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看着拿了钥匙就欢脱走远的羽衣,眼角抽了抽:“好好的房间不住住顶楼,这不华丽的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据说在家祭拜神明有不少忌讳的地方。”幸村低眉思索了一下,“首先安神必须在独立的房间和安静的环境内,切不可放在卧室以及污秽气场附近,其次神明所处位置必须高于人眼,且不可从神明头顶经过,否则视为不敬。[注:请勿考据]”
“这家伙……”
“这些也就罢了,我只是好奇——”幸村顿了顿,“让羽衣镇宅真的没问题吗?”
想到羽衣少女的赫赫大名,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下。
“你们——”迹部和幸村你一言我一语,旁边脑子里一团雾水的手冢终于忍不住开口,“和羽衣很熟?”
“当然。”
“关于她的身份……”
“本大爷不知道她是怎么和你说的。”迹部打断手冢的话,轻抚泪痣,“但是身为多年的朋友,本大爷还是勉为其难的奉劝你一句,她的话——”
“千、万、不、要、信。”×2
手冢:“……”
一上顶楼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羽衣从楼上下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围坐在大厅吃晚饭的少年们虽然已经训练了一天但依旧活跃,相反羽衣,休憩过后那双亮红色的眼还是有些疲惫。
最近她的活动时间好像一直都有昼夜颠倒。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逢魔时刻是非多。
“醒了?”
“嗯。”羽衣走到冰帝正选的餐桌前坐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大概是睡过了,头有些头疼,尤其是脖子那儿还有刺热的感觉。
“怎么了。”迹部看着羽衣不佳的脸色,拧起眉头,“不舒服?”
“只是有点累。”羽衣打开面前的葡萄酒,还没有倒进杯中就被迹部一把夺走,“迹部?”
“还是不要喝了。”
“YADA.”羽衣当机立断的拒绝,眼角一垂伸手去抢,结果迹部立马高举酒瓶。
垫了脚尖去够都够不着,羽衣看着迹部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讨厌这样的身高差(╯‵□′)╯︵┻━┻
“喝汤。”迹部把酒瓶往边上女仆手中的托盘一放,整个人长腿一迈又坐了下来,“the Buddha Jumps Over the Wall,内含鱼翅、鲍鱼、日本花菇、海参、干贝、鸡肉、金华火腿、猪肉和人参,营养价值极高。”
“这种大杂烩你确定喝起来味道会好?”羽衣斜眼,“比起喝汤夏天果然还是要喝冰镇过的烈酒,入口是冰的,胃里却是……”
“190美元一碗。”
羽衣沉默了一下。
“空运。”
“……你当我很好骗吗迹部。”羽衣幽幽的指着被女仆端走的葡萄酒,“产自法国的Chateau Petrus,世界上最好也是最贵的酒之一,限量生产。”
迹部:“……”
——谁能告诉本大爷一个贫困的神明为什么会懂这些东西?!
——在下上辈子也是同级别的土豪,大家还是不要互相伤害了好吗。
一直用余光注视着邻桌的幸村,这时候才低头抿了一口茶水,眉宇间有些愉悦之色:“看来你的关心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呢,迹部。”
“这些东西一般人都很难见到。”在一旁竖着狼耳朵旁听的忍足差点噎住,缓了一会儿才饶有兴致的抬起头,“叶子桑还真是博学。”
“谢谢。”
“真不愧是迹部。”桃城大口大口的吃着美味佳肴,塞满了嘴巴才舍得缓一会儿,“这些东西恐怕也只有迹部家能弄到手了……不过部长,你表姐果然还是和冰帝的比较熟啊。”
“确实。”不二抬头看了眼一脸郁闷的迹部,如果羽衣是普通人,他倒是没有什么疑惑,但是——迹部,他到底知道她是谁吗?
“那是她的私事。”手冢看着手中的鳗鱼茶,只剩下汤水的碗中倒映着棕黑色的丹凤眼,却没有以往的清澈和平静。
“那么问题又来了。”乾的镜片一阵反光,“我突然记起,身为青学的新任经理,叶子桑一天都没有出现在网球场,而我们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青学众:“……”
“所以这是被我们下意识的忽略了吗。”乾低下头记了几笔,“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为0%,我觉得有蹊跷。”
“哦?”越前突然抬起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真不愧是博士。”
“数据不足。”乾合上笔记本,“有待补充。”
“加油啊前辈。”越前开口,“我对叶子桑也是相当好奇呢。”
也不知道是淋了一夜雨还是和蠃蚌火拼一整晚的缘故,羽衣总觉得自己有点提不起劲,成神以后再也没有生过病的羽衣少女第一次感到神情恹恹。
“这样下去可不行。”羽衣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身的麻烦可不能松懈。”
“吃不下去?”迹部看着羽衣碗里几乎没有浅下去的米饭皱眉。
“睡了就吃容易长胖。”压下身体的不适,羽衣扬起一张光芒四射神采奕奕的脸,“我想先四处走走。”
迹部点头,顺便抬手叫来管家:“想去什么地方就和管家说,毕竟是度假的地方,本大爷这里的设施绝大多数都是齐全的。”
一楼户外网球场、骑马场,二楼各种健身器材,三楼巨大的室内泳池,四楼是配有豪华音响的图书馆。
只能说迹部不愧是网王里最有钱的土豪。
“不用跟着了,我自己逛就好。”
和管家点头示意后羽衣走进了二楼,也不知道是不是迹部为了方便前来的三校正选们,二楼除了健身器材还放了很多类似竹剑木刀乐器鱼竿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
羽衣四处走走看看,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一把木刀面前。
“说起来夜斗的神器形态就是一把刀呢。”羽衣拔/出来挥了几下,“只是可惜不是我习惯的武器……”
如果剧情照旧,为了夜斗,她迟早会对上毘沙门天。
“这样打起来还真是前途渺茫。”
不过——
“只要攻击有效就可以了吧。”
反正大家都是无规则的抡刀乱砍,经验不够那就力量来凑好了。
羽衣眯眯眼,一个转身就将身后立着的木棍削成两截。
“空有一身蛮力!”就在羽衣收回刀时突然有人冷冷开口,“这样使用木刀真是太松懈了!”
“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好了。”羽衣没有回头,继续把玩手里的木刀,再一次挥下时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抓住。
“如果是抱有玩乐的心态请不要亵渎剑道这两个字。”
“有关这方面的事情你还真是意外的严肃和在意呐。”羽衣松开握着刀柄的手,“只不过对我来说它代表的可不是剑道,所以用不着这么生气真田君。”
羽衣抬起手摸向身后,在握上另一把木刀的刀柄后猛地一个用力将其从背抽出。
刀尖对住真田的喉部,羽衣突然笑得很欢快:“剑道不过是充满正义感、用来强身健体的运动,实际打起来没什么用的~”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