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 第98章 指环战·终

大片的雪花遮挡镜头，猛烈的风声掩去人声。同样被隐藏的还有忽然出现在言默脚下的彭格列家徽。

黑夜，白雪纷飞。

火焰，跳动升腾。

从那指环中，死气之火勾勒人型。当暴风雪袭来，吹去那火焰遮掩，露出男人俊美的面容。金色的发，澄澈的眸，还有额间跳跃的火焰。他只是看了一眼，那狂风寒雪就在他面前平息，只剩下风暴起源处还飘洒鹅毛大雪。

“初代。”纲吉呢喃。

“我的后嗣。”Giotto收回看向风雪的视线，将目光放在泽田纲吉身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收起你的力量。”

纲吉巍然不动，掌中火焰压缩成黑色。

无奈，Giotto沉声宣判：“泽田纲吉，你着魔了！”

众人脸色一变。

Giotto对着Xanxus微微颔首，当那暴风雪完全消失露出言默身影后，他亦化作火焰回到指环。

纲吉看向风眼，踌躇两步的言默立刻向校舍后奔去，因为纲吉手中的压缩彈就朝着他追来，然后还有纲吉的亲自阻截！风雪又起，白色飘扬，被追上的言默向纲吉扑去，背脊擦着火焰躲过一击。雪幕被火焰燃烧部分，但有更多雪花被气流卷起，两人就在这鹅毛大雪中纠缠。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和恭弥一起回来的迪诺并不知道前天的雾之战中发生的事，其他人也看不懂，倒是reborn心中有些想法。

雪地中，纲吉和言默对峙，这么几十秒的停顿，飘扬雪花终于沉下。

视野算是清楚了。

这两个人，是真的在以命相搏！

被袭击的言默出手就是重击，看着拥有制空权的纲吉，言默没有徒劳的逃跑，只是在攻击袭来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怎么会这样！”迪诺皱眉，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切尔贝罗！现在已经算是结束了吧，关了红外线！”

“泽田纲吉已被指环意志拒绝，只有其中一方得到七枚指环才算结束！”

然而那枚大空指环就躺在Xanxus直线范围内的地上，其余六枚在言默手中，但Xanxus无法行动，所以没人在乎那枚大空指环。

“风。”reborn走到风身边，现在就只有迟来的他和硅谷啜在被封锁的观众席外。

“reborn，”风迟了两秒回应，他收回对屏幕的视线，问他，“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纲吉被拒绝了。”

reborn耸肩：“凉拌呗，一个个的都有秘密。”

“那之后就去我那里喝茶吧。”风看向场中，纲吉的拳势迅猛，言默看似轻描淡写地接住，但实际上他的掌心附着一层浅蓝火焰，就像附有张力的水面一样，就算被溅出波纹也没有任何损伤，但实际上，那物质还是存在于水中的。

迪诺：“言默有这么强吗？”

白兰：“那你觉得小纲弱吗？”

reborn：“半吊子迪诺，连教徒弟也比不过其他人。”

斯库瓦罗：他还能坚持多久？

言默仔细应对，还要小心在场中的Xanxus被波及：只要让纲吉使用更多的火焰，这个场地就会被抵消吧。

虽然这么想，言默还是用自己的死气之火尽可能的拦下余波，以及将纲吉的火焰稳定在一个程度内，而每当他的火焰开始暴涨，只会躲避的言默就会狠狠还击，将他凝聚的超强攻击打散，毫不留情。

六道骸：纲吉的火焰被克制了，或者说是被言默吸收，是以此来延缓身体的疲劳吗？

“呼呼……”

言默逐渐力竭，想要精确克制纲吉，这是件很费心的事，更别提对方眼尾泛红，一副他做了什么辜负对方的悲伤神情。一个疏忽，纲吉脱离战区，双手的火焰不动声色的增加，强力的X Burner转瞬就绪。

被雪滞涩火焰和冻僵双腿的言默无奈，只能硬抗，而后他看见了纲吉身后不断加大炎压的推进火焰，感受到他掌中不断凝聚的超强攻击，这个炎压……

六道骸见此发笑：“kufufufu，所以才说大空（纲吉）是最容易被侵蚀的啊！”这是何等痛苦的灵魂啊，如同淤泥一般化不开的悲戚。

随着炎压提升，纲吉颤抖着手，但地上被他锁定的目标却没有逃离：“为什么不逃，想死吗？”看着那张脸，纲吉闭上眼，所有的情绪吞咽入腹，但是那发射火焰的左手，还是稍微偏离了方向，“就这样吧！”

