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 第21章 一个故事

枯叶不舍的离开枝头，落入橙红火海。身姿单薄的紫发少年站在大火外围，气流吹起他的刘海，露出一双盛着索然无味的异色瞳。熊熊火焰带来温暖，同时也对建筑里的人带去灾难，犹如纯雪遮掩肮脏，这能净化恶魔的火焰也只是在清除痕迹，毕竟足以证明那些亡者罪孽的证据就在这里啊——他们这些逃脱的试验品！

“骸大人，我们解决了，现在要做什么~”两个少年聚集在异色瞳少年身边，他们一个活泼一个沉默，共同点是身上的条纹码。再重申一遍，他们是试验品，从这座燃烧的“地狱”中逃脱的试验品。而想要摆脱掌控自然要用使用特殊的手段，于是被两个少年憧憬的“骸大人”六道骸以一己之力清空了这座“地狱”中的人间恶鬼，火焰是试验品放的，现在已经跑了，留下的两个孩子则宣誓效忠六道骸，扩充完火势后随六道骸观赏现场。

“接下来啊？”六道骸环视围上来的成年人们，当看到衣着上有着彭格列徽记的人后，他微笑上前，“您就是来帮助我们逃离的人吗？”同样发现彭格列徽记的其他人停顿。

三人被彭格列成员带走。

半周后、言默入院的半月后，听闻六道骸植入轮回眼，幻术水平不错还可以召唤蛇，通过幻术师看到的言默梦中缠绕言默的巨蟒，家光想试试六道骸能否唤醒沉睡的言默，于是他回了彭格列总部，与九代商谈。

六道骸得知，眸光闪动：“我们正想要一个和谐的家庭，若我以此为报酬，您能给我们什么价格？”

家光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先试试你的能力，这取决于我对你报酬的挂心程度。”

六道骸乖巧点头：“好啊。”

六道骸展示了他的“潜力”。

泽田家光很满意：“你可以带上你的同伴，和我一起去日本。我的孩子深受梦魇纠缠，一只巨大的蟒蛇把他缠绕，我需要你把他带出来。”

“出来？他被囚禁了？”六道骸目路好奇。

九代目蹙眉：“是那件事（双子力量暴走）的后续(从纲吉火焰中涌向言默火焰的黑泥）吗？”

泽田家光沉重点头。

与此同时，意大利的死亡之山边缘，形容狼狈的苟跃看到遥远到建筑屋顶，泪流满面的拿出手机，看到上面微弱的信号，哽咽：“终于……可以上网了！”

“咕噜噜——”

苟跃的肚子响起声音，饥肠辘辘的他啃着自己山中制作的肉干进入小镇，嗅到那若有若无的硝烟味也不在意，直接顺着味道走到了最浓重的地方——黑手党招聘会。

苟跃的眼睛当即湿润，没细想那萧条状况，一个虎扑抓住要走的负责人衣角：“招杀手吗，录我！！”

负责瓦里安招聘的路斯利亚意外，扶了扶墨镜想要看清楚是谁这么想不开、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死亡率超高瓦里安：“哦呀，好凶恶的眼神呐，那就算你通过好了~”

“真的吗！”芶跃满眼期待。

“讨厌啦~”路斯利亚羞涩地推开激动扑上来得苟跃，“不要这么着急嘛~”苟跃一把握住他的手，超大的力道让路斯利亚变了脸色：看来刚刚不是错觉，他力气真的很大。

苟跃泪眼朦胧道：“不着急不行啊！快点给我合同！我要签！我要签！我不要再住在深山野林里了！我不要再与世隔绝了！我不要自己做饭了！总之、我要、柔软的大床，总之、我要、随时可以享用的食物，总之、我要可以随时上网的地方！！”

如此，瓦里安多出一位能文能武的文职人员，未来还会成为让斯库瓦罗减轻掉发率的优秀副手，就是有一点不好，苟跃对刺杀任务很挑。

当天下午，泽田家光带着六道骸三人回到泽田家，看到六道骸凤梨发型和异色瞳的纲吉瞳孔地震，眼睛当即就变成了非人的金红色，六道骸还看到了他脸上明显至极的错愕。

想了想，六道骸上前，友善开口：“你好，我叫六道骸。”然后脚下一绊，眼看着就要摔倒，纲吉下意识伸手，但当一句“我从轮回的尽头归来，你也是吗”后，纲吉仓惶的神色转为无波的冷漠，金红色的眸子也变回了棕色，用幻术做出摔倒假象实则站在原地的六道骸目睹了一切。

身材高大的泽田家光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到纲吉的变化，但他直觉六道骸做了什么，便自然地隔开两人并给奈奈介绍：“奈奈，这孩子叫六道骸，金发的叫城岛犬，黑发的叫柿本千种，他们都是我工友的孩子，然后发生了点事，他们没人照顾，作为工头，我就先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看着在自己原生世界初中阶段才遇到的三个人，纲吉思绪混乱。直到家光说到他的名字，下意识抬头的纲吉听到家光说：“……这是纲吉，还有个弟弟叫言默，目前正在住院。”

