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咒回]五条家的诅咒师 第58章 你被兄长深爱着

“如果我真要对桔梗出手，樱又打算怎么做呢？”

五条悟一脸冷漠的看着五条樱，似乎是在等着他的答案。

无论任何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回应他的五条樱却沉默了，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从小到大，五条樱都只为了五条悟而活。五条悟是她活下去的信念，是她存在的意义。

五条樱脑中突然又冒出了那些久远的记忆。

“大小姐，你知道本来在出生后就该死去的你为什么还能如此幸福的活到现在吗？”

五条樱被关在阴暗的房间里，被迫学习着那些不是她这个年纪该学的东西。在她累得想要放弃的时候，负责教他的五条家的大长老一脸嫌恶的看着她，恶狠恶道。

五条樱摇了摇头，她不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单独被关在这房间里，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每次看着她都不停掉眼泪，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杀掉她。

书上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最爱孩子的是父母吗？为什么她的父母和书上说的不一样。

她在这个房间里除了那些书，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很讨厌她的大长老和偶尔会过来看她的兄长。

兄长每次过来看她都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只有兄长会对她笑，会摸她的脑袋说她最可爱。

五条樱想，她最喜欢兄长了。

“哼。”看到五条樱这个模样，大长老更加生气了，为什么他非要负责教育这么一个“怪胎”，想到五条家曾经的历史，大长老很怕重蹈覆辙，他有些不客气的扯着五条樱的头发，将她从椅子上扯了起来，“那是因为少爷救下了你。”

“疼。”五条樱疼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她的五官全部都皱成一团，小手试着想要掰开长老的手。

五条樱的这个举动更加惹恼了大长老，他非但没有放手反而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大小姐，你听清楚了，要是哪天大少爷厌恶你了，你就会像垃圾一样被扔掉。”

他说着直接把五条樱扔了出去，他并没有控制力道，或者说他用着咒力直接控制着轨迹，五条樱小小的身体就用力的撞向了墙壁。

痛！

身体感觉快要裂开了，四肢感觉不像是自己的。

脑中就只剩下大长老的声音。

不，不要，她不要被兄长扔掉，她不要变成垃圾，她要成为对兄长有用的人。

从那一刻开始，五条樱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是对哥哥有利的事情她都会去做。

再后来，五条樱开始变得强大起来，她有着极高的天赋，无论什么咒术都一学就会，那些长老早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而她也第一时间解决掉了那个大长老。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反正父母早不存在，兄长现在才是五条家真正的主人，而这大长老势必会成为兄长的阻碍。

但古老的家族总是错综复杂，虽然哥哥足够厉害，也没人真的敢对哥哥动手。但还是会有些阴暗的东西不值得弄脏哥哥的手，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五条樱去解决。

她并不后悔，就算自己双手沾满的鲜血也无所谓，只要能帮上兄长就好了。

只要是对哥哥有利的事情她都会去做，她的所有感情都该放在哥哥的利益后面。

五条樱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可当五条悟一脸冷漠的问她，要是他真的要对桔梗不利她该怎么做的时候，五条樱却犹豫了。

桔梗是五条樱接触到外面世界后唯一的女性朋友，她也保证过不会让人伤害她。可如果伤害桔梗的是哥哥呢？

见五条樱露出纠结痛苦的表情，五条悟有几分不舍，但也该让樱清醒过来，她该有正常的喜怒哀乐，不该为了他去放弃这些，更不用担心他有一天会抛下她。他的樱到底要他重复多少遍才能真的意识到，他爱她并不是因为她能干，而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啊，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希望他的宝贝妹妹能像所有的女孩一样正常的成长，拥有正常的感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担心有一天他会因为她没用而抛弃她。

“樱。”五条悟双手搭在餐桌上，他的身体隔着餐桌靠向五条樱，笑着继续逼问道，“怎么不说话呢？你还没回答我，你会为了我而杀了桔梗吗？”

五条樱双手用力攥紧了衣角，她的眼神逐渐失去温度，就好像是在强迫着自己舍弃些什么一样，“我会帮哥哥……”

我会帮哥哥杀了桔梗。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换成以前她一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说出口，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在五条悟不知道的暗处，她已经替他解决掉了很多会阻碍哥哥前进的家伙。