无法逃离的言默迎上了纲吉自暴自弃下的不稳定攻击：“破绽！”

雪花飞扬——

“言默！”

耳畔传来迪诺的嘶吼，纲吉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住一样，终究他还是不能无动于衷，嘴唇不断颤抖，好似说出了无力的道歉声，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说话。在X Burner 发射后的纲吉砸在地上，一如既往的沉重心情反而让他觉得轻松：啊！一定会是很熟悉的场景吧。今天的背景是黑夜雪地，想必加上那猩红之色，一定是非常让人难忘的场景，非常非常的难忘。眼睑上的睫毛颤动，心中泛起酸涩：就这样吧，带着他步入死亡，一起走吧。纲吉掐住自己喉咙。

“喂！”

被喇叭扩大的声音震动耳膜，即使有些耳鸣幻听，纲吉还是不自觉勾起唇角：来带我去地狱的吗？

“睁眼！”

命令的话音落下，纲吉睁开眼睛。

熟悉的冬日并盛废墟，熟悉的活蹦乱跳的那个人都还存在着。

纲吉立即从雪地中爬起，露出脖子上的红痕，激动且珍惜地看着言默，然后被喇叭砸在头上，虽然又趴在了雪地上，却不自觉笑了。

“安心吧，”风跳到切尔贝罗肩上，拿过红外线的开关解除，“会有人继承的，只是不及格而已。”

红外线一解除，迪诺就要出去，然后被reborn一脚踢翻：“半吊子迪诺，现在可不是时候。”

“但是！”迪诺挣扎两下，对上reborn的视线还是冷静下来，X Burner 威力巨大，提升到百万炎压的攻击可不容易消除，那一刻迪诺真是心都停了。没有武器的言默挡在了会被波及到的Xanxus前，虚无的大凤蝶出现在言默交叉的双臂前，然后从蝶翼的纹身中飞出无数蝴蝶，蝴蝶冲向火焰的狂暴处爆炸，紊乱稍微温和的火焰，消耗火焰的质量，最后用看似脆弱的虚幻凤蝶抗下余波。

当凤蝶虚影破碎，脱力的言默摔在地上。火焰残余的热量被风雪交汇成风，吹乱言默的头发。雪中摸索一阵，喘息的言默拿出喇叭。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心情，但在雾战说的那句不会有怨言的话却是真的，一种莫明的情绪充盈内心，让言默不想看到纲吉那副神情、好像要哭出来的心碎表情。

“睁眼！”

言默喝出简单的命令，脸颊胀红的纲吉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目光带着解脱和庆幸，但纲吉的心却是苦闷和沉重额，所以会因为一点变化而喜悦，那是压抑到将自己否定的程度，带着些急切的感激现状。

真讨厌啊！

与纲吉气场共鸣，深度感共他内心情绪的言默在心中哭泣：真是太难受了，难受到想要依照他的情绪将自己解决掉，但是在鸟居下的纲吉却那样祈求。

被纲吉那份复杂矛盾心情折磨的言默掷出喇叭，砸倒短暂遗忘自杀和呼吸的罪魁祸首。

“言默。”肩膀突然被搭住，还有艳丽炙热的火焰掀起巨浪，只见数枚火焰弹融合成大火球从言默身侧划过，弹道尽头是没有任何抵抗的纲吉生生承下这可怕的一击。

是Xanxus，发出这一击的他很虚弱，所以才需要言默做一下支架。暴风雪的一击消耗了他许多火焰，身体也冻得发疼，尽管全力一击后就是虚脱，愤怒的他还是出手了。

见Xanxus自行解冻，言默拍掉身上的雪，被灼热火焰轰炸过的雪地依旧白洁，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言默晃悠悠地站起身，雪花无风自舞，掩盖他人视线。言默挪到纲吉面前，半跪在雪坑中，将一身死气的纲吉拉起来，捧着他的脸和他视线相对，一字一顿的地说道：“戒了我吧。”

“什么？”纲吉瞳孔一缩，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搭在言默的肩上，“抱歉，我不该那么做的，所以请收回这句话吧！”

“戒了我！”

