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不是蝙蝠侠的韦恩不是好哥谭 第29章 间接失忆

（周可儿√）

（宿敌线√）

（支线if√）

（死亡线√）

（大部分周可儿视角√）

（个人习惯原因，看文当然是番外堆在一起看才爽，所以全部挤一章）

（1-13是现在，14以后是零散回忆）

（推了大纲，没打算写，后来有嗑到，就推完了）

（你们有没有嗑到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嗑到了，并且越嗑越觉得奇怪）

（谁刀了我，我又刀了谁）

（前置条件：哥谭猫猫没有买地-没有联系老超，在此基础上的IF线）

（ooc警告，现在右上角叉出去还来得及）

（甜腻刀片味）

（快逃.jpg）

（参考的回合）

（部分参考：哥谭重案组、蝙蝠侠：阿卡姆疯人院、电影小丑、蝙蝠侠：内敌游戏、侦探漫画）

（右上角叉是个好东西，点一下就行）

（作者的肯定.jpg）

（没问题就可以走了↓）

chapter.1

天黑了，小丑为了和蝙蝠侠玩耍做了不少部署。

新地点，不变的老游戏，不过这次应该是“轰”的小游戏。他虽然疯了，但他有逻辑，混乱相当有逻辑。

蝙蝠也很有逻辑，甚至充满秩序，小丑知道全是假的，秩序只是混乱的外表。

“你玩的不开心吗？”小丑倒在地上，周围是被他杀死的警察。他大笑出声，呼吸不太均匀，胸膛也高低起伏，视线望着前面一二十步的地方。

“小蝙蝠你太狠心了，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蝙蝠侠完全不搭理小丑。

小丑眼睛紧盯着蝙蝠侠，他看见小蝙蝠在检查被他打死的警官，小蝙蝠把人质看得太重要了，他了解蝙蝠，他想让蝙蝠也快乐，小蝙蝠过得太不快乐了，甚至可以说过得太不幸了。他要做的就是杀死所有人，他必须要帮小蝙蝠得到自由，被折断翅膀不断坠落的蝙蝠多可怜啊。

“别检查了，我杀了他们。”

小丑轻描淡写地摆摆手。

蝙蝠侠没有动，他站在死人前保持着一个姿势。

“你还做了什么。”

小丑哇哦一声，“抱歉，小蝙蝠你是什么意思，能给不聪明的小丑解释一下吗？”

“我还做了什么？你知道的，你会知道。”

蝙蝠侠盯着小丑不说话，他没准备说，小丑也没打算说。

小丑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他知道小蝙蝠的底线——不可杀人，小蝙蝠不知道自己的底线，或者他知道，他假装不知道。

他会带小蝙蝠一起逃离疯人院。

他知道小蝙蝠想不惜一切代价拉起哥谭，可小蝙蝠表现得太不像人了，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蝙蝠的感情永远只有理智，理智到不做人，可有些东西需要情感。

小蝙蝠总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感波动，这样很不好，虽然这样的蝙蝠也很好。

蝙蝠的眼神真是太渗人了，他爱死小蝙蝠理性的样子了，他清楚小蝙蝠的耐性，面对这种程度，他会忍下来。

“小蝙蝠你不要这样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

今天约见的地点是他精心设计的，这里相对安全，绝对，绝对能让小蝙蝠看到哥谭的盛大烟花，多有趣啊。

“为了今天，我可是牺牲了不少时间，你以为只有这些人吗？”

温柔又体贴的小蝙蝠今天就要死啦，真想知道他被彻底燃烧的样子，一定很黑暗，很有趣，很耀眼。

小丑从怀里掏出一叠相片，甩到蝙蝠侠面前，“小蝙蝠，让我们看看哥谭的黑暗。”

“你杀了他们。”蝙蝠侠很安静，他知道小丑的杰作。

小丑知道崩溃是一个安静的过程，小蝙蝠被什么束缚住了，他并不快乐，他会愿意接受我的礼物吗？他会杀了我吗？他会摆脱束缚吗？不行不行，这样被他杀了有什么好玩的，要慢一点，慢一点让他也体会到自由的感觉——嘭的一声哥谭就没有啦~。

小蝙蝠的线很主观，如果能让他意识到他越过了他给自己规定的线，他就会崩溃，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越过线。

他只是觉得自己没有。

他只是站在了线上。

他只是不自由。

“让我看看你会怎么做，你会杀了我吗？哈哈哈哈，是，我杀了他们，如果——你早一点杀了我，这一切都——不会出现，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小丑摆摆手捡起撬棍支撑自己的身体，“别想啦，我把他们喂鳄鱼了。”

蝙蝠侠全身发抖，吐出一口气，“你该死！”

杀人的应当是法律，他不能打死他，他不能！

“小蝙蝠，你还在等什么，等着我把你送上王座吗？”

“亲爱的，不行哦。”

“你看啊，你会对他们产生内疚，可是有意义吗？你甚至不能为他们报仇。”

“噢，我忘了，你做不到，没错，你做不到。我知道你那可笑的原则，会有更多的人死亡。”

小丑把撬棍藏在身后走近蝙蝠侠，小蝙蝠的制止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好，这样不好，如果蝙蝠不发疯，怎么进行下一步。

“你知道我杀了他们的时候，他们想的是什么吗？他们相信你会去救他们，他们到死都相信你，可你呢？你辜负了这份信任。”

蝙蝠侠呆立着，小丑一字一句地说，“这都是你的错，在你白天做慈善的时候，他们死了；在你帮助其他人的时候，他们死了；小蝙蝠，是你的过失，是你搞砸了一切，你辜负了那些信任你的市民，本来他们不用死，你不知道我给他们上了一课——哥谭是如此的不幸，也是如此的幸运。敲错了门，倒了霉，幸运又不幸。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知......”

痛苦来的太快，小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蝙蝠侠打倒在地，蝙蝠侠捡起撬棍。

“对，就应该这样，你早该这样了，甜心你做的不错。”

都是我的错。

在哥谭，蝙蝠侠见惯了黑暗，他知道小丑只是在搞自己的心态，他都知道，但小丑不该拿这些当玩笑！这他妈一点都不好笑！

小丑脸上还保持着得意和高兴，几声细微的呻-吟被他卡在喉咙里。蝙蝠侠紧盯着小丑画满油彩的脸，撬棍次次往他的头招呼。

他抓住小丑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听见小丑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拿出小型电击器给他做心肺复苏，妈的，这种烂人就该烂死在垃圾堆里，他就该死，小丑就该死......没人比他更该死！

蝙蝠侠的手很稳，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死吧，去死吧！

太好笑了，小丑实在忍不住，这简直就像他在拿撬棍拷问小蝙蝠的良心一样，明明挨打的是他不是吗。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了我，亲爱的，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小蝙蝠，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过你该长大了。知道吗？我除了投毒外，我还在——哥谭埋了一颗核弹，关闭核弹的开关是我的心跳，只要杀了我，你就能拯救一所城市。”

“只要你杀了我。”

小丑的声音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你以为你想让我杀了你，我就会陷入疯狂？我告诉你，杀人除了带给我一分钟的快感，什么也没有。”蝙蝠侠紧盯着小丑，现在他知道了小丑的打算，他知道，该死，哥谭所有人的存亡全部系在小丑身上。

小丑咯咯笑，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这话不是在对他说，是小蝙蝠在告诉他自己，为什么小蝙蝠要告诉自己呢？因为小蝙蝠快疯啦~，他就要自由了。

“嘻......嘻......小蝙蝠，快选吧，经典二选一，你来选吧！哈哈哈，你选过一次了，你可以的，对你有点信心，相信你自己，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小丑吐出一口血沫，躺在地上，像一只任人宰割的黑羔羊。

“时间不等人，你就用你聪明的小脑瓜想想后果吧，其实......你不想杀我，对吧？要是你想杀我，你早——动手了，嘿嘿嘿，我们曾经有一段快乐的时光。”小丑大笑出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锐利的刀捅向蝙蝠侠的腰腹。

“别告诉我，你要在二选一选我，我们都知道不可能，一条人命和八百多万条人命，快选！”

死亡也是一种胜利方式。

小蝙蝠和哥谭一样，只是缺少一根火柴，他们会一起燃烧，多美妙的事情啊，太耀眼了，那么闪耀，那么美好，那么温暖。越是到绝境越是能绽放出光，对于黑暗中的他们来说太耀眼了，小蝙蝠只属于黑暗，最终也将被黑暗吞噬。

蝙蝠侠闷哼一声，把刀子拔-出来，声音嘶哑，“亚瑟，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蝙蝠侠拿出麻醉剂注射进小丑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来，整个人躺在地上不自觉地痉挛。

“你救不了所有人，小蝙蝠你救不了所有人！”

小丑被后赶来的警察抓进监狱，为了不让小丑自杀，他们没收了小丑身上的所有危险品，给他穿上拘束衣丢到空旷的房间二十四小时观察。

“我不想和你们交流，我只想见小蝙蝠。”

“我可不相信他死了。”

.

chapter.2

距离小丑上次往自来水库投毒已经过去了一周，电视上报道着小丑被绑进警局。

“现在关于小丑被捕的细节尚不清楚，警局拒绝现场采访，而蝙蝠侠最近也不知所踪。”

“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们精神紧绷，但我们并不会因为小丑而感到恐惧，离圣诞节只有两天，商店也会陆续开业，可能物价会全面提高，但更多商店选择延长营业时间弥补之前停业造成的损失......”

