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六火养猫实记 第64章 六十四

吃食堂的人最终只有漩涡鸣人他们几个，解决口腹之欲后春野樱扎起短发，跟着尤尼去了时之政府的特设医院顶层。

“呃啊、”鸣人靠近病房马上提出问题，“九喇嘛说他感受到了很不好的东西。”

尤尼轻轻点了点头：“因为她的情况很严重。”

春野樱决断：“先让我看看。”

病床上的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几岁，各种仪器链接在她身上维持基础的生命运转，但最大的问题是一颗浑圆的紫色玉珠嵌在少女的腹部，恐怖的瘴气斑纹和狰狞的黑色线条从腰部一直往四肢蔓延。

漩涡鸣人：“这个感觉，和带土本丸里的那些付丧神好像。”

宇智波带土说：“这就是我那个本丸的前任审神者，一个小姑娘，但是很努力。”

春野樱没有参加他们的闲谈，她戴上尤尼递过去的手套，手上亮起柔和的淡绿查克拉开始检查。

一旁的仪器有一个量化的格子，沢田纲吉先摸了摸仪器，一簇火焰自他眉心燃起，瞳孔也被跟着点亮。玻璃质感的屏幕亮起一个电池模样的东西，随后汲取起了大空之炎。毛利兰身上的瘴气似乎有所减弱，但并不多。

“她已经换了三个身体了，”尤尼说，“再这样下去……”

穿梭平行时空的刀剑都是分灵，就是因为损失可以承受。任何人类穿越平行时空都有一个隐患，那就身体死亡之后灵魂也不复存在，所以审神者通常坐镇独立于时间线之外的本丸来确保安全。

毛利兰在成功回收四魂之玉后死亡，在场的付丧神集体确认过了。

甚至躯体也直接泯灭……只是在这颗沾血的四魂之玉被回收后，他们发现情况并不如所想的那样简单。

或许是毛利兰的灵力实在强大，又或许当初导致她身死的意外里还有别的隐情。毛利兰的灵魂被保存在了四魂之玉内，陷入一种生与死的界限当中。按理来说身体死亡的人不管怎样灵魂也会是死魂，可审神者本身能够安然无恙到达平行时空，就是钻了这个模糊生死的空子。

值得庆幸的是白兰虽然心黑，可是这个模糊生死的灵契却阴差阳错让毛利兰有了重回人间的一线希望。

时之政府复制没有灵魂而适合毛利兰的躯体非常简单，问题是她的灵魂在不断转移中会有损耗。四魂之玉变相保护了她的灵魂，却也禁锢她无法醒来。

春野樱停下了检查：“这是一具没有问题的身体。你们做不到把她的灵魂移植出来，然后再放到这具躯体里吗？”

尤尼轻轻摇头：“她的灵魂已经无法与四魂之玉分割。”

他们集合一群人能找到的方案是把四魂之玉植入她的躯体，让她本人的意识上浮。

但四魂之玉植入，瘴气和灵力会在灵魂与□□链接构成的那一刻同时侵蚀她的躯体，净化过度会影响链接。直接净化四魂之玉也不行，人的生魂是明与暗的综合，一旦净化彻底，毛利兰的灵魂也会被净化，那样苏醒的就不知道还是不是本人了。

“封印四魂之玉，直到她的灵魂有办法在四魂之玉内上浮，再把玉放置到躯体里，”宇智波佐助说，“再换两次身体，她的灵魂就要损耗到无法醒来了。”

漩涡鸣人格外无助：“佐助怎么也懂……”

“大蛇丸。”宇智波佐助言简意赅，意思是他对此事确有了解。

沢田纲吉展示他手上那枚古朴指环：“这里面栖息着彭格列历届首领的魂灵，时间的优待一直在基石主人身上……四魂之玉从概念上来说也是一种能量物体，可这些都是死物。”

“如果不与身体建立链接，哪怕这是个制作出来的躯体，她的灵魂都会逐渐转向[死]的那一面。”

“那时，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了。”尤尼轻声说。

春野樱皱起眉头：“只能让四魂之玉嵌入身体，然后她自己的灵魂清醒上浮吗？”

尤尼点头：“还有其他的办法。”

灵魂毕竟是精神方面的东西，他们可以在把四魂之玉嵌入毛利兰的身体后，让幻术师唤醒她的灵魂上浮，让她自己来压制净化。

没有实行的原因，是幻术的施展必须确保幻术师不被污染侵蚀，但如果从旁净化幻术师，很难把控度量。容易直接驱散幻境，或者影响链接稳定。

想要这个计划成功，所需的力量不能太强，而是更加温和的某种能力。

宇智波佐助看宇智波带土：“你不行？”

