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害什么羞!”听到柜子门外房门阖上的声音,羽衣使劲拍了拍自己有些微热的脸颊,“手冢不过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才不是被治愈了呢……”
鼓起勇气推开柜门,有刺目的阳光照耀在冷白色的脸上,羽衣绷着一张小脸,三秒后又‘啪’的一声关上。
——没脸见人了〒▽〒
抱膝。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是善神。”羽衣把下巴埋进臂弯,露出来的半张脸却是眉眼弯弯,“不管怎么说,还是好开心呢。”
虽然她现在依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总有一天,她所期望的会一一实现。
慢慢的,会好起来的。
“下去吧。”这么和自己说,羽衣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衣柜门,这次阳光倾泻而下,温暖的色泽拂去一角灰暗。
纠结了很久才从五楼下来,金碧辉煌的餐厅内,三校早已开始了早餐,气氛吵吵闹闹,却也其乐融融。
羽衣面不改色的走进去,越过青学越过冰帝越过立海大,最后,拐进了最里面的超大厨房。
——果然早上起来还是要来一口冰镇烈酒,超爽的~
“当着本大爷的面进厨房偷酒喝,真当我看不见,嗯?”
刚打开冰箱门就听见熟悉的慵懒华丽声线,羽衣回过头,发现迹部正抱臂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无奈。
“光明正大。”羽衣回过头,一本正经的纠正,“是光明正大。”
“重点是这个么。”迹部斜了羽衣一眼关上冰箱门,顺带抬手敲了羽衣脑袋一记,“等你什么时候病好了再给本大爷碰这些,先把药喝了。”
“……真是黑暗的生活。”
“嗯?”尾音上扬,迹部用他深蓝色的桃花眼乜斜了羽衣一眼。
“喝喝喝。”
从迹部手里接过药碗,羽衣直接以药当酒,一口灌了下去。
“这口感——”羽衣顿了顿,突然思索的捏着下巴,一脸沉思状,“居然和梅雨做出来的一模一样。”
“那是自然。”迹部骄傲的抬手轻抚泪痣,“本大爷出手,向来都是追求极致的完美。”
“……喂喂。”刚进厨房打算看看情况的忍足听到迹部的话,不由顶着一张扑克脸推了推眼镜,“别把功劳全部揽去啊迹部。”
单手半插口袋以一个休闲的姿势靠在雕花的大理石墙面上,忍足用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述说:“我可是大清早的就下来按照药方用试管调制出的100%精确度。”
“原来如此。”羽衣点点头,“怪不得一股化学药品的味道。”
“两位辛苦了~”
抢在迹部头顶冒十字之前,羽衣率先双手合十枕在脸颊旁,突然扬起的温柔笑靥自带超强圣光:“我果然最喜欢迹部和忍足了呢~”
猝不及防被闪到的忍足:“……”
而一旁早就有抵抗力的迹部熟视无睹的闭上眼,只是曲起食指抵住眉心,一脸头疼:“相叶羽衣你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现在出去吃早餐!”
“呐,迹部。”羽衣叫住迈步往外走的银紫发少年,弯弯眼,“我喜欢迹部,是真的呢。”
迹部回过头,少女彻底柔和的眉眼让迹部微微扬起唇角:“啊,我知道。”
羽衣跟着迹部往外走,想起还有身后的忍足,不由回过头竖起大拇指:“不愧出身医生世家,忍足真的是很厉害呢,麻烦了。”
“能被神明赞扬是我的荣幸。”忍足很绅士的微微弯腰,嘴角勾起的细微弧度却是昭显几分愉悦。
三人相继走到门口,这时,向日岳人突然扭过头指着身旁的少年。
“迹部,这家伙突然冒出来说是什么相叶羽衣邀请来的,你认识吗?”
感受到迹部注视的目光羽衣抽了抽眼角:“……夜斗?”