“如果你在听我们的新闻，小丑已经被拘捕了，我们可以继续狂欢了，而离真正的狂欢还有两天，圣诞即将到来......”

与电视报道的一样，前一个小时小丑的确在哥谭警局的审讯室。

最开始小丑很不配合，说些他们听不懂的冷笑话和蠢问题，他们也想知道蝙蝠侠去哪儿了。说实话，他们不想和这个疯子打交道，问完话他们都不知道小丑说了什么，全是些没用的东西。

他们又不是蝙蝠侠，正常人怎么可能和小丑打交道。

小丑在里面申请喝水，要是是正常人，给水也没什么，但他是谁？小丑。

不给水，他们不跟小丑搞那套。

“小蝙蝠为什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离开哥谭了？我没死，核弹没启动，明明还不到时间。”小丑双手被手铐拷住，每过一会他都咯咯咯的笑，甚至还对审讯室外的警官挥挥手，“警官，能通缉蝙蝠侠吗？我想找到他。”

戈登站在外面看着，他是真的不想理小丑，不要张口蝙蝠，闭口蝙蝠。

里面的警官在和小丑聊天，试图套出点有用的情报，“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你他妈不如出去打，在你看来我们只是路人甲，你俩才是主角，你还单方面把我们的城市变成了战场，能不能出去继续你们的闹剧？”

“警官你真有趣，我喜欢你的说法，但是很抱歉，有一点你说错了。在我看来你们活着是观众，死了是战利品，在小蝙蝠看来，我们才是配角，他真是个该死的蝙蝠对吧。”

“哇，真是谢谢你哦。”警官出去了，他想揍人，去他妈的战利品。

新的警官进去，小丑第一句话就是有小蝙蝠的消息了吗？

“没有，不知道，不帮忙。”警官拒绝三连。

“警官，能说说你们对小蝙蝠的看法吗？”

“光我一个说哪有意思，你们怎么看待蝙蝠的？你们也想让小蝙蝠杀了我？”小丑懒散地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

“记得把我送回阿卡姆，联系医生我要一杯冰茶，你们太没意思了。”

“你很......得意？”警官生气了，虽然外表看不出来。

小丑靠在椅背上，双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蝙蝠，“不不不，警官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有一样的目的。你们想要我死对吧，马上要到圣诞节了对吧，我想给小蝙蝠送一份礼物，专门给他的礼物。”

“你做了什么！”警官猛地起身，带倒身后的椅子，拽住小丑的领带质问他，外面的同事冲进来拉住他，让他等等，保持冷静，别被小丑带跑节奏。

“别紧张，我只想给小蝙蝠送一条小丑鱼。”

“你也别生气，你不能打死一个神经病，你懂我意思吧。”小丑被扯着领子，脸上挂着笑容，“反正你们最后只能把我们这些神经病关到阿卡姆，我都习惯啦~。”

“可是如果你愿意帮我，那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我就不和那些神经病一起玩了，朋友啊，有些事你们考虑一下吧。”

小丑带着暗示，意有所指。

说实话他是真没想到小蝙蝠这都能忍下来。他确实做了正确的做法，作为奖励——哥谭里的孩子会有一份圣诞礼物。

圣诞节、孩子、难以忘记的回忆。

真可惜，警官们似乎并不明白他待在这里是在等小蝙蝠，可是他不一定非要待在这里，一周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外面的警官聚在一起开会，戈登首先表态，小丑就是个疯子，他说的话都不能信。

“小丑的确是个疯子，阿卡姆的医生什么时候来？他在我们警局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之前扯小丑领子的警官说。

同事们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不知道我们能支撑多久。”

“我们不能指望蝙蝠侠，等他来反转局面拯救所有人根本不可能。”

“你们说蝙蝠可能活着吗？那可是核弹......”

“......不知道。”

戈登拍拍手，不管蝙蝠侠在不在，他们都不可能一直停在原地。

“核弹的事最好还是别泄露出去，我们都知道被他带走了，最近的大型节日是圣诞节，难免市民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不能让哥谭重新陷入恐慌。”

“外出小心。”

“牵扯的东西太多了，秘密行动，记好是秘密行动，用耳机联络，每个警官务必保持在线。”

“圣诞节快到了，去巡逻吧......”

.

chapter.3

圣诞节是一个机会，一个新的机会，哥谭在这个时候到处都是迎接圣诞节的人。

哥谭警方前脚把小丑送到阿卡姆疯人院，后脚小丑又跑了。要命的是，他们晚上才得到消息。

电台被入侵，小丑的个人节目，这次小丑不知道发什么疯，哥谭警官看着电视台弹出一个窗口。

请选小蝙蝠做市长！

蝙蝠侠把自己关进蝙蝠洞待了一个星期，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带了食物和水，他在不停的问自己一个问题，他知道他可以但他不能，他可以做，但有些事不该他做。

想清楚答案后，他重新回到工作状态，在蝙蝠电脑上看到了小丑要求市民选自己做市长的消息。

完全不可能。

大屏幕上还有一个倒计时和两个红色叉，蝙蝠侠仔细观看，最开始他以为是炸弹，结果时间对不上，哥谭市民也并不恐慌，按照他对小丑的了解，只是恶作剧。

至少现在是恶作剧。

戈登带着人抓了几个藏在百货商店里的狙击手，起初是两个画面，一个是选蝙蝠侠当市长的画面，一个是联网摄像头实时画面，两个画面配合倒计时真的很难让人不想多。

他们把狙击手抓住后，倒计时没有停止，戈登猜测小丑在哥谭埋了炸弹之类的东西，在他们到处找线索的时候，嘭的一声结束了。

时间到了，也确实是字面上嘭的声音，电视屏幕里还伴随着笑声。新的画面出现了，一个小丑的小人拿着枪开枪，枪里射出一杆彩旗，还伴随着烟花彩带的欢乐音效。

大屏幕切回前一个选小蝙蝠当市长的画面和新的实时画面，附带着一个时间倒计时，倒计时前有三个暗下去的叉，现在已经被打上了一个红叉。

戈登带着警察找到摄像头的位置——玩具店，没有小丑的踪迹，只有摄像机和几台联机的笔记本电脑，戈登指挥底下的人断电，强行关机后，大屏幕上依然有画面。

“该死！”

戈登还没骂几句，手机就响了，一通带着蝙蝠信号的未知来电。

“蝙蝠侠......小丑要让你成为哥谭市长，谁反对谁就去死。”

“我看到了，他不会让他的娱乐时间减少。只是幌子，重点在另一个地方。”蝙蝠侠盯着大屏幕，最后一个地点是他熟悉的地方——韦恩塔。

“具体点，你直接告诉我小丑的目的。”

“他在加注，市长有危险，市长不是他真正的目标，告诉我之前两个地点。”

“普通的百货商店和玩具店。”

很糟糕，非常糟糕。

百货商店和玩具店加上最近的节日......

小丑看着正在往市政厅方向行驶的警察来了精神，小蝙蝠回来了，只有他才能看懂他的目的，只有他才知道他的意思。

接下来就是小蝙蝠来找他了~。

.

chapter.4

“乖孩子，告诉J叔叔你的圣诞树下有什么礼物？”

“哈？什么也没有？”

“别老笑啊，不给自己买个蝙蝠小玩偶吗？”

“孩子，你们得说大声点，你得大声点......你们要说出自己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再来点笑气？”

“当然没问题了~。”

蝙蝠侠赶到的时候，人质已经没多少活着了。

“你他妈又干了什么！”

小丑从孩子面前站起来，“小蝙蝠这是奖励，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你选对了，所以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放心，他们的父母还有一个孩子，两个孩子死一个也没什么，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嘿嘿嘿，我爱死圣诞节了。”

“记得把我送回阿卡姆，我投降了。”小丑扔掉撬棍，双手伸到蝙蝠侠面前。

“别这样看着我，你要杀我？”

小丑看着蝙蝠侠把剩余一小撮孩子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他什么也没做，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完全投降了，他甚至还有心情看着蝙蝠做急救，小蝙蝠每救回一个孩子，他就给蝙蝠鼓鼓掌或是说一个冷笑话。

救回来的孩子哆哆嗦嗦地靠在蝙蝠侠身边，尽量蜷缩着身体不敢看小丑。

蝙蝠侠吐出一口气，他需要冷静，不能对小丑动手，他不能杀了他，要冷静，杀了小丑并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孩子们最重要，孩子们最重要，孩子们最重要......

