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六火养猫实记 第50章 五十

毘沙门和建御雷神率领众神击退风穴中涌出来的妖物，好一通忙活后惠比寿的神器们被带到毘沙门的神殿中。宇智波带土也在其列，他带着假面和这些人交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聊。

就算旗木卡卡西不出场，那些提前被安排好的刀刃也会想办法将藤崎浩人斩首。

触发形的邪法封印，卡卡西在提供思路后还是他亲手布置的。

宇智波带土结束一轮寒暄，找了个机会脱身。他走到无人角落，思考一会进入神威空间后该怎么和卡卡西解释。

拐角有人。

来者也无意隐藏自己的身形，他迎着宇智波带土的目光走出来。

“你会和旗木先生留下吗？”他说。

严弥在时之政府的资料中也不怎么被提及，但是仅有的资料上写着「沉默寡言」的特质。

宇智波带土已经懒得去追究时之政府信息有问题的次数了：“我不会让他总是奔波的。”

“少主很少会有朋友，你们如果能偶尔和他联络，他会很高兴的，”严弥完全不问鸢和宇智波带土样貌一样的事情，“这样啊，真是遗憾。”

“……不要老是仗着我有老人家吸引体质就来倚老卖老，我说过很多次！”

严弥说：“好像总是被老人家拜托事情的样子啊。”

宇智波带土面色一变：“？这种事不要乱说啊！！！”

“我只是有这样的猜测。冒犯了还请见谅…之前看你总是很沉默又压抑的样子，刚才和神器们谈笑却很高兴。我想，虽然你们有着细微的不同，可是仍旧是喜欢这个地方的。既然不能久留，在下也不会强求。只是希望……”

“停！”

宇智波带土比出休止手势：“说着不强求，可是转折之后就是强求了吧？”

他又板起脸：“刚才不过是骗过你们的逢场作戏，你最好不要因为这个有不必要的猜测。”

严弥欠身，后退一步，随后深深鞠躬。

“不……只是希望，君武运昌隆。今承此大恩，不胜感激，无以为报。”

老人脸上的褶子像是岩石经过千年风吹日晒后所被刻下的痕迹，宇智波带土打量着对方，说：“明明是神明·惠比寿所欠下的债，这么一说，好像是你来委托过我们一样。真是忠心耿耿啊……为什么不制止他？”

严弥没有回答。

空间扭曲，宇智波带土的声音被风声搅出杂音：“算了，我先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留下最后一句酷帅发言的宇智波带土摆好姿势出现在神威空间内，他假装镇定地看向自己特地准备的享乐休闲角，发现那边没人。然后他马上放开感知，紧张地跑到休闲角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旗木卡卡西破土而出，对着他下巴就是一拳头。而心中不妙的宇智波带土及时大力后仰，避开这一击，嘴角上扬无法抑制，脸上写满「生气也没用打我也没用我不会上同样的当」的意思。

看到带土表情的旗木卡卡西也冷笑一声。

宇智波带土这下真的是毛骨悚然，下一秒眼前人就化作一片雷光把他电了个正着。

“呃、啊啊啊啊——……啊、啊？不怎么疼…等等！卡卡西？卡卡西！雷切禁止啊！四十好几的人了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打架……”

宇智波带土开始翻箱倒柜地在神威空间里找旗木卡卡西，甚至还对着雷遁分身钻出来洞喊对方的名字。在拿出终极大招「不出来就回去烧亲热天堂库存」仍旧一无所获后，宇智波带土真心实意地感到愧疚起来。

好像把人就这么丢一个静悄悄的空间很久确实不地道，就算放了小零食漫画书也……

“卡卡西？卡卡西？出来吧，你出来我们去找那个幸平还是谁的吃秋刀鱼啊？”

傻乎乎找了很久的宇智波带土越来越着急，然后他很凝重地思考了一下土遁的最长隐匿时间。

以前带土是亲眼看过卡卡西潜伏，他用土遁隐匿的时间比别人长得多很多。长到带土怀疑他会闭气而死……但最后卡卡西还是将敌人一击毙。

他算了算时间，又觉得卡卡西有气也不会这么狠着发，然后得出最终结论。

旗木卡卡西丢了。

在他的神威空间，留下一个雷分身电他，然后。

丢，了。

宇智波带土马上冲出神威空间开始找人。惠比寿神社的神器就看着宇智波带土说去补眠，却从居住区跑出来。没错，毘沙门天在高天原的居所有划分娱乐区居住区，因为以前神器数量实在太多。

他们对宇智波带土的爆炸头行注目礼。

要到一手资料的旗木卡卡西在三轮神社外鞠躬离开，在路边翻看起酒吧街的车票。这时候加州清光忽然打了个哈欠，接下来像是传染一样，打哈欠的从大和守安定一直到最后的压切长谷部。

