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 第68章 迪亚的追求

“戴蒙，你找的到他吗？”

“nufufufu~~自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感知不到我的存在了，就像我现在跟着你，他就无法察觉到你的存在一样，也就是说现在比拼的是你们各自的侦查和隐匿能力。”

“早就知道他隐藏能力很棒，特意给加了料的手电筒，结果一开始就被扔掉了，没有气味想找到擅长隐匿的他根本不可能！”

“那就让他自投罗网好了~”

“自投罗网？”走廊里的迪亚顿住，看着身边幽灵似的人物。

“没错，他会来到这里就是因为你说阿德福叛变，还杀死了刃击队的人。而他也像是确认到刃击队的死亡一样，心情沉重的让你带他来到这里，也就是说……他是找阿德福的。”

“是啊，你说的没错。只要守着阿德福，他迟早都会出现的，我已经忍受不了！还是让他快点回归那一刻的平静吧，哈哈~”

“不过你最好祈祷他还活着吧，也许阿德福死了，他就找不到了呢，nufufufu~”

“没关系，就算死了我也能让他‘活’着，这就是死亡修容师的存在意义！”

“像你操纵的刃击队尸身吗？”

“不，”从迪亚行走的影子中，出现了一对服饰繁华的男女，他们尽情的在大厅中相拥翩舞，“修改拥有才能的人，让他们变成完美的画作，这才是我做这份工作的真正意义！活着的人终归会因为一些情绪波动，而致使他们的灵魂所勾勒出的人生‘画作’出现杂质，对于欣赏这种美的我来说，这是无法忍耐的瑕疵！”

“所以你选择了修容师？去接触那些尸体？”

“对，比起活人，还是死人安静。我只需要耐心的挑选就好。不像活人，只要我迟了一步就会错过‘画作’完美的时刻。”

行走在昏暗的走廊中，踩着地毯的言默呼吸微不可闻，只要肉眼看不见他，就算和言默擦身而过都不会有人知道他路过，这就是他那份因为气场所衍生出来的天赋能力——只要不想要被找到，就不会被察觉。

“阿德福……”

言默停下步伐，摇摇晃晃的砸在墙上，撑着墙，喘息低语：“真的会是你吗，杀害刃击队的凶手……”

眼前朦胧，身体乏力，不知怎的，这两天的身体格外疲惫。伸手压点额头，言默撑身站稳，一步步来到庭园中，看着天上朦胧的弯月，深呼吸一口后朝目的地走去。途中脚步磕绊，言默直接栽进了喷泉中，哗啦一声破水之音打破夜的静谧。

“……”

身体不受使唤了。

“啾啾啾！”怕水的花栗鼠钻出口袋，出溜一下爬到言默肩上。

“别离我这么近！”

身上鸡皮疙瘩一起，言默立即有了力气，抓下脖后毛茸茸的小家伙，精神许多的言默站起身，左右看看周围，然后弯腰掬水，照脸泼洒、维持自己迷糊的意志。

“这会儿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别墅里的空气有那么糟糕吗？”

迈腿离开喷泉，湿漉漉的言默向着睡梦中感觉到的气场前行，夜风吹拂，扫过肌肤，带起他的颤栗，却也让他更加精神：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人，但在这座空荡的别墅中，也只有那里会有线索了。

加快脚步，言默来到仓库，用手机的电量照明，然后在一堆打斗过痕迹中，找到了重伤濒死的阿德福。

消耗大量体力的言默走进，看着呼吸微弱的他调整气息，正在这时，一只手伸来！捂住言默嘴巴的同时，也将他固定在怀中。

“我等你好久了，言默殿下。”