小丑感受到蝙蝠侠的变化，他完全不把这当回事，“亲爱的，记得把我送去医院~。”

蝙蝠侠阴沉着脸，带着孩子们出去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们不适合看到。

“等我一会，你们会很安全。”

“接下来不管听到什么也不要打开那扇门，知道吗？”蝙蝠侠的声音柔和，他的心安定下来，思维自由活动，他再一次告诉自己杀了小丑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他什么也不需要做，除了送孩子们回去，他什么也不需要做。

蝙蝠侠关上了门，重新走近小丑。

小丑捡起撬棍，“小蝙蝠你要做什么呢？”

“亲爱的，你要记住你不能杀了我~。”

蝙蝠侠清醒地认识到小丑活着就会去伤害其他人，这个认知再次猛烈冲击着他的神经，他什么都不能做，是的，他要等到警察来，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需要做......

去他妈的理智！

敢动家庭和孩子！

小丑倒在地上，“把我送去医院吧，你不会看着我死。”

“送什么送，你本来就该死，你就该烂死在哥谭！”

靴子踩在小丑的身上，蝙蝠侠稍微用力踩断了肋骨，再稍微用力就能积压他的心脏，蝙蝠侠能清晰听到小丑骨头咔嚓咔嚓的骨裂音。

“嘻......嘻......真他妈刺激，小蝙蝠你就只敢做到这里？”小丑知道小蝙蝠不会杀了他，他不敢。

“再来一次？”蝙蝠侠蹲在小丑面前，从他口袋里拿出刀。

“好啊。”

“你可不像我，你有顾虑~。”

出乎小丑的意料，蝙蝠侠这次是真的想杀了他，小蝙蝠过线了，他们很快就会变得一样。他就知道他们会变得一样，小蝙蝠和外面的人不一样，他们才一样，他们才是最好的朋友。

“嘻嘻嘻......”他笑着艰难地爬起来，像当初，一样又不一样，他给了蝙蝠一个拥抱，“小蝙蝠我好冷，也许我需要一床被子，我太冷了，你不会看可怜的小丑冷死的对吧。”

“错，我会。你会再去伤害别人......”

“是的，我会，所以我要死了，小甜心你会给我最后一个拥抱吗？”

蝙蝠侠完全没有理小丑，他推开小丑，把小丑丢在原地，关上门，整个人处于一种骇人的平静，他安静地把孩子们送回家，坐在蝙蝠车里开始今晚的夜巡。

小丑感觉太困了，蓝色的海涨潮缓缓淹没了他的意识，他要死了。太可惜了，他看不见最后自由的蝙蝠会变得怎样，一定很好。即使这样，他也并不恨小蝙蝠，因为他们在一起很快乐，非常快乐。

除了小蝙蝠，所有人都带着恶意，那些人都是人渣，所有人都是人渣。外面就是这样，可怜的小蝙蝠要一个人面对整个疯人院了，但他是自由的，他会逃出去。

今晚的夜巡比以往显得不正常，罪犯们察觉蝙蝠侠今天过于暴躁直接开蝙蝠车撞人，□□提前收工观望情况，等风头过了再出来浪。

今天的蝙蝠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

.

chapter.5

“别装死，我知道你还活着。”蝙蝠侠回到韦恩塔，捞起小丑，他感觉小丑的气息已经弱到快要停止了。

他把小丑送到医院，站在急救室外给戈登打了一个电话，“我要进警局，罪名是杀人未遂，随便你们怎么判。”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诧异，“你杀谁了？”

“小丑，我在医院。”

谈不上急救的手术，他知道自己的分寸。

医生戴着口罩出来，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蝙蝠侠，你该杀了他，当我们看到你把他送来的时候，你不知道我们有多高兴，结果小丑被你刀刀避开要害，骨折和失血休克！你又放过了他！”

“你又放过了他！”医生又强调了一遍，她的孩子死了，而她还要去救那个杀人犯！

蝙蝠侠的声音平静微凉，“告诉我结果。”

医生摸了一把眼泪，闷闷地说，“他要见你。”

“不好意思，你还活在哥谭。”蝙蝠侠走进急救室。

小丑并不感觉快乐，愚蠢的死蝙蝠！“你神经病啊！我真的以为你要把我杀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啊！”妈的，小蝙蝠差一点点就能自由了！

“对，一点点。”蝙蝠侠轻声说，差一点点......

“哈哈哈，明天我们玩二选一，到时候我上电视通知你，不然礼物就要给你爱的市民了，嘿嘿嘿嘿。”

“是啊，你也该有一份圣诞礼物。”

“你要干吗......你不对劲......”

戈登刚到医院就听到了蝙蝠侠的笑声。

.

chapter.6

警局的人看着坐在监狱里的蝙蝠侠不说话，蝙蝠侠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说话。很快他们就忙自己的事去了，他们没有时间停下来，接下来小丑会有新的计划，他们需要线索，从白天忙到晚上，蝙蝠侠也在警局从白天待到晚上。

傍晚六点，小丑登上了舞台，他身上缠着绷带，坐着轮椅，拿着炸弹开关在韦恩集团的大楼里喊着要和小蝙蝠一起看烟花。

警局里的人瞟了一眼蝙蝠侠的牢房，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蝙蝠侠完全不理睬小丑。

小丑在频道里叭叭叭，牢房里依然没什么动静，戈登局长叹息一声，带上人准备去韦恩大楼抓小丑，还没等他们走出楼，韦恩大楼就爆炸了。

小丑滑稽的表情凝固了，他没预料会出现现在的局面，小丑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离开大楼找直播的手下拿了手机给哥谭警局打电话，小蝙蝠很不对劲。

他变得稍微......有点奇怪。

一通电话打到警局，没人理会，最大的问题是小丑，所有人的精力都在小丑身上，没人在意警局突然响起的电话。

小丑又打了几次电话，哥谭警局的人在干什么？算了，直接过去找小蝙蝠。

戈登局长刚带走一大半的人去抓小丑，小丑后脚就自己进来了，“先生们，小蝙蝠还在警局吗？我来探监。”

警官们不敢动，他们拿不准小丑在想什么，整个哥谭除了蝙蝠侠没人知道小丑在想什么。

“好吧好吧，我得自己去拆礼物，警官们手可别抖，不然有些人就要死了，当然他们也无药可救了，你们想动手就动手吧。”

他划着轮椅从桌子上拿走一串钥匙，“小蝙蝠在哪个牢房？”

“最......最里面。”

没等他开门，他就先听到了小蝙蝠的声音，“你以为我一定会去？”

“小蝙蝠你可真无情，好孩子不应该放鸽子。”

小丑一边试钥匙一边和在监狱的蝙蝠说话，“其实我还绑架了人质。”

“人质在阿卡姆，我在哥谭警局。”

“你不去救人？”小丑开锁的动作一顿，小蝙蝠很不对劲，小丑意识到什么，眼睛亮晶晶的。

“小丑，我拒绝和你玩游戏。”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有他知道他已经快要疯了，保持严肃，别像个小丑一样哈哈哈笑出来。

“小蝙蝠你有哪里不满意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让事情变得更有趣~，就像我们当初一样。”

小丑觉得事情很严重，他需要想清楚小蝙蝠为什么不跟他玩了，他知道小蝙蝠的意思，这意味着他喊小蝙蝠出去玩，小蝙蝠会拒绝，一个人的游戏怎么能叫游戏。

为什么如此严肃？

死气沉沉的小蝙蝠不好。

他们的游戏还没玩完，让他想想孩子之后是什么......