“哟~”黑发蓝眼的神祇端着餐盘扭过头,冲着少女一脸灿烂的招招手,“羽衣,这家的伙食不错,还有吗?”
“什么叫还有吗……你手里吃的这份是!我!的!(╬ ̄皿 ̄)”
“有什么关系。”夜斗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双手插袋,随后偏过头开始不停地吹口哨。
飘着音符的那种。
“……”羽衣看着夜斗,突然一脚踹了过去。
夜斗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躲过,随后毫不影响的继续扒着碗里的三文鱼。
一边吃着,夜斗一边还不忘回头指腹下拉眼角顺带吐舌‘略略略’。
那样子简直无法无天。
“她就是相叶羽衣?”真田看着追着夜斗的脚一阵狂踩的羽衣皱起眉,“不是叶子吗?”
“大概因为比较有名吧。”幸村捏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解释,“要是被认出来会给羽衣造成很大困扰的。”
“Nei,部长。”切原卷着额前的黑发,“相叶羽衣是什么人,很有名吗?”
“没听过的概率为100%”
“没听过?没听过就对了,谁让我们和她混的不是同一个圈子(笑)”
“本大爷已经叫厨师多做一份早餐了。”迹部对着神清气爽走过来的羽衣开口,“他也是神明?”
“嗯。”羽衣看了眼抱着踩扁了的左脚,疼得一边飙泪一边原地跳脚的夜斗,点点头,“算是偏向武神的祸津神吧。”
“恭喜。”忍足不由拍拍迹部的肩膀吐槽,“有两个祸津神坐镇,迹部的家业一定会蒸蒸日上。”
迹部:“……”
——这听着多么像一个诅咒。
“是朋友吗?”不二有些好奇。
羽衣认真思考了一下:“嗯……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吧。”
虽然明面上羽衣是夜斗的主人,但是私底下,羽衣依赖夜斗要比夜斗依赖羽衣更多一些,因为——
夜斗抛却羽衣还可以使用野良斩杀一切,而羽衣抛却夜斗,就什么也没有了。
夜斗是羽衣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矛,而相对的,手握夜器的羽衣,会成为夜斗最强有力的盾。
“必不可少……吗?”
“还真是相当高的评价。”
几道视线扫向夜斗,平静却隐含几分敌视。
“羽衣这么说还真是厚此薄彼。”幸村波光潋滟的眼垂下,颇有几分黯然神伤。
“因为意义不同啦……”羽衣讪笑着安抚几人,“你们对我来说——”
大概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吧。
羽衣撇开脸,却对上了手冢一双柔和的丹凤眼,羽衣愣了愣,‘噌’的一声跳出几米远:“谁要和你们说这些啊?!”
“脸红了?”夜斗眨着亮蓝色的眼凑近,突然伸出手戳了戳羽衣的番茄脸,每戳一下羽衣头顶就会冒出一阵青烟,“你居然脸红了?”
羽衣拍下夜斗作乱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夜斗突然捂着肚子指着羽衣一阵嚣张大笑,“居然害羞了害羞了,是春心萌动?还是心猿意马?果然是看到了帅气的我不由心底小鹿乱撞~”
夜斗捧着脸颊自我陶醉状:“哎呀呀还真是让人苦恼啊,要怎么拒绝呢……”
羽衣瘫着脸朝夜斗弹了一枚五日元硬币:“闭嘴。”
硬币划过空中留下一道明晃晃的弧度,夜斗发射性的一把抓过,指尖捏着硬币扬起帅气的笑脸:“你的愿望,我夜斗确确实实……喂!这明明就是我的硬币!”
“有意见?”
“嗯哼哼,说不过改贿赂?”
“……果然还是要把你捆起来。”羽衣面带黑气的拉长手里的银色细线,“然后灌上水泥拿去沉东京湾,那场面可真是让人期待。”
夜斗:=口=
怎么办,玩脱了。
“等、等等……有话好好说!”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