古怪气味袭来，但言默的嗅觉已经失灵，所以在迪亚近身的时候，精神不济的言默就没有察觉，只是在被捂住口鼻的同时，瞬间用那只笔狠狠扎向身后的人。

“唔！”迪亚闷哼一声，抱着言默的胳膊收缩空隙，够到肩上的笔拔下，“不愧是你啊，那些毒素到现在也没让你倒下。明明我在车里放了一整瓶的液化气体，你还是安然无恙的到了学校。本来这次我只准备了手电筒，想要借由这股气味找到你的存在，结果一开始就出局了。之后我又喷洒了那股气体，却依旧找不到你昏迷的身影。但到最后，还是看到了活蹦乱跳的你到了我这里。但也仅此为止了，因为我已经抓到你了，言默殿！”

“唔……”喷洒在耳边的气息令人不适，但更让言默恼怒的是迪亚的戏耍。伸手想要扒开身上的禁锢，但缺氧的大脑给不出指令，甚至意识越发混沌，眼睛也看不到什么了。

“啾啾啾！”

“nufufufu~竟然还有一只小老鼠，这个就给我吧，也许还有其他用处~”

“随便你，我这要这个就好。”

“di……yaaa——”

“师傅……”

“nufufufu~真顽强啊~”

在最后的感知里，言默看到了在黑色大地上升起的圆月，然后是那悠远的声音，在犹如朝阳破晓的刺目光亮中，那声越大……

[言默君，我有一件必须要和你说的事，只要一秒就好，拜托……]

[来打一场，言默！]

[喂！！！！]

[言言，不要睡，快醒来好不好……]

[起床了，言君……]

身体轻飘飘的，感觉就像被吸入天空，或者沉入水中，那刺目的光收敛，然后是如回想一般的朦胧，而在最后，是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然后是带着些复杂的呼唤。

是谁？

yan……

是谁再叫我？

ymo……

请在大声一点！

xz……

我听不见啊……

手臂挣扎着，却被巨大的力压制。

身体想要移动，却只能随着风或洋流飘荡。

眼睛想要看清楚，但除了流泪就只有酸涩。

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

忽然一切消失，冰冷的寒意围绕身体，在刺骨的冷水中，言默睁开双眼，看到了一片荒芜阴暗却有微光的大地。

走上岸，没有衣物的他左右顾盼，却意识不到这点异样。只是行走着，然后停下，伸手碰触一点微光，然后是一段影像显现：墙头上的纸箱，带着渴望接近的女孩。

一个光点主动撞上他的胳膊：雨中的地带，三人的交错，港口的屠杀，大雨的滂沱，相遇的两人，滴答的雨乐……还有在伞之下，红宝石契约达成！

看完这段影像的言默转身，然后看到了从他出身的冷水潭面上，有着一个不会喧宾夺主的紫色阵纹悬空等待，好像正在叫他回去一样，忽明忽暗。

但言默还是向大地的深出走去了，这并不是思考过后的行为，而是本能的指引。他走在散溢的微光所隔绝出来的道路上，来到那最深处，然后看到了一个祭坛。

祭坛勾勒繁复的图腾，看一眼就会因为偌大的信息而冲散灵魂，但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本能，所以他毫无影响的走进祭坛。

祭坛上平躺着一扇门，明明体积很小，但感观上却是很大，大到足以将这片无垠的大陆覆盖，这是本能所接受到的信息。

但是……

门上缠绕锁链、许多许多的锁链。

“咔哒！”

回过头，那个阵纹就在身后几步位置，而那些温暖的微光却很远。

再转身，门上竟然多了一只虚幻的蓝色大凤蝶，身形有台灯大。

“……”

蝴蝶的双眼森寒，梦幻蓝的翅膀因为其上黑纹变得诡异，它悬空在门上，就好像是守卫秘境的傀儡，煽动着翅膀，上下飞舞，好似正在对敌人进行威吓。

然后被言默一巴掌拍在门上，顿时散成一团光屑，让言默看清门上的……

“不行！”

言默的嘴被捂住。

“不可以去念上面的文字！”

赛斯德带着冷汗出现，倾身对怀里毫无反抗的言默说到。

“记住！绝对不可以再来这边！”