.

chapter.7

小蝙蝠消失了，韦恩也消失了。

没有人发现异常。

为什么小蝙蝠不见了？他在外面找不到小蝙蝠，他会去哪里？

好无聊，没有小蝙蝠，他能和谁一起玩游戏？

没有人能理解他。

他最要好的朋友不见了。

.

chapter.8

蝙蝠侠经过仔细思考冷静分析觉得他可以做些疯狂的事情。

为了拯救生命是否可以选择杀戮。

.

chapter.9

医生站在最高监控区，给身后的医疗人员一个眼神，“做好准备！”身后一群保安拿着木棒、撬棍和电击器，对视一眼点点头。

灰色厚重的门被推开，病人安静地坐在床上，双手被锁链扣在墙上。

“早上好，今天感觉如何？”

“我没有疯。”

“疯子都不会承认自己疯了。”

“医生，别忘了是我填满了阿卡姆。”

“放松点，别那么紧张。”

“考虑到你的特殊性，我想先从一些温和的手段进行治疗。”

蝙蝠侠的主治医生从手里抽出一张纸牌，递到蝙蝠侠面前，“你看到了什么？”

纸牌上的图案是心理学著名的罗夏墨迹测试。

蝙蝠侠看着墨迹，他看到一只长着翅膀的蝙蝠。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主治医生带着善意，面对病人他并不害怕，“你该说出你真正的感受，这样我们才能找到问题。”

“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

“真的吗？”

“蝙蝠侠，你为什么不愿意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你和他们都是一类人。”

“你对着他们，他们是你的一部分，他们都是你。”

蝙蝠侠没说话。

“医生你想看蝙蝠侠真正的面孔吗？”

主治医生显得异常愤怒，“该死，你们不明白，这就是他真正的样子！”

蝙蝠侠的心理很奇特，精神状态可怕到令人心悸。

“今天上午就到这里，该给他点时间冷静冷静，为了我们双方，蝙蝠侠，我们需要你说点什么。”

蝙蝠侠观察了一段时间，他摸清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安保系统，手套里藏着一枚回形针，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能做。

他除了倾听什么也没做。

好吧，他溜出去记清了疯人院的摄像机循环时间。如果他想，他随时可以离开疯人院。

中午蝙蝠侠没出去，医生们也不敢放他出去，鬼知道那群家伙看到蝙蝠侠跟他们住在一起会引发什么问题，除去一小部分私心，他们的做法完全没问题。

在阿卡姆有两个特殊的病人，一个是能自由活动的小丑，一个是不能活动的蝙蝠侠。如果他们能解决蝙蝠侠的问题，所有病人都会听你的。

为什么不去解决小丑？

小丑是个特殊的病例，虽然有些医生认为他无药可救，但大多数医生不确定能否将小丑诊断为精神错乱，小丑无法控制自己接收外界信息，共情能力强到可怕。他们认为小丑没有固定人格，他每天都在顺势而为，小丑认为世界就是一个大舞台，而在舞台上只有他和蝙蝠两个人。

小丑在外面找小蝙蝠，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很不情愿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回阿卡姆后，小丑找医生拿了便利贴和铅笔，趴在墙上画蝙蝠，一连两天他除了在房间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就是画蝙蝠，墙上全部被贴满便利贴，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突然在下午他听到一个声音，一个相当耳熟像是幻觉的声音。

他出门了。

敲了敲隔壁病友的房间，新的不认识的医生打开了门，小丑完全没注意医生是什么样子。

看看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可爱的会吱吱吱的大蝙蝠！

“哇哦，看来我错过了很多。”小丑双手插在口袋里吹了个口哨。

“你们在干什么？”

“词语联想。”

“医生介意我待在这里吗？我也想学学怎么治疗小蝙蝠。医生，让我们从哪里开始？就从这里开始。”

蝙蝠侠的主治医生看了一眼小丑，“阿卡姆。”

小丑看着医生和蝙蝠一问一答，没过多久小蝙蝠就不出声了。

“停。”

蝙蝠叫停了，但是医生并不打算停。

“生存。”

伤害。

“停。”

主治医生低着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他们说的所有词。

小丑待在一旁笑出声，小蝙蝠真了解他。

他们在阿卡姆，哥谭是疯狂的城市，他并不住在哥谭，他的家是洞穴，洞穴里曾经有个朋友，只不过小蝙蝠觉得他的朋友死了，实际他没死。

“小蝙蝠，你真该坦诚一点。”

蝙蝠侠否定小丑的说法，“你不是。”

小丑爆发出笑声，冲蝙蝠侠嘿嘿嘿地笑，摊了摊手，“好吧好吧，我不是，毕竟回忆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

chapter.10

除了警官和医生，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蝙蝠侠在阿卡姆。

阿卡姆里的人不开心了，他们好无聊，蝙蝠不见了，最近的生活对他们来说缺乏挑战，普通难度没有地狱难度好玩，虽然偶尔来上几局他们也并不介意，但太简单了，游戏体验极差。

那只该死的飞天老鼠去哪了？

哈维在自由活动的时候去找了小丑，小丑最近的情况不对，他居然一直待在阿卡姆不去找蝙蝠？要说没问题，他是不信。

小丑从其他人的病房走出来，和哈维打了个招呼。

等小丑走到自由活动室，所有人看到小丑开始抱怨，“小——丑，我们好无聊，蝙蝠侠去哪了？”

小丑点点头，赞同他们的说法，“我们的确该玩个游戏。”

“等我一个小时~。”说完他就一蹦一跳出去了。

“小蝙蝠，准备好了吗？”小丑重新打开门。

“什么？”蝙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理智。

“一个小时后，所有的朋友都会来找你。”

“我才不跟你玩。”蝙蝠侠被拘束服绑住，不想理小丑也不看他。

“那么......你猜猜孩子之后是什么？”

“......”

两人对视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小丑先笑出声。

小蝙蝠站在门前，他又退回去了，不过这次他没得选啦~。

“别那么严肃，太严肃了，好好考虑一下吧。”

“亲爱的，这次沉默真的没用啦，你什么也别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以为你这样就会冷静下来？小蝙蝠你别骗自己了。”

“......”

小丑凑到蝙蝠侠面前，“你知道我的打算，你不介意我和孩子们玩对吧？每个小丑都爱着孩子~，当然，我会等你。”

“现在，跑起来，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你能不能被抓到。”小丑完全不介意把所有的计划告诉蝙蝠侠。

蝙蝠侠盯着小丑看了很久，挣脱拘束服离开了，有些事不该他做，他可以但不能。

小丑挥挥手，是的，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小蝙蝠能不能抓到~。

蝙蝠的影子越来越远，小丑又在原地等了十分钟，本来他想给小蝙蝠一个小时，但是好无聊。

在病友看来就是十分钟前消失的小丑，拿着扩音器出现在他们平时集会的地方。

“我知道小蝙蝠在哪里。”

“一闪一闪小蝙蝠，小蝙蝠在这里~”

随后小丑带着病友们来到监控室，调出蝙蝠侠的位置，“朋友们，准备好开始我们的夜间活动了吗？一个可爱的捉迷藏小游戏，赢家将会得到一只小蝙蝠~”

说完他就关了监控坐在椅子前，小丑靠在椅子上没打算去找，他知道最后蝙蝠会回来找他。

他知道，小蝙蝠会的，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

如果想让那些婴儿活着，他一定要回来。

.

chapter.11

亲爱的，你会回到这里。

今晚将会是一个完美的夜晚。

.

chapter.12

“是蝙蝠！”

“小丑，你不该让他来我们这！”

“好啊，多说点，过会你就没机会了。”

.

chapter.13

“小蝙蝠，你得承认今晚是一个快乐的夜晚。”

“最好的留在最后。”

“真幸运，在你看来我居然是最好的~。或许我们得商量下这......”

————零碎回忆—————

chapter.14

亚瑟知道小少爷不简单，他很不简单，亚瑟也知道小少爷有秘密，肯定是个大秘密。

他看不清，不过他不在乎他是谁，他只在乎小少爷在这里。不得不说小少爷在这里很好，他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亚瑟离开监控室，带着期待来开门，里面没有人。

没有人。

小少爷不在这里，疯人院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呛出一口气，嘴角上翘又下垂，身体颤个不停，边笑边发抖。

也许今晚得吃双倍的药。

只是不想难过。

就在这时，两个尖尖角从黑暗中冒出来。

亚瑟抬起眼睛，张开口想说话却爆发出一阵笑声。他捂住嘴，装作严肃地咳嗽几声，但说话间还是带着点止不住的笑声，“蝙蝠侠，我听说过你，我的名字是亚瑟·弗莱克，我从一些疯子口中知道你。”

“所以？”

“很高兴认识你。”亚瑟嘴角上扬最后又变回正常的样子。

蝙蝠侠看了亚瑟一眼，“很高兴见到你。”

“你来救人？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亚瑟显得过分热情，他开始说些开心的事。

单纯只是想分享，就算对方不理他也不要紧，只是想体会更细腻更开心的情感。

只是不想再这样难过下去。

“我最近交了一个新朋友，他太狡猾了，可谁让他迷住了我，他就像一个礼物，当然你也是，不过你比他更危险。”

“告诉我地点。”

亚瑟很开心，他愿意告诉陌生人一些东西，分享可以得到双倍的快乐，“这是一份惊喜，也可以说是一份示好，他们在下水道，我带你去，阿卡姆所有的秘密都在那里。”

“说重点。”蝙蝠侠只是冷冷地看着亚瑟。

亚瑟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巴拉巴拉说着话，“我背叛了他们，可我们一开始就不是同盟。”