宇智波带土解释：“四魂之玉里头本身就有一堆妖魔的怨念，或者说灵魂。什么都有吧就是……反正用轮回眼就是找不见，我试过，分辨不出来那个女孩在哪。全是黑漆漆的，我倾向于毛利兰的灵魂已经被污染了。”

“还没有，”尤尼说，“我[看]见了，兰获救了哦。”

宇智波带土耸肩。

预言实在是太难捉摸的东西，多数时候是没有前因后果的只言片语。但提前知道美满，人们可以承受现在一时的付出。

尤尼伸手触摸兰的额头。

“那个她醒来的未来很快就要到了，连同白兰不愿意说的结局。”

京都暂时安定，可平静的表面之下有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畑鹿惊的宅舍从陆续有人上门，到谣言发酵后门庭若市，一直到最近重新平静，甚至冷淡更胜从前。花开院秀元又上门来了，只是不再是来特地蹭那一顿午饭，而是说向他传达不得了的消息。

花开院秀元问：“鹿惊当真寻回了神药？”

旗木卡卡西问：“你也想要？”

“人生百年，如果真有神药，许多人应该都想要。但我们花开院家的破军就是召唤历代家主，我日后也会在其中。所以真有神药的话，不如你自己先用了。数百年后说不定还能一同饮酒。”

“那要让你失望了，”旗木卡卡西说，“成仙的神药我没有，但秀元是带着谁的意思来见我的？”

花开院秀元叹气：“鹿惊啊鹿惊，你现在也可以进入阴阳寮。现在江户幕府新设，很多事情不是越晚越好。”

旗木卡卡西一下没接上话。

“你既身负灵力，且气息清正。所契式神皆锐而不狠，目光明亮……人心会比鬼神更难测，朝堂虽功名利禄，你若想要抽身，现在还来得及。”

“所以你是防止土御门实力壮大，招人招我身上来了，”卡卡西打趣了一句，“说笑的。我也知道你的担忧，你是接到什么消息了吗？”

“朝上今日有人提你的事情，”花开院秀元说，“那位大概会召见你，也许就在近期。”

“那我需要学一学礼仪吗？”

花开院秀元又想叹气了：“阴阳术我还可以帮你，你是侍奉过织田和浅井乃至丰臣的武士，你的礼仪还有什么可指摘的呢？现在的问题真的很严重了。”

只有卡卡西自己知道，自己是完全没研究过这个时代礼仪的。面对这个以灵力识人的阴阳师，他虽然一开始是有意结交，可也不好让人家干着急。

“不必担心我，秀元君，”旗木卡卡西说，“我不会有事的。”

花开院秀元急了：“怎么可能没有事呢？”

旗木卡卡西：“嗯？”

花开院秀元说：“此事有些失礼，不过……其实我在见你第一天时，就已经为你起卦。[畑鹿惊]……大凶死相。鹿惊，你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顶着[畑鹿惊]这个死人身份回来的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嗯，不必介怀。”

扇子被哒一下敲在手心，花开院秀元转身用扇子指着卡卡西：“你也是阴阳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模糊自己气运的法术？我从第一日上门你就面色有光，看起来能活八十八。之前我还当是横祸，而我的阴阳术断不会出错……你用了术？”

旗木卡卡西：“……也可以这么理解。”

“什么术？”

还能是什么术，冒名顶替之术啊。

“你就当作是龙宫城里学到吧。”卡卡西敷衍他。

花开院秀元展开扇子摇啊摇：“既然在龙宫城学到了京都没有的阴阳术，那你也一定寻到了神药吧？看来我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啊。”

“生气了？”卡卡西说，“不必怀疑你自己的能力。秀元君。”

“不必怀疑……等等，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人还是、”

“是人，当然是人。”

送走花开院秀元，中午刚过，就有人送来消息，邀请旗木卡卡西入府一叙。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旗木宅都陷入了紧张的气氛，除了旗木卡卡西本人。一群付丧神肉眼可见地焦躁起来，就连萤丸都有些坐卧难安。大和守安定颇为心神不宁，眼见第二天卡卡西即将出门，他差点把手里的扫把拗断。

“有这么值得紧张吗？”

“你自己不也昨晚没睡好，早上还偷偷用了从现世带来的遮瑕……啊！大将！”

本来是路过的旗木卡卡西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收获，他当即摸着下巴：“原来加州清光也私自偷渡东西了啊，所以那天那个……”

大和守安定：“！不是、那天的棉花糖是我们无意间找到所以才烤来吃的、应该是上次购物放进袋子里忘记拿出来，真的！”

卡卡西：“不，棉花糖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大和守安定：“……”

旗木卡卡西：“嘛，总之，安心好了，安定。你们都在府上待着，我的话不会有任何问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