这话斩钉截铁，纲吉强撑的笑容消失，他猛然将言默压住，手中具起火焰的刀锋扎在他颈侧雪地，语气温柔至极：“别再说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生气的话，”纲吉把火焰形成的刀放在言默手中，“你……”言默的眼睛化为银色，看到这一变化的纲吉错愕，随后泪如雨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纲吉泣不成声，神情自嘲：“我原以为你是他的分魂，决意放过你。后来Xanxus的表现让我以为你是真灵，天平又一次摇摆。就在刚才，不论那一击的结果，我都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连灵魂一起结束。结果……你竟然是他本人，是他本人啊！”混杂许多情绪的泪水滴落，砸在言默眼上，随着言默闭眼又滑落。

言默搂住纲吉的脖子，轻拍他的背脊，但说出的话却让纲吉觉得无比残忍，犹如对他灵魂的千刀万剐：“戒了我。不管是哪个我，解放所被束缚着的你。”

“哈哈哈……”哭泣的闷笑声，“我不会得到解脱的！你存在，束缚就会存在，从相遇那刻起，命运就紧紧纠缠！”纲吉咳嗽着，血和内脏碎块的混杂物吐在雪地上，“我不会放开你的，因为你就是救赎我的良药！”

看着言默脸上的血痕，纲吉给他擦拭，不知怎的就弄出了血：“抱歉。”纲吉低身，从言默伤口舔过，然后是沉闷的低笑，“我早该尝尝你的血的，因为本能是不会撒谎的，我的另一个“天祖父”（重音）！”

樱夜幻：但是本能会混淆。

“咕嘟，咕嘟……”吞咽声后，纲吉用火焰给他的伤口愈合，当那诱人的血气消散，餍足一顿的纲吉抚摸他的眼，轻声细语：“有多久了呢？”颇为疼惜的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风暴圈外，众人带着医生过来，其他人已经被送去救护，可这里却无法接近，说是争夺指环也不妥，因为大空戒就躺在圈外无人问津，硅谷啜倒是可以接近，却被突然出现的硅谷夹以深夜混迹为由抓回审问。

这个夜晚留下的疑问很多，譬如风暴圈内会是什么样的景色：白雪皑皑之上，燃烧大空火的少年压着另一个，说着令不知情者费解的话。

“很疼吧。”

没办法陪你们，对不起。

“那个时候……”

一定是很冷吧，看着自己的血液流逝，感觉自己的生命逝去。

“对不起啊。”

都是因为我的存在，你们才必定英年早逝，这都是我的错。

“小美，阿鲁……”

恍惚间可以看到许多身影与言默重叠，那都是纲吉在轮回中所遇到的樱夜幻分魂，他看到自己抚摸那一张张面孔，想要将他们的面庞刻入灵魂——忽然有一只沾血的手进入视野，然后握上他颤抖不停的手。

他听到，“他们”说：“能遇到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快乐，你就是我的[明光]。”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张不开嘴。有许多的血手拉着他，却是托举着把他推出这里。

“离开吧，不要再来了。”

kanglang——

隐约一声剑鸣，紧接一道剑光，眼前一切褪去，只留现实本相。

他抚摸着言默的脸，言默握着他的手，那双如明镜的棕眸映着他悲伤的脸，将他眸中的颤抖和恐惧一一映出。

深呼吸后，纲吉挤出含糊声音，滚烫泪水砸在言默脸上：“拜托了，好好活下去，不要被我杀死，和Xanxus去意大利也好。我已经坏掉了，迟早我会再次发狂的！”

那是一种极度的不自信，皆因那个占据了他心房的男人，尽管此时他记不起名字，但那人在他心中留下的痕迹却不会褪去。

“[我]从未觉得你是死神，”借由言默的口，无法传递的话共同传达给纲吉，“你是[我]的希望，所以[我]也希望你，不会因为[我]的死而自责。”飘扬的雪逐渐落下，露出深邃星空的一角，当真神秘。

[你从未杀死我，你的到来就是那些我的人生亮光，喜欢你，接近你，完成你的愿望，这都让我快乐。]

[就算是小美，那个你想帮她完成梦想的女孩，不是因为你而死亡，而是她自己因为梦想选择了死亡。]

[请好好休息吧，我的纲吉。虽然雪化开的时候最冷，但是我在这里。]

“你无需自责，因为那是他们的选择，既然将他们看作个体，就也请认可他们的意志，放了他们吧，也放了被对他们愧疚束缚的你。”

拥着怀中昏迷的纲吉，樱夜幻扫过周遭，那真实的雪就犹如幻象一般消散了：既然是你的希望，那就继续下去吧。

泽田言默对纲吉：感谢你成全我的人生，也讨厌你分裂我的人格。对樱夜幻：感谢你补全我的人生，也讨厌你混乱我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