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 第49章 四月记事⑧

四月二十一号，周三。

昨天被言默花式乒乓碾压的硅谷啜，今天在放学路上被人关到仓库里了。手头能用的只有书包，但书包除了便当盒，就只剩下言默送给他的那个乒乓球球拍。

踮起脚，硅谷啜从窗口往外看，远方可以看到盘山公路，周围是开阔地，当水坝打开的时候就会被淹没成沼泽，当初就有十几个倒霉鬼被一路冲过来，平时很少会有人来。

“给夹发个短信好……没电了？”硅谷啜郁闷的按着开关，“奇怪，往常的话应该可以用到晚上……想起来了！在遇到这群家伙前，我就在和部长通电话，应该是聊的太久了所以才会没电吧。不过，我是在聊天途中被他们抓来的，部长应该会听到并来救我吧？但在此之前这么干等着也不是我的性格。”

能做什么呢？硅谷啜四处打量。

仓库的窗户都焊有铁栅栏，就算他打破玻璃也无济于事，门的话是里面有插销别着，穿过圈的T字横杆还被挂了锁。锁的钥匙被那群家伙扔进了河，若是撬锁得话……

仔细看了看插销，是商店新卖的那种不锈钢的花型锁，质地很轻，如果是平常他看都不会看一样，并将此归为玩具里面，因为夹一拽就可以拽开。

但硅谷啜不是硅谷夹，他也没有硅谷夹的那种力气，但是这种锁的话，力道正好的话是可以砸出坑洼的，坑洼……

[退部吧。]

坑洼！部长的发球！

借助旋转与震荡的力道，我可以破坏锁，等等，先找找有没有榔头！

硅谷夹仔细翻找了一圈，一个可以用的都没有，相反还浪费了时间。

仓库里能见度降低了。

盘山路的石柱栏杆上，安排了这一出的言默屈腿坐在上面，看着屏幕里的寻找榔头的硅谷啜，勾唇嗤笑：“怎么可能让你找到其他方法，就好好给我爆发你的潜力吧。”这若是个攻略游戏，进入事件的你，也该好好展现一番，然后赢得我的大量“好感度”了吧~

……

夜色铺开，明月挂起，言默站在栏杆前遥望仓库，没了电的手机已经放入口袋，此时他只能凭经验估计硅谷啜的状况。

乒乓、乒乓……

乒乓的响声回荡在仓库中，看不见的硅谷啜只能跟随声音确认目标。

“乒乓、乒乓……”

言默嘴里念着拟声词，估算着硅谷啜的打击数和有效成绩，这对他来说很简单，因为以往他就是这么算出纲吉的存在的。

就在这时，一辆车缓缓开来，从上面下来主将三人。

棒球主将：“这不是泽田你小子吗，几周不见就认不得前辈了吗？”

弓道主将：“这小子该不会冻傻了吧，看着跟个靶标似得。”

剑道主将：“我记得你最近手感不佳对吧，看着这个靶子你有没有手痒？”

“哈哈哈，别说，这么一看我还真有感觉了，看我来个正中靶心！”弓道部主搭弓拉弦，将瞄准后松开了手，“肩膀，给我中！”

“Nice~”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却不是三人中的一个，被注视的言默侧过头，在车灯的照耀下，三人清楚看到了他上扬的唇角，以及他挡住一箭的球拍。

“接住了！好球！”棒球部主将下意识喝彩，随即他感觉到有点不太对，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让他安静下来。

“你们啊~”拿拍的右手松开，卡箭的球拍落在地上，就像砸在三人心头一样沉重。喧嚣的夜风吹拂言默发丝，橙色的车灯照亮他的明亮笑容。解下脖颈的纽扣，略带无奈的叹息后，言默一步步逼近三人。

“确切的说，是从四月五号到现在，近半个月的时间后，我们才相聚了哦~”

三人不自觉的打起哆嗦，看着走上前来的言默差点喊出“你不要过来”的话，然而就算这样他们也不由后退，然后在那张笑脸的逼迫下，发出凄惨的惊恐声。

这一夜，热闹非凡。

而看到这一幕的戴蒙，更是愉悦欢笑，只是他被迷雾遮挡的身影，却是形影绰绰的女性姿态，吐露的笑声更是女性的声线。

……

四月二十二号，周四。

硅谷啜一夜没睡，当仓库蒙蒙亮时，响了一夜乒乓声停下。黑暗中，他左手一捞，无需看见，就抓住了弹回来的乒乓球。

他摸索着走上前，触摸锁的情况，然后将脱掉的外套穿上。只是稍稍停歇一会，偏冷的气温就裹挟了他，寒意涌上背脊。

“锁头变形了，但是乒乓球已经磨损的很严重了，能成功吗？”

“不行了，头好晕……”

“硅谷。”