说着说着，亚瑟转过身倒着走路，他指着蝙蝠侠身上的瓶瓶罐罐，“朋友，你看上去真酷，那些是什么东西？”

“与你无关。”蝙蝠侠还是一副不怎么搭理他的样子。

亚瑟神色正经，一本正经的强调，“我也是受害者，我也需要你帮助。”

“镇静剂。”

亚瑟本以为蝙蝠侠不会回答。

他奇异地打量着蝙蝠侠，一些零散破碎无序的细节出现在他脑海里。

过分虚假的声音。

那不是他真正的声音，他是装的，不是真的。

“蝙蝠，你看上去很高兴。”亚瑟有一种好奇，他想和蝙蝠侠聊聊闲话，但大蝙蝠老只回答他一句两句话，更多时候蝙蝠不说话。

亚瑟突然停住吹了个口哨，他靠上来拉近和蝙蝠的距离，“小蝙蝠，拜托你也说点什么吧，我一个人真的说了太多，你也该上主菜了。”

蝙蝠让他想到另一个人，他们一样神秘，但蝙蝠没有他闪耀没有他天真，压抑危险又黑暗，能明显感受到的空洞，就像一个黑色漩涡。

他们完全不一样又完全一样。

蝙蝠侠不着痕迹地后退，和亚瑟维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你想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想知道，只要和你相关。”亚瑟背过身，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没什么好说的。”完全不知道掉马的布鲁诺试图拉远和亚瑟的距离。

亚瑟很开心，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连带他的声音都欢快了许多，“小蝙蝠，你别回避问题，这太不公平了。”

亚瑟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他听见小少爷用伪装后的声音说，“只要留出空间，秘密就会自己出现。”

很快亚瑟就想通了小少爷在指什么，他指了指自己，哼唧哼唧笑出声，“就像我一样？”

“就像你一样。”

“有趣，太惊喜了。”亚瑟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快乐，一个小少爷，一只小蝙蝠，一样又不一样~。

接下来的时间亚瑟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语气熟稔带着抱怨和埋汰，但他很开心，非常开心，“小蝙蝠，你没有给我主动权，你在诱导我往你想要的方向走。”

“真是个坏孩子。”

布鲁诺没回答，他就不明白亚瑟为什么一直觉得他是孩子。

亚瑟被拢在半明半暗的光里，绿色的眼睛通过镜子紧盯着身后的人，“亲爱的，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随便你怎么称呼。”

“好吧，小蝙蝠~，重新认识一下，你可以叫我小丑（clown）”

.

chapter.15

亚瑟坐在咖啡店翻看自己记笑话的小本本，很简单，只有两步。

说话和等待。

他在家排练过很多次，只要等小少爷来就好，亚瑟擦了擦手心的汗，在心里告诉自己很简单。

相当简单，他说过，小蝙蝠说过。

布鲁诺来的时候，亚瑟还在看小本本。他走近咖啡店，拉开椅子坐在亚瑟对面，像是随便聊聊一样套情报，“亚瑟，最近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亚瑟边说边点头。

“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布鲁诺看出亚瑟很紧张，他想到一周前发生的事，之后他有私下关注那些变回来的哥谭市民，但他们都失忆了，也就是说阿卡姆发生的事只要他和亚瑟知道。

布鲁诺开始有计划的问话，亚瑟只是尚未疯狂。

“哈莉医生很好。”

“这样啊，”布鲁诺突然压低声音，小声跟亚瑟说蝙蝠的坏话，“我听蝙蝠说了，他在阿卡姆看到过你。”

“亚瑟，你不要和蝙蝠一起玩，你和他不一样，他很危险。上次我还看到蝙蝠非法囚禁、滥用私刑、践踏法律，你不要跟他学坏，什么人才会在晚上穿成蝙蝠，他不正常。”

在亚瑟看来，小少爷在拐弯抹角问他的心理问题。

小少爷说话的声音和他作为小蝙蝠时不一样，但小少爷有别的情绪包含在里面，他在警告他，用关心的方式。

美丽包容的蓝色带着甜腻腻的关心。

亚瑟从小少爷的眼睛看到了整个哥谭，神秘纯净又闪耀，他知道小少爷的意思，哥谭里有另一个世界，一个更黑暗的世界。

亚瑟咳嗽几声，低着头嘴角不断上扬下垂，小少爷总是在维持距离感，可是他不知道这种距离感更吸引人。

布鲁诺发现亚瑟突然笑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亚瑟停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他突然扯到别的话题，“小少爷你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确实，在阿卡姆亚瑟的确帮了他，所以他想干什么？布鲁诺眼睛带着笑，语调温和，所有危险和审视存在并狡猾地隐藏在笑容的假面下。

“亲爱的，你想干什么呢？”

听到小少爷过于甜腻的话，亚瑟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住到你家。”

“我家？”蝙蝠洞？

“就这样？不考虑一下别的？”布鲁诺迟疑了。

“不考虑。”亚瑟肯定，他和小少爷的视线撞在一起，绿色和蓝色，谁也没先移开。

布鲁诺没答应也没拒绝，他搅了搅面前的咖啡，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庄园，只是庄园。

亚瑟知道小少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不过没关系，他们更近了，他尝试接近小少爷，小少爷很神秘，很空洞。

暗影、污浊和绝望。

太空了。

亚瑟感觉好像视线一从小少爷身上移开，他就会消失，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找不到他。

借着人情，亚瑟顺利搬到了庄园，他发现一个新的问题，小少爷不住在庄园。

小少爷或者说小蝙蝠，除了睡觉外，不住在漂亮空旷的大房子里。

他在这里又不在这里。

.

chapter.16

身份暴露这件事来的很戏剧。

小蝙蝠工作的太认真了，他眼里只有任务。

小少爷很古怪，他是小蝙蝠，但小蝙蝠不是小少爷，很奇怪，但小蝙蝠不是小少爷。

他把自己过成了两个人，白天是他的伪装，夜晚才是真正的他，情感和弱点是小少爷的，不是小蝙蝠的。

小少爷的生活方式是纯净和天真。

小蝙蝠的生活方式是痛苦和愤怒。

他很好，他很不好。

亚瑟稍微有点担心。

小蝙蝠过的一点也不开心，他过的太不快乐了。

不过没关系，他是小丑，他会讲笑话。

.

chapter.17

“小蝙蝠，你还好吗？”亚瑟在耳机里问。

“就是有点......晕，等我把他们送到监狱，我就回蝙蝠洞。”

“需要帮忙吗？绑匪把电话打到我这边了。”

“不用，你记得报警来接我，就这样，我看到他们了。”

.

chapter.18

说实话亚瑟接到绑匪电话的时候，人是懵的，但仔细想来又不意外，小少爷经常被绑架，隔三差五就有人要通过小少爷找小蝙蝠，所有人都知道小蝙蝠是小少爷的合作伙伴。

是啊，最好的关系，最不会背叛的关系。

另一边，绑匪试图在和韦恩讲价，明明是他们绑架了人，为什么人质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你投资了，我们绑了你。”绑匪简单讲了一下前因。

布鲁诺翘着腿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不好意思，我投资了太多，你说的是哪个，你能说服我我就收回投资的钱。”

这话把绑匪说愣住了，他是真没想到韦恩这么好说话，不愧是经常被绑架的韦恩。

把韦恩行踪卖给绑匪的投资方很不开心，韦恩要是不死，他们怎么吃他的家产？

“杀了，我们要钱。”投资方打定主意，将这事甩到另一伙人头上。

“哇，你们没谈妥？是哪方出了问题？我可以负责提供资金。”阔佬来精神了，他开始叭叭叭说话，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闭嘴。”

“人质连说话的权利也要失去了吗？只是随便聊聊罢了。”阔佬很受伤。

亚瑟带着GCPD来的时候，他们踹开门，发现小少爷正和一群绑匪有说有笑。要不是知道前因后果，谁能想到是坐在中间像老大一样的人是人质呢？

.

chapter.19

小少爷没出事真是太好了。

他很重要，至少对我来说很重要。

.

chapter.20

“喜欢吗？万圣节我们可以穿成这样，我给你拎小南瓜怎么样？”

布鲁诺接过亚瑟递来的纸，纸上画着一个穿着胶衣的简易狂笑蝙蝠，他不是很懂亚瑟在想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你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们就换吧。”亚瑟把另一张纸给布鲁诺看，上面画着一个穿着蓝绿色蝙蝠装的简易蝙蝠侠。

布鲁诺否认三连，不好不行不能。

“你可以假装这个蝙蝠是小丑。”亚瑟抽出前一张，“拜托，就好好玩一次，万圣节装束嘛，万圣节上出现什么都是可以的。”

“不行，答案还是不行。”

“可是，假如，我是说假如，万圣节游乐场里混进了什么人，我们可以更快去找，没人会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亚瑟知道布鲁诺的顾虑，自己和自己太像了，他把口红放到布鲁诺手上，“我装成你，你装成我，没人会发现。”