长老们说，这是她唯一存在的价值。

一旦她没这个价值，就算哥哥现在再怎么喜欢她，总有一天也会把她抛弃。

就像那些被抹杀掉的没用的垃圾一样。

虽然她讨厌鲜血的味道，虽然她真的非常讨厌做这些事，但只要能帮上哥哥她就会觉得很开心。

可为什么现在却说不出口呢？明明就和以前一样！可她一张口就感觉心脏疼得不行，就好像有冰冷的匕首正对着她的胸口插进去，她只要以开口那匕首就会刺向更深处……

“不是这样的，桔梗是不一样的。”五条樱感觉自己被分裂成两部分，天使的一部分在痛苦的挣扎着。

“她有什么不一样？”恶魔的一部分嘲讽的笑着，“她和你之前处理过的所有人一样，是阻碍兄长大人前进的垃圾，就该被立刻处理掉。”

“桔梗才不是垃圾。”天使的一部分急忙反驳，“她是我的朋友，总会有其他的方法。”

“你不是为了兄长大人可以舍弃自己的一切吗？怎么现在又需要朋友呢？”恶魔冷笑着，“你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感情，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兄长大人。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对兄长大人没用了，你就没有了被兄长大人喜欢的价值。”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人类，你该拥有这些。桔梗也好，杰大人也好，她都是你感情的一部分。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才是兄长大人爱着的你。”

“你不需要。”

脑海中的天使和恶魔还在激烈的争论着，五条樱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桔梗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一开始是桔梗，然后是夏油杰、七海建人、灰原雄、狗卷银、一期一振……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

他们痛苦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握武器浑身是血的她，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质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人迟早会死在你手里。”那个天使一脸悲悯的开口，“先是你的朋友，然后是你的恋人，最后是你的伙伴，还有你要护着的那些刀男们……他们影响了你的感情，他们成了兄长大人的阻碍，他们必须要死。”

“没有人比兄长大人更重要。”恶魔得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对的，你不该犹豫。如果你不想被抛弃，你就该这么做！”

不！

五条樱感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她的嘴唇毫无血色，明明还不曾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感觉到畏惧。

她已经没有办法只为了兄长而存在，她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见五条樱这个样子，五条悟终究是不忍心，他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走到五条樱面前抱住了全身颤抖的她。

“樱。”五条悟轻轻拍着五条樱的背，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应该不只说过一次吧？我爱你！在哥哥面前，你可以任性的做你想做的事情。”

五条樱靠在五条悟的怀里，听到五条悟的话后，她有些迷茫的看着五条悟：“哥哥？”

“我是说，樱也可以跟我撒娇哦。”

“可是……”五条樱的嘴唇快要被她咬出血，她的眼神更加不知所措了起来，“我不想桔梗出事，可桔梗的存在威胁到了哥哥，我就该解决掉她。但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去伤害哥哥。我已经对哥哥没用了，我已经失去了站在哥哥面前的资格了。”

那群老家伙到底给樱都灌输了些什么？！五条悟简直快要气炸了，为了不吓到怀里的妹妹，他只能将这份杀意完完全全隐藏下去。

“樱。”五条悟双手托住五条樱的脸，让对方直视着自己后，他有些强势道，“你是我的妹妹，无论你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是被我允许的，你懂吗？”

“被哥哥允许的吗？”五条樱重复了一边五条悟的话。

她又开始走神了，为什么今天总是想起一些不那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她想起了母亲去世时的事情。

五条樱很少见到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虽然身为五条家的主母，但更多的时候她都待在房子里不出来。

而五条樱她也很忙，在她被允许自由活动后，她忙着学习各种新的知识，忙着让自己早日帮上哥哥的忙，对于每次见到自己都哭的母亲，她其实没有太多的感情。

可这一天，她母亲却主动要求她去房间见她。

五条樱有些奇怪，心底也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她想这样一种感觉应该就叫做开心吧？就好像兄长说的那样，母亲或许是发现了她的优点有点儿喜欢她呢？所以才会想见她。