“再加把劲吧，一停下来身体就好冷，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预估时间差不多的言默打开喇叭，成功让将要成功的硅谷啜注意到他身上，停下手头的活动期待他的出现：这样下来，硅谷啜就算是完全驯养了，但为了他的发展潜力，这个门还是要交给他自己开。

言默游走在仓库附近，让喇叭里他的声音离仓库忽远忽近。

“好像，不是错觉……”

“部长！”

“我在这里，部长！”

他来到窗口，硅谷啜竭尽全力的喊着，看着远处渐远的身影。

“硅谷。”

似是终于听到那叫喊，言默关了喇叭四处观望了下才跑过去。来到打开的窗口，言默伸手盖住硅谷啜在栅栏上的手，这行为让硅谷啜的精神稳定了些。

“部长。”

“哼。”

言默没给好脸色，硅谷啜也不在意，因为他听出了对方的沙哑嗓音，再看看那喇叭，显然对方找了他很久。

“部长，谢谢你。”

言默很是嫌弃的看了眼，然后才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你家里电话，你弟弟说你没回家。”打是真跟硅谷夹打了，就是话题一直围绕在乒乓球上，让言默想要说谎凑条件的时间都没有，手机就没电了。

“如你所见，我被关在了这里。”

硅谷啜冷的打颤，但仍忍不住喜悦。

“麻烦。”

言默收手离开硅谷啜的视线，但硅谷啜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部长是个很温柔的人。果不其然，仓库门那里有着响声，部长实际上是去想办法开门了。所以，为什么会有谣言重伤这样的部长呢？

“部长，钥匙被扔进河里了。”

“没办法了，硅谷。”

看着那扇锁着的小门，言默无奈叹气，然后回到窗口处。

“球拍，你带着吧。”

“是的，部长。”

“这种门都是在里面锁的，告诉我那把钥匙的材质。”

“部长……我用乒乓球打了一夜的锁头，现在已经变形很严重了。”

“做的不错，继续做下去，放心，我就在窗口这里等着，会让你看到我的身影，去破坏那把锁吧，啜。”

只是相当平常的语气，硅谷啜却像被鼓舞一样，充满了动力。言默站在窗口地行为，更是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是！部长！”

黎明到来，咔响喧哗。

出来的硅谷啜喜极而泣，直奔窗口将活动身体的言默抱住：“太好了，太好了部长！”之后语无伦次的说着感谢的话。

“嘶，给我放开！”

言默嘶吼到，但因为沙哑，听起来并没有多少威慑力，硅谷啜还抱着他就是证明。

“部长，部长……我做到了！”

“都说了，给我放开！”

就在言默要挣扎时，耳边突然一静，身上也突然传来重量。言默及时稳住，硅谷啜安静的睡在他怀里，不声不响、颇为沉重。

看了眼空旷的周围，言默深吸一口气，抱起硅谷啜一步一坑的往盘山路走，到了平坦的公路上，被他折磨了一夜的三人组还在，略过背靠背坐在地上的三人，言默将硅谷啜塞进他们开的车里，沉重的重量让汽车歪斜，等言默把硅谷啜摆好后，才平稳下来。

言默：真够重的。

看了眼那消极的三人，言默来到山壁前，用工具把其内的六颗子彈挖出，由于一晚上的亲切会谈，擦肩而过的六枪，反倒没有给精神受创的三人带来心理创伤。

言默：因为被噩梦化，所以我做的这些在他们看来，反而是可以接受的“正常化”，真是有意思啊，奇妙的心理世界。

……

四月二十三号，周五。

言默带着在家修养一天、现在活蹦乱跳的硅谷啜来到社团，直接找了副部长说：“副部长，给我们安排对局吧。”

枣狐疑的看了眼硅谷啜，然后在言默的注视下点了一组双打。令人意外的，硅谷啜接连得分，每局至少会拿下五分。

到了第五局，作为裁判的枣才想起言默，只见他表现平平：风平浪静？这可不是你饿狼般得球风，你想做什么？

言默：看我干什么，我又没出错。

硅谷啜：耶！保持这个状态，没想到能跟正式队员打这么久。

第七局决胜局。

言默稍微显露獠牙，展现出狰狞一角。

11比0，这个数值对于社团并不陌生，但双打想要出现这个数值，队友却是丝毫差错都不可以有。

枣：明明只是有点经验的羊，只是转眼就能跟上了狼……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硅谷啜：我……完胜，我竟然一丝差错都没有，明明已经那么疲惫了，我竟然没有错失一球！只要闭上眼，脑海中都是不同轨道的发球，完全兴奋过头了，有点反胃……

“状态不错。”

言默拿着毛巾擦汗，看硅谷啜恍惚的眼神，当即夸到。

“部长！”