布鲁诺沉默几秒，“看着任务的份上，没有下次。”

“好的，好的~”

亚瑟的蝙蝠装黑色为底，护甲靴子带着点蓝绿荧光色，披风则是他常用的紫色，换好衣服后，他敲了敲门，“小蝙蝠，要我来帮帮你吗？今晚肯定会很有趣，我保证！”

布鲁诺穿好衣服，拿着亚瑟写的剧本，他看着剧本上被绿色颜料画满HAHAHA的字母，“为什么全是笑声？”

“笑声很具感染力，而且——爱笑的小蝙蝠会很幸运。”

亚瑟望见蝙蝠侠皱着眉正在想些什么，蝙蝠洞蓝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大面积大面积的阴影和金属折射的光线让蝙蝠侠看上去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不要这么严肃，万圣节这么严肃不好。”

亚瑟指了指自己，声音诚恳，“小蝙蝠，演好我很简单，我会说很多话；演好你也很简单，你不怎么说话，笑笑嘛。”

“好吧，看上去很简单。”蝙蝠侠把小丑写的剧本收好。

“这样？”布鲁诺对亚瑟露出一个笑容。

“是的，没错......”亚瑟不知道自己望向蝙蝠的眼神充满病态的迷恋和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只知道他很兴奋很高兴很开心。

.

chapter.21

“你可以进去，但你扮的是谁？”

穿着繁复风衣扣着皮带的蝙蝠侠脸上挂着疯狂的笑容，“我来参加派对，听说有万圣节小南瓜~。”

“嗯......有，有的。”

检票员让开了，这位客人好像是蝙蝠侠又好像不是蝙蝠侠，他扮的到底是谁？小丑？蝙蝠？

走远后，亚瑟靠上来，递给蝙蝠侠一份棉花糖，“小蝙蝠怎么样？”

“不好玩。”布鲁诺没接，这周他糖分严重超标。

“好吧，不好玩......”亚瑟吃掉了两份的糖。

“你也别想着明天穿你的新制服。”蝙蝠侠的声音带着警告。

亚瑟并不害怕，他知道小蝙蝠总有自己的打算，他只是觉得可惜，那可是他精心设计的蝙蝠装，不能穿真的太可惜了。

“太亮了，简直就像个靶子。”

亚瑟耐心听着小蝙蝠叭叭叭对他的蝙蝠装挑刺，等小蝙蝠说完，亚瑟带着莫名的小心思，“你不喜欢蓝绿色？”

“黑色才是绝配。”

万圣节出了事，好像在哥谭每个大型节日都会出事。

因为这里是哥谭。

所有问题最后都会指向这个答案。

蝙蝠侠从耳机里听到劫匪绑架了一群人。

“等会聊，现在有事了。”蝙蝠侠发给亚瑟一份地形图，把一些地方圈出来，“小心点，注意安全。”

“当然，我会保护好自己。”亚瑟扔掉手中的垃圾，先一步离开了。

“蝙蝠侠，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把他们全部扔下去。我告诉你这里还有三枚炸弹，足以把所有人炸上天。”

拆完弹的亚瑟混在人群里，他看着换掉万圣节装扮的小蝙蝠隐藏在摩天轮的阴影中。

黑色确实和小蝙蝠很搭~。

“蝙蝠侠，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把......”

拿着控制器的劫匪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蝙蝠侠踹倒，“你等着坐牢吧。”

“谢、谢谢你，”摩天轮的工作人员道谢，“他们刚刚打算......”

“没有问题，我会把这个垃圾带走，他会有足够的时间在牢房里好好思考。”

.

chapter.22

“谁让你来的。”蝙蝠侠用爪钩枪把亚瑟从人群里抓出来。

亚瑟脸上带着笑，“没有人。”

“太莽撞了。”蝙蝠侠知道亚瑟很紧张，只要他紧张，他就会不受控制的笑。

“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亚瑟一半害怕一半雀跃。

蝙蝠侠拎着亚瑟的后衣领躲在木箱后面，“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回家睡觉。”

“好吧......”

.

chapter.23

布鲁诺一直都知道会有这一天，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拒绝带亚瑟潜入更深的黑暗。

他知道亚瑟会这样做，他知道。

但还是太快了，他会成为一个过于合格的哥谭人。

想要不被伤害就要去做点什么。

他很糟糕，他学得很快，他会成为一个怪物。

“......待在那。”

说实话，布鲁诺很伤心，他亲手制造出了一个怪物。

毫无怜悯、藐视规则和哥谭就能塑造出一个怪物。

他给了亚瑟相当多的自由、杀人的许可、默认的态度。

他制造出了一个怪物。

很简单，太简单了。不该过早带亚瑟潜入黑暗，在他的照看下，在他的监督下，亚瑟成为了一个怪物。

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

是他把事情搞砸了，亚瑟没有任何问题，善良弱势的溺水者，布鲁诺回头看到亚瑟正盯着他。

他没有任何问题，他不哥谭。

亚瑟冷静下来的时候，他手上拎着的人已经快要死了，他回头看着小蝙蝠，嘴角上翘，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还是害怕，很害怕，小蝙蝠会因为这种事跟他闹翻吗？

只要一刀，只要再在动脉上来一刀，这家伙的游戏就结束了。

他会学着用小蝙蝠的方法解决，拜托，只要别跟他闹翻，只要别再丢下他。

“......待在那。”他听出小蝙蝠的声音压抑着愤怒和懊恼。

“我不明白，他想杀了你。”

为什么懊恼，小蝙蝠你在后悔吗？

“我知道我错了，但他们想伤害你。”亚瑟把手中的小刀举起来，试图解释，在解释的过程中，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整个人笑到发抖。

解释，只是解释。

他们想杀小蝙蝠，只要把他们杀了，他们就再也不能也不会伤害小蝙蝠。

只是不想让小蝙蝠受到伤害。

亚瑟知道哥谭的游戏规则，他也知道小蝙蝠的规则，小蝙蝠不关心好坏，他想改变这一切，他想让所有人远离那条线回到那面墙前，他知道一些不能穿过的线，他自由又不自由，他好又不好，他在这里又不在这里。

亚瑟很自由，他在疯人院的时候就很自由，太自由了。

在疯人院他面对着墙，他知道那些不能穿过的线，他知道，他都知道。

两个世界，疯人院和外面。

小蝙蝠很好，在黑暗中带着朦胧的光，他抓不住，他只能看着，看着小蝙蝠慢慢燃烧，绝无仅有此生唯一，漂亮温柔又耀眼。

但在暗影之城他太亮了，亮到会吸引一些像他们这样的神经病疯子。

所有哥谭人都清楚一点，不管发生什么，打开灯，他会出现。

亚瑟有一个疑问。

小蝙蝠为什么喜欢哥谭？

喜欢到不惜一切代价拉起这座即将沉没的城市？

哥谭会让他折断翅膀，他爱哥谭什么？

这里很糟，物价高、治安差还总是下雨，对了，还有很多很坏的人，为什么小蝙蝠爱他们的城市？

为什么他忍受待在这里？

为什么不离开？

哥谭比所有人都过分，比所有人都冷，它傲慢冷漠又任性，像一头堕落的野兽，它不会被任何人驯服，它和小蝙蝠战斗、挑衅他，然后等着小蝙蝠死亡。

哥谭就是渴望疯狂的生命体，疯狂只是时间问题，亚瑟相信只要有最糟的一天谁都会陷入疯狂。

小蝙蝠不够自由，他会死，但是他们可以一起逃出疯人院，他们可以一起去外面。

一起去外面。

小蝙蝠太不自由了，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是凶手，地上躺着罪犯，你在救人。

好笑的是他前一刻还试图想杀死你，被谋杀的人在救想谋杀他的人。

亚瑟也知道自己不正常。

他享受每一秒，他想要杀死他，一个不够，他还想多杀点，他们是很坏的人。

“小丑，恭喜你还不是一个杀人凶手。”蝙蝠侠语气微凉，他不知道他该和亚瑟说什么。

“如果你不学会忏悔，你就走吧。”蝙蝠侠的心沉下去，亚瑟在被哥谭同化，按照亚瑟的逻辑，他不认为他是错的，不管结果还是方法显得多扭曲，他觉得自己就是对的，他觉得就是正常。

是我的问题，他带着亚瑟潜入了太深的黑暗。

没人会在黑暗中接住他。

“所以——你要放弃我？”

“他要杀你，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亚瑟真的不明白。

“是我做错了。”

亚瑟听见小蝙蝠说出他最不愿意听的话。

为什么？你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为什么要这么说？

拜托，不要这样。

亚瑟想解释，但他又知道解释没有用。

等他抬起头，身前空无一人。

小蝙蝠走了。

他走了......