五条樱一点都不敢耽搁，她第一时间来到了母亲的房间。

五条樱的母亲名叫五条怜，人如其名是个惹人怜爱的美人，哪怕此刻气色不好她也依旧好看。她靠在床上，招呼着五条樱道她身边。

“母亲。”五条樱跪坐在五条怜床边，有些紧张又有些开心的叫着她。

五条怜看着她，眼神里并没有五条樱所期待的“温柔”和“爱”，只有五条樱所熟悉的“厌恶”和“仇恨”。

这不该是一个母亲看着女儿该有的眼神。

“樱，再过来一点。”因为生病的关系，五条怜的声音很弱，她示意五条樱再近一些。

五条樱自然是照做。

她的母亲抬起手，轻抚着她的眉眼，动作异常的温柔。

五条樱觉得被母亲触碰过的地方暖暖的，异常的舒服……她希望母亲能够经常这么对她。

五条怜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脖子处，那里那么柔弱，五条樱对她又完全没有防备，只要她稍微用力一点，使用一点小小的咒力就能扭断这脆弱的脖子。

那样，五条樱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五条怜看着五条樱，这个她出生后就不曾管过的她的女儿，她的眼泪突然就往下掉。

“樱。”她的声音非常的温柔，除了五条悟，没有人会这么温柔的跟她说话，“活得开心吗？”

怎么可能会开心呢？她的出生就是错误的，要不是悟那孩子用威胁的手段保下了这个“妹妹”，她根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在这个五条家，所有人都希望她死去。

这怎么可能会开心呢？

樱，是母亲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上，现在也由我把你带走吧！

五条怜的手边慢慢聚集着咒力，放在五条樱脖子处的双手慢慢收紧，然后用力。

好难受！

五条樱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母亲是不是太过用力了，就好像要杀了她一样。

不，这不可能。

五条樱那双遗传自五条家的蓝色双眸有些困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五条怜刚刚的那些话明明就是在关心她，她不该怀疑母亲的。她觉得胸口那种一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冲着母亲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脸开心道：“我很幸福哦。”

五条怜脸色一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五条樱，从没想过她这个不被待见的女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太迟了，她的咒术已经生效，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

“母亲。”五条樱有些快要喘不过气，被母亲掐住脖子的地方仿佛有火在烧，“我好难受。”

“没关系的，樱。”五条怜松开了了手，但五条樱脖子上的疼痛却不减半分，她用力抱住五条樱，温柔的安抚着她，“很快就不痛了，这一次你不会再寂寞，我会一直陪着你。”

“真的吗？”虽然脖子很痛，但母亲的话还是让五条樱再次露出了天真的笑，“母亲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五条怜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全部掉在五条樱的脸上，滚烫的吓人。

“真的。”

“母亲，其实我一点都不疼。”五条樱犹豫了一会，然后也用自己的小手试图抱住五条怜，“只要母亲你陪在我身边，这点疼痛我可以忍耐。”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有些粗鲁的一脚踢开。

五条悟逆着光站在门口，只比五条樱大一岁的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但因为天生六眼，是这几十年唯一一个能使用五条家无下限咒术的天才，他的气场无疑是强大的，他的地位甚至超过了身为五条家家主的他的父亲。

他冰冷的视线落在五条怜身上，后者身体瑟缩了一下，避开了五条悟的视线。

五条悟也并没有理她，而是又将视线看向五条樱，注意到五条樱脖子处的咒力残秽后，他的表情更加冰冷可怕。但对上五条樱疑惑的视线后，他又换上了温柔的笑容。

“樱，到哥哥这边来。”

五条樱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她并没有纠结太久，对她来说无论什么时候兄长永远是最重要的。

“兄长大人。”她小跑着扑进五条悟怀里，然后抬起头开心的看着他，“你怎么来呢？”

五条悟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来找樱。”

“兄长大人找樱有什么事吗？”五条樱问。

五条悟笑：“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找樱吗？”

五条樱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当然不是啊！我巴不得兄长大人每时每刻都陪在我身边。”

“如果这是樱想要的，哥哥可以满足你哦。”五条悟盯着五条樱脖子上的咒力残秽看了一小会，然后他将手指放在那上面，被他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发出淡淡的光芒。

随着光芒散去，五条樱感觉刚刚的灼痛完全消失不见。

“兄长大人，你好厉害啊！”五条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我这里刚刚还好疼，可是被你摸过后一点都不痛了啊。”

“樱现在才知道我厉害吗？”

“我一直都知道哦。”

“樱和夫人的话聊完了吗？”五条悟突然又问，“聊完的话哥哥带你去玩哦。”

五条樱转过身看着母亲，五条怜的脸色好像比刚刚更加苍白了，是不舒服吗？她要不要陪在母亲身边呢？她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和五条悟一块出去。

“那兄长大人你等我一下。”五条樱说着又小跑到母亲身边，她小心翼翼的握了握母亲的手，然后才道，“母亲，我和兄长大人先离开了。你要好好休息，下次我再来看你。”

