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六火养猫实记 第69章 六十九

在贵族的口耳间，畑鹿惊无疑是近期知名度很高的名字。

京都近大阪城的方向都在说着他的不忠不义，江户则在说他升官之快，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献药被将军看重的人，但不少人在这样说后，紧跟着就会有人打趣，说不如你也去海上三十载如何？

有人哑火，有人说不过三十载！而且谁知道那三十年是不是真的在海上啊？

众说纷纭，但人们也差不多把畑家父子的生平扒了个底朝天。还有些更糟糕的无稽之谈，什么浅井茶茶从小和畑鹿惊一起长大，早私定终身，第一个孩子怀孕时他跑了，三年后孩子越长越像，丰臣秀吉一怒之下……

茶屋结实厚重的长凳突然断裂，正添油加醋的人后仰摔了个底朝天，桌上刚被满上不久的热茶更是泼了他一脸一身。在整个茶室乱作一团的时候，角落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悄然起身，像是跟着什么一样出了店门。

街上行人在这个时代来说算多的，毕竟是京都。有小贩沿街叫卖，车夫赶着装满米粮的牛车，妇人抱着孩子买了一些盐，路过的女孩停在木梳摊子边，替家里跑腿的孩子拦下车夫买粮，做工休息的男人们坐在街边吃饭。

平常到一点可疑情形都没有。

宇智波佐助开了写轮眼，他扫视整个街道，愣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妖怪都没见到。不少人在路过时对他频频投来目光，他在这里站的太久，自己成了显眼的那个。他拉下斗笠盖住眉眼，直接走到那个停在金平糖店面前的孩子旁。

“怎么发现是我的——？”

宇智波佐助说：“到处都是破绽。”

“欸——真实不讨喜的回答。”

“卡卡西在哪里，”宇智波佐助说“你是他契约的刀吧。”

萤丸：“是哦！你又是谁。”

宇智波佐助：“他学生。”

萤丸缓缓松开拿符咒的手，表情有些凝重：“哪个？吃胃药的……不对那是个女孩。你是那个肚子里有九尾妖狐的吗？”

“……”宇智波佐助一忍再忍，“……不是。”

萤丸抽出符咒：“可疑的家伙啊。”

宇智波佐助忍无可忍：“卡卡西不可能只提他们。”

“好啦好啦，”萤丸用符咒扇风，脸上是满不在乎，踢踢踏踏着踩木屐的脚就越过宇智波佐助走了，“你看起来有点生气呢，宇智波君。”

“别那么开不起玩笑嘛，你怎么不走？”

宇智波佐助：“……”

萤丸：“哇哦，果然和大将说的一样爱生气。”

宇智波佐助：“…………”

萤丸：“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大将正在江户那边。他可忙了。要不要先去我们的落脚点歇一歇？”

宇智波佐助这才迈步前行，黑色的斗篷一角翻飞，气势十足。萤丸的手在额头上搭成凉棚状：“哦~真是不好惹啊！但是……”

“小哥！宇智波小哥，走错啦！”萤丸挥手大声喊，“这边这边~哥哥~”

宇智波佐助：“………………”

江户那边有一则不太美妙的消息。

有个武将过来与旗木卡卡西打招呼：“花开院家的阴阳师所护卫的那位公主，是珱姬吧？你有印象吗。”

畑鹿惊是阴阳师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旗木卡卡西去帮花开院家治退妖魔的事情他们也去求证过了。

“是吗，任务对象啊。如果你和那个城主关系好的话，不如给他去信一封好了，”暂且把他当作同僚的另一个人也说，“让他先延缓一下女儿的出嫁或者怎么的。”

另一个人说：“不行吧，在京都那群家伙眼里，丰臣可是正统……真是笑话，曾经好运得到过天下罢了，我们的将军就是正统！”

旗木卡卡西：“所以怎么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有个人回答了他：“淀殿、那个女人……为丰臣秀赖求娶能够治愈他人的珱姬为妾室。”

旁边的武将更是不安：“她想干什么啊，吸食公主的活肝吗？真是疯了……”

“你怕了？”

“说什么呢！”

他们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旗木卡卡西，还是忍不住问了：“所以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的。”卡卡西说。

因为曾经的交情和父辈的遗泽获得城池和官位，在这个时代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首先这个人不能有几十年的空白履历，和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旗木卡卡西本人倒是对此不太在意……畑鹿惊被排挤，和他旗木卡卡西有什么关系？有吗？

做任务而已，只是排斥的态度会让一些消息延迟，他想做的事情也不一定会顺利开展。可能够决定事件走向的永远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真相。