.

chapter.24

哥谭下了一场暴雨，风声狂暴，冲刷着城市的一切。

亚瑟在雨里奔跑，什么也不再看，什么也听不见，他只知道往前走，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亚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拢了拢西装，打了个喷嚏，好冷。

这里只剩他一人，亚瑟哼唧哼唧在原地笑出声。

他很好，他很好，他一点都不难过。

自己只是被放弃了，只是被放弃了。

他知道小蝙蝠，他不会去报复小蝙蝠。

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很美好，他会记住。

他会永远记住。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你今晚差点杀死了一个人，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和你毫不相关的人。

但是——。

你享受整个过程，混乱的感觉在精神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刺激。

是的，我享受每一秒，恐惧和喜悦相互交织，亚瑟感觉自己被打碎，脑子混乱，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混在一起，最后变成恶心暗沉的灰色。

他在原地又哭又笑，从未有过的享受。

亚瑟再次清楚认识到，他想杀死那个人。

我想要杀死他。

亚瑟无声地大笑，整个人笑得颤抖不止，眼泪却从眼睛里流出来，很快，他的表情只剩下笑容。

是的，没错，我想杀了他。

亚瑟认清路往回走，我想杀了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想杀小蝙蝠。

“上车！”

亚瑟突然听到一个令他错愕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冷静，他看向那个人叫他的地方，又花了一点时间确定这不是他的错觉。

“！！！”

“上车，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小蝙蝠的声音藏着疲惫。

亚瑟反应过来，更加坚定了，“哦，好的，好的！”

“处理好自己，我们谈谈。”

“没有下一次，我只说一次，没有下一次！”

亚瑟把小少爷扔到他脸上的毛巾拿下来，“好的小蝙蝠，没问题小蝙蝠。”没问题，什么都没问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以后不随便杀人。

亚瑟心里的小丑很开心。

.

chapter.25

“蝙蝠侠你知道最近的事吗？和你相关的罪犯要么失踪要么死了，你有什么线索？”

“我知道。”

蝙蝠侠递给戈登一份资料，“最近哥谭来了个新人。”

戈登接过文件，“新人？蝙蝠侠先生你可真受欢迎。”

“不过是紧身衣神经病的夜间活动，今晚让你们的人最好别出门。”

戈登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蝙蝠侠消失了。他叹了口气，带着文件离开天台，等蝙蝠逆转局面不可能，蝙蝠只能尽量减少伤亡，他做不到救所有人，而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停在原地。

.

chapter.26

布鲁诺默默看完蝙蝠电脑上的文件，他知道亚瑟私下在干什么，亚瑟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正打算实施。

正打算实施。

只是第三方打断了亚瑟的计划。

他们需要好、好、谈、谈。

.

chapter.27

“你只是蝙蝠的受害者，你可以走了，蝙蝠侠是我的。”

贝恩很快乐，他在监狱里听过蝙蝠的传说，哥谭是最棒的城市，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在哥谭买到，但蝙蝠侠统治着哥谭，他拿下了那座城市。

他想摧毁蝙蝠侠。

他不知道蝙蝠是怎样的人，但蝙蝠是他的目标，最终目标。

贝恩非常高兴，越狱后，他来到哥谭，抓了最近和蝙蝠侠有接触的人，不配合的已经死了。

“给我讲讲蝙蝠侠的事情。”

“又一个迷上他的疯子？”哥谭市民窃窃私语。

“我要杀了他。”

哥谭市民并不感觉意外，是的，每个反派都想杀了蝙蝠，他们都习惯了。

“我知道蝙蝠身边有一个和你一样的疯子。”上次差点被亚瑟杀死的罪犯说。

“你知道什么？”贝恩来了精神。

“他是蝙蝠的病态迷恋者，也是蝙蝠最近的合作者，但蝙蝠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罪犯摸了摸脖子，那家伙下手可真他妈狠，完全无逻辑无理智，神经病。

“不过很简单，我们知道怎么把他钓出来，每当有事发生，蝙蝠就会出现。”罪犯轻车熟路的制定犯罪复仇计划。

“重大犯罪，大事件，闹大点蝙蝠就会出现，我把他引来，你去突袭他，我去杀了那个神经病，也许我们能合作？”

“合作？那我就等着你们把蝙蝠引到我这边。”贝恩活动活动关节，语气狂热。

计划很好，但蝙蝠不在，他在和戈登局长谈话，最先找上来的是亚瑟。

“你想为了蝙蝠杀人？”贝恩等着蝙蝠侠来。

亚瑟看着面前的大块头，“你说什——”他的余光瞟到一抹黑色的影子潜过来，“我没有。”他制定了计划，但他没有，他现在没有。

“小蝙蝠，我没有。”

贝恩不是很懂，“蝙蝠侠？你和这种人合作？杀人不承认的懦夫？”他就不一样了，贝恩相信除了他没人能杀蝙蝠，他会独自面对这个生物，毁灭他或被他毁灭。

“我说！我没有杀他！我想但是我没有！”亚瑟很害怕，他转过头看着蝙蝠侠，绿色的眼睛带着焦躁和疯狂，他手舞足蹈地拼命解释，“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你想，但你没有。”蝙蝠侠平静地说出事实。

“嗯......你知道？”亚瑟卡住了，他瞟了一眼蝙蝠侠，小声解释，“我不知道，但我没有。”说着说着他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

是的，你没有。

你只是在犯罪的起意阶段。

贝恩有些好奇，蝙蝠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但很奇怪。

那个生物很矫捷，行动很快，完全抓不住。不仅没抓住，反而被他切了管子，贝恩抬起眼睛望着那个人。

蝙蝠很奇怪，复杂，矛盾，哥谭是一个奇怪的城市，而蝙蝠侠正是哥谭，我会学着监视他、学习他、了解他，到时候整座城市就会归我所有，由我掌握。

我会折断他！

打碎他的脊背！

摧毁他！

.

chapter.28

贝恩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后就再也没了音信。

“我能看到你躲在阴影中。”贝恩被关在阿卡姆底下，“出来，有话直说。”

“好吧，我们谈谈正事。”小丑从黑暗中走出来。

“说实话，我花了几天的时间设想怎么杀死你。”

贝恩完全不怂，“你不敢。”他知道小丑是什么想法。

“你不敢和他闹翻。”贝恩看向亚瑟的眼神带着嘲讽，“你不够狠。”

小丑不理会贝恩，“我希望很疼，我们来确认一下，哪种拷打更疼。”

贝恩不说话，小丑很快也失去了问话的兴趣，空旷的房间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声音和沉闷的击打声。

“肯定很疼吧。”小丑整理了一下衣服，扔掉撬棍从西装内侧取出一张白色手帕，擦掉脸上的血液。

“贝恩，我很想和你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但到时间了。”

“小丑，你就是个拼命吸引他注意力的神经病。”贝恩吐出一口血沫，绑住他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是的，我是，我就是。”

小丑松了松领带，打开铁门，一蹦一跳地走到门外，“亲爱的，等待其他人来救你吧，有一点你说的对，我和他现在还没有闹翻。”

只是有一点害怕。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是很坏的人，他该死。

所有人都充满恶意，只是稍微有点害怕。

亚瑟在门外哆嗦着手点燃一支烟，他只是没有准备好。

再等一下，让他准备一下。

亚瑟从瓷砖上看到了自己夸张的笑容。

让他准备一下。

美丽的，蓝色的。

.

chapter.29

“亚瑟，我们谈谈。”

“好的小蝙蝠，想谈什么？我们谈什么都可以~。”小丑抓抓头，望着蝙蝠侠。

.

chapter.30

如果你说那是正确，我就相信你，但我会坚定我的定位，你才不是罪犯~。

哦，真是个笑话。

小蝙蝠是罪犯。

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

chapter.31

好吧，是小蝙蝠做的出来的事。

他没有被选。

你还好吗？

是的，我还好。

他不相信你。

是的，他不相信任何人。

即使这样，也并不恨小蝙蝠，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非常快乐。

小蝙蝠过的太不幸了。

他太不幸了。

也太不公平了。

我只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生命更有意义。

我感觉好多了。

耐心等待，没耐心时机永远不会到，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会带小蝙蝠一起逃离疯人院。

失去自由的小蝙蝠太可怜了。

他被他们束缚住了。

.

chapter.32

“把手给我。”蝙蝠侠伸出手，“快点，一切都结束了，你赢了！”

“哈哈哈哈哈，小蝙蝠，你相信我吗？”小丑抓住半截栏杆，底下是化工池。

“我相信你，把手给我！”蝙蝠侠捞了个空。

亚瑟躲过小蝙蝠伸来的手，带着笑掉进化工池。

“不，你不会相信任何人，而且这次我没有赢。”

“看吧，这只是开始。”

“再见啦，小蝙蝠~”

.

chapter.33

“韦恩先生你还好吗？”

“我有些不太好，不过总体来说最近过的不错。”

“最近哥谭出现了一个新的反派。”

“哦，又有新的人来哥谭了，他叫什么？”

“他自称自己为小丑（joker）”

“韦恩先生......？”

“没事，我没事。”

（甜刀片的回合）

亚瑟已经经历了最糟的一天，小少爷在抓线，又因为小少爷抓线，亚瑟更疯了。哥谭太冷了，冷水泡久了就会感觉温暖，亚瑟感觉很温暖就已经开始转变成周可儿了，冷过头直接极端。

.