说完，五条樱又小跑到五条悟旁边。

“兄长大人，我们走吧。”

“樱，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哥哥好不好？”五条悟拍了拍五条樱的脑袋，微笑道，“我有些话想要和夫人聊聊。”

“好。”五条樱点了点头，然后就先离开了房间，甚至还乖巧的把门给关上。

但她并没有走远，她虽然年纪小但并不笨，在兄长说要和母亲私下聊聊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母亲的表情变了下。

她躲在门口，用了一点小计俩可以让她听到房间里的两人的谈话。

“夫人。”五条悟声的态度和刚才截然相反，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却异常冰冷，“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伤害樱，就算您是长辈，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咳咳咳！”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五条悟强大的气场影响，还是本身情绪的起伏，五条怜剧烈的咳嗽着，等身体总算平复了一些后，她才开口，“大少爷，您能护得了她一时，您能护得住她一世吗？她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好。”

五条樱这才反应过来，母亲根本不是在关心她。

原来母亲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她滑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中滑落，明明应该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还要哭呢？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她只感觉这里比刚才要更痛苦。但她不能让房间里的人知道她正在偷听，她只能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会护着她。”五条悟冰冷的声音听在此刻的五条樱耳朵里却是那么的温柔，就如同二月里的暖阳一样，让她浑身冰冷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暖和了起来，“我五条悟的妹妹我当然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点就不需要夫人担心了，您还是想管好自己吧。”

“咳咳咳咳。”五条怜咳得更难受了，“谢谢你，少爷。”

五条悟冷笑一下：“樱是我的妹妹，我对自己的妹妹好，还不需要夫人来道谢。”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才打开门就看到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五条樱。

“樱。”五条悟蹲下身擦掉了五条樱脸上的眼泪，他并没有拆穿对方，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对着她道，“走了，去玩了。”

后来，听族人们说，五条怜在他们离开不久就去世了。她是面带笑容离开的，似乎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

奇怪的是，五条樱已经没有什么感觉。

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兄长大人在身边就好了。

五条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回忆起这些，但五条悟跟母亲说的话和刚刚她对自己说的话突然重叠在了一起。

啊，为什么她会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为什么只记得母亲想杀自己的事却忘了兄长曾经说过的话呢？她的兄长爱着她，从来不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啊。

从她还那么幼小脆弱的时候，她的兄长就一直深爱着她啊。

就像她永远都不会做出伤害哥哥的事情一样，哥哥也永远都不会伤害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一直禁锢着自己的心魔在这一瞬间突然消失了，就像拨开云雾见光明一样，五条樱豁然开朗。

冷静下来后，五条樱就从五条悟怀里离开。她同样起身站到了五条悟旁边。大概是对自己刚刚的那些反应有些不好意思，她低着头不太敢去五条悟。

看到五条樱这样，五条悟也松了口气，看样子樱大概是明白过来了。不过樱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很多东西要慢慢的改变，并不能操之过急，更何况他也很享受对方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只要樱意识到，他也一样爱她，不会去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就够了。

五条悟可不希望她的宝贝妹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为了他而丢了性命。

五条悟又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继续吃着五条樱夹到他碗里那堆积如山的食物，就好像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五条樱也坐了下来，她一只手撑着头专注的看着五条悟，也完全是一副刚刚的失控并不存在的模样。

过了一会，五条悟吃饱喝足后，他才又笑眯眯看着五条樱道：“樱要跟我撒娇了吗？”

五条樱点了点头，露出了少女娇羞的表情，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双颊有些发红：“虽然不知道哥哥原先准备怎么对付桔梗，但桔梗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她出事。我会想到其他更好的方法帮助哥哥！”

“这样不是很好吗？”五条悟似乎很满意五条樱的改变，“樱以后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哥哥说，不要因为我而去压抑自己的感情知道吗？我喜欢樱对我撒娇，相反樱要是因为我而伤害自己，我会生气的。”

五条樱有些脸红的点了点头，她一直知道兄长对她好，但她觉得那是因为她对兄长有用不给兄长添麻烦，兄长才会这么喜欢她。在知道夏油杰和兄长是好朋友的时候，她甚至都有些庆幸。但现在她明白了，兄长对她好，仅仅因为她是五条樱，直到此刻她才有那种真实感。

自己被爱着的真实感。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