有能耐的阴阳师并不是只在京都，不管是和尚还是巫女，里面都有货真价实的灵修者。一些能够契约妖物为式神的阴阳师家族也有投诚德川的。只是妖鬼之间流传的信息想要让人类这边知道，还是缺少渠道。

身在大阪城的淀殿，早就不是当初的浅井茶茶，羽衣狐早已占据了她的皮囊！

统领最大百鬼夜行的羽衣狐实力非凡，她在妖那边有总大将的身份，又在人类这边谋得了高贵地位。两厢之下想要做什么都足够便利，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她腹中不知道什么东西即将降生，对能量……也就是妙龄少女血肉心肝的需求骤增，她说不定能够隐瞒到最后一刻！

体表完好但内脏空空的身体被摆在众人面前，屋子里的不少勇猛著称的武将都脸色发青。

人与人尚且能够一战，但人与妖……

也有放下豪言，说哪怕是妖也会把头颅斩下来献给将军的人，但德川家康只是看着畑鹿惊。

“茶茶那孩子性情大变的原因，总算找到了。大阪城内的，根本不是茶茶，而是杀害她的凶手，”德川家康一字一句，“我意欲攻破大阪城。”

旗木卡卡西说：“请让我来斩杀羽衣狐。”

事情就这样暂且定下来了，但珱姬要被嫁给丰臣秀赖做侧室的消息也在这个权力中心传开。至于德川家康为故人的孩子报仇所以下定决心这个事情……说实话，单从结果出发，就算没有羽衣狐抢夺淀殿身体这回事，德川家康也会出兵！

只是这个理由更能振奋军心，又或者这也是有力理由的一种？

“世界的自我修复吗？”

很多事虽然在资料上看过一遍，但这种命运的巧合一次又一次出现在眼前时，或许人能做的就只有尽力。就连织田信长……或许这件事还需要确定。

旗木卡卡西坐在静室里，抽出刀，又缓缓合入刀鞘。

不知不觉，春日去，初夏至。

漩涡鸣人告别春野樱，一步三回头地被宇智波带土护送回木叶村；春野樱和医疗组一起研究毛利兰的情况，忙得不可开交。

本来这样才对！

夏目贵志吞咽口水：“那个，春野小姐……”

“贵志君是吗？”春野樱束着半长发，穿着时之政府研究人员同款白大褂，甚至配了一副科技眼镜，融入性高得惊人，“你是卡卡西老师的沟通者，对吗。”

“是、是的。”

春野樱：“我有些关于老师的事情想问一下你。”

夏目贵志逐渐平稳下来，怎么说呢，那天宇智波带土去送走漩涡鸣人，他就负责帮忙修缮对方的本丸。自从知道那地震一样的地形是眼前女子一拳捶出来的，他就有些莫名的敬畏。

“很多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夏目贵志实话实说，“如果你去问纲吉君他们的话，他们也会都告诉你的。”

合作有合作的态度，既然双方的目标和立场并不冲突，那么互相共享情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春野樱却摇摇头，她双手抱臂靠在墙上：“不是什么机密，是你能答得出来的。”

“是？”

“我想问问卡卡西老师在这边过得开心不开心，”春野樱说，“仅此而已。”

夏目贵志小心翼翼试探起对方：“春野小姐是觉得、可以让卡卡西老师留在这里吗？”

“……也不是说可以或者不可以吧。时之政府这边的医疗水准先进，灵力修行也对人体健康有益，出任务的风险……他失联时我们那么着急，因为忍者本身就容易丢命。哪怕卡卡西老师卸任了，他也肯定闲不住到处乱跑。说实话，哪怕把他留在原世界，我们互相也无法对彼此的生命续存负责。”

春野樱看了看走廊外一栋栋的大厦：“但你们对毛利兰是真的很用心，也不肯放弃丝毫希望。卡卡西老师的价值只会比她还大。”

夏目贵志说：“我们不是只看价值的，不管如何毛利小姐都会获救。不过，您的意思是……”

春野樱询问：“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有这种说法吧？妖魔鬼怪的寿命很长之类的。”

夏目贵志看向在沙发上睡到打鼾的贪酒肥猫：“……是的。”

“看到宇智波带土的时候我就明白老师来这里的理由了，佐助也意识到了。你们的技术虽然能够延长寿命，却不是无穷无尽，”春野樱说，“这才是我不希望卡卡西老师继续呆在这里的原因……”

“有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是真没意识到，还是假的。”

“追逐幻影是无用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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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