亚瑟扒马甲先扒出小少爷=蝙蝠，对蝙蝠的迷恋没扒出蝙蝠=哥谭。

.

在周可儿的世界只有他和蝙蝠，亚瑟半蜕变周可儿的时候，亚瑟被嘲讽，之后他策划了一次绑架，经典二选一，选我还是选人质，蝙蝠选了人质，亚瑟感觉被背叛。所以是已经选过一次，只要这次继续选人质就行，蝙蝠看透了，他选了周可儿。

.

周可儿等了蝙蝠一个星期很不开心，绑架人质的时候先动手了。一周的时候，蝙蝠在修养，整个蝙要疯了，真的起了杀心，又被摁下去。

.

警局聊天，周可儿在误导警官，两个暗示：让警官补刀逼小蝙蝠杀他；精神病要去阿卡姆治疗，周可儿并不知道后续，他更多在暗示警官补刀逼蝙蝠开杀戒。

.

周可儿最好的朋友到处换，最要好的朋友一直是小蝙蝠。

.

圣诞节并没有发生什么，是万圣节发生了什么，回忆过去很危险，周可儿假装圣诞节发生了什么。

.

圣诞节 百货商店 玩具店=孩子，周可儿绑架了孩子。

.

选对了的奖励，因为你选了我，我很开心，开心到杀人质，又不那么开心，你一个星期没出现，我很无聊。

.

周可儿是个小丑，他讲笑话。

.

周可儿以为蝙蝠还能忍，毕竟核弹都忍下来了，孩子算什么~。

.

结果发现蝙蝠起了杀心，开心地不得了，来啊，发现蝙蝠还是没下死手，疯狂嘲讽，就这？

.

周可儿看来世界是疯人院，他和小蝙蝠是同类，但是蝙蝠不自由，面对疯人院活不下去，他要帮小蝙蝠得到自由。

.

像当初一样又不一样，当时是蝙蝠把周可儿从疯人院捞出来，还给了他一个拥抱，这里是回馈，周可儿是真的以为自己要凉，一瞬间的走马灯。

.

蝙蝠拿撬棍打周可儿，撬棍都打弯，拿刀捅，刀都捅断。

.

我流哥谭隐藏设定（我感觉挺明显）：只要杀了想伤害他们的人，他们就会安全。只要把敌对的家伙杀了，这样他就没机会杀他了。

.

蝙蝠疯狂持续飙升。

.

为什么外面找不到？因为蝙蝠在他隔壁。

.

词语联想：阿卡姆-疯狂，疯狂-哥谭，哥谭-家，家-洞穴，洞穴-朋友，朋友-死亡，死亡-生存，生存-伤害。

.

阿卡姆是疯人院，疯狂的地方；还有一个疯狂的地方是哥谭，同时他又明白哥谭是哥谭人的家；家很好，他的家是蝙蝠洞；蝙蝠洞里有一个朋友，亚瑟。

.

亚瑟已死，小丑破茧。让小丑活着就会造成更多的伤害，伤害后面的词是死亡。

.

布鲁诺强行叫停，不能继续往下想，选死亡就会陷入死循环：死亡-生存-伤害-死亡。

.

亚瑟已死，叫我小丑（joker）

.

小丑：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能不能被抓到。

蝙蝠：有些事不该他做，他可以但不能。

.

选不能，蝙蝠不管小丑，小丑下次更过分，去救婴儿后，下一次整个哥谭会变成他们两个的战场。

.

选能，蝙蝠能做，也就是杀死小丑，杀死小丑之后，所有人都能活。

.

小丑的没得选是指蝙蝠不管选什么，结局都会绕回去，他将军了。

.

有破局的点，但蝙蝠状态不好，他被自己绕进去了。周可儿的问题不是选择题，是问答题，蝙蝠把周可儿的题当选择题的时候就已经失控了。

.

不能-婴儿活-小丑下次越狱-大范围毒气攻击-恐惧毒气-疯狂加剧-情感被放大-精神过分兴奋-没刹车-去清理哥谭的罪犯-越过了线-疯狂加剧。

.

能-杀死小丑-陷入疯狂-狂笑蝙蝠诞生。

.

最后的捉迷藏，蝙蝠来抓人，不是他们抓蝙蝠。

.

阿卡姆被杀干净了。

.

周可儿最后被杀了。

.

joker是小丑有王牌的意思，clown指小丑有可笑的意思。

.

阿卡姆相遇，亚瑟只想成为搭档，不想做宿敌，称呼变化：蝙蝠侠-朋友-蝙蝠-大蝙蝠-小蝙蝠-小少爷-亲爱的-小蝙蝠。

.

joker=clown，clown≠joker。

小丑等于亚瑟，亚瑟不等于小丑。

对应，蝙蝠等于小少爷，小少爷不等于蝙蝠。

.

人情是亚瑟之前帮小少爷吸引注意力，小少爷说这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亚瑟想住到小少爷的家，结果小少爷的家不是庄园，是蝙蝠洞。

.

小蝙蝠过的一点也不开心，他过的太不快乐了。不过没关系，他是小丑，他会讲笑话。

普通小丑（clown）开始转化为王牌（joker）

.

你很重要，至少对我来说很重要。小蝙蝠不喜欢他杀人，那他就不随便杀人。

.

亚瑟这种想法很危险，翻译一下就是只要你不出事，我干什么都行，谁想伤害你，我就把他杀了。

.

关键词：不随便杀人，但是为了蝙蝠杀人不算随便杀人。

.

小少爷是真的把亚瑟当朋友，亚瑟也是真的把小少爷当黑暗中的光，洞穴里有一个朋友。

.

万圣节奇奇怪怪快乐糖。

亚瑟：笑笑。（暗指最后的狂笑阿蝙）

蝙蝠：小丑。（暗指蜕变中的周可儿）

.

蝙蝠在外打击犯罪的时候，被人从背后狙了，亚瑟被刺激到，起了杀心，并且当着蝙蝠的面杀人。

.

蝙蝠紧急抢救，亚瑟害怕了，他担心小蝙蝠因为这种事和他闹翻，同时亚瑟不觉得他是错的。他们想杀小蝙蝠，只要把他们杀了，他们就不能也不会伤害小蝙蝠了。

.

亚瑟对蝙蝠的迷恋没扒出蝙蝠等于哥谭。

.

亚瑟混乱，人称全混乱，他-自己-我们-他-我-你-我，大段大段混乱内心。

.

总结就是：我想杀他，因为他活着想杀小蝙蝠，我要杀了他。

.

两次机会，忏悔并认错然后获得下一次机会。

.

回来接亚瑟是小少爷给的机会，小少爷判定给机会，蝙蝠判定不给。亚瑟很开心，小丑也很开心。

.

亚瑟被嘲讽，共情能力强，接受信息强。开始解释，他没做，人不是他杀的，实际真不是他干的。

.

市民单箭头哥谭，反派单箭头蝙蝠，贝恩只是形容，比喻，蝙蝠侠即哥谭，实际贝恩想断背蝙蝠。

.

小丑准备好了，亚瑟没准备好。

.

相互跑极端，谈话根本没用，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蝙蝠以为说清楚了，实际亚瑟在往反方向跑。

.

亚瑟搞事，搞大事。小蝙蝠很好，小少爷也很好，所有人都不好，经典二选一。

.

亚瑟想开了，我只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生命更有意义，世界就是疯人院，自由的小蝙蝠一定能逃出去，亚瑟准备好了。

.

策划了某次事，当着蝙蝠的面跳化工池，亚瑟由普通小丑（clown）转化为王牌（joker）

.

亚瑟已死，叫我小丑（joker）

.

小丑诞生。

.

破灭、死亡和新世界，他们由这些组成。

.

直接新世界，恭喜世界完蛋，也就是下章正文里的假定场景成真，疯了的蝙一晚上收拾完哥谭，开始搞事。

.

哥谭喜提新世界，哥谭毁灭全世界。

.

蝙蝠 周可儿 逃离疯人院=狂笑蝙毁灭世界。

.

恋与哥谭：周可儿，施工完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9章 [恋与哥谭]逃离疯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