陆巴。”野良拿出几个白色面具,“高天原那边抓紧把无用的神器都清理了,这里有我看着。”
“你似乎很在意这里的人类呢。”陆巴离去后,野良看着羽衣微微扬起唇角,“那就拼尽全力去阻止毘沙门吧。”
野良一点都不关心最终的结局,不管哪一方死亡,她的目的都达到了。
“神战啊……真是让人期待呢。”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