对上那双无神的眸，忙于云浅疏忽言默的赛斯德抱着他一步步后退，逐渐远离了那座祭坛，不过几步，祭坛就消失在视野中。

“呋……”

来到微光处，赛斯德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思探查言默的状况。

“有人动手了啊！”

但自从他被言默放出后，他也就无法在依靠言默的幻术天赋形成第二身，在云浅需要他的时候，他也只能疏忽这里，全心去处理云家主的事，能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言默触动了那扇门，那扇被各种力量封锁的门。

“差点你就要走到宫殿里了。”这样游戏就会结束，“你的时间还没到。”看在那袋金币的份上

将言默推入光团，一脸冷漠的赛斯德长身而立，看着言默被暴动的微光笼罩，然后随着那微弱灵魂的牵引，在光团的附着下回到冷潭，然后沉入水中去往接连这里和那里的中转站，黑渊另一面的漆黑之地。

回看了眼祭坛停留的位置，片刻的留恋过后他闭上眼，也离开了轮回锁：“就这样苟活下去吧，泽田言默。”到底往后会如何呢？——呵！看着那幽蓝的胸饰，不就可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了吗？

“未来是不会变得。”

穿过长长的柱廊，赛斯德来到灵堂，挂断让云浅坚持下去的通话，然后在一片哭声中于心中低语：“但却可以延长。”

滴、滴、滴、

废弃的厂房中，这里放置着各种仪器，而在仪器的中央，则是被绑在电椅上的言默，身穿黄色大衣的迪亚在调制药剂，空气中都是那种诡异的气味。

昏迷已久的言默睁眼，像是感觉到目光的迪亚转身：“就是这个眼神！”

带着口罩的迪亚闷笑，他走到言默身边，蹲下身和他平视，伸出手拨开发丝，虔诚地捧起他的脸：“多么美妙啊，这般安宁。犹如微风拂过的港湾，波澜轻起，船只摇晃，海鸥飞翔，最后归为静态的美。”

被评价的言默毫无反应，好似失去灵魂，但这只是让迪亚更激动：“真是尸体无法媲美的宁静！只要我看着你就觉得平静了，如同心灵被净化一样的满足。”

松开手，迪亚起身。言默也抬起头，本能的跟着动物反应，挂在左耳的耳坠微微摇晃过后，最终止于平静。

“是什么时候呢，我会注意起你。”迪亚带笑陷入沉思，一晃眼，就是当初天台上的身影入目，“就是这个！那一刻的眼神，那一刻陷入静止、画卷成型的眼神！”

迪亚又忽然阴沉：“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得那么糟糕！明明那个时候、你因为贺梅子跳下天台时露出的表情那么棒，为什么你之后会变成那样呢！”

对着没有反应的人，迪亚大肆宣泄不满，这些话已经在他心中存了好久了：“随时随地充满了毁灭气息，这样也就罢了！却要偏偏抑制着情绪，什么时候会爆发？这是我一直想着的问题，但是总差一步！”

“总差那么一步的时候，你积攒的气势又压制下去了。在旁观看的我从最初的欣赏，到现在只期望你快点爆发的疯癫，结果！结果你全都没有按我期望的道路发展。”

蹲下身，抚摸言默的脸，从那双如镜明亮的眼中看到自己身影：“要读懂一个不定性的小孩子太困难了，但正是因为在你身上耗费了这么多时间，从不去活人身上满足乐趣的我已经无法放手了……”

“只能这样了，如果你不能给我看到充满爆发力的画作的话，那就由我来干预你！重新展现你本人的特质，将那心灵港湾般的平静发扬光大，回归那一刻的安宁。而那时候，我就是你最虔诚的信徒！”

“我……b……需妖……”

言默的嘴一开一合，吐出了迪亚不想听的句子，也让他露出了如被抛弃一般的神情。然后毫不留恋的给言默扎了一针，将他又送回了无尽的黑暗，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