被提醒到的纲吉回神，又想起瞳术「惧魇魔眼」受六道骸周身活跃的轮回规则刺激激活时看到的景象，除了第一时间被他注意到的身在医院的言默外，他还看到了七个闪烁深浅不一的红点，其中几个红点所代表的存在还是纲吉认识的：

由深到浅排列：

赛斯德（并盛医院）

（瓦利亚所在地区）

硅谷夹（并盛中学的同学）

（并盛镇范围内）

风（桂林，这个点非常大）。

白兰·杰索（意大利杰索家族）

六道骸（眼前！）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六道骸认识他，或者，他是重生的，认识的也是普遍命运中的泽田纲吉。纲吉为瞳术取名惧魇魔眼，因恐惧自身力量会伤害亲友，纲吉生了心魔，在他鼓起勇气对抗心魔时，因强大存在的影响，心魔被削弱的力量形成瞳术。惧魇魔眼可以看到他人所在，看到的范围受他精神力的影响，恍若游戏小地图的存在给了纲吉不少便利，但因为瞳术与心魔息息相关，一旦他心灵出现漏洞，心魔就能卷土重来。在他要被九代封印火焰时，那时的冷漠态度便是占据主导的心魔在观察，因多年情意，加上白虎所在世界帮忙创建地狱消耗不少精力，心魔就顺水推舟的沉寂了，而现在见了六道骸，纲吉本该在获得瞳术的年纪觉醒，却被六道骸身上活跃的轮回规则刺激觉醒，加上最近着急言默沉睡的事，情绪一直很糟糕的纲吉觉得：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熟悉的老朋友心魔“见面”了。

一恍神的功夫，察觉说话声没了的纲吉环顾四周：奈奈在厨房，家光在看电视，柿本千种和城岛犬在吃零食，六道骸——正盯着纲吉！

“你在看什么？”

“你和我见到的孩子不一样。”

听到的家光心想：都没经历过类似的事，当然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我有弟弟。”纲吉如此回答，“我们是双子。”

家光心里点头：没错，我家可是双喜临门的双子~当然不一样了！

“的确不一样。”六道骸头顶凤梨叶发型随他的点头一起晃悠。

家光：没错，可不一样了~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将行就木的老爷爷。”六道骸如此说。

一边看电视一边听一边想的家光止住快要点头的脑袋，垂眸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纲吉和站在纲吉沙发旁的六道骸：啥意思？也不暮气啊？

或许纲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吧，他看了六道骸好一阵，然后起身，在家光以为他是来求助的了然目光下拉起家光的手，把他拉到卧室里，而后家光就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他说的没错，我是个灵魂已经衰老的老头子，你可以理解为我是重生的！”

“哈？”家光目瞪口呆。

“准确的说，是穿越，因为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就像重生的六道骸知道的“我”是独子，而这个世界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同理，没有一样的叶子，我有自己的起源，可在世界眼中，我与言言是等同，于是成熟的我被世界遴选，言言因此淘汰，但道法自然，顺利出生的他被视做和我一人，被同样的命运约束，只不过我是主要载体，但终归言言才是这条命运的契合者，哪怕他被淘汰了，为持有的命运延展分支是他的资格，可也正是因为他被淘汰了，空有资格的他承受不起延展分支的代价，因此会在命运的收束力下被夺取生机。”

家光将信将疑道：“难不成你要说言默的病危都是因为这个？”

纲吉释放死气之火：“在胎儿成型前，我都以灵魂状态跟着，在发现流产迹象后，我就借着和我有联系的身体传递死气之火，等要出生时，我就被拽进身体里，浑噩了好一阵，直到看见育婴箱里的言言，浑噩的大脑才像是被擦去灰尘般能够思考。”

家光挠挠头，心绪混乱。

纲吉有些累了，便说重点：“总之，若以后还有生人做客，就先让我见到。机场时的情况，看到言言主动汲取xanxus和斯库瓦罗的火焰，我生怕他们当做是刺客袭击而动手。”

听到机场言默汲取死气之火的例子，家光正色：“我知道了！”

“我困了，就先回屋睡了。”

“行。——等等！既然言默汲取火焰是求生本能，那以前呢？”

打哈欠的纲吉凝固，放下手，斟酌道：“该怎么说呢，上午我去了医院找昏睡的言言，看他没有反应的样子时，我习惯性给他输入火焰，但是暑假的时候，言言力量暴走，而意识到是黑蛇刺激到他后，一直知道有恶魔缠着言言的我——很愧疚。”

“恶魔？愧疚？先不说恶魔，若你觉得那天的事是你的错，就太过苛责自己了，哪怕你有经验，可你的身体还是幼童，反应不过来很正常。”