硅谷啜一个激灵，然后毫不犹豫的朝言默扑过去。言默后退了一步，左手一拉就把人甩在地上。看着言默嫌恶地将毛巾砸在硅谷啜身上，社团部员这才觉得正常。

众人：还是那匹孤狼呢。

言默：这么看着我是想挑衅吗？

……

四月二十四号，周六。

今天没什么安排的言默待在并盛，和白兰遛弯那只……狗，回来后看到往日闭门的风宅大开，许久不见的风坐在院中喝茶，还有穿着练功服的小女孩在院中训练。

“风老板！”

“是言默啊。”高大的男人的回过身，向言默招手推食款待，本该是彩虹之子那样婴儿身的他，此时却是成年男人的模样，很符合言默认知里人会长的规律。

“这是我徒弟一平，这些年我就在教养她。一平，这是言默，家住在隔壁。”

“你好，我是一平。”中文夹杂日文的话，幸而言默跟着恭弥一起蹭课，由英教导也学会不少，“你好，一平。”

打完招呼，言默心平气和地看着风，虽然那种诡异的信任感不减，但只要摒弃偏见，言默不得不承认和他相处很舒服。加上最近心境平和，言默也乐意待在这儿，甚至心血来潮的要给风做饭吃。

半个小时后，恢复成婴儿模样的风，看着面前的一大碗油泼辣子面，再看看言默特地给一平准备的葱花面，虽然很想交换一下，但风还是吃掉了特意为他做的这碗。

“怎么样？”言默充满期待地看着风，只见他在吃完后，就捧着一杯茶啜饮，根本不给言默看到他鲜红嘴唇的机会。

被言默问的多了，风便反问：“那么你是在思念谁呢？”

言默瞳孔一缩，前倾的身姿坐好，所思所想许多后强笑到：“我不知道……（心里闪过很多身影，可眨眼就会消失无踪，若是思念就该是在思念我所遗忘了的人吧。）当然是在想风老板啊，毕竟好久没见了啊。”

“是吗？”

“我先回去了！”

言默近乎逃离的离开。

在他之后，风也不再隐藏的放下茶杯，露出红肿麻痹的嘴唇，在内心又问了一遍：你在思念谁呢？你现在又是谁呢？这碗面，我只尝受到了酸涩的思念。看看这在我吃完后盘旋不去“思念”规则，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仅有一人，也只有他做的食物在卖相极佳的情况下，必定被规则完全浸染，不伦不类。

“师父，你为什么哭了？”

“这是喜极而泣。”

“所以是在高兴吗？”

“是的，今天我收到了最好的礼物。”有关我珍爱之人的行踪。

……

罗浮帮的必经之路上，跑山路锻炼的帮主看到一个意想不到之人。草丛后，靠着树的泽田言默枕膝熟睡，露出的半边脸上，眼角还有哭过后的红晕。

从风家出来，慌不择路的言默心情纷乱，等注意到时已经出现在了罗浮山，于是便走了几步坐在树下，不知觉得睡着后，醒来就看到了身板硬朗的罗浮帮帮主。

半小时后，言默坐在罗浮帮的饭桌上，对面是热情宴请他的罗浮帮帮主。沼田和他提过的田沼桃要也在。

一顿饭后，帮主恭送，郁结在心的言默随意应下，走在下山的大道上，恍惚看到了一个身影，然后就是酸涩的心情升起。转道进了森林，没有了既视感的言默松气，便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来到去年野营的位置，一路走到河边，想起野狼事件，随之是一个渐远背影，“嘭”的一声，子彈穿透树木，林中飞鸟惊起，言默面无表情地放下胳膊，然后去回收彈壳。

心情纷乱，纠结一番，想起社团今天有校园对抗赛的言默迅速下山，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比赛过后热情讨论的团员，一个想法从心中成形：你们是想要挑衅我是吧，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挑战我的机会！

言默悄然离开，找上教练和顾问，在和恶魔的夹击下，说服了教练同意他的做法，并通知硅谷啜做好鏖战的准备，就心情舒畅的离开了：那件事还是去查查吧，关于丢失的那几天里所发生的事，看看我的身体记忆会把我带去哪里，查查其他人对我避之不及的原因和他们暗地里说的闲言碎语。

然而言默并没有多少收获，因为至门的信息源已经对他封闭了，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对他闭嘴，好似被整顿过一样，再也没有流言蜚语流传，只是气氛依旧古怪。

炎真：“整天说着那些话，恐慌会蔓延吧。”

铃木：“不会再有人提那件事了。”

戴蒙：药好像下的太猛了。这个走向直接解决了言默的窘境，不过也把他踢出了至门的交际圈，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言默：真清净啊~（将槍械放回了在市郊瓦里安基地的房间）回收的子彈殼阿德福肯定会过问，……为什么我会带着这东西，好像是在防备什么东西一样。（想起七枚子彈，言默还是给盒子上了锁）还是不要带了，再冲动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