旗木卡卡西也打哈欠起来，就是打到一半变成了两个喷嚏。

“主、感冒了吗？！”

“叫旗木就行……不，怎么说。也许没有。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了。”

“旗木大人——”萤丸踮着脚凑过来，极快地扫了一样卡卡西还没有锁上的手机屏幕，“鸢呢？”

旗木卡卡西对此露出神秘的微笑，并且合上了手机。

“谁知道呢？”

卡卡西先领着这一票人去订了独栋温泉别墅房，又吃了早饭，才转道去休息。他睡了几个小时睁开眼，面对的就是楼下顺着契约找过来的宇智波带土。

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宇智波带土看到卡卡西穿着浴衣从楼上下来，掀开热腾腾的鳗鱼便当盖子。

卡卡西站了会，坐到带土对面，把这份便当吃完了。

之后他们开始旅游，慢悠悠地在这个世界活动。卡卡西的阅读书目也从科学转变为社会人文，宇智波带土并不觉得意外，还推荐了一本哲学。

“你都看过了？”卡卡西问。

带土回复：“我也在找答案。”

“找到了吗？”

“可能找到了，但是需要先解决问题，”宇智波带土抽走卡卡西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柜上，“你想回去指导鸣人怎么走吗？”

卡卡西把背后的枕头抽出来，躺到床的左侧，扯过被子盖好：“你好像很希望我回去？我还以为你会乐意让我待久一点。”

“与其放任你不知道在这里做些什么，还不如让你回去折腾些安全的。”带土说。

“……我回去折腾也不一定安全，不过，有些事情不需要插手。”

宇智波带土把灯关掉，也躺下来。

“但愿如此。”

夹在看似平和，但时不时开始绵里藏针对话氛围里的几刃已经把不动如山修炼到登峰造极，只有压切长谷部努力去记卡卡西和带土所谈的内容，试图跟上他们的思维。

这种僵持直到一歧日和主动联系旗木卡卡西后。

惠比寿与其神器在天与术士所操纵的野良对峙，野良被处封印之刑。惠比寿本因被术士短暂诱惑又为探知情报以身犯险，以功抵过，闭门罚思，直到天所派的监视人员彻底确认对方不是术士。

但是严弥说他才是术士。

他所知之术有自他被命名以来的全部，一切事情都是他做的。每被暴露便嫁祸于惠比寿。新生的惠比寿因忘却前尘又是一个完美的挡箭牌……术士的反生方法也是他所传授，他妄图从死灵神器重回人身，没有刺痛是因为他也会陆巴的压制恙的药物配置。

为什么现在承认？

「“因为失败。世间从无生死逆转之法。”」

严弥被处决。惠比寿无罪。

挂断电话的旗木卡卡西看向餐桌旁给他温酒和捞寿喜锅里煮熟菜肉的宇智波带土。

“你想让我回木叶，是因为这个？”

宇智波带土呼呼吹凉牛肉，夹到卡卡西那边的米饭碗里。

“你赖着不走，不就是为了等个结局吗。”

“你早就知道。”

“……”宇智波带土放下筷子。

外面下了厚厚一层雪，中午吃过饭的刀剑们在院外堆雪人打雪丈，笑闹的声音隔着几十米都听得到。从敞开的院门还能看到有不少附近旅馆店家或者住客的小孩也混进去一起玩了。

现在他们开始点大将玩雪仗游戏，好像还加入了忍者，每个刀剑各自带着几个小孩展开混战，打得有模有样的。

“是啊，”在这片祥和欢乐的气氛里，宇智波带土说，“话少的人一旦话突然很多，其实就跟交代后事没什么区别。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惠比寿无罪，他的使命是记录术和达成惠比寿的愿望。如今你教给惠比寿更好的阴阳术，他的使命已经终结了一半。被监视的惠比寿是无法达成愿望的，那么他去顶替，惠比寿就能去达成的自己的愿望。这下他的使命便彻底结束了。”

“更何况……”

宇智波带土的声音消失了，并不是因为他找不到什么词形容，而是旗木卡卡西的手正抚上他的后脑。

纤细但蕴含绝对力量的手没入他短短的黑发，宇智波带土怀疑卡卡西的手可能有电，不然他不会觉得头皮发麻上鄂发痒。

过了一会，他看着卡卡西的双眼，听见卡卡西替他补上后半句。

“「更何况……他以人类之心，活了千年。」……是吗？”

宇智波带土抿着自己湿润的唇，忽然没由来地心慌起来。

窗户闷响一下，震颤后雪堆下滑落在地上和窗边。卡卡西和带土下意识分开，一起看向远处朝这边挥手大喊“对不起！”的爱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