“不，不只是这样。”纲吉的困意被浓郁的情绪淹没，没了睡意的他看着家光，坦言自己身份后，面对家光的安抚，纲吉有了倾诉欲，“我早就知道那是恶魔，但因为一些我不愿面对的原因一直无视祂，顶多是让祂不出现在我面前，可其实，我一直能感受到祂在家里出没，我的超直感也一直嗡嗡作响，是实在烦了，我就会和言言待在一起，恶魔自会离去。”

纲吉停下，缓和心情。

家光沉吟，提问：“你是觉得自己的无视导致了这一切？”

纲吉点头：“入学后，我和言言聚少离多，恶魔行事越发猖狂，那条黑蛇就是他的化身，因为我知道蛇的身份，因此想的都是祂为什么会显于人前，平常祂只以常人不可见的使魔蝴蝶做代行。直到言言力量暴走，我恍然祂的目的，而后……”纲吉抿紧嘴唇，唇色逐渐苍白，“而后……”

家光接话：“而后九代封印你的力量，你没法再帮言默？”摸下巴沉吟，“那么通过幻术师，我看到的束缚言默的巨蟒就是祂吗？”

纲吉神情恹恹：“啊。”而后心魔苏醒，澄澈的火焰染上污秽，当言言接触时，欢天喜地的涌向他，但恶魔的使魔出现，把污秽调和，使得言言的火焰变成了透蓝色，像是给固定在了大空火焰的负极寒冷状态。

回过神来，纲吉已经没有倾诉**，便和家光告别。离开卧室，路过客厅时对上六道骸的视线，见他有靠近到意思，纲吉便等了会儿。

“哪怕你有和我一样的奇遇，你也不是我认识的彭格列啊。”

听完他的感慨，纲吉问：“那你呢？故地重游后有什么打算？”

六道骸沉吟：“来之前是想找个和睦的家庭，先让身体长大，来之后嘛——”六道骸看向围着奈奈转地犬和千种，“我觉得并盛就挺不错。”

纲吉蹙眉，而后舒缓：“这是你的人生，远离黑手党也挺不错。”

六道骸挑眉：“你确定？”

纲吉耸肩：“我无所谓。”

六道骸沉吟：“你看起来就像是木炭上忽明忽暗的稀疏火星。”

纲吉闻言，看向掌心，做出回忆姿态，而后无奈笑道：“是的，我感觉自己有心无力。那是青春肉。体都无法压制的衰老灵魂。”

于此同时，并盛镇通嘉古镇的边缘地带，七八岁的男童买菜回家，穿过庭院，来到堂屋，见到不请自来的男人：“尼罗罗你怎么有空来？”

金发碧眼的尼罗罗回头，看向小孩模样且换了发色的斯洛克：“刚才好似被什么人窥伺了，就过来看看你这个‘未成年’需不需要帮助。”

小孩将菜放到厨房，出来后对尼罗罗说：“据我所知这场‘盛宴’能有人做到瞬扫全地图的也就泽田了。”

“泽田？那是谁？算了！你不必介绍，他是谁都无所谓，倒是你的目标，他好像又住院了，你打算去做些什么吗？我还没见过深陷‘红尘’的源族如何被唤醒呢，他们都大多选择剥离‘本源珠’，与前尘告别。”

小孩耸肩：“我以前都是训练家族成员在轮回历练时留下的血脉，甚至我自己也是如此出身，但关于红尘轮回我知道的不多，也没兴趣，倒是你，之前不是说绝对不会和我家主人的转世扯上关系、否则就加入我主人创建的家族，这里可是并盛，哪怕他在住院，也是有可能遇见的。”

“哼。”尼罗罗皱眉，“我是说过类似的话，甚至上周目受他趋势，但说到底那都不是你的主人。”

“唉，所以咯~”小孩笑开，“作为惩罚和履行诺言，这周目你要做我的小弟，你就如那高炉中的火焰，哪怕你狡辩是你的转世为主人的转世燃烧热情，可那灼热冷却后的痕迹就烙印在高炉上，只要接触过，你就绝对喜欢他。爱情也好，友情也罢，但想要留在他身边的想法，你是绝对不下于我的，你会追随他的，尼罗罗。不过看着我们的交情上，我允许你远程办公，所以逃吧，因为我相信那缥缈的缘分已经在你心里留下了种子。”

“呵！说是缘分，明明是你把我拉扯进这场‘宴会’的！”

“嘻嘻，强扭的瓜也是‘瓜’~”

气恼的尼罗罗起身就走：“如你所愿，我要开始‘逃亡’了！”

“拜拜~”

前往机场的车上，尼罗罗心中立誓：若是在我故意躲着你的情况下还能和你产生联系，那么我尼罗罗愿意为你效忠，云之巅的创建者……